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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有一大堆道理。总而言之,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相信什么灵异现象。”
维多利加嗤之以鼻,口中念念有词:
“尤其是说出这种话的人,遇到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时,特别脆弱。”
一弥显得很不高兴:
“才、才没有那回事呢”
不知道一弥为什么生气的一语不发,维多利加抬起头,惊讶地凝视一弥的侧脸:
“你为什么一脸无聊的表情,一句话都不说?”
“很、很抱歉我这么无聊。我天生就是这种脸。”
“看来你很有自信一定不会被迷惑。很好,就让我来证明一下,你不但是笨蛋外加没用的东西,而且还是畜牲。”
不知为何,维多利加以雀跃的语气如此说道。自己转向一弥,从正面盯着一弥瞧——对她来说是件很难得的事。面对这样的维多利加,一弥看似不悦地斜眼看着她。
坐在地板上的维多利加从正面看来,身材之小让人为之一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握着烟斗的手偶尔会动一动,但是就像机械人偶般缓慢唯有深绿色的眼瞳,闪着难以捉摸的光辉,证明她是有意志的存在。
“怎样?”
“看着这个,久城。”
“嗯?”
一弥探出身子。
维多利加伸出她刚才一直紧握的拳头——小得令人讶异。右手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那是戒指。淡橄榄色的石头,镶嵌在细蛇形状的金色台座上。
“这是魔法戒指。”
一弥呆呆望着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一脸正经,看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她的眼瞳在笑。然后以小孩子说大话的态度说道:
“这是魔法戒指。”
又重复一遍。
一弥困惑地搔搔头:
“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幼稚耶!”
“闭嘴。为什么这是魔法戒指呢?久城,因为它有拆穿你的谎言的力量。”
“维多利加,别闹了。这怎么可能?”
“它可以拆穿你说的谎。很可怕吧?”
“一、一点都不可怕!”
“那把你的耳朵挖干净听我说话。这个戒指在你说真话时会发红光。但要是你说谎,就会发绿光。因为这是魔法戒指。懂了吗?即使不懂也要点头。”
“嗯”
“那么,我要开始发问了。”
维多利加夸张地点头。
接下来维多利加的神情有别于平常才气洋溢的模样,看来意外的孩子气。一弥虽然满腹狐疑,却想不出能够高明脱身的方法,只好无可奈何陪她一起玩重新面对维多利加。
(好不容易才从艾薇儿的《怪谈》逃出来)
不由得叹了口气
“准备好了吗?”
“算吧。”
“久城一弥是笨蛋。”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回答、快回答。”
一弥一脸不悦:
“我才不是笨蛋,我算是普通。不对,应该比普通再聪明一点。”
“说谎。”
“你!”
维多利加一脸得意,一弥开始觉得怪异,把视线落在维多利加手上
没想到
戒指的颜色变成绿色。
一弥满脸诧异。
“你刚才是不是偷换戒指?”
“才没有那回事。你别怀疑我,盯紧戒指。”
“唔、嗯”
一弥的眼睛紧盯着戒指。
维多利加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久城喜好女色。”
“”
“是个色魔。”
“太夸张了吧”
“不论何时何地都在发情、嗜血,是个无聊到家的家伙。”
“太过分了!你、比平常更严重”
“久城。”
“不对!你这个人!咦?怎么?”
一弥偏着头。戒指再度变成暗绿色。
看到一弥咽了一下口水,开始盯着戒指不放,维多利加残酷地笑了:
“我不是说过了?这是魔法戒指。”
“我知道了我是个嗜血无聊的家伙。算了,维多利加是笨蛋”
“闭嘴,接着是最后的问题。久城,你是个无聊的凡人。”
“我知道了是,反正我就是无聊的凡人。”
维多利加满面笑容,把戴着戒指的手伸过来。
戒指如同恶梦变了颜色。
好像静脉血液不祥的深红色。
瞠目结舌的一弥,眼睛盯着邪恶的红色戒指,刘海在天窗吹入的初夏干爽凉风中摇晃。
在植物园中茂盛生长的南国树木,颜色鲜艳的巨大花朵也发出沙沙声响。
维多利加就像平常一样背对一弥,再次埋头在书籍的世界里。一弥等了一会儿,她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只好对着小巧的维多利加背部:
“所以?”
“”
“这是什么手法?维多利加,你那么大惊小怪地展示给我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嘛!”
“”
“喂、维多利加,告诉我嘛!”
维多利加抬起头,转身看到一弥,似乎吓了一跳:
“久城,你怎么还在这里?”
“当然还在!还问我为什么?就是在等你说明啊!”
维多利加像是不知所措,傻傻盯着一弥。
“我正在看书,你不能安静一点吗?”
“维多利加!”
一弥突然大叫,受到惊吓的维多利加睁开眼睛,然后像是气到鼓起脸颊:
“久城,你真的很吵耶。”
“因为我很在意嘛!”
“可是我对取笑你已经感到厌烦了。”
“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推测这是因为你是个凡人的缘故吧。”
“维多利加,我生气啦。对于你的谩骂,有时候我真的无法忍耐。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怀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
背对着一弥的维多利加,脸上表情似乎有点改变。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可是坐在她背后的一弥当然看不到她脸上的变化。
维多利加倔强地抿紧嘴。然后小巧可爱的鼻子又“哼”了一下,开口说道:
“告诉你,我正在看书。希望你别打扰我。”
“”
一弥默默不语。
风再度吹过。
天窗流泄初夏炫目的阳光。维多利加的金发似乎变成解开的天鹅绒头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在小巧脑袋的另一边,烟斗朝着天花板袅袅升起一缕青烟
维多利加连脸也不抬,轻声地说:
“久城。应该是在左边的书柜,从上面数来第十七层书架左边数来第二十本书。”
“什么?”
