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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一点点罪过,哪怕一天,哪怕一个小时都不行。在南方,那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回到首都,就是他们的地盘,满脸的兴奋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坐好的,你可给我安排好了,到时候注意点,知道不!”
那警员眸底滑过什么东西,现在都是嫌疑犯还是这么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态度,若不是有人命令,他才懒得招惹这份差事,点点头扭身坐好。
苏酥心里几乎是狂喜,坐在位置上,一会动动一会动动,趴在车窗上看窗外,想到这几天在南方受的罪,恨不得将苏非虞弄死,等她出去之后,一定要联合凉今,将那个贱蹄子整死整死整死!
高速路上的白色的积雪,早被过往的车辆辗的成黑泥颜色,虽然路面不滑,但是车辆仍不敢开快。
比平常的车速慢了很多,悠悠的开往首都,苏酥急不可耐,催促道,“开快点,你这什么速度!”
那警员听了苏酥这话,也吩咐前面的人,“路面不滑,就开快点。早早回去。”
那司机听了踩了踩油门,车子加速起来,窗外那绿化风景一个接着一个往后划去,远远就看见天北海茫茫的一片,虽然是内陆海,可是依旧宽广。
来不及欣赏这风景,只听急促尖锐的刹车声,还有很远处一声呐喊,“酥酥——”
正文 079 黄连味苦
首都最中央,是最繁华的地方,琼楼玉宇,金台市骏,高楼大厦,热闹非凡。那首都的郊区,相对于那里,可谓是荒无人烟的穷乡僻壤了。
夜晚。
又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只不过不是汽车厂,而是一处废弃的化工厂。
只见那地上躺了个人,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全身的衣服早被腐烂,皮肤更是被腐烂的血肉模糊,滴答滴答的一块一块掉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染了一大片地面。
即使没有捆绑,她也动弹不得,全身的骨肉稀烂如泥,就像一滩水一样,瘫在地上。
苏非虞抬起脚,跨过高高的门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白天的天空还是晴空万里暖阳斜照,可是到了晚上天空又飘起了大雪。
雪花就如羽毛一样,一片一片的从天空悠悠转转散落下来,苏非虞走的很轻,但是踩在雪花上仍是咯吱咯吱的作响。
那瘫倒在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又死不干净,脱着一口气挣扎着,听到声响,她突然睁大眼睛,瞪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苏非虞。
她全身已经被腐烂血肉模糊的,没有半点支撑能力,嘴里不断着向外喷着一口一口的血渍,撑着一口气死命的瞪着苏非虞,害怕的想要发抖,都没有力气。
从旁边有偷跑进来的雪花,在这空旷的场地飘了飘,又随着重力落下,刚好点在苏酥的鼻翼上,那星点的冰凉,却沉入骨髓一般寒冷,苏酥只觉得全身的细胞要被冻结一样。
苏非虞再走了几步,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临死也傲娇的苏酥,清冷的面色浮起一丝笑意,声音飘飘渺渺,“车祸,掉下海?凉姨能让人潜入水下带你走,我当然也能。”
苏酥听的很清楚,那字字句句仿如魔咒一样冲破耳膜,打破她所有想要生还的希望,更有打击报复面前这个人的欲望,那悲痛直达脑髓,绷紧的那跟弦,“蹦跶”一声,突然断了,她甚至看的很清楚,苏非虞嘴角是明明显显讽刺的笑容。
贱人!贱种!贱蹄子!苏酥睁大眼睛,想要骂,想要打,可是嗓子连沙哑的话都发不出来,全身不仅寒冷,更是火辣辣的疼,残破的躯体猛烈的抽搐着。
又一片雪花飘了进来,苏非虞伸出右手,将那雪花迎在手指上,不消半秒,就化为一滩水渍,苏非虞吹了吹,才扬起眼皮将地上瘫成一堆的苏酥,上上下下睨了一眼,“被硫酸腐蚀的感觉如何?很痛很痛?”
