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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宫南成越是让她喝,她心里就越是觉得水壶里的药有问题。
“你不喝也得喝!”宫南成突然跳了起来,一把将段沉香搂进怀里,他另一只手拿过水壶,拧开水壶就往段沉香嘴里倒去。
段沉香被宫南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宫南成,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无措。她嘴唇紧紧抿着,不肯喝下一滴药,宫南成把药放在一边,准备强行把她的嘴弄开关进去。乘着这个当儿,段沉香哭着恳求道:“宫南成,我求你,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沉香,不!这个孩子不能留,绝对不能留!”宫南成双眼爆红,低吼道。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孩子。。。。。。孩子他是无辜的啊。”段沉香眼泪不停地往外流,她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一个人,为了孩子,只要是为了她的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做。不要说是苦求了,就算宫南成要她跪下来求他,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跪下来,只要能保住她的孩子。
宫南成也知道段沉香是个非常骄傲的女子,不会轻易开口求人,更不会轻易在人前流泪。可现在,她竟然能为了孩子,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心里也微微有些动摇,可一想到这孩子会阻碍他和段沉香的感情,他的心又硬了下来。他相信,等段沉香到了南成国,他一定能让她也爱上他。
☆、第一百八十四章。境城
“呵呵呵”段沉香突然笑了起来,而后伸手把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往颈间划去。
段沉香手快,宫南成的手更快,他的大手一挥,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如果我的孩子死了,我也绝对不会独活!你既然想杀死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让我死?”段沉香哭喊着,此时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想保住她的孩子。
“沉香,你”宫南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静静地看着段沉香,眼里满是让段沉香无法直视的痛意。
段沉香擦了擦眼泪,别过脸,当她看见宫南成眼里的痛苦,她的心感觉到阵阵酸意。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子折磨宫南成,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既然这份缘注定不得善终,最初又何必相遇。一场相遇,造就了三个人的痛苦。
“嘭”宫南成一拳打在马车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马车还晃了几下。
外边的侍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继续前进。”宫南成掀开马车帘子,冷冷地说道。
整整一下午段沉香没有再说一句话,天色很快就沉暗下去了,宫南成已经把那个装了滑胎药的水壶扔出窗外,暂时孩子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了。可她一下午还是心神不宁,把头靠在后垫上,眼睛半眯着,对以后的日子,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宫南成对她一片情深,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跟宫南成有什么牵扯的。
“主子,前面是境城,可要进城歇一晚上?”领头侍卫从前头打着马过来,跟在马车旁边,声音略微抬高地问道。
宫南成沉声说道:“进城。”他是无所谓,就算一路赶回南成国,一刻不停歇,他也不会累着。可段沉香就不同了,他知道昨晚上段沉香一晚没睡,今天上午也才睡了那么一会,再加上她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如果再继续赶路,她那虚弱的身子肯定要扛不住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段沉香就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喧闹声,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城镇还如此热闹,今儿个可是什么日子?段沉香仔细想了想,好像近期并无什么重大节日。
马车缓缓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在一家客栈外边停了下来,马车旁随行的侍卫说道:“主子,我们今晚就在这家客栈休息一晚吧。”
“嗯。”宫南成应了一声,伸手打开马车门,半弯着腰钻出了马车,一跃而下就在马车旁站定了。
段沉香这时候也弯了腰走出了马车,宫南成这时伸出手去想搀扶段沉香,段沉香朝一旁的侍卫看了一眼,示意他过来扶她下去。但侍卫毕竟是宫南成的侍卫,宫南成没有发话,侍卫又怎敢上前去扶段沉香下马车。
“侍卫大哥,劳烦过来扶一扶我下马车。”段沉香看着侍卫轻声说道。
宫南成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听到段沉香的话,伸出去的手微微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了回来,对侍卫吩咐道:“扶她下来,当心一些。”
侍卫脸上有些尴尬,心里忐忑不安,怕宫南成事后会找他麻烦,但他眼下唯有硬着头皮把段沉香扶下马车了。
段沉香下了马车站定之后,客气地对侍卫笑了笑,说道:“有劳侍卫大哥了。”
宫南成脸色阴郁地站在一旁,见段沉香对一个侍卫都如此和善,对他却一直冷漠以待,他冷冷地说道:“好了,快进去吧。”
“嗯。”段沉香点了点头,敛去脸上的笑意,跟在宫南成身后走了进去。
今儿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一走进客栈便见到人满为患,也不晓得还有没有空的房间。小二哥尽管忙的不可开交,可见到有客人进来了,还是停下手中的活,赶忙走了过来,点头哈腰说道:“几位客官里边请。不知道你们是想打尖还是住店呢?”
