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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第三卷 瞒天过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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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没差
  再坏也不见得比回去尝试那些东西来的强。
  “把手给我”还是淡淡的声音,那人转过身说道。
  言默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真正的看清那人的长相,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是那个要自己冒充他的幽妃还有谁,看来这个三王子和景太子的关系果然不一般,竟然就住在这府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搜查太子府,何况这还是在景国,顺的势力再大,也多少有些顾忌。
  但那景贤在这种时候还将他留在府中,也独见对他的重视了。
  注意到言默的打量,鹞仍只是摩挲着手里的掌纹,更确切的说是手里言默掌中的纹路,
  难不成是在给自己看象吗?
  此时的言默已经可以肯定这幽三王子早已认出自己,毕竟没有掩饰的脸上与前年在景时没有太多变化,认不出来才真正是有问题。
  但不能肯定的是,自己被认出来,究竟是好是坏,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走走看吧,对策是需要时间来想的。
  不知道弥岛的人可不可以调动,比起西顺在景的势力,还是弥岛的人用起来方便,在这个国都人应当不少才是。
  苦思对策的言默,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世界的东西了,也更没有注意到鹞眼中闪过的一丝水光。
  他原来是
  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这手中的纹路自己是何其的熟悉啊,小时候母亲的手,再然后自己的手——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这代表什么?
  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也因为他的存在,自己也得到了些东西,原本以为早已死去的人,原本失踪已久的人,竟然出现了,自己却没有认出来,是啊,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啊,不是五官,不是身材,相似相同的只是感觉,而这种所谓的感觉却由不可割断的联系紧紧的依存着,纠缠着,证明着,打上大大的标记。
  血缘,果然是不可预测的
  他的弟弟啊
  “他是谁?”房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景贤冰冷的声音传来,言默不禁一颤


再会(二)

  默默的活着默默的等待;这也许就是他的一生;母亲走了;被另一个男人要走了;也许他该感谢那个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人;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母亲可能一辈子呆在这个金碧辉煌却也同样败破不堪的地方;但自己却无法和母亲一同走;毕竟他这个礼物的附带品;还顶着王子的称号;尽管无论在出生前还是在出世后;他都是一个可有可无;不被期待的存在。
  看着周围来来去去的人;自己真的就如空气一般;听说北荠的王对母亲很好;听说母亲很是得那个人的宠爱;这就足够了吧;至少比呆在这里强;至少她还活着;至少他知道他还有母亲
  拍拍衣服上因跌倒而多出的污迹,看着跑远的几个“兄弟”,默默的站起来,静静的坐到湖边的石头上,大朵娇艳荷花下娇嫩的细胫,好似承受不住的颤抖着,抖落丝丝晶莹的水珠,是那么的美丽
  “恭喜三王子,贺喜三王子”为什么道喜?
  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尽管他们都是这个宫里的人,得宠的,不得宠的都来了,一批批,一阵阵,是那么的不真实,眼前只是花花绿绿、金金银银
  原来,母亲为荠王生下了唯一的儿子,唯一
  注定了那个孩子将是北荠未来的王者,因为深爱情人的荠王再不会有其他的孩子了
  幸运的人啊,母亲应该会好吧
  也许还有机会见一面也说不定,最少自己作为未来荠王同母异父的兄弟还是有机会
  自那以后自己的生活好似都和那个未曾谋面兄弟联系起来了,他被送往深山不为荠王所喜,但唯一王位继承者的位子却也让与他紧紧相连的自己有了读书习字一般王子的生活,直到——
  定王的出现,姬宫涅,荠王深爱的人的儿子,同时拥有除了太子以外最正统王族血脉的人,很有可能继承北荠王位的另一个人出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可能越来越大了,自己的日子就这样起伏着,而为了平缓这种起伏,自己依然默默的行的默默的走,也许被遗忘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是——
  注定自己这个得不到王位的王子没有拒绝的权利,被送到顺国,说是联姻,却只是把自己驱逐的意思,不得宠
  原本平庸到无能的“兄弟”,突然声名鹊起,汩江万里碧血,三十六计震惊九国
  可这次那些擅长变脸、讨好谄媚的人却不能再次让自己厌恶了,幽国灭了,身为幽国王三子的自己,已然没有了讨好的必要
  也许自己能逃出一命也说不定,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名传天行大陆同母异父的兄弟——姬宫衍。
  只是姬宫衍已经失踪了,现在的荠王是姬宫涅,那个一直和自己的“兄弟”敌对的人。
  没有饶幸了吧
  可是,事实再次证明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没有被打入冷宫或处死的自己是何其的幸运啊!幽妃,多么光荣的身份,对于一个亡国王子来说,保持这个称号是何其的难得啊!
  只是,活下来的他,更希望到景国去,那里一直有他想见的人
  
