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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感风寒?”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气,云书却听出了嘲讽的味道,却还是不卑不吭的道:“是。”
“欺上瞒下,自作主张,恩?”祁佑何等聪明人,哪会看不出来云书的打算,他还在想要如何面对如初时哪想到她的丫头根本没把这事上禀,这样胆大包天的丫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出来的,就不怕有朝一日为她引来祸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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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男人的强盗天性
示意屋里侍候的丫头们出去,云书静静的在祁佑面前跪下,“婢子求姑爷成全。”
祁佑惯会看人,忠于他的人也不少,可这会他对夫人的这个管家也有些欣赏了,为了主子好这么有担当的丫头他是头一次见。
“起来。”
云书顺从无比的站起来,头低垂着,一副等待指示的模样。
祁佑却不会小看她,云书身边的这几个丫头都是有些身手的,以云书为最。
“你以为瞒住如初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云书重又跪下去,“姑爷,恕婢子直言,除了不会把心交付您,小姐绝对会是最称职的夫人,不会比任何人逊色,这世上也没有规定夫人一定要爱上夫君,就算小姐爱上了您,您也没有一颗完整的心给小姐,既然如此,小姐又何必自辱?她不爱上您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大胆。”
“婢子妄言,请姑爷恕罪,但是婢子这条命是小姐给的,为了小姐,死不足惜。”
祁佑沉默,他知道自己很没道理,也许很多东西可以强求得来的,可这里面一定不包括感情,对于如初来说,他用四分之一颗心去换她的一颗心本就是对她的侮辱吧,可到底,心下还是不甘的。
对一个男人来说,他可以不爱上自己的夫人,但是夫人一定要爱他,没人规定,但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
屋里安静得可怕,仿佛连心脏的跳动都有如雷响,祁佑看向跪着的人,高压下居然纹丝不动,可惜是个丫头,他倒是有些惜才了。
“你跟了如初多久了?”
“十二年。”
“看如初对你很有几分情分,为何没在花季之年为你订下亲事?”
云书想不明白姑爷为何会问到这些,可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到,“小姐许了婢子自由婚配,婢子不想离开小姐身边。”
祁佑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惯于从细节里去了解一个人,如初的丫头都非常忠心,他要是直接问,恐怕什么都问不到。
“一直跟着她?”
“是,只要小姐不嫌弃婢子无用。”
祁佑讶然,平时用的那些手段突然就不想用了,罢了,以后慢慢再从如初本身去了解吧,身体往后靠了靠,“给我沏盏茶来。”
“是。”云书起身,利落的沏了盏茶放到祁佑手边,没明确得到应允心内始终难安,犹豫半晌还是问道:“这件事”
祁佑闭上眼没有理会,云书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脸上闪过喜色,诚心诚意的跪下磕了个头。
华如初平日里午歇的时间并不长,只要能躺上一躺就会精神饱满,可今天睡的时间却是平日里的两倍,直睡得身子骨都软了才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屋里谁在,沏盏茶来。”
帐帘被人撩起,华如初也没看人,接过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力气仿佛也随之回来了。
满足的露出笑意,华如初把杯子递回去,抬头正想让她把衣衫拿来,看清来人时话就变成了:“怎么回这来了?不是去了绿柳那里吗?”
要不是对新夫人有一分了解,祁佑会觉得这话里充满了酸意,可就因为这一点了解他非常明白她就是单纯的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思在其中。
掩下心头那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失落,祁佑把衣服递给她,边回道:“今日不忙,太子对茶很感兴趣,有些话想让我转告,便许我回家。”
华如初点头,披衣下床,“我洗漱好再谈。”
祁佑只是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她在秋谨的侍候下褪去一身懒散,只是这样便觉得心中安宁。
安静的室内没有人温声软语,没有爱慕的眼神追随,没有扰人的香风,这个房间甚至都还称不上熟悉,却感觉大好。
祁佑自己都有点不了解自己了,难道就因为知道如初不恋慕他,因为心底的不甘他才这么难以忘怀吗?
