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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就是。”
“好,睡吧,事情不急。”
“恩,晚安。”
“晚安。”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两人的预料,细查下来牵扯越查越广,先是查出昌邑的另一户本身只是一般人家的任家突然一夜暴富,通过梁家居然又牵连出了太原的任家,而这个任家在文家一事上却没受任何牵连
华如初和闻佑对望一眼,这任家,要么就是漏网之鱼,要么,就是看中了这个机会从中混水摸鱼了。
不管哪一种,借了太上皇的势却是实打实的,只要肯定了这点,为纪家翻案便无所顾及。
至于任家,自有人去收拾。
想通这些,华如初按着祁佑的手道:“这事你处理得稍慢些,我们借这事从中做点文章,务必让你一举站稳脚跟。”
闻佑一点就透,也不追问她打算如何做,只是道:“要我配合的地方只管说。”
PS:天气转凉,亲爱的们注意身体。
第四百一十八章 造势
昌邑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早的集市陆续有人来去,可没有吆喝声,没有讨价还价声,比之他处始终少了份活力。
可这日,集市上比之往常却要热闹几分,小贩之间交头接耳说话之声不绝于耳,要不是靠着这点买卖养活一家人,不少人都有丢了买卖去找那路子活的人问个清楚的架势。
货郎朱三今儿家里有事来得迟了点,将东西摆好,双手搓了把脸,问一边的陈大爷,“今天发生什么大事了?怎的这般热闹?”
陈大爷叭哒叭哒的抽着水烟,袅袅烟雾中,脸上神情有些模糊,声音苍老,却极为清晰,“治所有消息传出来,闻大人要为纪家翻案了。”
朱三瞪大眼,“真答应下来了?那闻大人有那般硬气?这案子可与那位有关的。”
“那一位姓什么?闻大人姓什么?纪家这一步没有走错,可是将这案子顶到一个新来的官员面前,闻大人居然也敢接手,确实是硬气,他再受新君宠信也是不可能和那一位比的,要知道一个不好,皇家能赐他姓就能再次剥夺了。”
说到后面,陈大爷的声音小了些,妄议天家事是大罪,他老头儿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过闻大人要真能如此硬气,是兖州之福。
说不定他老头儿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兖州兴盛起来呢!
朱三听得分明,眼睛里都放着光,他家原本是纪家的世仆,为了减轻纪家的负担才分出来自谋生路,但凡纪家有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愿意回去的,纪家从来就不是严苛的主家。
要是闻大人真能让纪家翻身
朱三抬眼。正好和对面卖豆腐的婆娘对上,两人皆是激动得浑身发抖。
朱三干脆东西一收,边和陈大爷道:“我家里还有些事,今儿就不出摊了,陈大爷,明儿见。”
待人一走,陈大爷又叭哒的抽起了水烟,心里却直哼哼,他人是老了,眼睛也花了。心却没蒙住,当他不知道这朱三和对面那豆腐娘子曾是纪家的人?
纪家几代为善,积下的福德终是保了他们周全。好人啊,就该得个好报。
一直在附近流连的春玉终于将东西买全了,提着篮子疾步往治所行去。
回了屋,将东西交给小丫头去处理,春玉去前屋见了小姐。将听到的传闻一一道来。
华如初听得极认真,一总合,遂点头,“效果不错,以后每天都透露一些出去,尤其是要着重说阿佑的不易。这几天很重要,我们要将阿佑硬气的形象更好的塑造起来,这于以后大大有利。”
这事是马柏和夏言在办。两人连忙应下。
“马柏,那纪子兴可老实?”
“他很本份,大公子明明许了他可在院子里随意走动,他却只是安静的在屋子里坐着,仆妇小厮送什么东西进去态度也极好。夫人放心,我安排了人在周围。不会有事。”
“多留心些总没错。”
“是。”
“纪家的家人也没有动静?”
