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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在心里做了个比较,摇头,“不像。”
“不像吗?明明就差不多啊!”她扮成以见的样子扮得最多,早都有经验了,连声音都能装出七成像来。
在他看来确实不像,至少当时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了那人内里是耍眼神是骗不了有心人的。
要求没被满足,夏以见更加不高兴了,还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真是更加不喜欢了。
眼角扫到他闹别扭的小模样,华如初还是决定哄一哄,要是以后去了扬州,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总这样可不好。
推了推祁佑,“你先去我爹身边坐,我和以见说说话。”
祁佑不动,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华如初也无语了。
这一个个的难道都想让她哄?
眉毛一竖,“快去,我一会就过来。”
夏以见顿时得意了,觉得他在如初心里还是重要的!
祁佑到底不想让如初为难,拂了拂她两鬓落下来的头发,转身离开。
这小小的一个动作,让夏以见心里那点得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初早就是别人的了。
他怎么总记不住。
懒洋洋的伏在膝盖上,夏以见嘟囔道:“我没什么,你过去吧。”
“要真没什么,刚才闹别扭的是谁?”华如初捞了张小杌子在他身边坐下,“不喜欢祁佑?”
夏以见点头,“他对你不好。”
“不,以见,他对我很好,对我不好的是他的家人,我什么时候吃过亏?你看着好了,祁家以后会后悔的。”
夏以见马上抬头看她,“你打算怎么做?”
华如初摇头,笑得狡黠,“不用我做什么就够他们受的了,我干嘛还要去动手脚让祁佑不高兴?”
PS:姐们妹们,有没有法子治治掉头发啊!废脑子太狠,头发大把的掉!好捉急,不会变秃子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心里实在太高兴,华如初靠近夏以见小声道:“刚才在太子那里,我听太子说祁佑连姓氏都不打算要了,你能说他对我不好吗?”
这可真是
夏以见不由得看向祁佑所坐的方向。
——那个男人,明明竖着耳朵在听他们交谈。
可是不要姓氏,天下间有几人能为了一个人做到那种程度?
他就没那个自信。
无姓便是无根,规矩最严的家族犯了大事的族人最重的惩罚也就是逐出家族,收回姓氏却是极少见的。
祁佑却
夏以见心里涌起输了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有着他所没有的担当和不顾一切的勇气。
可是,“哼,我不会喜欢他的。”
这气鼓鼓的小模样华如初想像以前那样去将他的脸捏成各种形状,可想起自己已婚的身份,只得将念头掐在脑子里,难得在他面前温柔的给他顺毛。
——以前她都是欺负得他服气的。
“以见,你是不是觉得我成亲了有丈夫了就要和你疏远了?”
看他不吱声,华如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好笑的同时又觉得窝心,原来真是在争宠,不是她的错觉。
用力推了他头一下,把人都推了一个踉跄,夏以见忙稳住身形,瞪向一点也不温柔的女人。
“你要不要这么蠢,人一辈子只能有爱人吗?那我爹娘放哪里?我兄姐放哪里?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是能说没就没的吗?那我以前和你肯定一点也不要好,就算好也是假的,不然哪能说不好就不好了,夏以见。你真的蠢死了,还好意思在这耍脾气呢!自己想去,懒得理你。”
斜他一眼,华如初站起来就要走,袖子被人拉住了。
“真的?我们还能像以前那么好?一辈子都那么好?”
