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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院中的家丁丫头都安置到了周家的一个别院中,她和葛冰也不得不搬去。等新家建好再搬走,老家的地皮本就是周家的,晓晓也就省心都交给了小蝶处理。
对于周梓硕置若罔闻的态度晓晓还是有点不爽的,虽然她不会故意惹事让他擦屁股,可是那些麻烦没少让晓晓丢面子,冤有头债有主,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可周梓硕有意避开不谈她只好把气咽进肚子,也许,Qī。shū。ωǎng。就是因为偶尔出现的畏惧让她和周梓硕之间隔了一层说不清的膜,不能像对待尚斌一般亲近。
晚上还在生闷气的晓晓,第二天一早就听见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襄阳王府中出现刺客,小郡主幽若被刺杀。
晓晓听了清雅带来的消息,放下早饭直奔周梓硕的别院,他正在院中练习丹青,夕照的风景。
“你做的?”晓晓风风火火的冲到案几边,手掌不经意按到墨迹未干的残阳,诡异的红蔓延成一片。
周梓硕摇摇头,这么大的事,他当然知道晓晓所指。“本来只是想要襄阳王管教一下女儿,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心急,看来我又多出一个对手。”
晓晓听他借故揶揄自己,嘟嘟嘴,“懒得理你。”
“汀芷,你曾说想赚够了钱就去过安静平凡的生活,可是现在的身份你舍得放下么?”周梓硕放下毛笔,抬手拭去她额头的汗珠。
“你指的是公主的身份?”晓晓不懂。
“很多。”周梓硕目光投向天际,昨天和襄阳王的谈话让他多少有些失望,骄兵必败的道理难道一个久经沙场的王爷会不知?是一种假象还是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他忘记了如何决战千里?
山顶的一处乱石旁,白衣飘飞的白岳擦拭着闪光的长剑,林峰站在他身后,眉宇有些阴沉。潺潺流水从旁边的山崖倾泻而下,时不时迸溅出一两个水花。白岳松手,擦剑的布带着血红顺流而下。
“你太冲动了。”林峰语调冰冷,大有责备之意。
“她说不想再见汀芷,我只是按命令办事。”死人不是谁都看不见了么?
又是她。林峰微微叹息,不知是否还是初见时的天真模样,罢了。“接着。”林峰丢出一张纸条后,消失在山林间。
白岳清冷的眸子扫过信笺,扬手一挥,转瞬化瀛粉的纸条随风散去。
二十九章:战事起
夜深沉,一弦残月隐在云间,凄凄迷迷。
襄阳王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遍布血丝的双眼反射着苍白的月华。冰冷而深沉的声音划破空气,听得出在尽量压抑心中的悲戚,“查出什么了?”
单膝跪在堂中的手下有些胆寒,踟蹰良久,“属下无能,毫无头绪。”一颗心悬在半空等待襄阳王发火,他却岿然而立一言不发。手下干咽几下,妄自推断道:“会不会是周家人干的?”
襄阳王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周梓硕那么知晓分寸的人既然来找自己又怎会暗中动手?再说他周家真的有坐拥天下的实力?眼波一动,“去查那个叫汀芷的女人。”
“回王爷,已经查过。此女是去年周梓硕救回的女人,因为很有行商手段更是鉴别玉器的高手留在天祥帮忙,仅仅半年便做到了二当家的位子。”
“难道没有什么身家背景?”周梓硕维护的女人会身份不明?他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本以为为了家族而成长的他眼中不会存在感情,现在……
“这个……属下无能。夕照那边送来的消息只说她是一个叫陆羽的戏子救回的女人,祖籍不祥身份不祥,后来遇上海难,应该是被周梓硕所救。”
襄阳王有些黑线,一向精明干练的下属今天竟然说了两个无能,难不成凭空冒出了一个女人?微微叹息挥袖让属下下去,陷入了沉思,希望女儿的死只是因为这个女人。
那个属下刚刚下去,严丝密合的墙壁忽然生出一个暗门,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从里面缓步走出,“看来是个棘手的女人啊。”
襄阳王额角的青筋倏然爆出,缓和了一下,才挑眉道:“难不成八王爷有办法?”
