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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一种羞辱。
两败俱伤。
但是,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就如那些无数次的官司一般——千方百计,总要抓住对方的弱点,然后,狠狠地给予打击。必须给予打击,才能挽回自己的尊严。
“我没法没法”
与其说,他在向她解释,不如说,他在向自己解释。
她脸上露出一种笑容——鄙夷的。
就如看着一个“不行”的男人——不行!
不行,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比没有女人更加羞辱。
但是,他浑不在意。
“我老是在路上看到有人像她经常会有这样的错觉自从我占卜之后,就绝望了她死了蓝玉致,她死了可是,我又觉得她没死真的没死我两次看到她了真切地感觉到她的存在尤其是今天,她真的存在,不可能有那么酷似的人”
张律师笑起来。
不可一世,哈哈大笑。
这个该死的骗子。
一直都在撒谎。
她充满了笑意的声音:“葡先生,你让我想起一个词。”
他看她一眼。
她红唇翕动:
“装逼!”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是极其侮辱,极其疯狂的。
而且,她这样身份的女人,本来,是绝不会说这种粗俗话语的。
因为,他这个理由真是太牵强了。
拿一个死去的女人做挡箭牌。
此时,张律师眼神燃烧,完全被一种愤怒取代——彻底忘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那不可一世的濮先生啊!
那么有钱的一个男人!
那么帅的一个男人!
站在人生的顶端,自以为天下女人都该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大拇指。
但是,她已经不想玩了——
葡先生的爱人4
如果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能坐拥万里江山,和他一起——纵然是亲吻他的大拇指,她也愿意。
做律师久了,精明得知道,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多少大富翁,之前是何等的不堪和双手沾满血腥?
但是,只要成功了,他们就是人上人。
高高在上,受人敬仰。
世人只看到他们的成功,再也不关心是否丑恶。
问题是,她已经看到了结果。
自己根本没法得到的这个结果。
越是低贱地服从他——他越是得意,越是把你摔到泥土里。
因为,他不缺少女人——从来不缺少服从的女人。
但是,他还是要你服从。
就如蓝玉致——也必须绝对的服从。
呵,就如蓝玉致——她死了!
他反而就开始贱兮兮的想念她了。
谁知道真假呢?
连妒忌的力气都没了。
只是,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发现,他竟然没有愤怒。
也没有生气。
甚至没有觉得意外。
好像自己主动剥下了高雅的外衣——他一点也不稀奇。他也是一个庸俗的人。
这种挫败感,就更加深了。
面前的男人,就如一块石头——又硬又臭的大石头——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他轻描淡写的。
装逼也罢,牛逼也罢,一切都无所谓。
连倾诉都算不上,只是在自白。
“我遇见蓝玉致很久很久了不对,才两三年罢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久很久了,仿佛自来就是认识她的我见识过很多女人,她也并不算得怎么特别。庸俗、市侩、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还有一些女人通用的毛病,比如娇气、小气、公主病等等明明她只是一个市井小民,有时,偏偏像公主的做派——要男人一心一意地宠爱她,把她当成世界上唯一的女王一般。我甚至很难发现她有什么优点”
葡先生的爱人5
仔仔细细地想,都想不起来她有什么优点。
全是缺点。
张律师冷笑一声,这个男人,此时都还在贬低她——贬低那个死去的女人。
“是么?可我认为她很有优点。至少,她贤惠,她对你温存体贴,她天天帮你做早饭,拿拖鞋明明有其他女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和你暧昧,她也能装作视而不见,甚至,连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了”
她气不过,又补充了一句:“就如你养的一条狗!”
他依旧闭着眼睛,这时,却睁开。
倏然一抹精光。
不知是痛苦还是愤怒。
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地诋毁她。
“是么?”
张律师冷哼一声。
她其实并不是诋毁——只是一种本能的同情。
就如同情自己一般。
葡先生慢悠悠的:“那是你不知道她的本性!她是装的,这些都是装的”
“!!!!”
“在这之前,她从没对我做过这些事情。相反,她病了,必须我照顾她;她伤心了,必须我安慰她;她窘困了,也是我出钱我照顾她的时候,远远多于她照顾我”
张律师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如听到一个天大的新闻。
这样一个残酷无情的男人,这样一个自高自大的男人,他会照顾别的女人?
可能么?
难道不是在撒谎?
“她散发宣英的裸照,被宣英追杀,我从国外赶回来救她;她去相亲了,却依靠不了男人,生病了,还得我从英国连夜坐飞机回来送她就医她喜欢什么,我就给她什么;金钱,首饰,华丽的衣服无论什么我都给她但是,她竟然并不回报我。她从不对我恭恭敬敬她甚至偷我的金子和别的男人私奔”
前世今生,记忆是交叉的。
脑子里如过电影一般,黑白的胶片,一张一张地放过。
葡先生的爱人6
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她偷了一罐又一罐的金子,埋藏起来,在那些深深的大树下面,在那片草地的绿荫深处她自以为谁都不知道,但是,这天下,什么事情能瞒过自己的眼睛呢?
那些一串一串的金叶子,被她藏起来。
然后,她跟了一个男人私奔了。
真是闻所未闻。
如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一般。
蓝玉致,真的是如此糟糕的女人?
而且是小偷。
小偷!
人品,竟然如此糟糕???
张律师仔细地玩味着这句话。
再看葡先生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连愤怒,都变得非常平淡。
张律师不可思议,凶狠的眼神也变成了狐疑:“偷金子?你放了很多金子在家里?为什么不偷现金?而且,她跟谁私奔?那个阿拉伯的王子??王子需要你的金子么??哈哈哈,葡先生,你是不是过于高估你的钱财??真是天方夜谭。蓝玉致再差劲,也不会是一个小偷吧??我真是鄙视你!竟然如此诋毁一个女人!”
