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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也是纳税人的钱啊。老百姓交了税。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绝对不可能用自己的钱给你的,那我们不是花着老百姓的钱奢侈吗?”殷朔的眼睛水汪汪的。
韩复实在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宝贝,怎么想的事情这么多呢。“你看,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呢,价值是不一样的。比如,都是鱼,你爱吃的鲈鱼就比鲤鱼贵。人呢也一样,有什么样的能力就得到什么样的价格,正是因为层级分明所以才能继续下去。你看金字塔立在那里,就不会倒,但要是一个正方体,是不是很容易就会翻。所以,三角形是稳定结构,金字塔顶端的人必然享受更多的资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也有不同的追求,懂吗?”韩复道。
殷朔摇头,“不懂。我只是觉得,那些挣那么少的人还要交税,我们没有付出什么,尤其是我,没有付出什么却花纳税人的钱。”
韩复道,“那你要怎么样。这些钱咱们不花也被那些贪官花了。难道要他们花天酒地,咱们就不能享受优质生活?”
殷朔道,“反正是不对。”
韩复知道他一向执拗,也只是笑笑,“走吧。陪我去为纳税人除害,这钱你也不觉得拿着扎手了。”
殷朔像是还想说什么,却是也知道韩复听不进去,跟着他走了。
两人上了出租车,韩复坐在殷朔边上,“故宫饭店。”Z市当然没有故宫,故宫饭店只是个饭店名而已,以帝王般的消费而著称。
殷朔跟着韩复在故宫饭店下了车,却是过了马路,来到一家更加金碧辉煌的娱乐会所,韩复出示金卡由殷勤的门迎迎进去。殷朔跟着韩复向里走,看不到纸醉金迷却是觉得冷冷清清的。大概因为是白天,舞池里没有那么多的灯红酒绿和扭曲的脸,吧台上也没有那些热得发烫的充满欲望的眼睛。
殷朔没听清楚韩复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她被一个看起来气质很端庄的女人引上楼。
韩复转过头看殷朔,“你不是想唱歌吗?我们等人,陪你唱一会。”
殷朔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但到底是做过捕快的,已经明白了韩复是在顺藤摸瓜,“好。”嗯,这种地方,音响应该不错吧。想到这种地方肯定花费不菲,但总算能够有个可以唱歌隔音的地了。一直想着让韩再带自己来KTV呢,马上就是沈学长生日,肯定还是要唱歌的,总得有一两首拿得出手啊。韩真是一点也不理解自己的苦心。
韩复上了电梯又有人引进包厢,门口穿着类似骑马装的男服务生殷勤地替他们打开门,打开顶灯和地灯。殷朔心道,这比上次去的那个KTV要豪华多啦。
韩复和殷朔刚坐下,就听到有人敲门,一个身着银色暗花高开叉旗袍看起来婉婉婷婷的女子进来,画着不失精致却也不太过妖冶的妆。
殷朔不自觉地向韩复靠了下。
音响已经调好了,男服务生将左手搭在右肩上六十度躬身出去。那位穿着旗袍的俗称公主的女孩用标准的蹲姿拿出点单牌,用每一步都正好能隐约露出底裤的若隐若现步幅走过来,跪在韩复面前,双手将单牌交给他。
殷朔吓了一跳,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你,你快起来!”
那公主大概也见惯了这样的客人,第一次来这种场所享受跪式服务总有人会大惊小怪的,其实,又有什么呢。
韩复接过没看酒水牌,点了两支皇家礼炮,然后就将殷朔拉进怀里,“他们家自制的小点心都不错,看看你要吃什么?”
KTV公主跪着将点心牌送到殷朔面前,殷朔看着韩复,“你先叫她起来吧,我,师父说,这样是要折寿的。”
韩复捏捏他耳朵,“这是他们的服务要求,你要她起来反倒是为难,看看要点什么吧。”
殷朔心里堵得慌,竟连吃的也不愿意点,“我不吃了,你赶紧办完事我们回去吃。你给我做小馄饨片子。”
韩复看那公主,“帮他点首《忍者》,单曲循环。”
那公主于是将单牌都放在茶几上,起来去点歌机旁边点歌,而后就跪在点歌机下面。
韩复看着殷朔,“你不是说爱吃爆米花吗?点一份吧。”
殷朔扭过脸,“我不吃。”
“《忍者》开始了,还不唱吗?”韩复好脾气地哄他。
“不唱。”殷朔道。
韩复无奈,自己点了一堆小吃,估摸着小孩喜欢的,又要了壶茶。
那公主过来跪下接了单子,殷朔看见韩复给了至少超过十张粉色人民币,而后才道,“东西上来你就不用进来了。”
那公主接了小费和单牌出去,殷朔脸色才好看些,“韩,你怎么给她那么多钱?”
