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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珍扁了扁嘴,顾忌婆婆在,终是没敢撒娇。
脸上的委屈却一点没遮掩。
华如初好笑,这摆明了就是让她看的,真是被她给惯着了。
老夫人也笑,“你们这姑嫂关系倒是真好,行了,你也别说她,不就是担心你们走了没人给她撑腰了吗?真是傻姑娘,你哥哥虽是外任,却是一州州牧,离了太原就给你撑不了腰了?以后魏家那些眼高手低的妇人只有更巴结你的份,哪敢欺你,怎么这点都想不透。”
祁珍不敢扫婆婆面子,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想,哥哥高升对她只有好处她当然知道,可她更舍不得嫂嫂离开,同在太原她随时可以过府去看嫂嫂,有什么事也可以和嫂嫂商量,要是嫂嫂去了兖州,千里之遥,走得快的信差一个来回也得十天半个月,一年能有几个来回?
要是离得时日久了,以后再见面岂不生疏?嫂嫂生孩子的时候她也不能最先看到,以后侄儿侄女不认她怎么办?
越想她越觉得危机重重,只恨不得拦了嫂嫂不让走才好。
可是她到底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分得清轻重厉害。
最多。最多她就勤快点多写信,让嫂嫂也多回信,她就不信这样还会生疏淡了感情。
完全不知道祁珍已想了这么远的华如初眼角余光看她神情好了些也放了心。
她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给小姑子补充底气了,要是她自己就先泄了气,她做再多都是徒然。
但愿到下次回来时,她已经是个优秀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女子。
中午的时候魏旭回来了。
见礼过后,魏旭很是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字字诚挚,显然确实是个极孝之人。
大家之中自然有男女不同席之礼,更何况华如初还算得上是外客。
老夫人应是听儿子说过他去闻府做客时舅兄家的作派。便也道:“就摆一桌吧,都是自家人,就不讲究那些个规矩了。”
祁珍迅速抬眼看了婆婆一眼。应声下去安排。
她算是看出来了,婆婆对嫂嫂和对他人绝对不同,居然比对魏家的本家人还要来得亲近,真是奇怪。
难道就因为嫂嫂为她做的那些事?不应该啊,婆婆要是那般好哄的人。又哪会传出个严厉名声来。
午饭很丰盛,却不油腻,看着就是清清爽爽的,味道也极好,居然让华如初吃出了粤菜的味道来,担却并不是无味。
一顿饭下来,饭量没增加,菜却吃了不少。
老夫人时不时的给她夹一筷子菜。看她吃得欢带得自己也多吃了几口。
饭后没多久,华如初就起身告辞,老夫人知道有孕之人渴睡,也不多留,吩咐祁珍亲自将人送回去。
祁珍正是求之不得。
目送着人走远。老夫人收了笑脸对儿子道:“你舅兄外任兖州州牧,你可知道?”
魏旭大惊。“儿子不知?朝中也没有传出消息,娘是从闻夫人那里听来的?”
“她亲口所说,应是错不了。”扶着儿子的手往里走,看着满院子诧紫嫣红的花骨朵,老太太道:“你性子稳重,我不担心你其他,就怕你在男女之事上出岔子,祁家虽说将闻佑赶了出去,闻佑却并不会甩了祁家不管,别看祁家现在仿似落败了,底蕴却还在,只要出一个有出息的子孙立刻就能站起来,这就是世家的优势,你看众世家之中有哪个对祁家落井下石了,最多也就是不再热情罢了。”
在屋中坐了,老夫人看着儿子,想起他那个最近有些不老实的屋里人叹了口气道:“当时你要收珠玉为妾室我是不想同意的,那个丫头心太大,脑子却不够用,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小手段倒不少,只是你坚持,我便遂了你的心意,在媳妇进门之前你身边一直就只有她一个妾室,养得她性子越发娇纵,我暗地里整治了几回才收敛了些,只是本性却不会因此就改变。”
魏旭愕然,“娘,儿子,儿子不知这些事。”
“你不知才是正路,一个大男人总盯着内宅这点事能有什么出息。”喝了口茶,老夫人说起了祁珍,“她被华氏教得很好,长相身段都不差,娘看你们相处得好心里就放心了,侍妾可以有,却不能过份的宠,轻重上你要拿捏得当才好。”
“娘,儿子知晓。”记起前些日子珠玉对珍妹的态度,这时候回想起来才觉得她是太过怠慢了,就是那一碗汤恐怕也是成心往珍妹身上泼的,亏得珍妹还想着给她安排侍候的人。
可做为一个新妇被侍妾在夫君面前如此轻慢,却还得为了表现大度忍下来,珍妹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有这般贤妻是他之幸,他对珍妹得更上心些才是。
PS:明天就走,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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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父换子
马车内,祁珍眼巴巴的看着华如初,“嫂嫂,真要走啊?日子定下来了吗?”