苏酥想要后退,可是全身都被硫酸腐蚀,除了脸上,再找不出半点皮肤,四肢更是酸疼的厉害,钻心钻心的疼着痛着。
虽然只在浓硫酸泡了一秒,可那蚀骨的疼痛几乎要了她的命。她眼睛睁大,牙齿颤颤直发出当当打架声响,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狠命的直直盯着苏非虞看。
“我七岁的时候,家里佣人被你教唆用针扎进指甲缝里,那种疼,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我时时刻刻都记着,我想你现在也是那种疼!十七岁的时候,你给我下药,带我去酒吧吸毒,在增城山上那大半年,毒瘾犯了,我从床上滚到地上,从地上滚下楼去,那种疼,不管醒着还是睡着,我分分秒秒也都记着”苏非虞嘴角仍是捻了丝若隐若现的微笑,轻轻飘飘的说着话,好像别人家的故事一般。
“我想,你的痛也大概如此,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死吗?”
苏酥这次真的是吓坏了,眼里含毒害怕的盯着苏非虞看,唯一能做的就是张着嘴巴摇晃脑袋表示不想知道,也不想听。
苏非虞浅笑,不缓不慢,一字一句慢慢给苏酥解释道,“这还要问凉姨呢。她说,杀人是犯法的。有一个办法不用杀人,也不用犯法,还能让人生不如死,你说凉姨聪明不?就是将人送到‘达摩’不倒翁这样的场所。凉姨博学多才,又说了一个我不懂的词语,之后我还特意去请教了别人,原来这‘达摩’不倒翁啊,其实就是一个畸形秀场所,嗯,将你的两只胳膊弄断,还有两条腿也弄断了,然后装在花瓶里,割了舌头,想活不能活,想死不能死,一辈子待在花瓶里供人观赏”
害怕!
惊悚!
恐惧!
几乎没有词语可以形容苏酥现在的内心,苏酥已经不知道苏非虞在说什么,拼了命趴在地上往前爬。
苏非虞看了眼地上蠕动的苏酥,冷笑一声,吩咐道,“来人,将她带走。”
“带走,送去香港。”那不远处的书呆子上前,身后跟了几个人,一把就将地上瘫成一团的苏酥装进麻袋,只露出一个头抗在肩头,随着那人的走动,只见苏酥仰着身子脑袋一晃悠一晃悠的。
“等下。”苏非虞想到什么,叫了句,前面的那人停住脚步,回头看苏非虞,只见苏非虞微微弯腰,在苏酥耳旁低语两句,那原本已经混沌的人,开始拼命挣扎,那苏酥想挥舞胳膊,可是四肢抬都抬不起,眼睛暴突,带着怨毒死死的盯着苏非虞。
“苏小姐,您”
那书呆子转身看到这一幕,心底震了再震,眼里毫不掩饰诧异看了眼苏非虞,不知道她刚才对苏酥说了什么,让那原本差点死去的人,复又醒了过来。
如果说凉今想送苏非虞去那什么畸形秀,那是后妈对灰姑娘,没有感情没有血缘,可这苏酥和苏非虞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这样的下场,饶是他听了,心里都觉得发颤,果然是最不能得罪女人的。
苏非虞看了眼书呆子惊恐骇人的面色,视线放到远处,不带半分感情,很是平淡说道,“书呆子,帮她选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凉姨素来喜欢青花瓷,想必她的女儿也会喜欢。”
如果不是苏酥故意陷害苏非虞,能被拘留入狱吗?如果不是凉今自己提起畸形秀这事,苏非虞才不会知道。原本只是对立互相仇恨的几人,偏偏是他们自己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到头来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苏小姐,可是我们从海里救人,虽然是天色有点黑,当时时间也匆忙,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证据,我担心,到时候要是警察查起来”那书呆子微叹一口气。
苏非虞笑了笑,“这你就放心。凉今之所以让人从水里将苏酥救起,退路她肯定早都想好了,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苏酥被我们掉包,你说她会让人查出海底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发生了,也会找理由说没发生。到时候等凉今一周以后,还没有收到苏酥的消息,再来查的时候,大雪已经下了几天几夜,那海里发生过什么,谁知道呢。”
那书呆子讷讷点点头,再问道,“不过,苏小姐,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当时怎么会提前知道她会被人从水下救走?”
