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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从小一点点积累。可你不同,你甚至可说是与生俱来的。五皇子,你说为父说的对不对啊?”最后那句“五皇子”,听的我胆战心惊。
我只觉得寒气自手掌、膝盖一点点渗透进来,游走在四肢八脉中,冷的整颗心都要结冰!强咬着牙,才不至于发出咯咯打颤的声音。
父皇停留了两三秒转身回到他的龙椅上,好似根本没打算听我的回答。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虚假口气说道:“皇儿能有这份上进心,实数难得。但你年龄还小,尚还不适合独自建府。这样吧,父皇准许你随时出宫,但要带上足够的侍卫。现在你就去挑几个。如果没有其他事要奏请的话,先行退下吧。”
我重重磕了头,躬身退到门口,快步走了出去。
雍慧帝揉揉涨痛的额头:“他已经走了,你出来吧。”
顾先知笑嘻嘻的自屏风后显身:“不知圣上为何要吓唬五皇子呢?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哼哼,要是这样就能轻易吓住了五皇子,寡人才真的要吃惊!”雍慧帝眼神复杂道:“先知,你可知钦天鉴的张天师如何跟朕评价写意么?说他非六道纶回中人,似仙更似妖,天赋异秉,慧根独具。若是肯忠心服侍太子,他日定能成为雍王朝的擎天支柱。只可惜就面相而言,五皇子乃心狠手辣,唯我独尊之人。怕是绝不肯久居人下。原本朕还不信,但观他这些年的作风,只怕张天师说的还尚尤不及!他的才具,他的手段,他背后枝繁叶茂,树大根深的韩家。。。朕只在想一件事,待朕百年之后,太子真能驾御的了他么?”
顾先知看皇帝眼中猛然迸发出的猜忌与杀意慌了下神,急忙又换上嘻嘻笑意:“皇上急什么?五皇子如今年纪尚幼,难免跋扈狠辣些。也许过不了两年待他沉稳后,就是太子爷的得力助手!皇上如今春秋鼎盛,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好好观察后再做决定。”
雍慧帝眼中煞气慢慢消散,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仿佛老了十几岁:“有这样的儿子,朕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顾先知立在一旁,垂着头,嘴角隐隐带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
五皇子啊,如今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稍有不慎就是生死两难的结局。且让在下好好欣赏欣赏,你力挽狂澜的手段吧!
我照例去给小娘亲请安。这些日子小娘亲越发明艳照人,眉梢眼角全是喜气——她再度怀孕。
“写意,你最近来看娘亲的次数少好多!”小娘亲嘟着嘴,极度不满。
我纳闷,和往常一样啊?那里少了?
小娘亲转转眼珠,笑嘻嘻问:“是不是怕娘亲再有了孩子会冷落你?”
“没有。”
“你就是有!”
“儿臣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我闭嘴,拒绝和小娘亲继续进行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小娘亲嘻的又笑了,俯过身搂住我的肩膀:“既然不是,为何最近总爱紧锁眉头?娘的坏小子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我怔楞了片刻,转过脸冲小娘亲微笑起来。小娘亲装出郁闷的表情:“呜呜没天理啦,为什么儿子长的比亲娘都好看啊!”
我哈哈大笑,心头阴郁一扫而空。真心喜欢我这娇憨明媚,解语花般的小娘亲,为了她,我也绝不能输!
哦对了,向毛主席保证,这份喜欢是纯洁的亲情关系!
怕过于引人注目,又过了几日,我才寻机出了宫。
“嘿嘿,爷,你总算想起小的了!”候安泰嬉笑着进屋。身上收拾干净,长的倒也人模狗样。听莫怀前说,这小子本是京城里有名的小混混,打架闹事无恶不作。也该他倒霉,被自己兄弟出卖不说,又被仇家卖到人口市场。候安泰嘴贫性子却又臭又硬,得亏我把他买了去,否则定被人活活打死。
候安泰回去后的报复手段,听的我都冒冷汗!我向来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越干脆越好。他却是极享受杀戮的乐趣,扒皮拆骨、下锅熬油,仇家落他手里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手下确实还没这号人物!
我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杯子:“安泰啊,你也知道爷是什么身份了,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虑,是否要入我门下?爷喜欢丑话说前头,爷这规矩大的很,成了爷的人,就得预备着到死方休。爷的脾性估计你也有所了解,少动旁的花花肠子,辜恩负主的事除非你自信能瞒爷一辈子,否则爷叫你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候安泰扑通跪到地上:“奴才上次就说了,这条命是您救的,奴才自那时起就认定您是主子了!”
