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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进小巷,眼见着那个乞丐已经走投无路,晓晓停住脚步,正咧嘴傻笑着预想电视里的狗血台词,准备拉风的施施恩德,后颈蓦地吃痛,眼前就黑了,模模糊糊,只见那乞丐接住从天而降的银子很狗腿的拜会道:“多谢大爷!”而这大爷,显然是自己身后的某人。
六十六章:XX药很嚣张的年头
满面蛩须的大汉,瞄着乞丐穿巷而去才放下紧板的面目,浓黑的牛眼弯成下弦月,迫不及待的砸吧砸吧嘴搓着手将晕倒在地的晓晓扛上肩头,走出几步,又觉姿势不妥,换成新娘抱,费劲将晓晓的一条胳膊搭到肩上,让她的脸向里贴着。这样就算有自己相熟的人问起,也能说是自家小妾晕倒去看郎中,想着脸上露出窃窃的贼笑。贪婪的深吸口气,温香软玉在怀,真是心旌不得不荡漾啊!
这大汉正是被晓晓打出戏院的江城斌江叔,才刚正在一个小摊子上闲坐,被那乞丐纠缠时看见晓晓孤身一人买糖葫芦,顿时起了歹意,让那乞丐将其引到巷中,而自己提前埋伏等她中计。
走出阴晦的巷子,江城斌轻车熟路抱晓晓去了一家不大的旅店,店家收了钱也不多问,招呼小儿去开房。小店正对一家叫做“红杏倾城”的歌姬楼,面上是卖艺不卖身的美娇娘,可这抛头露面的女人有几个不勾的男人心痒痒?这家店也算是为看客们行方便应运而生。男人抱着女人来住,当然不会有人多问什么,祸从口出是小本经营需得谨记的一条。
他将晓晓妥帖的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只怕一个不小心弄醒了她,想起那日的狼狈,冷哼一声,心道:这下看你不乖乖的任老子消遣?赶紧去拴上门,心急着给晓晓宽衣解带。
刚战战兢兢解了她领口的扣子,脑中又不争气的浮起自己被揍的画面,不禁倒抽凉气,万一这小妮子醒转自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不好,豆腐吃不着又是一通暴揍……镇定了心神想去解下面的扣子,手却开始哆嗦怎么都不听使唤。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江城斌半笃定半安慰自己的在圆桌边坐下,倒杯凉茶罐下,偷眼瞄瞄躺在床上眉心微蹙的美人,脸颊晕着抹诱人的绯红,登时血脉涨涌欲火焚身。思缜片刻,慌张的起身,冲下楼去拉了个伙计一通嘀咕。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缓步上楼,万事俱备,只等良宵一刻的悠然自得态。
那小二熟门熟路,半盏茶的功夫就噔噔跑上楼敲开了江城斌的房门,“官爷,这个叫做‘合欢散’比那个‘逍遥散’更尽兴,而且,那个那个之后留不下记忆,现在最流行的!”眉飞色舞的神情就像是上门推销的小贩,不把自己的产品说的天花乱坠直到你动心誓不罢休。江城斌压着心中的急火,摸出碎银塞给那小二,“要是没效果看我不找你算账!”小二一口一个是,很识相的带了门退出去,江城斌紧着拴上门,反手扯了外衫搭到屏风上。
看着手中的棕色瓷瓶嘿嘿一笑,抱起床上的晓晓掐开嘴尽数灌进去。甩了瓶子,本想扯了她的衣服来个速战速决,一方面不敢确定这药的效力,一方面花了好些银子买来的配料这么解决未免浪费,压制住欲火,小心翼翼的将晓晓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褪去。
眼看着只剩贴身亵衣,江城斌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那药果真不同凡响,晓晓的脸颊红晕渐盛,清浅的呼吸也开始急促沉重,眼皮浮动,微启知觉的手潜意识的向自己胸前的起伏摸索,破开的喉咙发出一声嘤咛。江城斌再也忍耐不住,饿狼扑食一般,向晓晓压过去。
晓晓觉得后颈生疼,全身火烧火燎热的难耐,身上忽然吃重,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敏感部位乱啃,一股子经年腐化的臭酒气充斥进鼻息,搅得胃里翻江倒海直欲作呕。晓晓猛的睁开眼,随即明白了自己的境地,嗓子却嘶哑的喊不出声,全身酸软无力。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有动作,趁着他起身的空当卯足劲一脚揣向那根想要侵犯自己的硬物,凭着熟练的功夫,从他身下翻出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江城斌像被宰的肥猪,嚎叫着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弯腰窝在床上,疼的动弹不得。嘴上骂骂咧咧,想用唾沫将晓晓生吞活剥。
