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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先生的一些习惯,那是根深蒂固的,仿佛是一个极其老派做法的人。要他更改,那是绝无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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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悠然的:“外面的食物,我不放心。再说,我很想念你的小菜”
她提高了警惕:“先生,太热了,我可事先声明,我是绝不会煮饭的。”
他也瞪大了眼睛:“你再煮饭,老胡就要失业了。”
她这才觉得平安无虞,看着车子停下来。
盛夏的小屋子,和清明前后又大是区别。绿树成荫,草地茂盛。房前屋后的大黄桷树,叶子翠绿得仿佛墨汁一般。
左边,盛开满地的红花,星罗棋布,正是当地一种棋盘花。
蓝玉致一下车,赶紧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红砖碧瓦的房子,盛开的鲜花,古雅的一切,仿佛中世纪的一处曼妙的庄园。
心里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吃饭,真的是什么五星级酒店都比不上的。
老胡已经迎出来,满是惊喜:“先生,您回来了?玉致也来了”
这个可怜的老好人,还以为,蓝小姐是再也不会上门了。
蓝玉致也很开心。也不知为何,到了这里,便非常习惯,非常亲切似的。进进出出,一点儿也没改变,所有的一切都是原样。
葡先生笑眯眯的:“老胡,今晚我请人吃饭,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先生,玉致,里面请。”
但是,老胡只到门口,便停下了,只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退下。蓝玉致有点儿莫名其妙,什么大餐这么隆重?
疑惑间,葡先生已经拉着她的手进去。
蓝玉致一进门,几乎呆了一下。呼吸都有点儿不稳了。
那是电影里才有的方桌子,精美绝伦的烛台,精细的刀叉,盘子里的牛排,桌上的大龙虾和红酒,装点的花瓶就简单的几样,可是,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她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手,狐疑地,葡先生,他真的是在请自己么?
被迫还钱9
他拉了她的手:“傻姑娘,真的傻啦?”
她坐下去,拿着刀叉。食物温热适度,显然是计算着时间摆好的,恰到好处。
手机响起来。她摸出来一看,跳跃的画面上,虽然没有存名字,但是,一眼便知,正是石宣英的号码。这些日子,她都防备着呢。
“玉致,谁来的电话?”
她老老实实的:“石宣英。”
“给我。”
她把手机递过去,葡先生笑嘻嘻的接听,“宣英,有事么?”
对方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小叔叔,怎么是你?”
“你最近很忙,有事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对了,这电话是我在用。宣英,祝你今晚愉快什么?你不是在出席一个派对么?好,那就这样,再见吧。”
然后,直接关了机,将电话递给她:“我老人家有个怪脾气,吃饭的时候,是最讨厌人家打电话的。别理那些不识趣的家伙了。”
蓝玉致心里呼呼的,忽然很是高兴,顺手把手机放到一边,肚子里叽里咕噜的,正好集中精力对付桌上的餐点。
牛排的味道——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跟自己以前吃过的都不一样;还有大龙虾,她根本没吃过。甚至不知道怎么着手。
葡先生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露出那种孩子气的贪婪的神情,又丝毫也不掩饰,眼巴巴地看着。
他呵呵笑起来,心里非常愉快,示范给她看,教她怎么吃。
她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在他面前,从来也没什么好矜持的,飞也似的学会了,立即开动。
葡先生吃得少,只喝红酒,慢慢地。
蓝玉致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先生,你不吃么?快吃啊。”
“我看你吃就饱了。”
她咀嚼美味,眼睛睁大:“先生,我真的这么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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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咀嚼美味,眼睛睁大,满脸都是得意洋洋:“先生,我真的这么秀色可餐?”
他噗哧一声,差点喷出来。
她赶紧躲开,侧着脸:“哦也,先生,你真是失礼。在淑女面前这样,真没面子。对了,我打赌,这个西餐不是老胡做的。”
“当然不是。老胡根本不会做西餐,连烤肉都经常烤糊。老胡已经老了,只迷恋他的几手老菜,不可能指望他进步。这是我在法国的厨师做的。”
她不可置信:“那个法国佬现在哪儿?”
“老胡刚带他离开。”
专门请一个法国厨师来这里,就是为了做一顿西餐。
这样的代价,难道比在外面吃更加节省么?
不知道贵了多少!
她好奇地瞪大眼睛:“先生,你是因为我么?”
他再一次差点喷出来:“哦,不是!傻姑娘,请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说了,是我这个老光棍,恰好心血来潮,想这么喝一杯,但是,觉得没劲,所以,顺便邀请了你这个吃饭大仙”
“什么叫吃饭大仙?”
“就是特别能吃能喝的那种。叫什么来着?饭客、饭友或者食客”
蓝玉致气结。
每次都把自己当食客!
他还是兴致勃勃的,浑然没发现她已经满头黑线:“我忽然想吃西餐,等材料到齐了,厨师做多了,我发现吃不完,我又生怕浪费。对了,玉致,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生平最恨浪费,也最恨别人浪费。但是,一想到你,只要有你在,绝对没有什么吃不完的,所以,就叫你来饭扫光,免得浪费,哈哈哈”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饭扫光”!
蓝玉致的手伸出去。
“怎么了?玉致?”
“工钱!”