“是,我派了人去守着纪家,他们回报说纪家无一人出门,嚼用都是纪家原来的家仆送进去。”
华如初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肚子,脑子里转个不停,“要么是纪子兴来之前就将家里做好了安排,所以纪家面对现在的情况并不吃惊,要么纪家有个能干的人在撑着。”
逐一淘选着人选,华如初心里大概有了数,纪子兴的夫人,应该也不是简单的。
家有贤妻夫祸少,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接下来几日,闻佑动作不断,治所内夜夜灯火通明,直到凌晨众属官方才散去。
华如初则将一些细闻恰到好处的让人传出去,让昌邑人知道他们的闻大人正为了纪家的案子费着怎样的心想。
在她的推波助澜下,闻佑在短短几天内名声就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现在的集市因为这事渐渐热闹起来,每天拽着脖子等消息的不知凡几。
一潭死水似的昌邑,渐渐活了。
这日下午,皇城来人了。
虽然这道旨意必是给闻佑的,但是同住治所内的华如初不想落人口舌,让人扶着快步去了前院,同接圣旨。
闻佑看到她出来眉头皱得厉害,几大步上前扶住她低声道:“你不出来没关系。”
华如初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摇头,“不要落人口舌。”
闻佑抿唇,想到屋中还有一众属官在,终是没有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而是转开身,对众人介绍道:“这是本官的夫人。”
众人忙上前行礼。
在闻大人见他们的次日,他们的夫人便去向闻夫人请安了,听说是个极爽利美丽的女子,太原传回来的消息还是个上得战场的巾帼女英雄,今日一见,已见端倪。
华如初受了他们的礼,轻笑道:“快免礼,夫君初担大任,还请诸位好好辅佐于他。”
“这是下官的本份。”
华如初笑着点头,没有再说话。
闻佑正想扶她先去坐了,祁安进来通传,使官到了。
华如初紧握了一下他的手后迅速抽出手,顺手推了推他,闻佑看她一眼,无奈站去了最前面。
等到人进来,华如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从皇上派遣的人可以看出许多东西来,她一直担心,离了权力中心的阿佑会失了皇帝的信任,要是不再为官也就罢了,反正也不用看人脸色。
可阿佑从小便是生活在与权力相关的家族之中,他学会的,耳濡目染的全是那些,要他弃了那些随她从商,不说阿佑愿不愿意,首先她就不忍心。
一个男人需要有实现自己价值的平台才能活得自信,她的丈夫那么优秀,她怎能因一己私心毁了他。
好在,正清的到来让她安心。
正清看到闻夫人前来心下暗暗点头,笑语晏晏的道:“皇上口谕,闻夫人免跪。”
闻佑大大松了口气,屋中其他官员却是面面相觑,他们头一次见到的闻夫人居然被皇上这般维护了?
虽说是有孕在身,但是能被皇上记挂着不让跪的有几个?
华如初朝着正清道了谢,没有坚持着跪下去,宣旨的时候却蹲身行着福礼。
一通措词严谨,但是废话居多的圣旨华如初只听懂了三两句,就这三两句也足够了。
没有谁愿意被人利用,更何况这个谁还是最尊贵的那位。
皇帝动怒理所当然。
任家,别想蹦哒了。
她真想知道,做出这种事来的是任家的谁,脑子被驴踢了吗?你要真有本事借了这股风还将屁股擦干净了也就罢了,偏偏留下下纪家这个苦主,这不是随时等着被咬一口吗?