晓晓脑中一片晕眩,见地上散落着衣服,扯了一件盖住自己,跌跌撞撞的摸向门边,桌上的茶壶落地顿时摔得粉碎。好不容易够着门,柔弱无力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敲下去,就被江城斌拦腰抱住。
“想走?你吃了合欢散,不让老子舒服了你也活不成!”说着就把晓晓拖到地上。
晓晓虽然脑中迷乱一时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也知形势危急,不做无用的挣扎浪费力气,忍耐着他的轻薄,给足手劲劈在他的肋骨上,紧跟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看见开着窗户,忙奔过去,对着街上就是一嗓子:“救命啊!”嚷完这一声,底气顿时像被抽空,顺着墙壁瘫软在地,身体愈发滚烫,眼前模糊一片,朦胧感觉到一个黑影向自己逼近,触手摸到一片碎瓷胡乱的比划出去。潮涌的恐惧和力不从心的无奈将她彻底包围,泪水顿涌,心念一时间死灰一般。
乖乖的,上帝老儿要是让我这么被糟蹋了做鬼也要在阎王殿里好好闹腾一番!晓晓残存不多的意志开始诅咒命运。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真的怕了晓晓的诅咒,还是命中注定她不该遭到此劫,就在她的瓷片脱手,心灰意懒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踹开,在合欢散的催速下,晓晓已经辨不出是谁来救她,知道被救因为身上的死猪被拎开了,她感觉到自己被裹上被子抱出了起来。
六十七章:脱了狼窝落进虎口
朦胧中是一种噬心的难耐,像是有蚂蚁在骨缝间穿梭,麻痒之余全身酸软,旺盛的心火烧得周身滚烫,晓晓失去了所有神识,强烈的渴求着。
天光灰败,点点星辰忽隐忽现。杏儿哄着方妈妈睡下,从她房中退出,恬静的面庞染上忧色,三步并作两步奔向花厅,尚斌还没回来,盈盈坐在凳子上把玩着茶杯发呆。神色间透着阴寒,看的杏儿一怔。转眼盈盈已经看见立于门边的杏儿,甜甜微笑颔首。杏儿舒口气,定是自己太紧张了,那让人生寒的神情怎么会是盈盈的?
“盈盈困不困?要不要先去我房间休息?”然而杏儿心思却在外面,倚门眺望,忧色更重,都出去了一个时辰,还没有找到么?
盈盈凑到她身畔,“晓晓姐今天为什么走?”
杏儿摇头,“早上来的时候好像因为白公子不告而别难过了一阵,走的时候明明已经哄好了……”低头安慰她,“不用担心,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盈盈乖巧的点点头,眉间却是一蹙,深出几道沟壑。
过了亥时一刻,尚斌和白日才垂头丧气的从门外进来,大大小小的茶肆酒馆都找了个遍,连飞刀门两人都逛了一圈,却是无功而返,难道真的是只身一人去帝都了?既是如此怎会一件衣服都没有带?
单手支腮在茶几上打盹的杏儿,听见响动激灵而起,见尚斌和白日的脸色,心下一沉,紧着倒了两杯热茶,“可能一时心情不好,故意躲起来散散心。”杏儿自知这话说的无力,不再多语。
“盈盈呢?”陆羽想起今天她怎么都不肯去老实叔家的情形,眉宇沟壑更深,若是自己早些送她走,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
“在我房间睡下了,陆公子莫要担心。”
尚斌见杏儿满脸倦容吩咐她去休息,拦下了欲走的陆羽。
两个男人本没什么交情,却因为晓晓联系在一起,虽然平时话不多,相处下来也多出一丝浓于清水的感情。
陆羽对上尚斌凛冽的眼神,默然低首,嘴唇翕合是一句带着浓浓歉疚的“对不起”,他曾答应他照顾她至满头华发,如今反倒让她一直因为自己受委屈。
尚斌诧异于陆羽的低头,沉默少许之后问:“文媚儿找过你么?”
一夜晓晓都纠缠在水**融的暧昧梦景中,似真似幻的画面让她辨不清真假,直至拥着她的男子终于筋疲力尽的翻身而下,她才得以酣眠。
耳畔响起鸟儿的啁啾啼啭,晓晓的眼皮才略微掠动,周身的酸痛让她潜意识去摸后颈,抬臂却觉得有些沉重,继而意识到身侧清浅的呼吸,脸颊相贴的体温。骤然睁眼,只见到一张精致的侧脸,而她正睡在这个人的臂弯,是杨俊毅!