“也许。”
此时的八王爷还没想到,他看见画像的时候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子。
齐照和夕照的关系日渐紧张,一般的商行已经被封了财路,晓晓的特赦令在此时发挥的巨大效应又让天祥毫无疑问的多赚了很多金子。
就在人心惶惶的时候,边疆的战事终于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了。秋风吹,战鼓擂,打架不需要理由,不管是两个人还是两个国家。晓晓从未想过白日是有野心的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开始担心,现下风平浪静的安平到底能坚持多久。
奇怪的,她很确定白日是有了必胜的把握才会作为宣战的角色出场。
葛冰摆弄着房间一个盆景,挑起唇角,“为什么?”剪掉了多余的枝杈,的确更有艺术感。
趴在窗边的晓晓望天思缜,“厄,女人的直觉。”
“呵呵,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女人。”葛冰收拾着桌上的残枝败叶调侃。
晓晓两眼翻白,“谁说我不知道了?”不就是因为着急败火的赛赞布催着她回去嫁人她不肯么?不嫁人就不是女人了?
葛冰不再答话,他当然不希望她回去嫁人,私下里和葛炎通信,似乎是宜妃的侄子班鲁喜欢赛琪,现下赛琪已被指婚,便想找个面目相像的。葛家在蓝照是世家,葛炎想让老头子也去提亲,只是葛冰没有同意,他还是希望她能爱上自己。
“喂!”
葛冰惊醒,看见晓晓两根手指正在眼前乱晃,努努嘴,无所谓的笑笑。
“你最近总是走神。”
葛冰并不想把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塞给她,转开话题,“给你飞鸽传书的人还没有查到么?”
晓晓摇头,捏了个花瓣放进嘴里,这种被叫做星星梅的淡紫色小花,花瓣甜丝丝的。“身边藏着这么一个人,就算是朋友也会觉得不安呢。”
敲门声响起,清雅朗声问:“晚膳好了,姑娘要过去和周公子一起用么?”
“他今天没有出去应酬?”这次回来,周梓硕尽量将她的工作分配出去,别人眼里是她风光的时候已过,她懂,是他在顾全她的身份,当然也明白她留下来,是为了报恩。
报恩,简单的两个字,稍微想多一点,就是重如泰山的负荷。
清雅稍稍顿了一下,“今天是当家的生辰。”
“什么?”晓晓闻言一下拉开门,“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清雅本就低垂的头又埋了埋,“当家的说不许提醒你。”
晓晓有些抓狂的回头看葛冰,这家伙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是一般的欠扁。
他轻声吩咐清雅:“去回话,汀芷姑娘一会儿就到。”
“是。”清雅巴不得在晓晓暴走之前离开,赶紧一串小跑出了别院。这件事可大可小,晓晓要是给她定个对主子不忠的罪名,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晓晓耷拉下眼皮白葛冰一眼,“拿什么礼物过去?”
“弹个曲子助兴可好?”葛冰心中没由来的窃喜。
埋进衣柜里翻衣服的晓晓揪着一条压箱底的粉色长裙冒出来,在铜镜前比划比划,赞许道:“不错就这么做了,既有心意又省银子。”
葛冰无语,她在意的是后半句吧。
主院的花厅,周家兄妹坐在圆桌前等着葛冰和晓晓。
周老爷没有妾室,夫人走的又早,所以如今只有他们两兄妹。周梓硕本喜静,所以每年生日都只和家人简单的庆祝。
半晌见葛冰抱着七弦琴过来,却不见晓晓的影子。
眼尖的丫鬟赶紧过来接过琴,葛冰缓缓落座,对满是疑问的两人说:“不知道神神秘秘的跑去哪里了,让咱们等一下。”
小蝶展颜,拱拱哥哥,“我就说汀芷姐姐不会让你失望的吧?”
周梓硕笑而不语,葛冰假装没听见,人家怎么说都是寿星,他还没有小心眼到故意找他晦气的地步。
三人等的黄花菜都凉了,才见晓晓端着一个托盘缓步走过来,粉色长裙污迹斑斑,鼻头上还抹着一块黑灰,笑的醉人,对自己的花猫形象完全无意识。
绕过了前来接手的丫鬟,晓晓亲自送到周梓硕跟前,“这个叫做长寿面,恭祝梓硕哥哥寿与天齐。”
周梓硕呆呆的看了面条半晌,在晓晓误以为他不喜欢的时候,忽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晓晓揽进怀里,附上了一吻。
晓晓傻了,虽说她为了表示诚意故意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了一点,周大帅也不用感动到这个份上吧?
三十章:舍不得自己套不着保镖
葛冰蓦地起身,横眉冷眼对着周梓硕,“周公子请自重!”说小了他这是一时冲动,说大了可是轻薄公主的罪名!
