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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振臂一呼,或者还有召集军队的能力。而齐襄公击败周庄王,让周天子输了个稀里哗啦,天下诸侯更没有人拿周天子当回事了。
但是与文姜的一段孽恋,也让齐襄公为时所不容,世所不容,将齐国与鲁国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虽然表面上鲁庄公对齐襄公恭恭敬敬,其实内心恨之入骨。
从国家大政来看,齐襄公确实不适合作为一方诸侯。他看不清楚国内形势,一切都按照个人好恶,随心所欲。甚至对于手握重兵的连称,也随意辱骂,不讲信用。终于将所有的敌人逼到了统一战线,铸成了贝邱之变。
虽然有徒人费和石之纷如等随从的誓死保卫,但是齐襄公仍然不免一死。而且就君主而言,大事不明,小事计较,退位被杀是早晚的事情。早一日下台,齐襄公还将给齐国少带来些灾难。
连称、公孙无知得手之后,率军长驱直入。
第五十八章 个人主义者管仲
连称得手之后,率军向着齐国都城进发。
公孙无知早已得到消息,集合自己的武装,开城门迎入连称军队。
马蹄声声,踏碎清晨的寂静,公孙无知此时心情颇不宁静。这一天如梦似幻,可是终归来到了。谁能想到公孙无知能有这一天呢?自己虽然是夷仲年的儿子,齐僖公的侄子,深得伯父宠爱。可是有世子诸儿,自己根本不能奢望些什么,也不敢奢望些什么。
谁知道表哥诸儿居然是这么有内涵的人,上台就瞎搞一气,好像这江山不是他的一样。
所以,也才有了今天,有了公孙无知的企盼。
连称、管至父带兵入城,托言受齐僖公遗命,奉公孙无知即位。当下立连妃为夫人,连称为正卿,号为国舅,管至父为亚卿。
众大臣傻了眼,这一眨眼的功夫,老母鸡变鸭。齐僖公让公孙无知即位?还遗命给连称?鬼才相信!齐僖公放着儿子不让即位,让侄子即位?要说遗命,证据何在?
可是谁也不是真傻,眼见得连称与管至父手握重兵,把持都城,大家伙一起恭贺新君即位。
心思不能放在脸上,出水才看两腿泥。
只有大夫雍廪再三稽首,请公孙无知饶恕当日争道之罪。态度尤其恭敬。公孙无知倒很大方,赦免了雍廪的罪过,依然命他为大夫。另外,高国称病不朝,公孙无知大约还是心中有愧,也不敢十分勉强。
登上宝座之后,公孙无知心想这人才是国家发展第一位的,在齐国张榜招贤。类似于学生会纳新,新领导上任,总得有自己的嫡系部队。尤其是能人异士。有人推荐管夷吾,说这管夷吾可是个大能人。无知派人召见管夷吾。
话说这管夷吾,身材魁梧,长相英俊,而且博古通今,有经天纬地之才,属帅锅加才子型选手。
管夷吾其人才华出众,他最大的特点是以个人为中心,是古代杰出的个人主义者。这在管夷吾之后的行为中可以看出来。
话说管夷吾不以商人为耻,曾经与鲍叔牙合伙做生意。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缺钱。但是分成的时候,管夷吾就要比鲍叔牙多取一倍的收入。这事儿连鲍叔牙的随从都看不过去了,都说这管夷吾贪财啊!可是鲍叔牙却说,“管夷吾可不是贪财之人,他哪儿能看的上这区区金子呢?他因为家庭过于贫困,是我自愿让给他的。”管夷吾又有率军打仗的经历,可是他每次冲锋在后面,回来庆功的时候,又跑到前面。许多人都笑话他胆小如鼠,鲍叔牙却说,管夷吾不是胆小,他有老母要奉养,难道是真的胆小吗?管夷吾与鲍叔牙商议事情,又多次意见相左,偏要拧着来。这鲍叔牙却说,“人需要机遇,管夷吾如果有机遇,那肯定是百无一失。”管夷吾听说鲍叔牙如此评价自己,不由得感慨,鲍叔牙实在是自己的知己,与鲍叔牙结为生死之交。
这三件小事,看起来虽然都是鲍叔牙在为管夷吾说明理由,其实不然,事实并不是向鲍叔牙所说的那样。
第一件事,两个人合伙做生意,管夷吾私自多取一倍酬金,鲍叔牙认为是家贫。难道家贫就成了侵犯别人财产的理由吗?家贫可以有很多种办法解决,开源节流。但绝对不是多占别人便宜。因为别人付出了劳动,也希望得到公平的收入。虽然我们现在开着桑塔纳,但是也希望将来攒钱开宝马。不能因为你坐公交车,我就得把自己的辛苦收入拱手送到你手里。而且管夷吾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未征求鲍叔牙的同意,严重侵犯鲍叔牙的利益。