我阴阴冷冷的睨着他笑了:“少他妈的跟我这装知恩图报的戏码,你小子这些日子做的事,爷清楚的很!刚才那理由不好,再给爷找一个!”
候安泰沉吟半晌,嘿然一笑:“所谓贤臣择名主而侍,飞鸟择良木而栖 。奴才自然不敢比拟贤臣,可主子却是真真正正的名主!这人生在世,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斗不过就是斗不过,不如识时务些。”
“哈哈哈哈~”我仰面大笑,“不错,爷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坏,也要大大的坏,坏到一流,也算是个人物,照样有人跪着拜!”我“啪啪”拍了两下手掌,莫怀前喜来,还有莫言莫语莫离尽数进来。刚才若是候安泰答的让我不满意,今儿恐怕就要被人抬着出去了!
“今儿把你们全叫来,是有事要商量。”我攥着拳头站起身,亢奋的边走边道:“爷觉得最可怕的事不是无知觉的死亡,而是麻痹的过活一生!男子汉大丈夫,打落牙和血吞,不活出个样儿来对的起自己吃的那三顿饭?!别管什么时候,一手刀一手钱,其他全他娘靠不住!爷只信纯金白银,真枪实炮!”
我站定,目光灼灼看着他们几个同样神采熠熠的脸。
“爷的背景就是这世上最大的白道!安泰,”我看向他:“爷第一眼见你就知你小子混黑道是个人物,如今京城守备换人,我会着人去打招呼。你手脚干净利落点,要钱还是要人只管和爷开口,要是这样还混不出样儿来,老子割了你脑袋!别笑,听到没?”
“得令!”
“莫言、莫语、莫离,你们三个都是少有的人才,爷不能总叫你们活在暗处。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别管什么年代,没钱你就一边歇着去,什么都干不成!从商是必不可少的。当铺,赌场,青楼,前期什么来钱快你们做什么,后面咱再转成别的。记得和安泰那多联系,别叫混子们砸了场。至于官家那边我想办法。”
“属下明白。”
“怀前,你则去寻找各色人才。爷现今手里能用的人太少!我不管你是坑蒙拐骗偷还是怎么着,反正人得给我弄来!当然,忠心是最重要的!最好从那些孤儿中挑,无亲无故的为上。爷过些日子会给你笔款子,找偏僻处建座别院,都带到那去,教他们习文练武。”
“是。”
“喜来,宫里那些个耳目眼线宁缺勿滥。爷可把自己的眼睛耳朵都给你了!机灵着点,听见没?!”
“奴才晓得。”
候安泰开口问道:“爷,这所有下来可是要不少银两的啊!”
我笑道:“放心,爷心里有数!”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那些个虚话爷不屑去说。只有一句你们听好了,有我顾写意的,就有你们几个的!别叫我失望!”
第九章
韩氏一族靠开当铺起家,在如今重农抑商的环境下,常被某些有人心拿来做文章。
驱车来到韩府,外祖父韩广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亲迎我的到来。见状,我快走两步上前握住外祖父的手:“外公,在自家门口又没外人,您这不是折杀孙儿么?回头让娘亲知道了又得揪我耳朵!”
韩广哈哈大笑,拍拍滚圆的肚皮道:“我也是急着见孙儿,哪顾的了那么多!”边说边牵着我的手走进韩府。正往正厅走,韩广突然眼一瞪朝一旁角落大吼道:“臭小子给我滚过来!”
接着有人满不在乎大咧咧道:“爷爷,您老给我点脸面成不成?我要是真骨碌着过去,您也会很没面子的诶!”
我寻声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笑嘻嘻的走过来,衣服上满是灰尘。初看痞里痞气,但那双眸子却清澈明亮,平和温润,不含一丝杂质。他见我看他,装出小流氓的姿态冲我挤眉弄眼。
韩广气呼呼道:“你,你个小混蛋!”
那少年又换做苦恼状:“爷爷,您说我是混蛋我就是吧~就算我是混蛋也是咱老韩家下的蛋!如假包换的韩家出品诶!”
韩广吹胡子瞪眼,气的直打哆嗦。其实在我看,单纯就“蛋”的形状而言,韩广更象些。
眼见韩广就要发飙,我急忙开口:“外公,这位是?”
“哼,你三舅家的逆子韩纪元!”
