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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给共叔段?那共叔段是夫人爱子,您这么做不就是国家有俩君主吗?
其实祭足还客气了,没敢直接说,京城给了共叔段,基本上他不造反也不由得他自己了。
但是郑庄公坚持说,这是我母亲的命令啊,如何反抗呢?还是将京城分封给了共叔段。
或许在郑庄公的心中,此时也是为了实质上与共叔段共有郑国,让母亲安心。
可是这软弱的退却是否能换来暂时的和平,一切真能如他所愿吗?
第十三章 郑庄公谋弟
公子段得了京城封地,志得意满,出发之前去向母亲武姜辞行。不料武姜看了公子段得意的神色却多有不满。公子段也糊涂了,娘啊,这不是您辛辛苦苦给我抢来的吗?
武姜看着英俊的小儿子叹息一声,“儿啊,这样一个京城你就满足了吗?要知道,只有你,才有资格做你父亲的继承者,也就是郑国的国君,大周的卿士。你哥哥对你根本没有兄弟之情,这次的封地还是我再三请求才得来的。我看他那样子,可不是心甘情愿。”
公子段心想,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啊,换了我我也不能愿意。可是母亲悠悠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荡,“你到了京城以后就厉兵秣马,准备起事。一有机会我就会做你的内应,只有你得到寤生的位置,我才能死而无憾!”
当国君,自然是每个宗室公子的终极理想。这金光闪闪的宝座,没有几个人能抗拒它的诱惑。虽然郑庄公已经做出了最大妥协,但是根本不能和郑国国君宝座相依并论。
由于的母亲的坚持,公子段没有别的选择,正式走上谋逆之路。
从此公子段被称作京城太叔,意思是段是郑庄公的第一个弟弟。
要说这太叔段在决定谋逆之前,还真没有什么不好的做法。可是自从母亲武姜为他指明了谋逆夺权的道路,就好像是为他挂起了指路的明灯,太叔段在谋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还越发专业起来。
就在开置府属,委任幕僚的第一天,郑国西鄙、北鄙的邑宰,也就是郑国西部和北部的行政领导前来祝贺。太叔段对来祝贺的两个领导说了一番话,意思是你们俩掌管的土地现在都是我的领土,从此以后税赋得交给我,兵车也得归我调度,不得有误。
这俩邑宰顿时傻眼了,这是明抢啊!我们也没接到命令说都归您管啊?您这可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宽,一句话,我们就都听你号令了?
但是还不敢违抗,谁不知道太叔段是夫人武姜爱子,就是郑庄公还让他三分,何况我们小小的一个邑宰呢?两个人哼哈的应付一阵,逃往郑都新郑。
太叔段一看挺好,这一句话就把郑国西北部划归我管辖了?但是这时候他还有所顾忌,毕竟抢来的东西,名不正,言不顺。假装外出游猎,突袭占据了鄢和癝延两地。
逃出的两个邑宰一同前往新郑告知国君,谁知郑庄公居然微笑不语。两旁文武大臣简直崩溃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亲兄弟都打上门来了,您这还笑呢?是您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笑有很多不同的含义,有开心的笑,有不得已的苦笑,当然也有自信的微笑。
正当满堂大臣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忽听一声高呼,段可诛也!原来是上卿公子吕。公子吕上前启奏,太叔段无令擅自攻占,还日夜练兵不休,仰仗夫人宠爱,叛逆之心实在昭然若揭。主公如令我带领一些军队,直击京城,必当抓住太叔段,绝此后患。
郑庄公说,太叔段作恶也没那么显著,怎么能杀他呢?而且段是我母亲的爱子,我的爱弟。就算是我失去土地,也不能伤害兄弟感情,让我母亲不快啊!
公子吕一看这位是真傻啊,说现在已经不是失地的问题了,现在是丧国的问题。太叔段大权在握,您也不加管教,人心惶惶啊!您就算现在容得下太叔,将来他能容下您吗?到时候后悔都晚了,黄瓜菜都凉了!
郑庄公说行了,你别多说了,我再考虑考虑。
公子吕无奈,只能行礼告退。想想这口气实在咽不下,碰到祭足,公子吕说主公因私忘公,不已国家为重,实在是令人担忧!谁料祭足却说主公才智过人,关键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说那么明白。你是宗室贵戚,如果私下去问,肯定有结果。公子吕一听,那还等什么?立马再次入宫求见郑庄公。
郑庄公一看,说子封,你怎么又来了呢?