“住店。”宫南成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语气听起来也有那么几分冷意。
“真是太不巧了,由于这段时日我们境城的牡丹花开了,从各国各地赶来的客人那是多的不得了,房间已经都有人在住了。要是客官想打尖,就请坐下来,如果是住店,那就没有什么法子了。”小二哥一脸无奈地说道。
宫南成什么也没说,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在小二哥眼前晃了两下,小二哥脸色马上僵住了,段沉香仔细瞧着小二哥,他的神情此时看起来有些郑重。
“请随我来。”小二哥连忙让宫南成和段沉香到了后院,小二哥把他们安置在这个院子里,而后又去忙活去了。
段沉香的房间就安排在宫南成的隔壁,本来小二哥只给她和宫南成安排了一间房间,宫南成嘴角带笑,却没有出声。段沉香这才跟小二哥解释,她跟宫南成并不是夫妻,小二哥这才略带尴尬地把宫南成旁边的房间安排给她住。
段沉香此时坐在床上,想着方才怪异的一幕,莫非这个客栈是宫南成的产业?看起来像,但又不是很像,如果是他的产业,那小二哥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一般下属见到主子,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这个院子虽然是客栈的后院,但仍是有一阵喧闹声从前院传了进来,这境城的牡丹花,她倒也听说过,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来看,这一次误打误撞,倒是巧合的很。
“沉香,下去用膳吧。”宫南成站在门外,背靠着走廊的廊柱说道。
段沉香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她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恐慌已经消失了大半,她知道宫南成是不会伤害她的。虽然她一时还逃不开,但只要知道宫南成不会伤害她,她心里就安定了许多。她只需要,耐心地,耐心地等待,等待烬王爷来救她。都这个时候了,碧莲肯定早就回到烬王府了,烬王爷这会,恐怕已经在找她了。那她肯定在这几天就能回到烬王府了,一想到此处,她就更是什么都不怕了,心情也就跟着开朗了许多。
☆、第一百八十五章。擦肩而过
段沉香和宫南成在客栈嘈杂的大厅里用膳,段沉香一面吃着,一面兴致勃勃地左瞧右看,她几乎没有来过这么多人的地方。当然,宫里的宴会就不同了,那是严谨的场合。以前倒也跟烬王爷去过福泰楼吃饭,但也跟这儿是完全不同的,福泰楼有包厢,包厢里边安静多了。
“用完膳就回房歇着,这里比较不安宁,你若是乱跑,我可说不准你会发生什么事。”宫南成随意瞄了段沉香一眼,见她不断往窗外望,也就清楚段沉香这是想出去走走呢。若是平时,他肯定主动提出带她出去走走,可今日他心情阴郁,实在不愿出去走动。
段沉香端起饭碗又吃了几口,半响才说道:“你若是累了,自己回房休息就是了,好不容易来了这境城一趟,又恰逢牡丹花开的季节,我不想错过。你若是不放心。怕我逃跑,大可以派你的侍卫跟着我。”
“不必说了。你要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是去人多的地方,冲撞了怎么办?”宫南成皱眉说道。他虽不喜欢段沉香腹中的孩子,可段沉香的安危,他还是在意的。
“我没事的,我又不是坐牢,为何不能去看一看?我去去就回,只要当心一些,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段沉香又抬头望了望窗外,外边的人确实多,街上都点了灯笼挂在两侧,有好多姑娘和夫人相互挽着手走在街上。如此热闹的场景,是她在京城从未见过的。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离开京城,说不定也会是唯一的一次。
宫南成沉默不语,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下肚,眼睛微眯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段沉香早已吃饱,便搁了碗筷,双手托着下巴,眼睛还是不时往窗外瞄去。她见宫南成一个劲地喝酒,半天都不说话,便有些闷闷地开口问道:“我不过就是想出去走走,何须犹豫这么久?”
