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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特别给我面子。”我笑。
“中国女人也坏呀,我如果随随便便的,叫人缠上了,也还不是脱不了身,如今想入外国籍的女人可不少。”
“别把人看扁了。”我气不过。
“只除掉你。子君,别的唐人女都妄想侧侧身打门缝处挤进我公寓睡房的门。”
“你发痴嚼蛆。”
“子君,我待你的心,可昭日月。”
“日月没有那么有空。”我撇撇嘴。
“我有空?我忙得要死。”
“你算忙?不过做些投机讨好公关联络广告,算忙?人家悬壶济世,起高楼大厦的岂非不用睡觉?”
他沉不住气,“得了!谁不知你的前夫是个医生,至今还念念不忘。”我不禁想起翟君,他可没说过他忙。尽是些小男人大叹分身乏术,永远如此讽刺,写字楼坐在一角的文员一向认为他是撩会栋梁。
“——但是谁又盖高楼大厦?”可林钟斯倒是很敏感。
第19章
“没有人,打个比喻。”我立刻否认。
“你认识了哪个地产界要人?”
“李嘉诚。”我笑。
他马上释疑。
我说:“可林,我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林,我们原可成为一对挚友。”
他沉默一会儿,“我现在也没有侵犯你。我甚至没碰过你的手,我已经开始四个中国化了:拥有一大堆不同用途的女朋友——谈心的交心,跳舞的一起疯狂,上床的尽讲性欲。”
“要死。”我笑骂。
“子君,说实的,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希望,我也希望把关系转淡了。”
淡?如何淡法?我紧张一阵子。与他说说笑笑已成习惯,一旦少这么个人倒也恍然若失。
我原来是个最自私的女人。
“你要不要出来谈?”他问,“电话筒开始发烫。”
“你打算怎么样?”
“烛光晚餐。”
“不,你的意思是要同我绝交?”
“你不能不负出任何代价而一生一世钓住我,是不是?”
“快说清楚。”
“我将要调回祖家。”
我冷笑一声,“黔驴之技,你们这些洋子,一想扔中国女人就说要调回祖家,为着事业如何如何,然后两个月后还不是出现在中环的酒吧,只不过身边换个人。咄!你哄老娘,没这么容易。”
“我并没有哄你,我现在就向你求婚。”
“我不嫁洋人。”
“子君你今年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