公子吕上前,又将这厉害关系言说一遍。
郑庄公说,这不是关系到国母吗?
公子吕说主公您没听说过周公诛管、蔡吗?周武王的弟弟管叔和蔡叔联合纣王之子武庚在周武王去世之后叛乱,多亏周公诛杀管叔和武庚,流放蔡叔,才能有大周之后的平安。您要眼看着太叔段造反吗?就因为他是您的亲弟弟?
郑庄公一看这公子吕的确是忠臣,也不再隐瞒,将实话和盘托出。作为郑武公坚持维护的世子,寤生所拥有的不止是一个嫡长子的名分,更重要的是他的确是一国君主的最好选择,智慧,有谋断。
关于太叔段的一切行动走向,他早就有所察觉,并且做出了成熟分析。他认为太叔段谋逆虽然大逆不道,但是毕竟没有真正举起反叛大旗。如果此时就将太叔段诛杀,不但武姜要从中阻挠,而且还得被外人非议,要说他对弟不友,对母不孝。但是如今他将此事置之度外,那么太叔段恃宠而骄,肆无忌惮。等他真正谋逆之时,明正典刑,不但老百姓没有非议的,就是武姜也无话可说。
怪不得说起太叔段郑庄公就微笑,那绝对是有所把握,胜券在握的微笑。郑庄公此谋,也可见他是一个非常有城府的人,怎么想的在没做之前,绝对不会让旁人发觉。不但有智慧破解局面,而且能斩草除根。能眼看着太叔段为非作歹,却能心静如水等待时机,他真是自信又沉稳。
公子吕说您这招好是好,但是就怕您这么纵容,太叔段如果真的实力非凡,那时剪除恐怕就危险了。
郑庄公也想到此处,忙问公子吕,那子封有何高见呢?
公子吕属于战术人才,直接提出行动计划。主公可以声称去大周,您不是那儿的卿士吗?那太叔段必然趁此机会兴兵。而臣预先引兵埋伏在京城附近,等他出城,占了京城,您在从癝延一路杀出,太叔段腹背受敌,就不信他不败!
郑庄公说,好计!主意保密,前往别告诉别人。公子吕告辞出宫,不由得感叹,祭足真是料事如神啊!
第二天郑庄公依计行事。传令大夫祭足监国,自己去周朝辅政。
武姜一听,心花怒放。机会终于来了,赶紧派一心腹送密信到京城,约太叔段五月初起事,袭击新郑。她不知道的是,公子吕一直在暗中注意她的动向。送信人一出新郑,就在野外被公子吕截杀。这封书信没送到太叔段那儿,反而被郑庄公收到了。
看着母亲送给弟弟联合造反的亲笔信,郑庄公内心还是沉痛的。虽然一直以来知道这就是事实,但是毕竟骨肉亲情,此刻才在白纸黑字面前被无情粉碎。另派一人送去书信,还将回信送到郑庄公处,回信上说以五月初五为期,立白旗于城楼为号起事。郑庄公大喜,太叔段招供在此,看武姜还如何庇护!看来铲除异己带给他的才是真正的喜悦。于是郑庄公假说去周朝,沿着癝延一线缓慢行进,公子吕暗地里率车二百乘,埋伏在京城附近。
一切准备就绪。
太叔段和儿子公孙滑商议,派公孙滑去卫国借兵,力求一次把哥哥寤生拍倒。尽起京城与二鄙之兵,假托郑伯之命,是去监国的。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新郑方向而去。
公子吕一看太叔段去的远了,早派内应在城楼放火,火起时入城,不费吹灰之力夺得京城。老百姓一看这怎么回事,太叔段奉命去国都监国,这公子吕难道跑京城来监城吗?公子吕立刻出榜安民,将太叔段所作所为昭告民众。这家伙可炸锅了,满城民众才知道敢情太叔段是忘恩负义的大骗子啊!尽说太叔段可太缺德了。
太叔段还在路上没两天,就知道京城失守,心里这个慌啊,还没到新郑,自己的地盘先丢了。立马回兵,扎营城外,准备攻城。只见手下兵卒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不休,原来有京城百姓送信给当兵的家人,说你们大傻子一样知道到底咋回事吗?事情是这样的
太叔段没反应过来,这边依然哗然而散,只能带几个残兵散将前往鄢邑,谁料郑庄公已经驻兵于此。太叔段寻思无处可去,还是去共城,那不是老爹给封的老根据地吗?进城不久,郑庄公与公子吕引兵攻城。共城小小地方,如何能承受两处雄兵?城破之日,太叔段自刎而亡。临死前太叔段感叹,这都是武姜害我!