周梓硕微微皱眉,嘴唇翕合终究没有说话,灼灼眸光黏在晓晓身上不舍离开半分。
惊魂未定的晓晓急着从他怀中跳出,抚住自己扑通乱跳的胸口,大庭广众之下被亲了嘴巴……算不算是毁了清誉?看着葛冰七窍生烟强自按耐才没有动手的架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厄,梓硕只是太开心了吧,兄妹之间亲亲,没什么没什么……”越说越觉得是在往脸上涂石灰,搞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一样,脸蛋瘪的通红声音跟着低下去。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小蝶也觉出气氛里的尴尬,忙打圆场,“葛大哥,我哥只是不知道汀芷姐姐会做饭一时情急而已,你莫要误会了。”她不知道晓晓公主的身份,初见葛冰时,还当是哥哥的情敌紧张了一阵,观察这许久,发现似乎真如汀芷所说是她的琴师,现在看他阵青阵白的脸色,又说不准此人的身份了。
葛冰见晓晓脸色也不好看,想到最尴尬的该是她,横了周梓硕一眼落回座位。
又僵持了许久,周梓硕才缓缓垂下眼睑,“吓到你了,对不起。”
晓晓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大气压回升,只得又细声回应,“没,没什么了。”
小蝶忙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来,今天可是吩咐厨子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就怕你过来吃饭吃的不习惯。”
晓晓的注意力被拉到丰富的餐桌上,顿时将才刚的种种抛到了九霄云外,肚子还在此时很配合的来了个肠鸣。虽然后面都是小蝶在找话题,有些冷淡,总算是把这生日过完了。
回到晓晓的别院,葛冰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只是又有了带赶快带晓晓离开的想法。周梓硕喜欢晓晓时毫无疑问的,但她的心却是谁都看不见,是和她最为亲近的尚斌?还是让她心乱如麻的陆羽?他不知道,只是怕再留下去,她会因为一句报恩委曲求全。
晓晓被没有直接回应葛冰关于离开的事,赛琪的婚事怕是要等战争结束吧?可是何为结束呢?像老美攻打老伊一样,等着一方把一方灭掉,还是像中国的抗日战争打服了一方就行了?
周梓硕的举动让她很烦,她是想过可以的话,就嫁了吧,可那是在去夕照之前,可为什么回来之后自己就有了要改变的心思?真的如他所说是放不下这层身份?
这一夜,晓晓睡的很不安稳,漆黑的梦里到处都是坏人在不停不停的追她,诺大的世界似乎无处容身。
王府,摇曳的灯火下,襄阳王的脸色喜忧参半,八王爷唇瓣微抿像是对桌子上的画像兴味十足。半晌,伏在襄阳王耳边说了些什么,笑吟吟的进了暗门。
第二天,晓晓顶着两个熊猫眼从房间晃荡出来,全身又酸又痛,在梦里狂跑了大半夜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会跆拳道呢?下次就算打一晚上也不瞎跑了,像个没脑袋苍蝇,逊的不行。
“清雅,你去找些跑过的茶叶和一些冰块来。”喝着粥的晓晓夹了块腌萝卜,“然后看着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下午要睡觉。”
昨天吃饭的事情早在院子里传开了,听说今天早上已经被二小姐处理了一个杀鸡儆猴。清雅估摸着她因此没有睡好,所以,看出姑娘脸色差也不好问什么。
“等姑娘吃完饭我去准备。”
晓晓忽然放下勺子,抬眼看着清雅,“要是我离开天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清雅跟自己有些情分,带在身边也好。
“姑娘要走?”清雅有些诧异,“姑娘不是说无亲无故的么?”
晓晓微微一笑,“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吃饱了。”
“嗯。”清雅麻利的收拾起碗筷,“清雅去拿冰块,要不要再备些点心?”
“不用了。”
清雅倒是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带了一条晓晓意想不到的消息,白岳约她下午江上泛舟。
白岳是八王爷的儿子,现在他老子音讯全无,夕照和齐照因为他老子在边疆打的火热,他还有心情约自己泛舟?
晓晓拿着信笺,一时拿不定主意,“去叫葛公子过来。”清雅点头要走,又被晓晓叫住,“还是等我敷了冰再去吧,这副尊容,葛冰见了又要火大了。
尚斌教的法子果然好使,肿胀的眼睛舒服了很多,一个回笼觉睡醒,黑眼圈已经不那么明显。去叫葛冰的清雅却是无功而返,说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