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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她没看出来,但是,他轻松的神态,她却是看出来了的。
心里暗忖,葡先生到底遇到了什么喜事?
自然有石宣英帮她把这些疑惑全部问出口:“小叔叔,你春风得意的,何不赶紧结婚?至少,得赶在我之前”
葡先生依旧闭着眼睛,语声里,甚至带了一点笑意:“宣英,为何这么希望我结婚?”
“哈,这可不是我希望的,我也是受人所托。”
“哦?受谁所托?”
似乎在回应他的问题似的,门外,传来老胡的声音,带着真正的喜气洋洋:“葡先生,石先生和夫人来了”
张律师和葡先生都好生意外。
这两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站起身。
张律师也赶紧站起身。
石宣英笑嘻嘻的:“小叔叔,我没说错吧?我父母知道你和张律师在一起,当然要来看看你们”
葡先生的脸色,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张律师却明显地暗喜。
要知道,每个人都是生活在社会圈子里。若要和一个男人交往,得到他家人的认可当然非常重要。
尤其是葡先生这样的背景,最信任的亲人,不过是一对兄嫂。
如今,他们找上门来,显然是极其看重的。
说话间,石老大夫妻已经走进来。兄弟俩忙着寒暄,石夫人也和张律师亲热交谈。反而是石宣英凉在一边,无人理睬。
石老大跟没看见他似的,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
石夫人终究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儿子:“宣英,你怎么也在这里?”
石宣英笑嘻嘻的:“我神机妙算,知道你们要来,所以就在小叔叔这里等你们。”
逼婚2
石宣英笑嘻嘻的:“我神机妙算,知道你们要来,所以就在小叔叔这里等你们。”
“宣英”
石夫人欲言又止,石宣英却不以为然地把话接下去:“妈,我就要订婚了,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石老大的目光如刀,几乎要直直地射过来,一耳光也要挥过来,牙齿格格作响,却被妻子牢牢地拖住。
石夫人小声道:“宣英,你还要惹你父亲生气?他前天才高血压发作”
石宣英做了个鬼脸,立即摇手:“爸,休战,休战;今天是讨论小叔叔的事情,不是我的”
石老大终于强忍怒气,坐了下去。
石宣英立即端一杯茶过去,他哼一声,没有喝。
葡先生亲自倒了一杯茶给自己的大哥,石老大才喝了。
石夫人和张律师对视一眼,两个女人急忙打圆场,活跃气氛,石夫人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微笑道:“二弟,我们早就想来看你和小张;但是因为忙碌,一直没有得空。这些日子,你大哥一直很担心你。好在你有小张照顾,我们也就放心了”
石老大本是黑着脸,此时,脸上终于有点笑容了,他对张律师也非常满意的样子:“我以前一直担心你。现在有小张在,我总算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张律师面上一红。
葡先生也淡淡一笑。
石宣英观察着二人的细微的表情。
只有石夫人,不明所以,但见这二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小张配自己的二弟,真是没有一丝不合适的。
反而是以前那个蓝玉致,先不说是否儿子的仇人。单她那样的出身,教养,门不当户不对,这个小叔子若是娶了她,简直就是拉低自己的身份,被人看不起,也给他带不来任何的好处。既不能增加他的财富,也不能增加他的地位,反而只有拖累他。
如今换了张律师,又是熟人,彼此之间,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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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3
她目光过处,但见张律师正适时给葡先生续水。喝惯了咖啡的女人,现在倒起清茶,也特别的具有一种风韵。
茶是刚才开始泡的。
她如女主人一般,操持着人情往来,彻底放下了女强人的一面,如一个最最贤惠的主妇一般。
而葡先生,也很享受的样子,端起茶水,轻轻地喝了一口。
张律师又给石老大倒了一杯。
态度十分热情,而且恭敬——是对长辈的样子。
俗话说得好,长兄当父嘛。
石老大端着茶,仔细地闻了闻,才问:“好茶。二弟,这茶我不太熟悉。”
葡先生悠然道:“大哥,你喜欢?若是你喜欢,我这里还有半斤。”
半斤?