“主子,我看夫人也够闷的,不如陪她出去走走吧。”宫南成还没开口,一旁站着的侍卫估摸着是他的亲信,倒是毫不避讳地说道。
宫南成微微运力把酒杯握在手中,再次把手张开时,里面只有白色的细沙,他冷冷地说道:“陈旭,谁让你多事了?”
“主子。”陈旭有些着急,他这不也是为了宫南成着想,段沉香既然想去看牡丹,宫南成陪着去就是了。多好的一个机会啊,他的主子偏生不知道珍惜。陈旭虽为宫南成的亲信,但对于段沉香和宫南成之间的事,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
段沉香见宫南成死活不肯让她出去走动,渐渐也没什么耐心了,她没好气地说道:“宫南成,你自己不愿出去,总不能也不让我出去吧。你可别忘了,这儿可是丰离国境内,而且,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你说,若是我大喊一声,这里的人会不会放过你?”
“哼,你尽管喊吧,我想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你这个陌生人,搭上自己的小命。”宫南成倒是浑然不在意,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
段沉香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喊,她虽然不喜欢宫南成,但她不会忘记,宫南成救过她两次,她如果贸然喊出来,说不定官府的人就会发现他,她不想伤害他。可她像现在这样被他吃的死死的,她又非常不甘心,心里几番挣扎之后,她还是妥协了,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后院走去。
陈旭看着段沉香站起身走了,觉得宫南成这是失去了一个大好机会,便又一次催促道:“主子,快去。夫人好像生气了。”
“皇上不急太监急。”宫南成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也站了起身,往段沉香消失的方向走去。
陈旭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低声埋怨道:“我可不是太监。。。。。。”
宫南成还没离开客栈的大厅之前,就有两名男子从客栈大门走了进来,陈旭刚好把头转向大门的方向,当他看见走进来的那两个人时,脸色微微变了,而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大厅。
走进来的两个人正是烬王爷和陈侍卫,烬王爷昨夜恰好不在府里,当然也就无法得知段沉香失踪之事。烬王爷和陈侍卫刚刚坐下,陈侍卫就皱着眉头说道:“王爷,方才刚进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南成皇的背影。”
“应该只是眼花了吧,南成皇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得空来这个地方。”烬王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此时并不知道,他现在坐着的凳子,正是方才段沉香坐过的,凳子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段沉香的体温。
陈侍卫在心里大胆推测,想起境城恰逢牡丹花开的时节,便开口说道:“如今境城的牡丹花开得正好,他会不会是特地来看牡丹花来了?”
烬王爷笑了笑,摇头说道:“来这儿的人都是些富甲一方的商人,或是平民老百姓,可能也有一些是官员。但。。。。。。一国之君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宫南成应该不会有这个闲工夫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算他有这个闲工夫,也不一定有这个闲心。要知道,宫南成御花园里的牡丹花,可不会比这里的差。”
“那倒也是。”陈侍卫点点头,南成国的御花园他虽是没有去过,但丰离国的御花园他可没少去,那御花园什么花没有,还专门有人精心打理,怎么长也不至于难看。
乘着烬王爷点菜的当儿,陈侍卫朝四周望了望,见很多人都是携家眷一家老少来这境城赏花的,花倒不用怎么认真去观赏,重要的是可以找个机会出来走走。他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