低下头,对上那双满含希冀的眼睛,本就没生气的华如初突然有点心疼。
以见懂事得很早,每每调皮惹事却从不会出格,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破坏。而是引起忙碌的大人的注意。
和她混在一起后就更不用说了,由一个成人思维的孩子带领另一个孩子,还是一对一的,夏以见成长的速度连她都吃惊。
可以说夏以见依恋她,因为她有时像师长。一起背着大人打坏主意时又是志同道合的玩伴。
伸手将他绑得好好的发髻揉得松散的都快立不住了华如初才满意的停手,收回手之前还顺手给了他一个脑崩,从小就没大没小惯了的两人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要是你以后成亲了,你夫人不许你和我关系好呢?有什么事是能保证一辈子的,说这话你傻不傻。”
“那样的女人我才不要。”夏以见嘟囔道,脸上却是有了笑模样,只要如初这么说就好了。她说的话从来都算数的。
“我过去了,你要是不想听就出去玩。”
“我哪都不去,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百无聊赖的又伏回膝盖上,“你快去吧。你男人脖子都要拽长了。”
看他终于正常了,华如初也懒得再理他,径自走到祁佑身边坐下,看他看过来低声笑道:“耍小孩子脾气。别理他。”
祁佑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表示知道了,实际上。刚才两人的对话,他没漏听一句。
几人正商议到关键处,华如初不敢分心,忙竖起耳朵听。
“我知道这不好办,大家都松散惯了,怎么都不可能变得和那些士兵一样规矩,我也不要求他们变成那样,只要大家一起行动,指挥说往东边去时不要往西边去,说收兵时不要紧追不舍,非安排不要单独行动就行了。”
程前摸着自己的胡子撇嘴,“还就行了,能做到一起行动你就烧高香吧,其他的还是不要要求为好。”
“那就趁早,这仇咱们不报了,免得又添新仇不说,还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古胡国的人也不是傻子,现在对他们而言是大好形势,要是再给他们帮手的借口,你觉得前线还守得住?我们倒是能拍拍屁股走人,可前线得白死多少人?咱们不能太没良心,南朝要真有个好歹,咱们也没好日子过,有个词怎么说来着?乖囡,你来说。”
前面说得气势汹汹的,后面一句就泄了气,华如初忍笑将那句话补全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对对,就这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帮不到忙就算了,还要害人,咱们不能做这种事。”
贺仪高是个修着精致美须的男子,配上那副风流潇洒的长相,年轻时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
可他偏对一个比他长了五岁的女人倾心,并将之娶进了门,在别人的一片叫衰声中恩爱至今。
他向来不爱理这些事,要不是和华清几十年交情,妻子娘家有个兄弟又是死在十几年那场战争里,他也不会走这一趟。
本来没多少的信心在听到华清这翻话后倒是有了改变,不过也多了几分奇怪,认识华清几十年,哪还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
打架,行,提刀就上。
用脑子,抱歉,他那脑袋就是摆来看的。
虽然他说这是唐虎提出来的。
看着那么个五大三粗的人,他对这点只信三分。
“华兄说得有理,要是不能将大家说服,那就明日一起和太子撤退吧。”
“既然贺兄弟也这么说,那大家就试试,哎,华老弟,我说你这脑子怎么突然就管用了?我比能不能报仇还心急的想知道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滚蛋,我脑子当然能用,不然不得成白痴了。”笑骂了几句,华清满脸骄傲,很可惜不能将事情说出来。
——从太子那里一出来,唐虎就将女儿出卖了。他的乖囡果然厉害。
既然她不想冒尖,唐虎那个做叔叔的都帮她了,他这个做爹的当然更得成全。
张伟看了眼门口皱眉,“那些个臭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可别没忍住打草惊蛇了。”
“不会,我儿子去了,他比他老子要强点,不会这点都想不到。”
“不是我说你,华老弟,你几个儿女都比你强多了。你们说怎么他就那么好福气呢?大儿子在他们这一辈子是拔尖的,这点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得承认,二女儿身手如何先不说,光那魄力气势男人都能比下大半,原本以为最没出息的小女儿居然挺着肚子就上前线救夫来了。这样的女儿我也想要,咱们武林出身的女儿就得这么重情重义。”
程前的话说在几人心坎上,他们的儿女也不算差,可和华清一比就要矮上一截了,偏人家好命,还三个都争气。
被当面打趣的华如初还没来得及表示,就听到她爹笑得可骄傲可得意。“程冬瓜,你羡慕也没用,就你这种能种出什么瓜来?不还是得冬瓜?”
