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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古皓然在人群中穿梭,见着身边有人就朝那人身边挤去,本来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注视这一切,有的要巴结这大管事的人,还动手拉扯住古皓然好让大管事责打,可古皓然是什么人,那一身功夫是这些一天天只会弄吃的,做饭,挑水,砍柴等人可比的,一个个简直是小虾和金龙的区别。
只见那些人眼看着大管事的藤条近了,手中拉扯住的古皓然突然一滑,丢了手不说反而在一股不知道怎么的力量下,自己倾身去接过了大管事手中的藤条,几个招呼这么打下来,古皓然只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跑到远处躲着,再不敢来拉扯着他了。
古皓然暗里一笑,嘴里鬼哭狼嚎的叫的比谁都惨,脚下比谁都快的再度往人群集中的地方扑去,那些人见古皓然扑到,顿时如鸟兽一般四下奔逃,就像古皓然是瘟疫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古皓然心中暗笑,却一个也不放过的带着大管事往他们身边绕,这蜀王府规矩也大,谁要是在做事的时候擅离职守,那么后果不是打断腿,就是撵出去永不录用,蜀王府都不录用了,其他还有什么人敢录用,这无疑使这些眼前的人就算再怕也不敢躲的太远。
“哎呦,大管事,小的没犯错,你老人家别打我啊。”
大管事虽说不是百岁高龄,也算不上什么年过半百,就这一天在油水最足的地方待着,虽然三四十岁的样子也早已经油满肠肥了,追着古皓然跑了一圈下来,早已经累的那是一个气喘吁吁,眼中欲冒出火来,此时还听的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声音,闻言顿时怒吼道:“打了你就打了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叫什么叫,你的眼睛长在什么地方,没看见本管事在教训人,自己往上撞什么撞,累的本管事使力,本管事没说累,你还叫什么叫。”
“哎呀,大管事,这个是小的累着了大管事这一下,那小子已经跑到那边去了,大管事你”
“我的妈呀,大管事,这他已经早跑到那边去了,我这手臂”
“叫什么叫,妈的,你们都是傻子啊,不知道给我把他捉住,一个个木头一样的呆在那里,难怪我做管事,你们做下人,一点觉悟力都没有,还不快点给我拦住他,要是再拦不住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吃饭,妈的,一群蠢货。”大管事眼见古皓然的身影就在前方那么一寸两寸的距离,可是就是赶不上不说,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实在气死个人。
整个院子里的下人早不知替古皓然挨了多少下,此时听大管事这么吩咐,顿时齐齐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就成包围圈向古皓然堵截过去,古皓然眼中见此情况,心中暗笑脚下却一刻也不停,顺带伴随着惊恐的嚎叫。
“你小子嚣张,今天本管事就要看看你小子能嚣张到什么份上,看本管事逮住你不叫你脱一层皮,本管事就不做这个管事的位置了,妈的,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大管事见众人形成的包围圈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里面,顿时停下步伐一边大声的喘气,一边凶恶的指着古皓然叫嚣着。
古皓然眼里带着戏谑的光彩,见大管事自己也站在包围圈子里,不由一边惊恐的求饶道:“不要,求大管事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有心要耽误大家的事情,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古皓然嘴上叫的凶,身形却在包围圈里兜着圈子绕圈圈跑,大管事和众人看见古皓然这副模样,不由都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逼近。
“快点,给我把这小子压住。”大管事眼见所有人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近在咫尺的范围,不由嚣张之极的怒吼道。
“是。”众多的答应声响起的同时,众下人同时出手朝古皓然按去,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后,众人成宝塔状态压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叫道:“大管事,小的已经把这小子按住了。”
“大管事,快,我已经把他捉在手里了。”
“大管事,我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了,这回绝对不会让他逃脱。”
“我压着他了,快,揍死这小子。”
一时间表功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后院只听见众人表功的同时,拳头挥舞的声音也能够清晰的听见,那最底下的嚎叫声和怒骂声,被压的一时间根本听都听不清楚,众人也都根本有听也当没听,因为古皓然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这厢先揍个半死出了口气再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掌事的人呢?出来。”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满是压制的怒气。
还在玩叠罗汉的众人被这凌厉的吼声一吼,同时怔了怔一抬头见到来人后,顿时都慌张的齐齐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面上神色说不出的惊恐,好像来人很不得了似的。
“你来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面相威严,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扫了一眼场中的情景,对唯一站在一边没有参与的人吩咐道。
那些慌张站起来的众人见来人询问边上唯一站立的人,不由都齐齐朝他看去,这一眼下顿时都面色大变的朝刚才众人扑到的地方看去,只见此时被压在最底下的人才露出本来面目,这不是大管事是谁,这时大管事已经面无全非,有进气没出气的闭着眼瞎哼哼。
那唯一站着的男子正是古皓然,古皓然毕恭毕敬的朝那厢询问的回答道:“回你的话,刚才大管事因为下人做事太慢,想要教训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大家居然是这样的,所以就成你看见的这副样子。”这话可一点也没有说错,只是有点混淆视听的感觉在里面。
来人深深的皱眉怒视着爬起来的众人,冷声道:“管事的出来说话,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死了是不是?”
