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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鸵鸟,把头埋入沙堆,以为过往的天敌就看不到自己了。
他竟如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呵呵一笑,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挨着她躺下去,才柔声地在她耳边说:“好姑娘,再休息一会儿吧。”
她没有回答他,微微侧了身子,背对着他,再一次睡过去。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放松。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放松。
就如所有的疲惫,困倦,都在这一夜爆发了,甚至连拥抱的人,刚刚那么凶狠的表情都顾不得计较了。
事实上,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没有一天能够睡得这样熟。常常在午夜梦回里醒来,总是睁大眼睛,辗转反侧。
今日,却如被瞌睡虫缠上了似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担忧,只是想睡一觉。
好好地睡一觉而已。
躺下去,身子就变得很柔软,那是一种极其容易入眠的状态——睡得太美,所以,不想被打断。
他一只手臂撑起来,侧着身子看她,只有一个背影,乌黑的头发,跟外面的暴风雨一般,隐隐地,黑得发亮。
她的呼吸还是淡淡的,只在迷迷糊糊里,还没真正熟睡过去。
他又一次伸手,这时,动作就非常轻柔了。
她几乎没有察觉,身子侧向了这边。
他面对着她,这时,就变得很大胆了。
一伸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她本是轻轻挣扎了一下,但是,在他的大手里,明知是无法挣脱的,便放弃了这种徒劳无功的对抗,安然地,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里。
无比销魂4
那是一种胜利的喜悦。
他掀起眉毛,呵呵地轻笑,大手抚摸过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柔声低语:“坏姑娘,好好休息。”
身子,比心灵更加诚实。
那是一种极其安全的感觉。
蓝玉致没再有任何的对抗。迷迷糊糊中,鼻端传来的那些味道风雨的味道,藤蔓的帷幔,蔷薇玫瑰残余的味道,夏花绚烂的味道那是自己的家的味道。
走了千里万里,还有哪里,能及得上家的味道?
许多年来,第一次如此踏实。
无忧无虑。
就连门外即将开始的轰隆隆的雷雨声,也无法惊扰下一场的美梦。
她安然地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前世今生,委屈的时候,生病的时候,痛苦孤独的时候,其实,已经无数次地躺在他的怀里。
黑!
不可避免的黑沉沉地压下来。
很快,一道明亮的闪电撕破这沉沉的黑,如鬼魅的眼一般,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甚至窗户边的藤蔓,也开始摇晃,颤栗一般,没法接受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一瞬间,葡先生看清楚怀里的女人——的确是熟悉的眉眼!
在闪电下,将她看得那么清楚。
不是梦!
绝非是一场春梦。
他欣喜若狂。
在下一次暗黑到来之前,再一次伸手将她抱住。
“好姑娘好姑娘,真的是你么?”
他喃喃地,贴在她的耳边,几乎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她微微翻一下(禁止)子,在他怀里寻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似乎隐隐听得他的呢喃,但是,实在是太困了,再一次又睡过去了。
得不到回答,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也迷迷糊糊地躺下去。
但是,终究无法熟睡。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明亮。
他睁眼,看到窗外豆大的雨珠飞溅。
将屋角的藤蔓,也打散,吹了出去。
无比销魂5
觉得手臂微微的发麻,移动目光,看到肩头枕着的女人,那么缠绵地依偎着自己。这是比黑暗更加真切的凝视他凝视着她,许久许久!
是真的!
这是真的!!
是确信的一种状态!
千真万确!!!
欣喜啊!
若狂啊!
比迷梦更让人沉醉的真实!
比珍惜更加的珍重!!
比无数次的幻想,无数次的揣测,无数次的推理的结果更加的可靠!!!
甚至通灵协会的奇异,都带不来这样的惊喜。
她比他们,都传奇!
她才是那个最大的传奇!!