“哈哈哈”
“噗”
屋里所有人都笑了,华如初是女人笑得矜持些。还知道捂着嘴巴。
那些个男人可不客气,个个笑得前俯后仰,夏以见终于从那个石头上摔了下来,就那样蹲地上还在笑。
放到二十年前。程前会立马叫嚣着决斗,可现在他都被笑惯了。
能这么这说的都是几十年交情的。足够亲近才会这么打趣他。
祁佑也是笑了的,很放松很斯文的笑,扯起脸上的第一道纹路都在动。
华如初万分感谢程伯伯能让祁佑开心。
“你们这笑声都能将林中的鸟惊飞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华如逸从外面进来,衣服有好几处被挂了线。
看到小妹和妹夫也在,对两人亲近的笑了笑。
祁佑站起身来,虽然没说话,可态度却是摆得足足的。
华如逸也大概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了,这是个做多于说的男人。
这样也挺好,了解了便觉得这个男人挺适合如初的。
“坐着吧,自家人不讲这么多虚礼。”
“恩。”
“爹,我们摸到他们面前去了,人挺多的。”
“猜着也是,来的路上就听到古胡国又往祁连山脉增兵了,他们是一门心思要拿下太子。”
华如逸点头,想到他们探到的情况不由得道:“我说妹夫,你们内部出叛徒了吧,怎么他们那么明确的往这里来了?”
“是,你们来之前一天我们为了找个能避雨的地方,他们用这处地方做诱铒引诱我们,好在后面都还惊醒没让他们得逞,当时这里共埋伏了百多人,内部抓出十四个叛徒,都处决了。”
想起一事,祁佑又道:“百多人里留下了三个人,一直晾在那里没理会,现在应该能撬开他们的嘴巴了,我去处理。”
华如初跟着起身,“我也去。”
祁佑摇头,“你别去,不好看。”
逼供确实不会多好看,华如初同意了,“记着你身上有伤,去找冬菲要点药,她那里乱七八糟的药多。”
“好。”
祁佑团团拱了拱手,最后对华清道:“岳父,小婿先行告退。”
“哪来这么多规矩,去吧去吧。”虽然这么说着,华清脸上笑得可欢,不止儿女给他长脸,就是他两个女婿也个顶个拿得出手。
就是大儿子不急气,这么大了也不见拐个媳妇回来,没出息,他在这年纪这小王八蛋都会调皮捣蛋了。
PS:大家的打赏和粉红我都有看到,心里都记着,谢谢大家。
第三百一十五章 叛徒(求粉红)
那三人被反手绑着扔在一个不大的洞窟里,嘴里塞着有异味的布条,没吃的没喝的,也没人理会,心早就慌了。
只恨不得快点来人个问他们点什么,他们一定知无不言,过后就是痛快死了也舒服。
这么不死不活的折腾,他们熬不住。
他们却不知道,看似没人理会他们,洞外却是一直都有人看着这里的,他们远比他们自己以为的要重要多了。
当祁佑突然出现时,靠墙坐着的三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饿可以忍受,干渴却逼得他们都想去喝自己的尿了。
手里拿着一碗水和一个鸡腿,祁佑也不进去,就站在洞外道:“谁说实话,这就是谁的。”
三人说不了话,只能猛点头。
示意士兵拎了一个离开,祁佑在剩余两人眼巴巴的注视下又将水和鸡腿拿走了。
比预料的还要容易,祁佑拿到了口供。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人里还有一人?”
“是,他们三人都是说我们这边的人数是十五人,具体是谁却不知。”
闻昱丹脸色要多难看有多看难,“你确定他们不是之前就串通好了的?”
“微臣不能肯定,来见您之前微臣去见了祁亮,他那里暂时还没有查出什么来。”
两人沉默了半刻,闻昱丹沉声道:“这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微臣遵命。”
“他们还说了什么?你有没有问明白他们为何一定要活捉我?”
“问了,他们只说是上峰的命令,三人里有一个是这些人的领头,听他说这是从最上面传达下来的。”
“这没道理。”闻昱丹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