第二件事情,打仗在后,可以理解为贪生怕死。鲍叔牙说管夷吾是有老母在堂,需要奉养,并不是胆小。可是别人难道就没有妻儿老小了吗?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且管夷吾凯旋归来必定走在队伍前面,那这对于奉养老母有何好处?别人出生入死,反而要走在后面?是何道理?至少可以说,管夷吾不那么关心别人,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尤其后面一点,沽名钓誉。
第三件事情,可以看做是管夷吾要表现自己,才非要与鲍叔牙较劲。
总之,鲍叔牙对别人说的理由,都是管夷吾乐于听到的,给他脸上贴金的。所以管夷吾感慨,只有鲍叔牙是知己。鲍叔牙之所以这样做,或者是因为真被管夷吾才华折服,或者是为了结交这个朋友。总之,管夷吾是个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者,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不会为任何礼仪束缚。也不会考虑别人的处境。
再说齐襄公即位之后,鲁女为他生下长子纠,莒女为他生下次子小白。虽然这二子都是庶出,但是也都长大成人,齐襄公准备为他们请师傅教导。
管夷吾得到这个消息,建议和鲍叔牙各自担任一位公子的师傅,将来不管是谁辅佐的公子即位,都可以互相举荐对方,鲍叔牙表示同意。可见这二位没有什么忠君的古板思想,一切为了个人前途。
于是管夷吾与鲍叔牙同时报名参加了齐襄公的招聘,居然同时成功。管夷吾成为公子纠的师傅,而鲍叔牙则成为公子小白的师傅。
齐襄公当年曾经想接文姜到齐国相会,鲍叔牙劝小白觐见齐襄公,说不可贻笑大方,现在还要纠缠下去,不可收拾。公子小白于是据实启奏齐襄公。齐襄公气不打一处来,别人说也就罢了,自己的儿子也这样说,真让他下不来台。齐襄公喊道,“黄口小儿,也来多嘴?”抬手一只鞋就冲着小白飞过去,公子小白连忙抱头鼠窜。
鲍叔牙一看没办法了,劝公子小白道,“主公如此不听劝阻,必有奇祸。我看公子还是先走为上。”
这时候祸端未发,还能走脱,等到别人动手,可没办法了。
公子小白也害怕了,我的亲爹啊,你就这么作吧,早晚得作死。逃难,去哪儿呢?
鲍叔牙说,大国喜怒无常,不如投奔莒国。我们还是去您姥姥家比较安全。
于是公子小白连夜打包行李,带着师傅鲍叔牙投奔莒国。齐襄公知道此事之后,倒没派兵追赶,此事不了了之。
等到公孙无知篡位成功,派人召见管夷吾。
管夷吾虽然向往成功,但是他甚至,公孙无知已经兵刃在项,绝对不是能够长远服务的领导。管夷吾保护着公子纠,也脚底抹油,溜到公子纠的姥姥家——鲁国,求生去了。
鲁庄公将公子纠安排在生窦住下,并且供给生活费用。
鲁庄公春十二年二月,是齐公孙无知元年,百官朝贺。却见连称、管至父二人站在百官首位,得意洋洋,这些齐国大臣没有一个心里不暗骂反贼的,人人怨恨。
有一个人将这些情绪收纳眼底,他就是雍廪。
雍廪在诸位大夫中小声说道,“听说有鲁国来的人,据说公子纠要向鲁国借兵,攻打我们,你们听说这事没有?”诸位大夫看着雍廪一脸神秘,说没有啊!雍廪于是再不多言。
这句话向插上了翅膀在朝堂上飞舞,除了公孙无知与连城、管至父,其他大臣都听说了。
退朝之后,各位大臣结伴来到雍廪家。
雍廪看着一屋子黑压压的同事,不发一言。有大臣询问,今天您说的事儿到底怎么样?雍廪反问道,“大家看此事如何?”东郭牙说道,“主公虽然有过错,可是主公的儿子并没有罪过啊!我们日夜都盼着他们回来啊!”
各位大臣有悲伤落泪的。
雍廪见时机已到,慷慨陈词,说我这样背崩屈膝,正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等待我们齐国大臣齐心的一天。如果各位能够出力,诛杀逆贼,扶立先君之子,难道不是一件义举吗?
