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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道菜,觉得胃口特别开。估计你这一桌子菜啊,一会都进我肚子里去了。”
“奴婢的手拿惯了刀剑,是王妃不嫌弃而已,奴婢的手艺哪能跟御厨的手艺相比。”彩菊低垂着头,不知道是在思忖着什么,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彩菊,晚些时候你也不用去探了,王爷刚刚来过,你心里有个底就行了,我们明天一早一有机会就离开。”段沉香一边一口吃着,一边抬头看着彩菊说道。
彩菊停下了手下给段陈沉香夹菜的动作,惊异地瞪大双眼说道:“王爷来过了?”
“嗯。他来过了。”段沉香点了点头,脑子里又浮现出烬王爷离别时那令人羞涩的吻,他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害怕,全都烟消云散了。
彩菊本想问段沉香,烬王爷都说了些什么,可看到段沉香有些甜蜜又有些羞涩的表情,她又把到了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既然段沉香已经说了,明天一早就离开,她也没有必要多问了,她想,段沉香这会子恐怕也不想多说话,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段沉香用完晚膳之后,彩菊安静地把桌上的碗碟收了出去,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把房门掩上,明日就要离开了,可她。。。。。。离开之后,又能去哪里呢。
皇后说晚些时候过去看段沉香,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直到夜幕降临,皇后仍是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不单止是皇后,就连贵妃和珍妃等人,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没有踏出房门。毕竟这天心寺不比得宫里边,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宫殿,有事没事还可以到御花园转几圈。这里可是天心寺,就算走出房门,能活动的地方,也只有这个小小的四方院子而已,所以大家也就兴味索然,索性就待在房里不出来了。
段沉香整个下午到晚上,也没有走出房门走动,所住下的房间是禅房,书架上隔着不少佛经,正好可以乘此机会,念一念佛经,希望佛主保佑,明天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彩菊除了伺候段沉香之外,其他时候都待在房门外的廊下,坐在长条凳上,看着远处朦胧的淡青色的远山,心里茫茫然。
“彩菊。。。。。。彩菊。。。。。。”段沉香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经书上的字在她眼中渐渐模糊起来,她已经困得不行了,便站了起身,一边绕过书桌往床边走去,一边低声唤彩菊进来。
彩菊正沉溺在自己的思索中,所以等到段沉香唤了好几声之后,才听到段沉香在唤她。彩菊赶忙拍了拍衣服站了起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顺手把房门带上,才向段沉香问道:“王妃,有什么事吩咐奴婢的?”
“我先睡了,你也别在门外守着了,今晚就睡在屋里的软榻上吧,这里不同宫里,专门有为宫女准备睡觉的地方。若是在门外站一夜,明日恐怕就没有什么精神了,身子也经受不住夜寒露重。”段沉香背对着彩菊褪了外衫,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这才侧过头对彩菊说道。
“王妃,这怎么行?其他主子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在屋外过夜,若奴婢在王妃的房里过夜,说不定会惹来什么闲言。再说了,奴婢是习武之人,身子骨比常人的要好很多,能够经受得住的。”彩菊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哪有婢女和主子睡在一屋的道理。段沉香可以不介意她的身份让她进屋里来睡,可她却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彩菊,哪来这么多闲言,别人要说什么,是她们的事,与我们毫无关系,何必要活在别人的眼里。不管你身子骨受不受得住,既然屋里还有地方可以睡,为什么要这么委屈,在门外守夜呢?”段沉香不是那种太过拘礼的人,彩菊这些年在南成国,想必没少为烬王爷办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就算刚刚认识彩菊没多少日子,段沉香仍是打心底对彩菊好。
“这不合规矩。”彩菊仍是有些忸捏,她一直待在南成国的皇宫里,深知什么才是奴才的本分。
段沉香见彩菊这么坚持,知道再说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便躺下把头转到另一边,用命令的强硬的语气说:“你今晚必须睡在这个屋子里,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安全。听见了吗?”