在秋谨的搀扶下站稳,腿稍有些酸,但还能忍受。
“闻夫人,皇后娘娘得知咱家要来兖州,特意召了咱家前去,让咱家给夫人带了些东西来。”说着,正清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接过一个包袱递到闻佑手里,又道:“娘娘口谕,请您好好养胎,常写信给她。”
看着那个不小的包袱,华如初心里有些酸涩,只要不去想那个梦,皇后对她真称得上好的。
“公公一路辛苦,不如就在这里歇上两日,我想写封信请公公带回去给娘娘,再者,纪家的事已经查实了,就等皇上的旨意,现在公公也来了,正好听一听,回去也好向皇上复命。”
这话应该是闻大人和他说才对吧,正清看了闻佑一眼,闻佑了然,忙道:“确实如此,纪家的事这两天便能结案,请公公旁听,回去也好如实告知皇上。”
“如此咱家就叨扰了。”
“祁安,你带公公下去歇息,好生侍候着。”
“是,公公这边请。”
闻佑和皇帝在太子府时相处得太久,对内侍并不像别人一样惧怕,平和得就像对着任何一个平常人一般,这是身体残缺的内侍最喜欢的态度。
冲在场之人笑了笑,正清转身离开。
闻佑将包袱交给双芷拿着,“秋谨,扶夫人回屋歇着。”
“是。”
华如初正为刚才那番话懊恼,她不该说的,私下里和阿佑怎么随意都没关系,别人管不着,可在这样的场面,她就该闭紧了嘴巴让阿佑去交涉。
仅此一次,以后绝对不能再这般没头脑,华如初在心里警告自己。
闻佑回来得比往常稍早一些,原以为这个时辰如初早睡了,哪想到一走近就对上她圆睁的双眼。
“怎么还没睡?不舒服?”
华如初摇头,伸手拉着阿佑坐下,极主动的缠绕住他脖子,低低的道:“对不起。”
闻佑心下一转就知道她是为的什么事了,揉了揉她头发,温柔的道:“夫妻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只是不受束缚惯了才会一时失言,没事,我不在意。”
“外人得怎么看你啊,都被女人踩到头上去了。”
“我不在意,随他们说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不要因为这个官职反倒有所改变了,那才是我最不愿意的,你要是觉得这样对我不好,那以后不再这样就是,不要放在心上了,为了这么点事睡不着,不值得。”
往阿佑怀里钻得更深,华如初心里涨得满满的,幸福的感觉如此真实。
第四百一十九章 自荐枕席
“你听说了吗?原来在背后搞鬼吞了纪家的是任家。”
“那个突然变得有钱了的任家?”
“不是他们还有谁,嘁,那任家小姐还嚣张的去男方家退了亲,说是门不当户不对,这话都说得出口,要不要脸。”
旁边的人就笑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知道任老爷这个月都抬了几房小妾进门了吗?四房,一个月就四房,有这样的爹你指望能教出怎样的女儿来。”
“你们这说的都是大家都知道的,我这里有个小道消息,从任家传出来的,你们要不要听?”
“装什么神秘,快说。”
摸了摸被敲了的头,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小声道:“听说那任家小姐听闻新任州牧大人是个年轻长得又好的大官后就起了心思了,说是宁愿做小呢!”
“这话真是她说的?”
“那当然,我也是刚刚才从在任家做下人的表妹那里听说的,说起来那任家小姐虽然没规矩了点,长得确实是不错,就不知闻夫人那里会不会允了。”
“嗨,这事还得看闻大人,要是闻大人有心,闻夫人哪能拦着,想犯那七出之罪不成。”
“闻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我就觉得闻大人会是个好官。”
“好官就不收妾室了?天真,你看过哪个当大官的是守着一个夫人过日子的,还不知道闻大人带了几房妾室过来呢!”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眼看着就要起争执,旁边的人忙拉住两人告诫,“你们轻点声,想让闻大人知道不成。”
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听了好一会的华老太爷轻笑着摇头,这可真是,他原本是想下马车看看昌邑现今的情况,没料到听了这么一茬。
“这些人可真嘴碎。明明不知情况,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老太爷,你别动怒,闻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我还能不知他为人?”华老太爷笑,背着双手继续往前走,比起之前他所知的情况,昌邑现在的情况好多了,要知道以前,就算是这样的传言也是没人说的。死寂如犹如一个死城。
此时的治所内,被人茶余饭后说道的主角正跪趴在地方哭得我见犹怜,“大人。奴家家中是比不得纪家底蕴深厚,但是绝不是如纪家所说夺了纪家家底才发家,据奴家所知,任家发家原因是因为家中做了大买卖,大人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断定任家有罪。”
“你找本官便是要说这个?”
“奴家奴家”任家小姐心一横。高昂起头道:“并不止是为此事,也许大人会觉得奴家不守妇道,但是奴家还是要说,奴家仰慕大人,愿愿不计名份侍候大人,请大人成全。”
屋中刹时静得针落可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