郑庄公见弟弟太叔段的尸体,伏尸大哭!哭着还念叨,哎呦我的弟弟啊,你何至于此呢?
这就是演技派郑庄公的高明之处了。如果真是不想让弟弟死,为何不先派人谈判呢?或者攻城时命令搭救呢?这么一哭,收拢人心罢了。
这场哭戏演完之后,郑庄公检查太叔段住处,搜出武姜密信,与截获的太叔段回信一同发给祭足,让他送给武姜看。命令将武姜送往颖地安置,告诉她,不到黄泉,我们不见面!
武姜见了这信,自然无话可说,立马出居颖地。
郑庄公回宫不见武姜,又感慨一番,我不得已杀了弟弟,怎么忍心让母亲离开呢?我实在是天伦罪人啊!
奇怪了,那不是您下的命令吗?关于家庭内部矛盾,郑庄公还真是一个演技派。只是这场亲人谋逆,是否就能这样结束呢?
第十四章 黄泉相见
处理了太叔段,郑庄公才真正觉得整个郑国真正属于自己了。再不用看别人的眼色,担心别人的阴谋,关注别人的行动。如今自己在打倒太叔段事件中充分展示了自己的仁义、能力与胸襟,成为最大的赢家。只是,还有一件事,令他没那么放心。关于自己的母亲武姜放于颖地,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似乎没个标准。
要说实在话,武姜是太叔段谋逆的内应,证据确凿,放于颖地应该是便宜她了。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给予自己生命的那个人。政治家是政治家,但首先是人。这件事,这个阴谋昭告天下,母亲将何以自处?她心痛吗?她会怎么想,怎么渡过以后的岁月?最关键的是,这在旁人看来,虽然事出有因,但是的确是不孝。一个不孝之子,能够有资格成为一国之君吗?
这最后一点,好像一个引子在郑庄公的心里慢慢发酵。老百姓从骨肉亲情的角度去考虑,大都会这么想的吧!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呢?
果然在民间有郑庄公担心的这种想法,这天,颖谷的封人,也就是颖谷的地方长官颖考叔准备为此给郑庄公上一课。颖考叔平时为人正直,一直是孝子和好人的代表。郑庄公对母亲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那是非常不正确的,是对天伦的一种伤化。但是颖考叔也明白,要让郑庄公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个孝子,需要一些启发。
于是颖考叔命人捕猎鸮鸟数头,进献郑庄公。郑庄公一看,这是什么鸟,平时没见过,问颖考叔,颖考叔微微一笑道,“主公,这是鸮鸟啊,据说此鸟白天看不见泰山,晚上却能明察秋毫,明于细而暗于大。这鸮鸟小时候和别的鸟一样,都是母亲喂养。但是等到羽翼丰满,就会啄食母亲的眼睛,所以这是不孝之鸟,臣因此捕猎而来,进献主公。”
郑庄公一看,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呢啊,还不能接话茬,再接话茬,不一定下面有什么好话呢,于是默默的低头不语。
正好这时候厨房送上一盘蒸羊,郑庄公命人割下一块羊肩赐给颖考叔。颖考叔一看,我这说了半天您不接话茬,合着我是白说了。干脆,捡一块好肉,用纸抱起来,藏在自己袖子里。郑庄公一看这是干什么呢?于是询问他。颖考叔说,主公您不知道,我家贫如洗,平时吃不上什么好吃的。所以有好吃的一定给老母亲带一点回去,略尽孝心。您今天赐给我这么好的美味,我的老母亲要是吃不上,我想起来老母亲,怎么能吃的下去呢?所以我预先带一块好肉,回家带给我老母亲吃。
郑庄公感慨说,你可这是孝子啊!说完感慨的长叹一声。心里未免想到,谁不希望尽孝母亲膝前呢?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从小母亲就和后妈一样,而且谋逆的事情可是她一手策划啊!
颖考叔故作不知,问主公为何感叹呢?
郑庄公说你能在母亲膝前尽孝,我虽然是诸侯,可是还不如你啊!
颖考叔故意说,姜夫人不是身体很好吗?怎么能无法尽孝呢?
郑庄公将母亲与太叔段的谋逆一事和黄泉之誓仔细叙说一遍,说现在我已经发誓了,还能怎么办呢?
颖考叔说姜夫人现在就您一个儿子了,您要是不尽孝心,那不是和鸮鸟一样了吗?要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