“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要跪着服务了?”韩复道。
“真可怜啊。那么漂亮——”殷朔叹息着。
韩复无奈摇头,“你觉得,长成这样叫漂亮?身材还好吧,长相也就普通。”
殷朔看她,“看起来高高的,也很好看的。肯定是因为家里穷——”
韩复捏着小孩鼻子,“小朔。你们那里侍女不是也要跪着帮夫人少爷捶脚什么的,你怎么反应那么大?”
殷朔望着韩复,“韩。就是因为来到这里,看到大家不论出身、贫富、官大官小都可以站着说话,这是多可贵的事情啊。可是,明明不用跪的,却为了别的原因又下跪了,难道你不觉得特别痛心吗?我总是觉得,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文明,每个人都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可是,为什么要用尊严来换钱呢?老百姓拿尊严换钱,当官的再花老百姓的钱,我们又讹诈当官的钱,那我们花的这些钱,不就是这些跪着的人给我们的吗?我们花着他们给的钱,他们却向我们跪着,韩,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韩复没有回答他,送零点的服务生已经到了,一车的好吃的,还有酒。
那公主过来跪下,“韩先生,请问酒要醒一下吗?”
韩复点了点头,那公主和另外一个少爷一起跪下替韩复和殷朔摆果盘、零点还有蜜饯。
最后居然还有拖鞋。
那少爷跪在殷朔脚下,刚一伸手,殷朔一个跟斗翻过了茶几,“你别碰我。”
那少爷倒是也见怪不怪了,“对不起,先生。”
“为什么要道歉?”殷朔道。
韩复给了一人五百的小费要他们出去了,并且吩咐不必再进来。等人都走了,韩复才自己换了拖鞋。然后起身,拿起殷朔的拖鞋,“来,脚给我。”
殷朔道,“我自己会穿。”
韩复半跪下来,握住他足踝,“我帮你换,你会觉得对于我是侮辱吗?”
殷朔想了想,摇摇头,“不会。”
韩复笑着替他解开鞋带,还揉了揉小孩穿着白袜子的脚骨,“走了这么多路,脚疼吗?”
小孩摇头,“不疼。”
韩复替他穿好便将自己和他的鞋都收起来了,转去洗了个手,笑道,“穿拖鞋舒服。”说着又坐回他身边,“我也跪着帮你换——”
“那不一样的!那是韩疼我,当我是自己的——宝贝。”殷朔说了这两个字,脸红得受不了了,却还是又道,“要是韩病了,我也帮韩拿拖鞋,给韩换。”
“所以呢,我们这样做,是因为彼此关心对方,交换的是彼此的爱,他们这样做,交换的是钱,这样想,也就没什么别扭了吧。”韩复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明明是那些花着他们钱的人将他们变成这样,他们却还要这样去服务这些人,韩,你不觉得,真的太惨了吗?”殷朔道,“女孩子就算了,男人居然也这样!”
“那你是看不起他们?”韩复问。
殷朔摇头。
“你是同情他们?”韩复再问。
殷朔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刚才跪着为你点歌的女孩子一天晚上赚的钱可能比你以后工作了一个星期还多,你还会不会同情她。”韩复看着殷朔。
“会!我同情的不是钱多钱少。”殷朔很肯定。
“那,你愿不愿意帮她。”韩复问。
“怎么帮?”殷朔倒是很有兴趣。
韩复道,“帮她找一份工作,照顾她一辈子。并且,这份工作不用跪着,不用出卖比尊严更宝贵的东西,但是收入不能比她现在少。”
殷朔瞪着韩复,“那怎么可能!”
韩复无比郑重,“你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小朔,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不能负担对方的一辈子,就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怜悯。这就是对那些卑下者,最大的尊重。”
殷朔半天没有说话。
韩复剥了一大颗酸角喂他,小孩怔怔的只知道张嘴,被酸了才反应过来。
韩复道,“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个姑娘很漂亮,但因为家境贫寒只好卖唱来奉养她的父亲。有一天,一个恶霸调戏她,正好一个大侠路过救了姑娘,将那个恶霸狠狠打了一顿。你觉得这个大侠做得对吗?”
