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弥起身对某位站在旁边的刑警说:
“呃可以借个电话吗?呃,那个,我想打个电话、给朋友”
警官小声说了什么,一弥说道:
“我知道了。就由我来拜托她。不过,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久城同学,由你出面哕。”
“警官真是哕嗦耶。男子汉说一不二不过我看警官好像不一样。”
碎碎念个不停的一弥握住听筒,向接线生说出圣玛格丽特学园的名字。
寝室 —Bedroom4—
在远离苏瓦伦喧嚣的遥远山间小村,山脚下校园广大的圣玛格丽特学园,一片宁静。
位于コ字型大校舍一楼的办公室,在豪华的校园建筑物中,称得上是最朴实以及务实的房间。桌椅以及壁纸少有装饰,整体为暗沉的深褐色。
正中央的大桌前,坐着一位年轻娇小的女性——塞西尔老师。从刚才一直批改考卷到现在,看到学生所写的答案之后非常感动,口中不断低叹。
“可是怎么改都改不完,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半夜里有小矮人偷偷把考卷变多了?”
正当塞西尔老师抬头叹气之时,墙边的电话响起。急忙将手伸向墙壁,拿起听筒——
接线生告知是从苏瓦伦的苏瓦尔警政署打来的电话。塞西尔老师不禁吓了一跳,但听到电话的另一头是一弥和平常无异的声音时,松了口气说声:
“搞什么。是久城同学啊?”
然后又是一贯的态度:
“喂,久城同学吗?又想要听维多利加的声音啦?”
‘好吧。就算是这样好了。’
一弥回答的态度有点不大自然。塞西尔老师不由得满脸笑容。
‘是啊,因为离开维多利加的身边半天,想要听听她的声音——就算是这样好了。我很急,请把电话转给她。,
“好吧。你等一下喔。”
偏着头的塞西尔老师心想:“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不过还是点点头。
位在校园一角的巨大迷宫花坛——
暮色降临在各色小花盛开的花坛,看似随时都有可能凋零的白、粉红、黄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
就在深处——
在迷宫正中央的小房子里,有间小小的寝室。四柱小床中间的维多利加,以羽毛被把自己卷成一团,躲在里头一动也不动。
轻轻开门露面的塞西尔老师,盯着卷成一团的羽毛被,小声喃喃说道:“是这个吗?”转头用食指戳了一下。
过了好一阵子,被褥深处传来微弱沙哑的声音,以毫无意义的高傲态度问着:
“谁?”
“维多利加,又有你的电话。”
“什么啊,原来是塞西尔。”
维多利加在被褥深处微微转身。
——刚才被打上痛得要命的一针后,维多利加一回到床上便失去记忆。有可能是打针的药效发挥睡着了,也可能是受到太大的惊吓而昏倒。好像因为发烧的缘故,还做了个奇怪的梦,但却一直想不起来。
维多利加轻轻睁开眼睛,视野仍因发烧而模糊。头也痛得不得了,完全无法思考。
即便现在意识迷迷糊糊,维多利加还是生气地说:
“我要和塞西尔绝交。”
“唉呀,这样啊。可是你和久城同学交情很好吧?”
“那是我的、那个愚蠢的仆人。”
“唉呀!你这么说,久城同学会生气哟。要是生气就糟了吧?”
“也对那家伙要是生气,就会很哕嗦”
念念有词的维多利加慢慢起身。
从被子里露出头,只见到望着这边的塞西尔老师脸上浮起惊讶的表情。维多利加以小小的双手拨开挂在脸上的金色长发,对着盗汗而濡湿的蕾丝睡衣皱眉头,朝着塞西尔老师说:
“怎么了?”
“脸好红。”
“”
“打针没效吗?伤脑筋”
“电话、电话、电话”
缓慢起身打算往前走的维多利加,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撞在地板的小屁股,像是受到鞭打一般刺痛。维多利加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但还是咽下眼泪,咬紧牙根站起来。
又是一个不稳。塞西尔老师连忙要维多利加回到床上:
“维多利加,回床上躺着吧。久城同学那边由我来帮你转告。”
“唔”
维多利加绷着脸,一副倔强的模样:
“我要接电话。”
“不行啊,维多利加”
“我说接就接!”