  景贤没想到自己突然来访;竟然见到这一面;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不要自己去考虑这个西顺新封的冀王殿下为什么会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不是时候;更不能莽撞行事。
  鹞当然了解眼前的男人;他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比自己更了解他的人;心疼他的隐忍;还是悲哀他的冷静;从来没有人可以象他这样把什么都压下去;埋在心里;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有时候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的人生究竟谁的更可笑更可悲
  压下心中苦涩,鹞刚想解释什么,就见景贤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面孔,尽管在他人眼中他的表情从来没有变过。
  言默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把他买回来伺候的主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言默可以保证自己被认出来了,不去想那幽三王子刚才怪异的举动,只一心想着怎么化解眼前的危机,顺虽然强大,但他这个顺王的情人却绝对是个很好的筹码,尤其是现在的势单力薄的情况下。
  不过显然他的思想慢了别人一步,只嗅到一抹桂香便没了知觉,景贤皱眉看着昏迷在情人怀中的言默,收起手中的雕花玉瓶,墨绿的色泽泛出一丝金沿。
  “来人”
  “太子”两个黑衣人闻声出现,不动半份声色。
  “贤”鹞的声音颤抖着,他不难猜测出景贤的目的,可是——
  “贤,他是顺王的情人”该把姬宫衍的身份说出去吗?不,不可以,那样说不定贤会把人直接送给荠王姬宫涅,到时候这个饶幸活下来的弟弟,说不定会永远失踪。
  但是——
  “把人给伦王殿下送去,准备好的人也不必撤下,一起就是了”无论这个冀王怎么到的这里,对自己来说无疑都是一个大麻烦,送出去的话—
  “如果传出去的话,顺王不可能善罢甘休,如果留下来,会是很好的筹码”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景贤只是扫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
  鹞苦笑,是啊,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现在把人送给伦王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到时候被发现的话,那么景伦即使权势再大也不可能与顺王抗衡,而由景伦拖住顺王注意,那对于王位景贤就更有可能了。
  霍梵天又岂是易与之备,威胁会不会奏效还是未知数,霍梵天尽管在乎言默,可不能忽略的是他是一个王者,是一个霸者,其中的衡量——
  也好这样也好,至少这个“弟弟”现在是安全的,要是象以前的那些人一样被伦王驱逐出府——
  应该会平安的,可自己,却绝对不能解释什么了,解释什么?只会让他这个弟弟更危险,还不如现在——
  鹞知道,自己的情人绝对不会对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手下留情,一如自己国破家亡时的自己
  
  见着属下离去的背影,景贤再也忍不住,书房犹如狂风过境
  为什么不来解释,你真的和那个冀王有什么
  想杀了言默,却生生的被理智拉了回来
  不过
  喂了春药被送到其他男人床上,不知道霍梵天会不会计较

再会(三)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泛黄的纸页上潦草凌乱到无法辨认的幼稚字体;凌乱的揪扯着持有他的人。
  压抑的痛苦;思念;沉闷的绝望;这一切都让一向清晰到可怕的脑子榨出空白;重重的心;无措的茫然;莫明袭上心头的抽痛;让人如此的不能忍受;只能一遍一遍的回忆;一遍一遍的去思念;一遍一遍的去安慰;一遍一遍的去——欺骗自己——
  心中那最为渴切的希望却如此的折磨着拥有他的人,竹压下抽痛,窗外的寂静室内的如白昼一般的灯火更让他无法喘息。
  “王爷”门外传来轻唤
  蹙眉,那景贤还真是勤快,这次不知又送来什么货色。
  自己当初不过看了那鹞公子几眼,就这么断了他的心思,不过送来的人也还真有几个与言默相象的,自己没有拒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哪怕只是一点点相象也好。
  找个机会把那鹞公子要过来好了,毕竟是他的兄弟
  对于熟知言默就是姬宫衍的竹,自然是不能让他的兄弟沦落在外的,尽管那人究竟如何根本就不关他什么事。
  血脉,感觉上的相似,却依然是两个人啊!
  不是他
  叹口气,让人把人送进来,见抬进来的包裹竟然体积庞大,不禁惊疑,难道这回还是什么壮健的不成,想起以前娇小瘦弱或单薄清瘦的人,这个庞大的红毯卷,无疑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侍者并没有退下的意思,因为按照通常的惯例,他们的主子是否要留人还作不得准。
  甚至已经有人作好了搬运的准备,毕竟主子留人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也真是可惜了这些美人,太子那边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当然他们也拿了不少好处。
  竹已经恢复淡雅的微笑,却依然让人感觉冷俊,踱到床前,早有人把红毯掀开,以供他目览。
  原本心不在鄢的眼神在接触到毯上两人其上一位的时候,彻底疆住了。
  被迫与身下少年绑在一起的言默,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翻了过去,由于手脚相缚的关系,连带身下那个少年也一并被扯了起来,看起来十分怪异。
  努力压制药性的身体早已紧绷异常,除了咒骂景贤的祖宗姐妹,言默实在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余力逃跑。
  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饶
  当初他呆的好好的,干吗脑待发热跑出来。
  身边少年的惊呼更使他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狼狈,如果说高考前他是一头养肥了待宰的猪的话,那么此时他大概就是一头烤好了待人品尝的烤猪了。
  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边的侍者惊讶的看着自家主子的举动,不明白主子怎么这么大反映。
  眼中波澜汹涌再到疑云重重再到翰海阑干再到红霞扑面再到恼嗔羞怒
  动手就把缚住言默的锦带扯断,丝毫不在乎那另一端的少年被粗粮勒出的血痕。
  把人扯到自己身上,此时的竹才有了一点踏心的感觉。
  轻手轻脚的解下言默身上断掉的丝带,生怕擦伤了半点肌肤。
  不理会侍者和那个摔出去的少年,竹一心一意的解着,颤抖却有力的手指细白如玉。
  言默愣愣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伸出手,掐上去,再伸回来,掐自己——痛——
  伸出禄山之爪的当事人是没有什么自觉的,却不明白此时的举动能够吓破多少人的肝胆。
  也只有言默能这样去掐竹的脸吧。
  任那人掐着,眉眼却扫到一边少年脖领处暗红的齿痕,双眸一暗,那明显才印上不久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来人拖出去”骤然阴沉的声音彻底的把言默惊醒
  “竹~”不确定的声音,却又是如何的肯定,惊疑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肯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
  下一刻言默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静止时已然到了刚才有幸躺过一次的大床上,不明所以的看向身下的竹,却被躲开视线。
  竹侧过脸,耳上袭上一层红晕。
  瞧着身下一副任君采颉的竹,温润如玉的清俊公子,此时却更添了一抹不为人知的光晕,下腹炽热如火,言默却是心头一凉,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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