他并不接她的话。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脾气很怪,也很别扭,动辄就生气了。她没有一点的好处可是,我喜欢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我暗中观察她,偷偷地监视她想看她到底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她和其他人,根本没什么不同。而且,她非常非常贪心——她居然要我先爱她!一定要我先爱她”
他的语气,忿忿的。
像他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是女人成群地送上门。
无论名门闺秀,无论明星模特,甚至王孙公主都必须是她们先迷恋他,崇拜他,爱上他,对他言听计从,对他温顺服从
卑微如蓝玉致这样的市井小民,怎么可能要求这么高,非要自己先爱她?
葡先生的爱人7
卑微如蓝玉致这样的市井小民,怎么可能要求这么高,非要自己先爱她?
而且,他实在还没比较出来——她凭什么这么牛气!
她比其他女人的优点,到底在哪里?
在世人的认知里,不是只有天真无邪的公主才有这样的权利么?
她不是公主。
她只是草根。
草根,便得具有草根的品格。
谦虚大方,善良活泼,用她的阳光来冲散他的阴霾——偶像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但是,她连阳光都没有。
是一个蝙蝠一般的女人!
连对他的安慰都做不到——从来不是能足以和他身份匹配的女人!
这难道不是贪得无厌么?至少,在他的认知里,在他多年的习惯里,在他和女人的交往里——他一直固执地认为,是该她先爱自己——她必须无条件地崇拜自己,全心全意。把自己当成她的天,她的地,她的神邸。
“她竟敢不先爱我;而且,最可恨的是,她还爱过别的男人她自己先爱了别的男人后,竟然还要求我必须先爱她!”
这才是本质。
他岂能容忍明道?
岂能容忍那段漫长的日子——几乎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和他在他租住的农庄小院里,卿卿我我——多少次,他恨不得去砍了那位鸟王子。
自己这一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她岂能先去爱别的男人?
而且,是漂洋过海,付出了那么巨大的代价。
这又岂不是对自己自尊心的践踏?
而她,居然事后不但不反省,反而变本加厉。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人人都爱她!
以为她是埃及女王啊!
张律师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就如看着自己。
忽然那么同情蓝玉致。
就算自己比她高贵,比她富裕,比她懂事大方,那又如何?
到了葡先生这里,都是一样的。
葡先生的爱人8
甚至自己比她更符合葡先生的要求——自己还是先爱了葡先生——都不敢等他先爱。
结果呢?
还是一样的。
更加地被他所轻贱。
蓝玉致是前车之鉴——在爱着的时候,亲眼见到一个什么都比自己强的女人,不停地来tiaozhanziji_e挑战自己——而且,是他所允许的。
他乐于看到这样的场景。
几个女人能不被这样的挑战所击溃?
他恶意地,处心积虑地打击你的自尊——只要他乐意,你这一秒可以上天,下一秒,也可以下地狱。
女王或者女奴。
都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
他才是王。
一个残忍无情的大暴君。
一个自信心爆棚,对女人呼来喝去的家伙——骨子里,是一个古老的封建主,土皇帝,要求女人,无限制的服从,他忘记了,这是现代——女人们离开了他,并不是马上就会饿死的。
这个男人的形象,是金字塔一般垮下来的,轰隆隆的。一下坍塌成了一堆泥沙。
昔日的神秘,昔日的崇拜,瞬间不见了。
她的目光,甚至变得充满了一种厌恶。
“为什么不能是她先爱我呢?为什么不能是她先死心塌地呢?”
他如在探讨一个极大的人生奥妙。
如矛头小伙子一般。
张律师的声音充满了讽刺:“那是你根本没爱过人!”
“!!!”
“你既没爱过别的女人,也没爱过蓝玉致。只是你以为是爱而已不不不,你现在都算不得爱”她一笑,“我敢打赌。如果蓝玉致没死,你根本不可能要她!甚至,如果她没死,你还是可能如以前那样讨好我,让我对她施加压力,造成她的自卑,以显示你的男性魅力你甚至会跟我结婚,会更加地讨好我,以让她绝望,以便于达到你打击她,报复她的目的只可惜,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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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报复!
其实,只是报复!
只是报复她曾经爱上过别的男人。
“啧啧啧,只是,葡先生,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么?何以如此的不自信和变态?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原来,财富,并不和智商成正比。以前,我真是高估你了!”
装逼!
变态!
这便是她给他的评价。
很简单,偶像的力量一旦倒塌了,就没必要对他客气了。
神之所以是神,就因为人们崇拜他。
如果凡人不信仰了,那谁也成不了神了。
被拉下神坛的濮先生——只要你不指望嫁给他,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难道还不敢得罪他么?
她毫不客气地讥讽,甚至是辱骂。
就如他是她的敌人。
不,昔日对敌人也不会如此——那有失身份。
今日,她愤怒得忘记了什么是淑女。
但是,他还是没有愤怒。
一点也没有。
相反,眼神更加的困惑,就如他的声音。
“也许吧!如果她没死,可能,我对她还是那样”
张律师补充道:“也许会变本加厉,三两天腻了,随便就抛弃了。幸好她死了!她若不死,一辈子,只能成为你的女仆。”
他的眼神忽然变了,凌厉而敏锐。
张律师本要再说几句讥讽的话,但是,终于还是咽回去了。
“她也不是善茬她是报复我。她自从见了你之后,就明白,我在逼她,我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