那在这院子排行第二的管事,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回三总管的话,大管事在在这里。”边说边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地面上站不起来的大管事。
那来的三总管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到管事的身上来了,看来平日对你们太过纵容,胆敢爬到管事的头上,王府的规矩你们记得还真是牢啊。”
那小管事一脸惶恐的颤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三总管,我们都是听大管事的安排去教训这小子的,你现在看见的不是我们的本意,是”
“是什么是,本总管亲眼见到的还说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居然大吵大闹,老远都能听见你们这的声音,不用说其他就说这一点,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还不给我做自己的事情,难道要本总管严厉惩罚才算对的起你们?”那小管事的话还没说完,这三总管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管事一听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虽然面前的是三总管,不是权力最大的大总管和二总管,但却也绝对比他们的权力大,要办他们个几十上百的棍棒刑法,那是一点也没有问题,不由忙慌张的开始齐齐重新张罗起来,也忘了指责罪魁祸首的古皓然。
三总管看了一眼重新忙碌起来的后院厨房,目光一冷阴沉的哼了几声,今日用的上他们,先安抚了他们再说,等这里完事后再秋后算账,这些个胆敢欺上的下人不用大刑伺候,改不过他们的邪气。
冷冷的扫了一眼只剩下忙碌身形的众人,三总管眼光扫过一旁静立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为什么不参与?”
古皓然诚惶诚恐的作势道:“小的是新来的,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小的人微言轻劝也没有人听,拉也反被挨打,小的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管事就被他们压在下面了,实在是小的没用,小的阻止不了他们。”
三总管淡淡的恩了一声冷冷的道:“就算错在大管事,你也会劝说吗?”
古皓然正色道:“一定会,不管大管事是对是错,他都是小的的管事,小的一定要听他的安排,因为他就是我的头领,小的不听头领的还要听什么人的。”
三总管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里你不用待了,跟我来,我那里有一个差事让你做。”说罢转身就走,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跟了上去。
奴性,他刚才的回话就是完全的奴性表现,对蜀王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回答是有死无生,对这些总管什么的来说,心腹要的不是明辨是非的人,要的只是一切听从他命令的人,这样干净的才进入王府的人,这样奴性的性格,就是成为一个好心腹必须具备的特性,而古皓然完全把握了这一点。
布置客房,这就是古皓然一番大闹后莫名其妙得来的新差事,由于今日的来客太多,许多空置的房屋现在都要腾出来做来客的住所,这三总管本来就是负责这件重要的事情的,却在经过这后院的时候听见古皓然等的大声喧闹,所以才出面训斥,这阴差阳错的一调动,却正中古皓然的心里,这可比在厨房里待着机会要多的多。
喧闹,繁忙,脚不沾地,头昏脑胀,这就是这蜀王寿诞这一天,古皓然所有的经历,若不是有一身功夫底子,古皓然怕是真撑不下了,不过由于他拥有正大光明的进入主宅之旁的院落理由,所以倒叫他把一切的道路,进退,房间都默记了一个仔细。
是夜,花灯初上,王府里依然喧闹无比,处处可见人声鼎沸的场所,戏剧班子,杂耍班子一个个争先较量一般,唱的耍的那叫一个精彩无比,烟火也已经放了不知道几拨了,不见前院安静,反而更加的热闹了。
前院喧闹无比,后院这个时候倒显得寂静的多,寥寥几盏红艳的灯盏在各个角落里,照耀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那夜幕下的昏红,反而更显出一种奢侈的,绮丽的华丽和阴森。
此时,夜空下一道几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门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衬下,快如奔雷的在复杂的路径中穿越着,看似随心所欲的穿庭过院,内里却避开了所有明里暗里的桩点,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黑夜的身影在一番前进后,趁着天空中明月被乌云盖过的一瞬间,直接推开主宅里,一间看似相当普通的屋子的大门。
这身手矫健的黑影,正是肩负着前来偷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进的屋子先警惕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屋内场所,见没有能藏身的地方,然后倾耳听了半响,确定没有什么人躲藏在这里,方开始快速的检查起来。
古皓然尽量还原所有被他搬动过的东西,神情相当难得的全是戒备和沉稳,那竖起的耳朵随时随地都听着周围所有发出的声音,手下的动作只快不慢,但又相当细致的搜查着所有可能是证据的东西。
这屋子外表看着就像一个一般模样的住宅,与副院里的房子没什么差别,但是在白日古皓然混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针对这间房子的暗哨很多,就这一点引起他的警觉后,古皓然不由分外留心的看了两眼。
这幢单独的房子外表普通,但是就在这普通的背后,那微微露出的窗框居然是精铁做成的,而且看似是窗户,其实完全被密封住,这一点不专心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古皓然的眼睛,就这淡淡的一眼古皓然就知道这房子不简单,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如果有的话的最可能的放置点,所以下午趁着收拾副院的机会,古皓然直接借道从这边的边角走,几番打量不由直接确定这房子有问题。
古皓然借着窗子外面的月光,一边快速的翻动,一边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突然,古皓然双眼一亮,那看似相当正常的书桌正中,放置着一只笔尖上还有墨的毛笔,古皓然放下手中的搜索,定定的看了毛笔几眼后,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就朝毛笔抓去,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中,桌面缓缓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藏匿的一切东西。
古皓然眼中光芒闪动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原来这蜀王生性多疑是大家都知道的,多疑的人相反也很慎重,大的差错你根本就不要想抓,只有从最微小的地方去寻痕迹。
这沾墨的毛笔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古皓然却知道蜀王一天都没有出现在这屋子里,这桌上怎么会有饱满的快要滴墨汁的毛笔,况且借着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下,那竹制的毛笔居然在散发着寒光,有什么竹制的东西能够散发寒光,光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钢铁制作的毛笔在古皓然的搬动下,分裂出了隐藏的一切,古皓然快速翻动里面所隐藏的东西,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除了有蜀王和右相来往的几封书信外,居然还有一封古皓然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东西,三封蜀王和月葭公主来往的书信。
书信中暴露出的一切,让古皓然面对大事无比沉稳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蜀王居然和圣天的月葭公主早有来往,而月葭公主据这次月堂传信来看,就是新崛起的与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