殷朔道,“不对。”
韩复一愣。
殷朔道,“他应该带着姑娘报官的。”
韩复笑了,“没有贪官,哪来的恶霸呢。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就算是你,你能说上话吗?”
殷朔想了想,点点头。
韩复道,“所有的故事都是这样。好像大侠打败恶霸救了姑娘。可是小朔,你知不知道,大侠是过路的大侠,恶霸却是常驻的恶霸。等大侠走了,姑娘依然没有好结局。”
殷朔靠了靠韩复,“韩。我明白了,你说的意思是,如果不能帮人帮到底,那就不要展示自己一时冲动的同情,这样反倒会害人家。”
韩复点头,给他挑好吃的,这时却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韩复收了笑容,又回复了往日的冷峻。
殷朔抬起头看进来的人,那人穿着一件浅黄色的衬衫,配着一条比雪还白的长裤,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天然的勾引,虽是个男人,全身又挡得严严实实,可向进来走的时候却像是比刚才那个旗袍高开叉的女人还要妩媚。那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殷朔却觉得好像全身上下都热了,直到韩复握着他的手才终于舒了一口气。韩复回过头来看殷朔,又是那种温柔到恨不得叫人沉溺的眼神,“我谈点事。你乖乖吃东西,嗯?”
谢谢捉虫的大人!
二十八、小醋意
殷朔抬起头看进来的人,那人穿着一件浅黄色的衬衫,配着一条比雪还白的长裤,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天然的勾引,虽是个男人,全身又挡得严严实实,可向进来走的时候却像是比刚才那个旗袍高开叉的女人还要妩媚。那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殷朔却觉得好像全身上下都热了。直到韩复握着他的手才终于舒了一口气,韩复回过头来看殷朔,又是那种温柔到恨不得叫人沉溺的眼神,“我谈点事。你乖乖吃东西,嗯?”
殷小朔于是开始用牙签扎哈密瓜的小切块,那男人在距离韩复一个身位的沙发上坐下,“韩先生。”
韩复看他,“为什么不坐过来?”
那男人笑了,很近得贴着韩复,韩复将手搭在他颈上,手指滑过他脖颈,滑是够滑了,却有一种不舒服的腻。
殷朔本来在吃水果,看见韩复跟别人贴得那么近,一屁股就移到了旁边,就算逢场作戏也不用把手伸到人家脖子里去吧。
那男人很热情,韩复略一挑逗他就贴了上来,唇马上就要碰到韩复的脸,韩复在他要吻下去的时候用手指一挡,那男人便吻到了韩复指尖。韩复另外一只手捻了一颗梅子,一翻手腕,手掌翻上去,四指都虚虚蜷着,惟有伸直的中指上是话梅一颗。
那男人很识趣,伏身下来,用舌头一卷,便卷走了话梅,甚至还用舌尖舔了舔韩复手指。
殷小朔更不高兴了,抱着一篮子爆米花一个人去了离点歌台最近的沙发,拿着话筒开始唱歌,“那里~神社许愿闪过一个画面这里~忍者蒙着脸在角落吹暗箭——”
那男人本来每一个动作都很流畅,哪怕是讨好也不叫人别扭,谁知殷小朔一开腔他就震住了。说实话,这里虽不是个来唱歌的地方,但音响出奇的好,唱得再难听的人来到这出来的效果也不会太差。怎么,怎么这个长发的小男孩能发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
韩复的手指已经滑到了男人衬衫领口,一粒一粒将他衬衫解开。
殷朔盯着屏幕,声音更大了,“嗷咿吆嗷咿吆咿~嗷咿吆嗷咿吆咿~嘿~”
韩复在心里苦笑,这孩子,真是——他想着,就端起果盘,将那一盘的切块水果顺着领口倒进那男人胸膛里。
那男人也习惯了客人的诸多花样,还拧着腰蹭着身子让各式水果都擦过自己胸膛。
殷小朔的声音更大了,“我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学插花はぃ~~ゎかいました!”
韩复用牙签划着那男人赤躶胸膛上的水果,殷小朔更大声,“我一个人在家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