“四月二十八到任,大概十八动身,还有些日子。”往后靠着让自己更舒服些,华如初当没看到祁珍眼里的泪,又道:“你不要被外面那些传言吓到,在老夫人面前不用那般战战兢兢的,她也就是看着难相处,心却没有多硬,你用心去和她相处时日久了自然就亲近了,你是魏家长媳,老夫人又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定然是无不为你们好,你何必那般生硬的和她相处?”
“我就是有点怕她嘛。”抹了泪,祁珍也靠了过去躺着,“嫂嫂,你和哥哥就放心离开吧,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还什么都怕的小孩,一定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就是可惜,我看不到侄儿出生了。”
“你又怎知是侄儿不是侄女?”华如初点了下她额头,“以后总有见面的机会,别说这些丧气话。”
“就是舍不得你走嘛,要是能把我一起带去就好了。”
“傻话。”
左等右盼下,葛榔头的船队总算在四月初八到了。
算着日子,华如初松了口气,还好不会误了行程。
这次来,葛榔头明显瘦了一圈,华如初皱眉,“病了?”
“差点就死在船上了。”手脚还在发软的葛榔头没什么精神,将扶着他的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孩上前介绍道:“这是我大儿子葛壮,葛壮,这就是我常和你说的华三小姐,还愣着干什么,见礼去。”
这礼华如初可不敢受,看了马柏一眼,马柏忙上前将人拉住。“葛大侠,有话就直说,别给我来这套。”
被戳穿了的葛榔头呵呵笑了两声,“三小姐慧如眼炷”
“慧眼如炷。”华如初面无表情的纠正他。
“对对,慧眼如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原本是打算让葛壮先跟着我跑几年,再慢慢将这事接过去,哪想到我身体会垮得这般快,这次回去恐怕都得受好大一遭罪。能活着到家就是海神保佑了,下次”
葛榔头苦笑摇头,“我要是不想死在海上。下次是怎么都不能来了,三小姐,我儿子以后得拜托你多指点指点。”
华如初皱眉,“你今年还不到四十。”
“我也一直觉得我身体好,哪料到这一下就倒了。”
看他不像撒谎。这事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华如初吩咐夏言,“去请江伯过来一趟。”
“是。”
“那个老老的大夫还在太原?”
“在,要是江伯都说你身体没救了你就认命吧。”
“之前我就已经认命,现在倒是多了个希望。”葛榔头又将话题转了回去,“葛壮还算能干。这些事我以前就没少教他,虽然没随我来过南朝,去收货时却是跟着的。套路他都懂,我再将我们之间的一些规矩教给他,定让三小姐觉得他使起来顺手,不比我差。”
“你这是拐着弯的夸自己呢!”华如初看向脸上尚有几分腼腆青涩的葛壮,温声问。“多大了?”