葡先生这样的人出手,才只有半斤?。要知道,他对自己的大哥,是非常慷慨大方的。
石老大大是好好奇:“究竟是什么茶?这么稀奇?”
“知道那七颗长了三千年的茶树吧?”
这是出产于一个很著名的风景区的七颗茶树。已经有三千多年的历史,茶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形貌大小。从唐朝开始,这里的茶叶就是贡品。因为必须出自那七颗茶树,产量极少,所以,只能作为祭祀之用,连皇帝也不能畅快享用。
所以,葡先生这半斤茶叶,是何等地来之不易。
石老大哈哈大笑:“好茶,真是好茶,难怪如此绝妙。”
大家这才注意到,就连刚拿出来烹煮茶叶的茶具,也是很古老的。
非常古旧的一座茶具,张律师坐在旁边,素手烹茶。
真可谓价值万金的美茶,通过如此完美的一个女人之手出来——她的动作那么熟练,那么优美。
但是有谁知道?她还是去年之前才学的茶艺。
只因为知道他喜欢茶道,所以,把这些花式都学会了。
她也是聪明绝顶的人儿,只要肯用心,一切,都做得漂漂亮亮。
逼婚4
她也是聪明绝顶的人儿,只要肯用心,一切,都做得漂漂亮亮。
像葡先生这样的男人,就需要一个这样处处替他着想的女人。
照顾他,体贴他,顺从他,不和他斗无谓的闲气,不需要他花尽心思去哄骗,去追求。
甚至不需要他担心她的任何事情。
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她都能兼顾。
一切,都可以搞定。
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贤内助?
甚至,来之前,他们夫妻本是担心,这个老大不小的兄弟,真的沉浸在那个女人的死讯里,不可自拔。
但是,没有!
他精神矍铄。
比大多数男人都健康。
此时,美人美茶,在任何人看来,这双人,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石夫人越看越是喜欢,笑道:“二弟,你和小张都不年轻了。如果稳定下来,最好早点把事情办了”
“是啊,小叔叔,你最好赶在我之前”
石宣英假装看不见父亲刀刻一般的目光,嬉皮笑脸,“老爸,尽管你很不想来参加我的婚宴,但是,如果是小叔叔的,我保证,你们绝对会非常乐意”
葡先生这才悠然开口:“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今晚,就好好地吃一顿吧。”
本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大家却都有点莫名其妙。
人人都要吃饭,但是,葡先生此时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有贵客到,老胡当然不等吩咐,早就准备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桌盛宴已经摆开。
大家谈笑风生。
席间,石宣英不停地观察。
但觉小叔叔真正的眉开眼笑。
这半年来,他几乎从未如此畅快。
石老大夫妻也松了一口气。
饭后,一家人告辞。
葡先生也不逗留。
只和张律师一起将这一家子送到门口。
石宣英自告奋勇的:“妈,我今天给你们当司机。”
逼婚5
石老大不屑一顾:“有司机开。”
“老爸,司机怎么有你儿子开得好?你忘了,我是赛车手?我的技术,你的司机也比不了”
他不提赛车手还好,这一提,石老大几乎又吹胡子瞪眼:“我有高血压,经不起你的恐吓你整天不务正业,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一天到晚,干的都是亡命之徒”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石宣英依旧笑嘻嘻的。
“老爸,我开慢点。您还没享受过儿子的服务,哈,你老了,我也该孝顺您老人家啦再说,爷爷就说我开车开得很好”
他搬出了老头子。
石老大也无可奈何。
“妈,你说是不是?爷爷就很喜欢我给他开车爷爷说,我的车技,没有一个司机比得上,又平稳,又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给母亲送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妈,您要不要坐?我也给孝顺您老人家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石夫人也硬不起心肠,还是叹道:“既然如此,就让宣英开车吧。”
石老大冷哼一声,石宣英如获大赦,立即很狗腿地去开车门,弓着腰:“老爸,请。”
一家人上车,一溜烟走了。
四周,彻底安静下来。
也许是略略喝了两杯红酒的缘故,张律师的脸色酡红,看着这无边醉人的夜晚。
这座院子,在夜色下看来,又是别有一番风味。四处,飘来冬日玫瑰的香味,以及那种金红色的叶子的香味。
甚至一些被风卷过来的银杏叶子。
就如那些游戏里才能见到的场面——她也是住惯了别墅的人,可是,自家的别墅,比起这里,那怎么好比呢!