“是,奴婢遵命。”结果虽然是一样的,但段沉香这么一说,她根本就不能再说什么,再者,对于段沉香的好意,她已经拒绝了两次,真的不想再出口拒绝了。彩菊点头应了下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披风,在软塌上躺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两百零四章。晨起礼佛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外边的小鸟在树梢叽叽喳喳地叫着,这里是天心寺,周围的鸟巢比哪里都多,段沉香从没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睡过,所以一听到这种声响,便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朝软榻看了一眼,软榻上只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彩菊不知何时起了身,出去了。
段沉香一想到今日便要与烬王爷一同离开此地,心里难免有几分激动,一扫清晨的睡意,下了床穿着绣鞋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浅灰色的衣裙穿在身上。一会还要虽皇后和贵妃等人到大熊宝殿参神拜佛,自然不能穿得太过艳丽,而且,浅灰色比较不惹眼,脱身的时候,也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浅灰色不容易脏,和烬王爷离开了天心寺,毕竟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沐浴更衣的事,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段沉香刚换好衣服,房门便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彩菊端着香喷喷的早膳走了进来,见段沉香的换好衣服了,便说道:“王妃,怎么不多睡一会,好不容易能够睡个好觉。今天以后啊,要想睡个舒服的觉,恐怕就难了。”
“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没办法再入睡。好了,彩菊,时候也不早了,用完早膳就该去个皇后请安了。”段沉香自从入了南成国的皇宫,也从未主动去给皇后请过安,她表面上默认宫南成给她的身份,但心里边却不认同,所以一直推说身子不适,一次也没有到过皇后宫里去。这一次之所以这么主动,也是因为给皇后请过安之后,就可以去大雄宝殿参神拜佛了。烬王爷应该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她找对时机溜出大雄宝殿,就可以了。
彩菊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响地收拾起段沉香需要的东西来,段沉香坐在圆桌旁,看了看桌上的早膳,又转头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彩菊,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彩菊,快过来一块用早膳吧,那些东西不忙着收拾。”
“奴婢方才已经用过早膳了。”彩菊说完就低着头,继续变态电子书段沉香的行李。
段沉香端起清粥喝了几口,她看着彩菊有些不自然的举动,心里边有些疑惑,倒不是她怀疑彩菊会背叛她和烬王爷,而是纯粹担心彩菊罢了。从大雄宝殿逃出去之后,就没有时间去拿行李了,所以把一些值钱的珠宝首饰带上便是了,可彩菊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劲的把衣服绣鞋都装进包袱里。
“彩菊,好了,不用收拾了。”段沉香喝完一碗清粥,看见彩菊这般,也没什么胃口再吃些什么了。她搁下筷著,走了过去按住彩菊的手说道。
彩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低声回道:“是,王妃。”
“彩菊,你怎么了?如果你不想离开,完全可以不必跟我们离开的。你在这里待了几年,这时候不想离开,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放心,我会去跟烬王爷说的,以后都不用再让你为他办事了。你便以自由之身在这南成国落地生根。”这些完全是段沉香的猜想,彩菊什么都不跟她说,她只好靠自己推测了。、“王妃,奴婢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王爷说,奴婢离开南成国之后,也不必在王妃身边伺候了。奴婢只是在想,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彩菊咬着下唇,说话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些期盼,希望段沉香把她留在身边。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你没想到该去哪里之前,就继续跟着我们吧。以后你若是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段沉香松了一口气,其实与彩菊相处的这段日子,越发觉得彩菊某些方面豫碧荷特别相似,所以她对彩菊感觉比较亲切。一想到碧荷。。。。。。段沉香心里好像被针扎似的刺痛了一下。