苏非虞含笑看了眼那个勤奋好学的书呆子,出了门,抬起帽子,将纷纷扬扬飘下来的雪花遮挡在外面,边走边说道,“我又不是神,当然不会提前知道。我只知道,凉今肯定不会让她女儿受苦,即使一天都不行。这一路苏酥走在哪里,我就让人跟到哪里,到时候肯定有机会动手,没有机会,也要动手制造机会动手。”
书呆子回头看了眼地上恐怖的血渍,耳旁还回响着刚才将人放进硫酸池里激烈的惨叫,心底微叹一声,跟上苏非虞的步伐,赶紧离开这里。
苏酥出事了,凉今肯定会发狂,才能逼出她狰狞的面目,那以后的战斗,才开始拉开。
凉今机关算尽太聪明,错就错在一步。
她让警车先走,她坐苏家的车辆紧跟其后,苏家的司机本本分分,大雪天天气再好,路面都会滑,所以司机慢悠悠的开着车,蜗牛般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而那苏酥知道凉今肯定会救她,心里荡漾的兴奋,让人将车速飙的飞快,时间比计划早了半个多小时到达天北海。
等苏酥在天北海按照凉今原本计划出了车祸,苏非虞的人从水里已经将苏酥救走了,凉今他们才赶到,看到那一幕。
苏家
旧宅
就在苏老太太正为苏酥杀人陷害苏非虞这事情发脾气的时候,就有人快步进来,满脸惶恐说道,“老太太,酥小姐的案子要调到首都审查,人下了飞机,坐警车从T市到首都,在天北海大桥上发生车祸,掉下海了,人,人到现在还没找到”
“你说什么!”佣人这话说完,那苏老太太又气的哮喘起来,一旁的王妈急忙往她鼻腔喷速救液,又拿速救丸赶紧让苏老太太服下。
天变了,以往的冬天,到了过年之后就开始暖和起来了,现在正月十五眼看就来了,天空又开始飘起大雪。
苏宁两家的婚约被废了,苏老太太就气的住了院,去南方一趟,苏酥被人关到监狱里,苏老太太当时就气晕了,又去住了医院。
苏非虞在南方失踪这事,都被掩盖了下去,苏老太太半点都不知道,这会听到苏酥掉下海,苏老太太呼吸立马停止了,脸色憋的通红通红,若不是王妈又压她胸口,又掐人中,又喷急救喷雾,怕是苏老太太就这样当场去了。
苏大伯进门时候,看到忙活的这一幕,震惊了,急忙上去,“妈,妈,怎么了?”
那王妈一把年纪了还在苏大伯面前哭红双眼说道,“大少爷,新宅那酥小姐掉海里了,现在都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
苏大伯一听这事脸色变了变,苏非虞失踪事情,也是苏未里刚告诉他的,才急急忙忙从简巧那回到旧宅,这会又出现苏酥掉下海找不到这事,苏家这是
急忙吩咐佣人,动手动脚将苏老太太扶上楼,“王妈,天气这么冷,赶紧扶我妈上去,再别让气着了。这事您就帮着劝她别管,我先去看看。”
王妈哪里敢犟,刚才苏老太太可是差点就去了,都怪这些佣人平时惯出来,风风火火进了门,也不看看人脸色,就急忙将苏酥不见了这事情说了出去,“来个人,赶紧扶老太太上楼。”
和几个佣人七手八脚的将苏老太太扶上床,伺候得趟下,苏老太太想到苏家竟然出了这事,苏酥犯法绑架杀人也就算了,现在掉下海,让别人怎么说,还以为苏家人畏罪逃亡,想到这里,腾地一下子直起身子,一双眼睛变得血红,“啊,苏家最近出的事情还不够多!七岁的小孩,她都忍心下手。凉今那小三,看教育出来的人,尖酸刻薄阴毒奸险也就算了,现在小小年纪犯了罪还想畏罪潜逃,让我们苏家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说完,就起身准备下楼教训凉今去,教训凉今和苏酥去,被王妈拉住,使了些力气,才让苏老太太在躺回床上。
王妈心疼的在一旁又递热水,又帮着抚气,“老太太,左右不过是个孙女,您操心什么。没了一个家里还有大小姐二小姐,最远的不是还有雾小姐。时间久了,谁还记得您有那个不争气的孙女。您身子刚好,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臭东西!自从到我们苏家,出了多少事情!”苏老太太想起凉今,冷冷说道,“若不是志彦这孩子心软,婚早离了!”
王妈在一旁劝解,这事情有苏大伯和苏父管着呢,老太太身体刚好,注意休息,别为这小事操心了,“老太太,家里有两个少爷在,会看着处理的,您就放宽心,好好养病。”
天北海大桥
“酥酥!”
虽然是计划好的,可是看到车辆掉进水里,凉今还是控制不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