摇摇晃晃的维多利加,抱着大枕头进入隔壁房间
‘维多利加!?接了?你怎么这么慢才来接电话啊。八成又是一边看着厚重的拉丁文书籍,口中含着两、三个MACARON,还问久城是谁,对吧?喂?喂——?’
维多利加历尽千辛万苦才接起电话,不想立刻将电话切断。
(臭久城每次说话都让人感觉很差劲的家伙。而且讲起电话特别严重)
虽然想要这么说,可是高烧快要让她失去意识,实在很难说得更狠毒。维多利加想要说什么,才一开口,一弥又继续说下去:
‘这边不得了了。总之就是不得了就对了。有人在百货公司里失踪、女孩大吵大闹说什么有恶魔,最后还晕倒了、百货公司的房间完全变样’
“久城”
‘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挂电话了。”
正打算放下听筒,却听到一弥的尖叫。维多利加皱皱眉头,只得再次将听筒贴在发烧通红的小巧耳朵上。
‘别挂电话!维多利加,我全指望你了!’
“你可以不要。”
‘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关心朋友的温柔女孩!’
“你胡说。”
维多利加以颤抖的双手握住沉重听筒,却感到脚步踉跄,手臂也变得酸痛无力,就这么直接软倒在地。她以淑女的坐姿靠住墙壁,气若游丝:
“你说吧。”
‘你愿意听吗?’
“反正,我现在、无聊是有趣的事吧?”
‘嗯。对我来说很不可思议,而且很烦恼不过对你来说就不知道了。我还无法判断,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这样的少女打发无聊对不起。’
“不用道歉。总之冷静下来从头说明刚才的说明,我根本听不懂”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弥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维多利加靠在墙上,“呼、呼”喘出热气,拼命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一弥从听筒传来的声音。
一弥开始说明——
在学校里从同班同学那里听到以苏瓦尔王国首都苏瓦伦为舞台的怪谈。进入百货公司试衣室的千金小姐只剩下一颗头、担心迷路的孩子跟着一起走却失踪的人,以及乔装成流浪汉的杀人魔,在衣服下面挂着许多小孩的尸体
还有在前往苏瓦伦的火车上遇到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的事。从布洛瓦警官那里听到,实际上苏瓦伦从数年前开始,就经常发生(消失在黑暗中的人们)事件。怪谈应该是根据事实所捏造——
还有布洛瓦警官受到苏瓦尔警政署的委托,调查战乱期间消失的美术品黑市通路。在一弥到达苏瓦伦之后,在百货公司里迷路,闯入不可思议的房间。接下来遇到不可思议的少女向他求救。但是当他带着警官回到原地时,房间却变得完全不一样,少女也变成人型模特儿,而且所有店员都宣称没看过一弥。
再度遇上少女,她害怕地说着自己被人从试衣室的镜子带往镜之国,其他的人都变成恶魔仪式的祭品
“——哈啾!”
专心聆听一弥说话的维多利加,眯起绿色眼眸,打了个喷嚏。
电话另一头的一弥大吃一惊:
‘刚才那是什么?’
“哈啾!哈啾!哈啾哈啾!”
‘维多利加,难不成那是喷嚏声?哈哈哈、好怪的喷嚏声!’
——喀嚓!
维多利加用力挂上电话。
不停喘气,不断上升的热度让她眼神朦胧,塞西尔老师又探出头来:
“维多利加,又是久城同学打来的电话。”
“呜?”
“他很生气喔。你们吵架了?”
“久城那家伙也会生气?”
维多利加一边呼出热气,一边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听筒。就这样蹲坐在地板上,因为寒气而不由自主发抖。
“怎么了?”
“不要突然挂电话!维多利加是笨蛋!”
“呜!?”