“谢王妃。”彩菊展开了笑颜,早知道只要跟王妃说说就可以,她也就不用烦恼这么些日子了。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如今的她,也是充满了期待。
段沉香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眼见时辰也不早了,她听见贵妃的声音从皇后的房里传了出来,贵妃已经去给皇后请安了,她便把值钱的珠宝首饰包了起来放在胸前的内袋里,而后就带着彩菊到皇后房里去了。若是搁在平日里,她对这些个金银首饰是丝毫不放在眼内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沉香参见皇后娘娘。”段沉香带着彩菊走进去,齐齐向皇后行礼,她余光扫了一眼,看见珍妃也在一旁坐着,看来,她们倒是一大早就来给皇后请安来了。
“如今看到沉香妹妹起色好多了,本宫也就放心了,刚刚贵妃还在说呢,不知道你起身了没有。这不,才刚刚说完,你就打开房门出来了。快坐下说话吧,一会儿等德妃妹妹过来,我们就到大雄宝殿去上香。上完香之后,在午膳之前还有空可以到后山走走。今日难得有机会出来,各位妹妹一定要玩得尽兴才行。”皇后说完就笑了,看来,这南成国的皇后,倒也不是一味地端庄严肃,还是有平易近人的一面的。
段沉香谢过皇后之后,便走到珍妃旁边的位置坐下,因着自知昨日给珍妃添了麻烦,她朝着珍妃笑了笑,就算是打招呼了。
“臣妾该死,让皇后娘娘久等了。”段沉香刚刚坐下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淡粉色的人影冲了进来,一面行礼,一面请罪。
“德妃妹妹这是做什么,大清早的,这里可以佛门圣地,什么死不死的。”皇后无所谓地笑了笑,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不紧不慢地说道。
德妃就是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妃嫔,此时她仍是满脸惶恐地说道:“臣妾该。。。。。。”
皇后估摸着德妃是又想说臣妾该死这一句话了,便站起身来,打断德妃的话,郑重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这就出发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是,娘娘。”一干人等全都站起身,按照位份先后走出去了,段沉香走在了最后头,走在她前头的就是德妃。
☆、第两百零五章。逃离
高高的明珠塔顶,有几个和尚脸色凝重庄严地抬高手臂扯着撞钟的长绳,颇有节奏地晃动着长绳,使长绳束着的木桩重重地撞击那比井口还大的大钟。
皇后一行人已经踏入了大雄宝殿,段沉香的心砰砰地跳着,但脸上还是故作镇静,她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端倪,否则,一切都完了。外面的钟声不断地传了进来,她抬头望着几乎跟大熊宝殿的几根大柱一样高的佛主金身,皇后已经跪在软垫上,手执三柱香煞有介事地拜了起来。
段沉香心里冷笑一声,皇后这双手,恐怕没有少沾鲜血,这时候参神拜佛,不知道心里可有一丝悔恨之意。想到此处,方才的紧张已经不知不觉消失了,她看着皇后站起身,把三炷香递给一旁的宫女,由宫女把香插进香坛里。
贵妃几乎也照着皇后的样子,有板有眼地拜完。接着是珍妃走过去,点燃三炷香,拧着眉头潜心跪在软垫上,嘴唇微微颤动着,好像在念着什么。在众人耐心就快磨灭的时候,珍妃才幽幽然站起身,不知是起得太急,还是跪得太久了,珍妃突然就两眼一黑,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似的,身躯柔软无力地朝前边的供案倒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连站的最近的宫女,一时竟也没有反应过来,僵硬着身子看着珍妃倒向供案。珍妃只是在供案边缘撞了一下,供案上的烛火一下子就滚到了地上,供案周围的围布一瞬间就烧起来了。
“啊。。。。。。”珍妃赶忙站了起来,连连跑了好几步,在皇后身边才停下,她满脸涨红,除了惊叫,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事发突然,众人都跟被点了穴似的,站在原地看着火苗越蹿越高,还是皇后最先冷静下来,命令道:“赶紧退出殿外去,宫女太监赶紧去提水救火,千万不能让大雄宝殿烧毁了。”
段沉香看见围布被点燃的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这就是烬王爷说的乱子,接下来,只要找个空子不着痕迹地离开就行了。
所有人都跟着皇后退了出去,宫女太监们担心火势蔓延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所以纷纷也跑出了大雄宝殿,周围的和尚在看到烟雾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