惊惧着拽起被子缩到床边,惊醒了酣睡中的杨俊毅,侧身看她,微微蹙眉翻身而起,晓晓慌着闭上眼,涨得满脸通红。
“你昨晚被下药了!”杨俊毅轻轻拉开她捂住脸颊的手,“你被下了合欢散,不这样你就会血脉涨涌而死,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相信我。”温柔的声音一丝一缕飘进晓晓的耳朵,她无措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昨天能记住的种种影像在脑中回放。
“是谁?打昏我的人是谁?”晓晓冷清的声音带着沙哑。
“我不认识,他说叫江城斌,我当时急着抱你走,也来不及和他纠缠。”杨俊毅如是说。
他昨天正陪着客户去歌姬楼听曲,刚从后门转出来就听见她在楼上惊呼。
江城斌……晓晓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当真是做人要低调啊……微微叹息,又对上杨俊毅的视线,有些尴尬的避开,“你先出去,我穿衣服。”这个结局,是不是该谢谢他的救命之恩?苦笑之余,心中酸涩潮涌。
杨俊毅点头,“这是我家,等下叫丫鬟送套干净的来,你的衣服还在那小客栈。”见她不应声,知会的出去关好门,晓晓听见他招呼丫头的声音。
因为失身就委身作妾?晓晓当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恍惚看见褥子上一滩扎眼的血红,似乎闻到咸腥的味道,当即欲呕,强忍了半天才平息下来。原来尚斌说的见红是这个意思啊……晓晓没心少肺的感慨,糊里糊涂的从女孩变成女人了,真够丢人的!
换好衣服好歹整理了一下自己,杨俊毅说要送她回去,她拒绝了,脑袋空荡荡的,现在的她,只想静一下。好在和陆羽算是没有牵挂了,不然,自己会不会也和那些失身的女孩一样,半尺白绫解决掉自己?混乱如丝纠缠着每一条神经,让人几欲昏厥,跳脱或者逃离……
其时入眼的阳光灿烂到极致的亮白,眼底承受不起的明晃惹得她欲哭无泪。
站在自家门口犹豫半晌,还是敲开了尚斌家的门,开门的是尚斌,白皙的脸庞挂着清晰的倦痕,青色的眼圈透着担忧。
见到晓晓,眉心稍蹙,到底是温润如玉的男子,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压抑心中的情绪,晓晓却是不管不顾的扑进他怀里,终于泣不成声。
杏儿给打点着沐浴后,晓晓换了自己的衣服,裹在被子里仍不停发抖,方妈妈忧心的想打听什么,被杏儿好说歹说的拉走了。
尚斌将陆羽带到书房,这件事也许他说不算合适,但,却是对晓晓伤害最小的方式。
晓晓不知两个人达成了怎样的协议,陆羽进到房间的时候微笑着说:“老婆,回家好不好?”
窗外的明媚投射在陆羽身上,月白的长衫晕上金黄,清隽的面庞,一抹浅笑勾在唇角,温暖过四月的和煦。晓晓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一个恍然便是地久天长,他是她的天?
半晌的沉默凝结了两人之间的空气,最终,晓晓避开了那灼热的眼光,淡淡的指责:“不是说了,不许再叫老婆么?”一颗清泪划过面庞,说是造物弄人还是命定如此?
事后江城斌被刺成了蜂窝的尸首被悬在城门,死状可怖,最后官府只是说他作恶太多被仇家追杀,没敢多做追究。至于为何不敢,尚斌自是清楚。床边的那把佩剑有多少年未沾上血迹?这一次,他不想再退让。
六十八章:何为解脱?
洛阳到帝都四天的路程,白日因为途中险象环生耽误了七日才回到皇城,得知皇上暂无生命之忧,没去觐见而是去了四王府。现在的局势,怕是只有看似云淡风轻的四皇叔才能读得真切。
从后花园抽身出来的四王爷洗净满是泥土的手,微微一笑,“夺位的戏码自古以来不知上演过多少出,白家的江山也是祖上铁马冰河打下来的,有德者居之是自然,不过,我倒不觉得有谁的德行能高过你这个侄儿。”说着哈哈一笑,“这趟洛阳出行结果如何?”上次听林峰说完与晓晓的不打不相识,他就对这个另类姑娘很感兴趣。
白日腼腆,“皇叔笑话,本是要带她回帝都给您请安,但是现在的局面我不想让她受险。”
四王爷点点头,“上回出面了了飞刀门那件事的人,是八王的,最好先让她去别处避避。”
白日眉间现出忧色,八皇叔善于心计,若是打上晓晓的主意自己就是大大的被动了。
明媚的阳光投在晓晓姣好的侧脸上,有种强势的烘烤,她微微蹙眉,几缕愁容忽隐忽现,冗长的叹息仿佛积郁已久。正欲关门进院子,杏儿从旁边的大门探出头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