他祁佑何时成了这般肤浅的人?
“祁佑,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比较好?白天归于内宅,传出去怕是于你有碍,祖父祖母,爹娘也都不会高兴。”
如此理智,贤惠是贤惠了,却少了感情,祁佑闭了闭眼,起身离开。
华如初微微皱眉,祁佑有点不对劲,绿柳还敢给他排头吃不成?怎么从那里回来就不对劲了?
书房内,两人在窗边相对而坐,秋谨奉了茶就带着丫环退了出去,祁安在主子的示意下也退至门外,并把门带上。
华如初能想到太子的想法,可一意表现不是她的作风,“太子如何说?”
祁佑看着窗外摇曳的桂花树,道:“太子原本想给你茶园,以后好无限量给他供应茶叶,我替你拒了。”
“拒得应当,这茶叶没你们想像中的有用,也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图个新鲜,等劲儿过了就只有真正爱茶之人还会瘾抓抓的想要了。”
“太子说茶叶不要提供给敌对那一方,我替你应承了。”
“应得应当,我原本就没那打算,好茶做起来不容易,茶树也分品种,冀州这边的茶树做出来的茶不见得还和我们现在喝的一个味道,在得到茶园的第一年你们不要有太大的希望,上品不会很多,光是练手就会消耗掉很多,除了我身边几个丫头,其他会做茶的人都还在扬州。”
“我会转告。”
华如初点头,“还有吗?”
“其他事情我会安排好。”祁佑喝了口茶,原本不想再说的事最终还是装作不经意的说了出来,“你说的紫色泥土我想起在哪里了,不过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你想要的,等我派出去的人带了泥土回来你再看看。”
“真的?”华如初大喜,“不止有紫泥,还有绿泥和红泥,总之是有颜色的土都可以带回来给我瞧瞧。”
其实就算带回来华如初亲眼所见也认不出来是不是她想要的紫砂泥,她只能试着做做看,因为兴趣,她曾经学过一点制陶手艺,也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就算做不出那些位大家做出来的精致,她总也有办法把这些紫砂泥变成银子。
再说,这里原本就有制陶工艺,她不会的总有人会。
华如初的高兴太直接,祁佑哪怕这会心有千千结也跟着勾了勾嘴角,虽然在外人眼中和平时也没啥区别。
“我会吩咐下去,就在冀州境内,快马加鞭不用几天就会有回音。”
“要真是我想要的,我一定亲手做一个当作谢礼送你。”
“我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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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老太爷训祁佑
窗外起了轻风,树叶沙沙的响,两人同时看了过去,不用眼光交错,也不用刻意营造什么气氛,两人却都觉得舒服。
“扬州”
“今天”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来,等着对方先说。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
“你”
又一次同时开口,华如初终于把视线转向男人,“你想说什么?”
祁佑原本觉得说不出口的话对上这样通透的眼神突然就放开了,“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是我做得不对。”
华如初习惯性的把玩着腰上红结中扣着的玉佩,神情自然,可也因为太过自然,让祁佑心生不满,她真的是不在乎,不是装的。
“绿柳是你的妾室,你去见她并无错,就算”华如初笑了笑,“就算你今天宿在那边了也无人能说你做得不对,至于你担心的那些,对我造不成伤害,不过就是低头装装样子的事。”
果然,他就不应该挑起这个话题,比头先反倒更让他憋屈了。
祁佑装作低头喝茶,把那点不知名的感觉和着茶水吞咽下去,再次抬起头来时又是那个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男人,“你刚才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扬州这会应该有很多可以游玩的地方了,扬州天气比这里暖和得早,这会应该都可以只穿一件衣裳了。”
“你常出去游玩?”