他忽然想大叫一声,很想猛烈地狂笑一阵,很想立即拉她起来,想和她说许多话,以资证明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抚摸她睡熟的面孔,只是很慢地坐起来。
她微微翻一下(禁止),继续沉睡,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其中一缕很长地覆盖下来,遮住了她半边的脸颊,乌黑,而且乱糟糟的。
就这乱糟糟,也是一种美!
只要在身边,便是最大的一种美丽!
他缓慢地离开她。
厨房里,那么安静。
他打开冰箱,看里面的面粉,红糖想起那些很久以前的往事。
不知为何,这一日,特别的想吃红糖包子。
一会儿,屋子里,便散发出红糖的香味了。
他松一口气,走到客厅边的窗户旁。此时,瓢泼大雨已经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的,看到楼下的走道,大水弥漫,几乎淹没了底楼那家人的花园里的那棵小小的无花果。但是旁边,那个无花果则嚣张地一直长上来。
无花果,长得特别快。
他觉得意外,以前都没注意,不知几时,这无花果树几乎到了自己的窗户边了。果子还是青的,椭圆形的。他悄悄地伸手出去,摘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果子。
拿在手里抛了一下,呵呵地就笑起来。
心情,第一次好得出奇。
无比销魂6
这时,他听得嘀铃铃的声音。
很小。
他好奇地循声望去。
那声音是从沙发上的女包里发出来的。他的心情竟然有些紧张,立即蹑手蹑脚地,先一下关了卧室的门。
他拿了手机去了厨房。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字幕——赫然是“石宣英”三个字。
是的,是石宣英。
她居然存了他的名字——
就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般。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两年多,他不是不曾和石宣英见过面——但是,彼此如约定俗成一般,从未提过她的名字!
石宣英,一直那样地满不在乎——交往,订婚,分手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一直那么潇洒!
但是,这样的清晨,他竟然给她打电话!
他按了接听键。
听到对面急切的声音,温柔的,充满了喜悦:“小羊你睡得好不好?我马上来接你真是的,住宾馆一点也不好,今天起,你不要住宾馆了,什么都不方便小羊喂,你听我说话么?懒虫,难道你还在睡觉?小羊小羊快点起床,我马上就要来接你了我已经给我父母说了,今天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哈哈哈,一定会惊掉他们的大牙小羊,你听到没有?”
葡先生悄然地,挂了电话。
脸上浮起很奇异的神色。
无声无息的。
手机还在响。
他本要接听,但是,一转念,挂了电话。
但是,却不屈不挠的,那电话,又响起来。
他干脆直接关了机。
悄悄地,又将电话放回了她的包包里。
他在欣喜若狂里,愤怒不已,这小子,还整日纠缠自己的小婶婶,简直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了。
又很得意。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得意——非常的惬意,非常的放松。
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怯怯的。
无比销魂7
他悄悄地将卧室的门打开一角——撇到大床上的人儿还是蜷曲着身子,侧卧的姿势继续熟睡。
也许是这熟睡感染了他,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在门边的镜子旁,看到自己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如一个红光闪闪的魔王一般。
太困了!
头也昏沉沉的。
他再次躺上去,轻微地,将她的身子翻转,抱着她才睡着了。
很漫长的一觉没有任何浪漫的旖旎,也没有任何的美好憧憬——只是沉睡!就如永远也醒不了的过去和未来!
这一次,是她先睁开眼睛。
窗外,还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支窜进来的爬山虎的藤蔓依旧那么固执地眨着绿色的眼睛,一滴水珠从上面滴下来,滴答滴答地,已经湿了窗台。
身子很沉,她移动一下,才发现那双箍着自己的手臂。
那么熟悉的脸庞——又那么陌生。
她心里一抖,几乎跳起来。
他立即醒了。
眼睛半睁,迷迷糊糊,声音里带着浓烈的笑意,大手依旧和她十指交扣:“好姑娘,醒了么?”