“你就是五皇子顾写意吧?”韩纪元先开口:“我那老爹时常提起你,说你不论人才风流还是相貌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他冲我眨眼睛,口气仍旧嘻皮:“要说这老天真不公平诶,有的人要啥有啥,可叫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混啊?!”
若是其他人和我这么开玩笑,我定然理都懒得理。但对他眸子的第一印象太好了,根本生不起气来。也学着他痞气样懒洋洋道:“真要没法混,跟着我混算了!”
他微楞,笑容渐渐扩大:“这可是你说的,我要真混不下去了,你可得罩我诶!”
我笑嘻嘻道:“没问题!”我发现他笑起来时,眉眼会弯弯的似新月。和小娘亲有一拼的明媚!
韩广挥舞短短圆圆的胳膊,朝他喊:“去,赶紧给我滚去换衣服!”
韩纪元吐了下舌头,一溜烟跑掉了。
进了内厅,挥退下人后,韩广气势为之一变:“写意,那些书信里写的可都当真?”
“外公认为我会拿这种事乱开玩笑么?”我抿嘴微笑:“这没外人,孙儿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咱们韩家靠经商起家,别人拿这事当耻辱,我却以他为荣!”
韩广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而我则坦然与他对视,半晌,老爷子眯眼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在屋内和外祖父商议许久,携手出来时,韩纪元已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院中的花坛上朝我微笑。那一瞬间,我似乎被耀眼阳光晃到了眼。
小娘亲总算顺利产下一名男婴。当我抱起他时,心尖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着。出生在这冰冷缺乏温暖的皇宫中,投生在这世上最为无情的帝王家,即使可以享受到至高尊荣,我也不知该不该向他祝贺。我只知道,从此我又多了一个需要去保护的人,他是我弟弟,我也只认为他是我的兄弟!
父皇当即为婴儿取名承欢,即承欢膝下的意思。说完,若有似无的用眼瞄我。多可笑,好似他能否承欢膝下全得看我似的!
去小娘亲那的次数少了很多,准确来说是待在宫中的时间急剧减少,自然不是为了可笑的嫉妒。一方面我暗中准备的事业刚起步,所谓万事开头难,烦琐的事忙的我焦头烂额。另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顾康健和我那几个兄弟,对他们,我是半分耐心都欠奉送。好几次远远碰见顾康健,立刻掉头就走。如今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又明显比他弱势,再往前凑那纯粹是自取其辱!渐渐,顾康健也察觉出我无声的抵抗行为。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恨,几分无奈,几分难过。。。我一概抛于一边!
我这一生不会倚赖任何人,或向任何人恳求权利、金钱及怜悯。顾写意的命一半天定一半在自己手中,任何一个妄想掌控我的人,请先想想自己是否有那份权利和能耐吧!
疏远了宫中,加上为了刚起步的生意,我与韩家亲近了许多。特别是三舅韩似风的小儿子韩纪元,不过说起这小子我就头疼!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滚刀肉,神经大条的让我想抓狂。自祸从口出说要他跟着我混,这小子几乎一有机会就会粘上来。笑的见嘴不见眼,笑的缺心少肺,笑的极度欠扁!
说起来,五皇子的狠辣无情在京城的上层人群中还是很有名的。多少成年人见到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会萌生退意。可韩纪元这小子在我暴跳如雷时,仍敢往上凑。
紧紧捧住我的脸,阴阳怪气的嚷嚷:“诶诶,好神奇诶。漂亮脸蛋扭曲了,让我帮你纠正过来!”边说边上下乱揉,结果自然是被我一脚踹飞。
偶尔留宿韩家,我常常看谍报处理事务到深夜。每到这时,韩纪元铁定会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不是在一旁跳大仙,就是鬼哭狼嚎的唱小调。我忍无可忍的大骂:“你白痴啊!”他都会一脸认真的说:“对啊对啊!”结果是气的我自己吐血。
不光为人厚脸皮,性格也烂到极点。明明比我还大三岁,一遇到事情就会耍无赖。还用极其恶心的声音叫我“意意”,“小意”。有次在写意楼吃饭,我不理他,他就不停的用发嗲的声音跟哼小曲似的:“嗯~嗯~意意、意意、意意、嗯~嗯~意意。。。”眼见所有人都快笑爬桌子底下了,我羞怒的骂了句:“你个贱人!”韩纪元猛然脸色发白,垂下头。我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说辞挺过分,正犹豫着要不要向他道歉,这小子突然快速抬下头,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