东郭牙见人心已定,于是询问雍廪有何计策?
雍廪微微一笑,“这必须请出关键人物——高敬仲了。”
按照雍廪的看法,高敬仲是国之重臣,为人敬服。连称和管至父二贼如能得到高敬仲的一句赞扬,那都得美上天了。可惜就是得不到。高敬仲根本看不上这俩彪货。假如能让高敬仲摆一桌酒席,请连称和管至父,恐怕此二人得飞奔赴宴。到时候我假装带上公子纠的书信,面斥公孙无知,想那公孙无知愚昧之辈,等他慌乱之时一举刺之,有何难处?到时候谁能来救他呢?到时候我们大家举火为号,关上门直接杀了连称和管至父,那真是易如反掌。
东郭牙害怕高敬仲为国自贬,与此事有心结,亲自前往,告知雍廪计谋。高敬仲欣然同意,于是又派东郭牙前往连称和管至父府上,告诉他们,高敬仲大人请你们喝酒!
这二人兴奋不已,终于等到高老大人承认我们的这一天了。
于是按时前往高府,果然见筵席已经摆好。高敬仲先端起酒杯,说道,“先君多有失德,老夫日夜担心国家安危。现在多亏二位大人援立新君,老夫也得以颐养天年。这几天幸亏身体有所好转,特地宴请二位大人,同时将我的子孙托付给二位大人,还请二位大人将来多多关照。”
连称与管至父高兴至极,一饮而尽。
第二卷:东周首霸
第一章 馅饼争夺战
高敬仲的一杯酒让连称和管至父晕头转向,难道公孙无知还真是真命天子,这朝中老臣都开始承认我们这一派系了?当真天下掉下好大馅饼,正好砸在我们头上
高敬仲此时倒没有分毫架子,传令将大门紧闭,今日不欢不散连称与管至父至此真是受宠若惊,什么时候高老大人如此看重我们二人了?也不管什么山珍海味,高府佳肴,只管殷勤劝酒。高敬仲兴高采烈,就差和这二位露胳膊挽袖子的划拳了。见两人不注意处,高敬仲一个眼神飞过,管家得令而去。今夜高府重门紧闭,勿通外信,直到城外火起,再来报告高大人。
这是预先定下的计策。
再说雍廪自入宫中朝见无知。
长夜漫漫,今夜注定无眠。
齐国,大变将生。
快到宫门处,雍廪疾跑而入,伏地不起,浑身觳觫。无知诧异的看着雍廪,“深夜入宫,不知何事?”
雍廪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拼命挤出这一句话,“报主公,不,不好了,公子纠率领鲁兵已经向我们齐国进发,恐怕,恐怕明早将至都城!”
“嘭!”无知手中金杯落地,杯中美酒荡漾着洒在地上,顿时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无知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努力想去控制这动作,但是总是徒劳。无知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该来的还是来了。没想到堂哥这个儿子,自己的侄儿果然不错。只是这江山不是说让就让的。
无知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国舅何在?”
雍廪想还真被料中了,这还是要动兵啊,当下不动声色,惶恐至极的回答道,“国舅外出郊饮未归。”
“啊!”无知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浑身发软。
不到关键时刻不掉链子,一到关键时刻保准掉链子!
雍廪上前一步,恭敬的进言道,“百官都已在朝中守候,请主公移驾。”
无知心上一急,立刻摆驾朝堂。
进入朝堂,却见百官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无知急命平身,百官平身站起,却直接冲着无知走过来。
无知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这才感觉到有点不对,这人群,这眼神,虽然没有一句话,但是让他浑身发冷,不寒而栗,难道
无知本能的向后面退去,虽然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一个冰冷的东西伴随着尖锐的痛感,让他清醒过来,是什么温暖的液体在从他身体里流失
雍廪在无知背后拿出一把匕首,带血的匕首。他面前,无知一点点的从座位上滑落在地
无知气绝,登基在位,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
连夫人听说事变,在宫中自缢身亡。
雍廪命人在宫外燃气狼烟。这原本应该在烽火台点燃的狼烟,此刻冲破了齐宫的帝王之气,脂粉之气,直冲九霄云外。
高敬仲和连称与管至父正在痛饮,忽然得到外间起火的消息。高敬仲起身直奔外间而去,连称与管至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随着高敬仲一起向外走去。
回廊下,忽然跃出伏兵,不几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