她没法开口。
比这一场大雨更加虚无的梦幻。
他的手一带力,她的身子一歪,再一次倒在他的怀里。
彼时,天色明亮。
他把她看得很清楚。
她也把他看得很清楚。
是她先移开目光,仓促地,竟然不敢面对,匆匆忙忙地,一下推开他的手,跳起来。那些凌乱的衣服,杂乱不堪地扔在旁边。
她捡起来,胡乱地穿上,急急忙忙地就要走。
自始至终,都是背影对着他,看也没看他一眼。
她几乎逃一般地转身出门。
脚步尚未迈出,身子已经被拉住。
“坏姑娘,饿了么?该吃早餐啦!”
是他充满诱惑的声音,温存得如放了太多的鸦片,稍微吸一口,便会飘飘欲仙。但是,那是一种可怕的错觉。
——————今日到此:))你们猜石宣英会如何举动?
敞开心扉1
她的脚步被他禁锢。
温存的大手缠绕着她的腰间,笑声那么温存:“好姑娘,去换一件衣服,洗了脸吃饭,我等你。”
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皱巴巴的,显然是昨夜凌乱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而且,天气热,一身的汗水,能闻到汗渍的味道。
她不由得面红耳赤,急忙转身,但是,他还是搂住她,没有松手。
她稍微挣扎,这不是要换衣服么?抱着怎么换?
他沉沉地笑了,才松开手。
她急忙转身,闷闷的:“你先出去。”
葡先生笑嘻嘻地出去,随手带上了门。那时,看到她很别扭的脸。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如她一直都是这么别扭的人儿一般。
从未改变。
走了这么久,都没改变。
蓝玉致关上门,背靠着门,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多么快,多么激烈。
光线明亮,能看清楚屋里的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没什么大的变化,只多了少少的几件男式的衣服——她真的不敢想象,有多少的日子,他住在这里?
像葡先生这样的男人,怎会住在这里?
好一会儿,才随手打开衣柜。
她记得里面还有少许自己的衣服,都是些不怎么喜欢的了。
她打开衣柜的时候,呆了一下。
里面,成排的新衣服。
其中好几件是很面熟的,正是她当初在葡先生的别院里穿过的,是他买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些衣服带到这里的。
她随手翻了翻,找了自己昔日的一套衣服拿出来,才到洗手间随意洗漱了出来。对着镜子,发现眼睛是微微肿的,昨夜睡得那么沉,醒来眼睛都肿了。
半晌,她才想起,自己哭过。
究竟是为什么哭?
也不知道。
磨磨蹭蹭地弄了好一会儿,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是他温和的声音:“好姑娘,好了么?”
爱的倾诉2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去。
门开了。
这才把葡先生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站在门口,随意地穿一件衬衣,身材笔挺,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段,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精神,那么兴奋,只是眼里,全是血丝。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外形,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极其成熟的魅力。
心跳!
不争气的心跳!
不知为何,看到他,竟然常常觉得这样的心跳!
对上他的目光,她微微咬着唇,移开头去。
他也看着她,但见她换了一身她自己昔日的旧衣服。衣柜里很多新衣,但是,她一件都没穿。
这依旧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他神采飞扬,声音温和:“玉致,吃早点啦。”
太过的温存!
她竟然害怕!
每一次,他这样温存对待自己的时候,都会沦陷!
那样趾高气扬,帝王般的濮先生!
曾几何时,他会这样早起,不是为了锻炼,只是给一个女人做一顿早餐呢!
是荣幸么?
或者是错觉?
蓝玉致不经意地看去,但见饭桌上早已摆上了一盘红糖包子和两碗粥点,甚至还有几味小菜。
他一笑:“玉致,来尝尝我的手艺,看有没有变差?”
她一怔,扭过头去,不看那红糖包子。
恍恍惚惚的,每次,都是只有离别的时候,生病的时候,他才会给自己做。上一次还是多久?此后,就再也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