“倒也算不上,我家里就是个处处都可以当景观的地方,你问问小叔子就知道。”说起娘家,华如初语气神情都是软的,那个家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可惜住的时间短了点,要是早知道要和亲这么远,她就应该早早的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就是定个亲也好啊,皇帝总不能让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人悔婚再嫁吧?
至于是不是说的实话——她也没撒谎不是?她算不上常出去游玩,但是她常出去办正事。
祁佑以为她是想家了,有心想带着人出去走走散散心,可这个时辰,恐怕去哪里半路都得回转,回得太晚只会徒增闲话。
“等我休沐,我带你出去走走。”
听到这句话,华如初眼睛都亮了,“当真?”
旋即想起男人的忙碌以及被太子的看重又泄了气,“太子殿下何时才会准你休沐告归啊!”
“最近不忙。”
那便是会有休沐的机会?华如初大喜,她确实是想出去了,有些事必须当面交待才行。
相比起在扬州的如鱼得水,她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处处受制,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华如初迫切的希望能赶紧把这边的架子搭起来,她需要收集消息的渠道,各种消息,在这个政权中心要是不能先人一步,真有什么事逃都逃不了,她可以不为祁家想,但必须为自己以及将来的孩子想。
两人在书房呆了许久,直到晚膳时才从里出来,一前一后直接去了主院那边。
饭后,老太爷把祁佑叫到了这边书房。
对这个孙子,老太爷心下有愧,又心疼,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也发不出火来,可不敲打又不行。
“佑儿,听说你中午撇了新夫人去了妾室屋里?”
“是。”
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是,老太爷忍无可忍,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大白天的在内宅私混,你让别人怎么看你?让底下那些弟妹怎么服气?你又让你的新夫人有何脸面?佑儿,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知轻重了?还是说那绿柳就有那么得你欢喜?”
“是孙子的错,和绿柳无关。”
“你还护着她,她要是知礼识进退,当时就该赶紧劝着你离开。”如此不分轻重的人,佑儿身边断断留不得,老太爷又气又急,不舍得罚佑儿,一个丫头就是杖毙了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
“是孙子的错,和绿柳无关。”
“你”
看祖父气得身子直颤,祁佑到底还是多解释了一句,“孙子只是在那里用了午膳。”
“那你也该回孙媳妇那里去,你倒是给了妾室脸面,你媳妇的脸面呢?都到能当爹的年纪了,怎能如此没有分寸。”
“祖父教训的是。”
对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老太爷泄了气,抖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情绪平复了些后才又道:“佑儿,你内宅的事祖父不干涉,可孙媳妇不同于其他人,身份上明正言顺,又是奉旨成婚,你再宠爱其他人也该给她留几分脸面,不管你们关系是好是歹都是要过一辈子的,和离都不可能,你又何必非得和自己过不去,再说孙媳妇也不比任何人逊色,方方面面都给你挣足了脸面,你该知好。”
“孙子知道。”
“你真知道才好,行了,出去吧,好好宽慰宽慰你媳妇,府里那些嚼舌根的人不用理会,就是打她们板子都可行。”
“是,孙儿告退。”
出了书房的门,祁佑脚步微顿,此时天色渐暗,微弱的光线中那个站在院中等候的人只是静静站着却格外醒目,那一身的浅蓝衬得人更显柔和,祁佑想,如果她眼中带上情意该是怎样的柔情似水?这天下又有何人能及?
如果她的眼中装了人,正好那个人是他,那该是何等的幸福。
闭了闭眼,祁佑打断了自己的妄想,既然知晓她的骄傲,他又如何能折辱了她的骄傲?就现在这么相处吧,就这样。
“怎么等在这里?晚上的天气还有点凉。”
华如初浅浅笑着,“不碍事,不凉,可以回去了吗?”
“恩。”
此时两人都没有发现祁佑刚才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关心有何不对,倒是随后出来的老太爷听到了,心里琢磨这到底是官面上的话还是打心底的关心,可就算是面上的话也从没听佑儿说过啊!
摇了摇头,算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