一弥似乎非常生气,维多利加不禁感到有点害怕。
‘你听清楚了,维多利加。你这次要是再挂电话,我们就绝交。’
“”
维多利加哭丧着脸。以颤抖的声音小声说:
“不要、绝交”
‘哼、我可是!咦?’
一弥总算注意到不对劲。毛骨悚然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你可是维多利加·德·布洛瓦,怎么这么软弱?难不成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对了,你早上感冒了。体温又上升了?’
“当然上升了。”
维多利加以压抑着怒气的低沉声音回答。一弥花了好长的时间,说明一大堆在他的故乡流传的莫名奇妙感冒偏方:
‘还有呢,如果以苏瓦尔现有的蔬菜代替韭葱应该可以,拿两支插进鼻孔里。还有就是拿一个树果腌制的酸菜,贴在肚脐上。还有你在听吗?维多利加?啊、难不成你完全没兴趣?呃打过针了?那应该没问题了。可是很痛吧?你只不过被弹一下额头就痛得要死,像个小孩一样!喂?咦、没有生气吗?’
“像你这种人,就算烦恼得要死,我也绝对不会帮你!”
‘维多利加,如果你在这时候见死不救,就证明你只不过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哟!’
维多利加似乎对一弥的回应感到惊讶,绿色眼眸瞪得大大,开始冒出泪水。小小的双手用力抓住听筒,以颤抖的声音说:
“才、才不是我才不是坏心眼的女孩”
‘那就帮我!’
“!?”
一弥过去从来不曾这么强硬,不曾这样坏心。因为发烧而昏昏沉沉的维多利加,心想一弥只不过是个愚蠢的仆人,态度竟然这么高傲。或许是因为他透过电话与自己对话,现在在远方的缘故。
心里盘算等到烧退了、一弥回到学校之后,要怎么好好整他一顿,眼神发出恶魔的光芒。不过维多利加还是说了:
“久城——去找纸镇。”
电话另一头的一弥回问:“咦?”
第五章 的黑幕
1
“纸镇?”
一弥回问。
——从刚才就焦躁听着一弥与维多利加唇枪舌剑的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急忙将耳朵贴近听筒。钻子头尖端刺到一弥的脸颊,一弥发出惨叫:
“好痛!”
‘吵什么?’
“你哥哥好像疯了,一直靠过来!请你到一旁去吧,真是的!”
‘古雷温在呀。’
维多利加的音调稍微低了一点。一弥转向警官的方向——警宫突然离开电话,以潇洒的姿势站在一旁,摇摇头像是在说“我不在”。
“在啊,不过似乎希望我说他不在。”
布洛瓦警官的眉毛狠狠吊起。一弥根本不理他:
“这件事和布洛瓦警官无关,请你把它当作我的请求如果真的有人在诱拐藏匿人口,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不过我觉得布洛瓦警官只是想要立下功劳而已看样子他想在苏瓦伦立下功劳,想得快疯了。”
‘原来如此,是贾桂琳啊!’
维多利加说出谜样的话语。一弥一边回问:“贾桂琳?”~边看向布洛瓦警官。警官一听到这句话,匆忙背对一弥。说到“贾桂琳”,正是布洛瓦警官在查理斯·德·吉瑞车站下车时,在月台上认错人,对着某位女性叫出的名字?
对于一弥的问题,电话另一头的维多利加无意回答。维多利加的感冒似乎比一弥所想的还要严重,不时痛苦呼吸,说话也显得很勉强。
‘有没有玻璃纸镇?’
“等一下”
一弥在会议室里四处张望。找到文件上面沉甸甸的玻璃纸镇——
“找到了。”
‘把它拿起来。’
“拿起来了?”
‘把它举起来。’
“唔、嗯举起来了?”
‘把它丢在地板上。’
一弥沉默了。
‘按照我说的去做啥啾!’
一弥环视会议室。刑警们都怀疑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直盯着这边。可是没办法,只好咽了一口口水,按照维多利加的吩咐,把紧握的纸镇丢在地上。
玻璃掉落——
然后
撞上坚硬地板的瞬间,发出尖锐声响,化成碎片。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