葛壮知道自己必须得到眼前这女子的认同,他从父亲那里听过太多关于这个女人的话。未见时便心生向往,想像着对方是个怎样长相的人,祁盼能见上一面了却从幼时起便存在的心愿,可真见着了,他才知道自己幻想中的三小姐根本不及本人的一半。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移不开视线。
可是他不是一个人!容不得他任性。
他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需要支撑,爹倒了,做为长子,他便是葛家的顶梁柱,葛家需要这份巨大的利润来做许多事,他的那点念想比之这个,什么都算不上。
更何况华三小姐的男人听父亲说是个极厉害的人,华三小姐的娘家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这样的女子又岂是他可以高攀的。
葛壮挺直了背,看着像是又高大沉稳了几分。
“回三小姐话,我十七了。”
“虚岁吧。”
“是。”
实岁才十六就要在海上飘了,这身皮也才十八岁的华如初觉得自己同情心开始泛滥了,强行压制住,又问,“一年给我送两次货,你几乎是没有多少时间在家里的,整年都在海上飘,会很辛苦,你受得了吗?”
“三小姐,我没有选择。”
葛榔头听得鼻子泛酸,要是可以,谁又愿意整年都在海上飘,他二十岁开始跑船,去过许多地方,直到遇着华三小姐才算是稳定下来,可既算是稳定了,时间上却没有减少,更因为三小姐买卖越做越大,要的货越来越多而越加忙碌,赚进了大把钱财,发展了家族,自己却是赔进去了二十年。
要说不累,如何能不累,要说不苦,如何能不苦。
难受时甚至想过那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家族,凭什么让他一个人这么累,躲起来什么都不管的心思都有过,可是他又哪里真能抛下。
现在他的儿子比他更年轻就上了船,这一跑,又得是几十年,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儿子全得受一遍,这还亏得是从南洋到南朝的海路上风浪不大,不然性命都堪忧。
可这事谁也说不好,谁知道海上会发生什么事。
要是有得选择,谁又会选择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全耗在海上。
所以,他没得选择,他的儿子也没得选择。
有孕后情绪脆弱了许多的华如初也跟着红了眼眶,脸上却硬是撑起了一个笑,“累是累了些,可是当你摸着那一箱箱的金子,想着它们能起的作用时就觉得受累也值得了,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能守护住也是一种幸福。”
葛壮重重点头,“是。我有需要守护的,也一定会守护住。”
对他点点头,华如初看向葛榔头,“回去的路上将我们的规矩都和葛壮说清楚,下次他来时我便会照我们之前的来做。”
葛榔头大喜,他就怕儿子过不了三小姐这一关,这买卖得断,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他手里这条线,三小姐不愁找不到供货的卖家,却是他。失不起。
“三小姐放心,我定不会让你难做,一切都照之前的规矩来。若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好的,你只管提意见,要是能指点他一番就更我好了。”
“少打我主意,我要的黑珍珠呢?”
葛榔头终于露出了奸商嘴脸,“黑珍珠我带来了足有一千颗。我的药丸呢?”
“少不了你的。”
“还是上次那价?”
“你有意见?”
葛榔头忙摇头,他当然没意见,他就怕三小姐有意见啊!
“这次来了几艘船?”
“六艘,装得满满的,不比之前的少。”
华如初还是不太满意,现在西洋那边的人又还没有联络上。她要是去兖州再开一个琳琅阁,这货源从哪里找?
葛榔头看她神情便知道她是不满意了,忙道:“三小姐。这六艘船全是我葛家的,每个空置的地方我都塞满了货,保证不比八艘船的货量来得小,当时租别人的船他们就提了要求的,货不能装多。”
“我不是担心你说假话。而是”华如初顿了顿,续又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夫君要外任,去兖州,我有心去那里再开一个琳琅阁,到时你怎么满足我的供货量?”
葛榔头嘴巴张了几张,太原这一家才开张了多久,那兖什么的地方又要开,这他哪里吃得下,现在只得两家就已经显得有些吃力了,再多一家
可是这么大一块肥肉啊!他如何能甘心让给别人。
算了下家里存银,再将这次能得的利润算进去,葛榔头咬着牙问,“三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开?”
“去了那边我就会开始做准备,开张的话若是你供得上那就是九月份了。”
葛榔头还是觉得自己吃不下,哭丧着脸提意见,“新铺子能不能弄小点?”
“和太原差不多。”
“兖州也有那么多有钱人?”
有钱人啊,想到文家过后元气大伤的兖州,华如初笑得莫名,“哪个地方都是有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