就如一座飘渺的仙境之地。
她转头,看着葡先生,嫣然一笑。
葡先生也一笑。
她得到了鼓舞,但觉这一晚上,石夫人等拜访了之后,葡先生的态度便有了极大的变化——一切,都是按照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逼婚6
他看着她,忽然不经意的:“我想听一支曲子。”
她眼前一亮。
是钢琴么?
是那种二人才能合唱的曲子?
她的声音,都透出小小的兴奋:“先生,我学会了一首新的曲子,你要不要听听?”
他兴致勃勃:“好。”
古旧的钢琴,灿烂的音色。
她先弹奏了一首很著名的钢琴曲。
那是某一个夜晚,他曾和她合唱的。
这让她想起,就有一种优越感——几乎在这样的时刻,完全忘记了蓝玉致。
因为,蓝玉致根本就不会这些!
所以,融不进去这个世界。
此时,太需要这样的感觉了——那种彻底忘掉蓝玉致!
彻底把情敌,抛弃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一曲终了,她看他。
但见他闭着眼睛,微微的,很享受的,很欣赏的神态。
女人,是需要被男人所欣赏的。
她忽然改变了曲风。
想带给他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不是西洋的曲子,而是一首改良的古老曲子,充满了中国风的味道。
灯光流淌,夜色朦胧,坐在琴边的女人,穿着那种浪漫的裙子,一如一个古老世界走出来的公主。
张律师,原来也可以如此古典。
脉脉的琴声里,她有时目光转动,饱含着一种情感,看着葡先生。音乐,最需要知音。
就如人生。
就如那些一见钟情。
事实上,根据心理学家的研究,因为音乐而钟情的人,感情会更加牢固。
不过,貌似钟子期和俞伯牙,是一对BL。
发现他的目光也看着自己,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终于,一曲终了。
在袅袅的余音里,她回头,双眼灿烂,真正有点在恋爱中的感觉了。
他的目光,显得有点迷离,仿佛是被她的琴音所陶醉了——这些,蓝玉致都是不会的。事实上,他喜欢的那些高雅的东西,她统统不会。
逼婚7
她会的,全是可以换钱的。
比如变脸,比如吐火,比如哪些古旧的唱词她从不为艺术而表演。
甚至从不认为哪些是什么艺术。
一切,都是为了谋生而生。
如果不是因为换钱,就连他,也从不知道她还有那些绝招。
就如一个潦倒不堪的民间艺人。
行走在一个边缘的人生里。
他一直在仔细地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
一个和自己的生活背景,完全不同的女人?
她甚至是庸俗不堪的。
浑身上下,都是小市民的气息。
甚至连善良都算不上。
温存美丽的禁止一般的女主角都算不上。
善良的女人,绝不会去散发别人的艳照,处心积虑地给予报复。
就连她的死,也如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
宁愿玉碎,也不瓦全。
就如思考一个重大的人生命题——为什么会爱她呢!
难道,她真的不能被其他的女人所替代?
凭什么?
面前这个张律师呢?
他的声音幽幽的:“你还会些什么?”
她的声音,也柔柔的:“先生,但凡你喜欢的,我都会一些。”
这不是夸张。
这是真的。
不知何时,两个人坐在了同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