“书。少哕嗦,去拿过来。”
默默不语的一弥不满地起身,发出规律的“喀、喀、喀、喀”脚步声,爬下细木条搭成的楼梯,拿了维多利加指定的书再回来。
维多利加冷冷地说:
“第七百页上面数来第七行。”
“嗯?”
一弥坐在她的身边,开始翻起厚重的书本。
那是一本内容有关稀有宝石的书。第七百页从上数来第七行写着。
“啊”
一弥颔首点头。
书上写着,在人工光线下呈暗绿色,在自然光线下呈现暗红色。是种有如魔法的变色宝石。它的特色自古至今都被占卜师等人所利用,称之为魔法之力。在上个世纪末期,也曾被席卷欧洲的恶魔崇拜,传播来自殖民地的土著宗教的人们给恶用。据说这种石头里面封有邪恶力量等等
这么说来,刚才维多利加在威胁一弥时,宝石变成暗绿色,是因为维多利加把手转向植物园里的耀眼灯光;变成暗红色时,则是装作若无其事转向天窗射入的阳光
“原来如此。”
一弥又点了点头:
“你戒指上的宝石也是。”
“刚才你也以为是魔法吧?”
“我、我才没有!不过我的确有点不对、是很害怕。不过”
维多利加抬起头,转向一弥的娇小容颜上,浮现出恶魔般的微笑。
“小的时候,我可没少利用这枚戒指威胁古雷温。”
“布洛瓦警官吗”
“没错。不知为何古雷温每天都会一声不吭地来观察被关在塔里的我,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事实上我只要利用从‘智慧之泉’获得的事实,拿戒指当借口猜一下,古雷温那家伙就会怕到能看得到他眼角边的眼泪呢。”
“那还真是可怜”
维多利加见一弥对布洛瓦警部表示同情,眉头稍稍皱了一下。然后显得有些不太愉悦般的探出身子,
“不只是这样哦。在黑暗中发出蓝色光芒的地狱使者在塔的房间到处走动。古雷温真蠢,居然以为我是真正的恶魔。就这样,我很顺利地把那家伙给赶跑了。”
“地狱来的使者?”
“是发光的老鼠。”
“哎~,那是什么?”
“你还真是个爱注意鸡毛蒜皮小事的男人呢,久城!”
一弥显得有些不悦,沉默了下来。维多利加完全不理会他,显得很不耐烦。
“顺便翻一下这本书的一千二百页,下面数上来第五行。”
“唔、嗯?”
一弥按照吩咐打开那一页。
上面写着一种名为的稀有萤石。那是英国钟乳洞里的一种结晶石灰石。因为会发出蓝色的磷光。自古就被用来制作酒杯或是建筑物而且过去的灵媒师也是利用它在降灵会上鱼目混珠,冒充灵体出现。
一弥不耐烦地说:
“当时你也用了这种?”
维多利加慵懒地点点头:
“嗯。磨成粉沾在老鼠身上。古雷温可是打从心底吓坏了,眼睛直瞪着我看。”
“可是,警官在听到你公开使用的手法之后,没有很生气吗?”
“公开使用的手法?”
维多利加诧异地回问。
风再度吹起。
可以听到远处隐约传来校内教堂的钟声。
天色变得有点阴暗,植物园里也充满黄昏时分的潮湿空气。维多利加虽然一时之间呆呆盯着一弥的脸,最后还是以惊讶的口气说:
“我才没有公开使用的手法。”
“什、什么?”
“因、因为古雷温早就逃走了,而且、那个”
维多利加稍微鼓着脸:
“太麻烦了。”
一弥抱头。
——维多利加总是像个恶魔一样冷酷,可是个性孩子气又手无缚鸡之力。对于这样坏心眼的维多利加,一弥有时觉得很生气,但还是无法讨厌她。因为他微微知道维多利加面对一弥以外的人,有着不一样的对应方式。
例如维多利加对一弥的谩骂,似乎从来不曾对一弥之外的人说过。这并非礼貌或友好的缘故,只是因为她对他们漠不关心。
忘了是什么时候,维多利加的亲哥哥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曾经说过一句话,让一弥无法忘怀。
(久城同学,你自己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你所得到的恩惠,就像是从卑鄙的高利贷业者那里,毫无代价、不断取得大笔金钱一样,真是太奇怪又太不可思议了——)
就像现在,维多利加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诉一弥魔法戒指的事,但如果是一弥以外的人,绝对会因为太麻烦而不说
一想到这件事,一弥就无法讨厌维多利加。
“啊、对了!”
本来已经站起来打算打道回府的一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维多利加还是紧握拳头,沉迷于书堆之中。
完全不理会维多利加有没有听到,一弥打开邮包的袋子,递到她的身旁。
水蓝色的丝绢和服发出“沙啦沙啦——!”的清爽声响滑落。维多利加瞄了它一眼——水蓝色和服与粉红腰带摊在地上,像是一朵盛开的大花。
维多利加假装没看到。
“这是我姐姐寄来的。我以前的礼物或许怪了一点,但这个绝对没问题。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把它当成睡衣。要吗?”
“”
“是吗。如果你不要,我就带回去了”
“要!”
“要吗?是吗?那就表示你喜欢哕?你的态度真的很难捉摸耶!”虽然刚才的一弥觉得很扫兴,但是听到“要!”之后就笑逐颜开。然后殷勤地说:“那个衣带的绑法,要像这样、再这样喂!维多利加,你要认真地看嘛!”维多利加嫌麻烦似的背向一弥,冷淡地说:
“告诉你,我的‘智慧之泉’没有做不到的事。”
“嗯?”
“不过是个衣带,不用你教我也会。不理你了。你怎么老是唠叨不休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