“什么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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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吃饭的工钱。”她翻翻白眼,“我就不信,你不给那个法国厨师工钱。他做饭得要工钱,我帮你吃,也得要工钱。”
“哈哈哈,我就猜到你要问我要工钱。喏,看在这个可怜的老姑娘,今晚孤零零一个人的份上,我给你个红包。”
他果真摸出一个红包。厚厚的,鼓鼓囊囊的,看样子,分量不轻。
蓝玉致双眼放光:“现金?哇,好多的样子。”
蓝玉致也果真伸手接了,立即就拆开。
“没礼貌,不许当着别人的面直接拆红包。”
她嘟囔着:“你又不是别人。”
红包打开,蓝玉致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先生!你!!!!!”
果真是一个大红包!
红包里,还是一个红包,摊开来,比外面的还大两倍——果然够——大!
上面还写了一句话:“送大红包一个。”
“哈哈,好姑娘,你不是要红包么?我还给了两个呢。”
蓝玉致气得几乎双脚开跳,但是,却不是真的恼怒,但见葡先生笑不可抑,非常开心的样子,她也受到感染,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吃饱喝足,万事不愁。
但觉这大半年一晃而过,自己还从未如此轻松惬意过。
又觉得幸福,跟他在一起,总是觉得安全的一种幸福。
“先生,这是你第一次约会我呢,记得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吧?”
“怎么安排?”
“请女孩子吃了饭后,当然得去看看电影,喝喝咖啡,随便走走,然后,送女孩子回家,一套程序就完美完成啦。”
“你想看什么电影?”
“可是,我现在偏偏又不想看电影。”
“逛街?购物?”
“你给我买单?”
“哦,不!我不爱给女人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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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买单?”
“哦,不!我不爱给女人买单。”
“哼!就知道你舍不得。”
“或者看电影?我家里有电影院,十几座的。”
她一睁眼:“真的?我以前来时怎么不知道?”
“以前你又没说要看电影。”
她好奇地跟他出去。经过健身房和游泳池,他忽然问:“你要不要游泳?”
蓝玉致刘姥姥进大观园,这旁边还有一整套,上一次,自己来压根儿就没到过这边。舒服的室内游泳池,很齐全的健身设备。
她吐一口气:“先生,难怪你身材这么好。”
他却打量她:“你太能吃了,我相信,不久后你就会变成一个大胖子。要不,我们先游泳一会儿?”
“不!”
“为什么?”
“你以为我傻啊?穿泳装,岂不是被你看光光?那些选美的小姐,导演们总喜欢喊她们穿泳装亮相,谁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想看啊他们这是想玩儿潜规则呢,美女们就只好上当”她狡黠地,“我从不让中年色大叔欣赏我的身材!”
葡先生差点笑岔了气。拉了她的手就走:“那只好看电影了。”
终于目睹人家的私人影院了。
蓝玉致看着这豪华精良的设备,如在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认识的是怎样一个人。葡先生,他上一辈子是天王,可以理解;但是,这一辈子,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如此低调?
“先生,我为什么BD不到你的资料?”
他也很神秘:“也许,我是个走私军火的,或者贩毒的,或者是恐怖组织你怎能将我BD到?你想看什么片子?”
“我不想看电影了。”
“为什么?”
“这里没有爆米花。”
“马上可以叫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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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除了老胡,当然还有其他的佣人。他们只是住在另一侧,葡先生平素很少和他们照面而已。
“但是,不能排队买电影票,不好玩,没有看电影的感觉。”
他盯着她:“坏姑娘,你可真挑剔!”
“哈!我向来就是很难伺候的。”
“时间还早,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回家睡觉了。”
“就住这里。房间都是准备好的。”
她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儿慌乱。他送的花,这样的晚餐,这样的环境。一方面,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一方面,又隐隐地害怕——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难道,自己就不要再找明道了么?
长此下去,如何了得?
又在小三的路上,一路狂奔?
不,决不能让历史重演。人不可能在两个地方摔倒。很多人都是这样,因为一时的贪心,或者一时的得过且过,或者根本没有坚持的心——等机会真的来临时,却已经错过!
她越想越是慌乱:“先生,我走啦,我还有事情。”
“我送你。”
她没有反对。
车子上路,她才松一口气。是他先说话,不经意的:“玉致,我也正好想去你家里看看,还没去过呢。”
她嘟囔一声:“没什么好看的啦。”
“当然得去看看!”他更是轻描淡写的:“宣英这家伙,到你家里去过几次?”
她老老实实的:“两次闯进来。”
“你应该搬到别的地方住。我看这里治安不好,能让陌生人随便进出,总是有些隐患。玉致,你搬家好了。”
她愣了一下:“可是我一时不太好找其他的房子”
他一笑,没有说话。
蓝玉致的脸忽然红了——这些日子,自己和石宣英之间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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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致的脸忽然红了——这些日子,自己和石宣英之间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不!她不希望解释,也不想解释!
蓝玉致怯生生的,下车,开了门。尤其是想到石宣英的支票,自己敲诈来的三张支票,一个钻戒,这该怎么办呢?本是理直气壮的事情,现在,忽然觉得有点挂不住了。
门开了,她小声地:“先生,请进。”
葡先生走进去,仔细地打量这间小屋子,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她恭恭敬敬地给他倒茶,他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一边,才漫不经意的:“玉致,宣英这小子,最喜欢挑战了。一旦他认为陌生的领域,就会去拼命进攻,就好比赛车,击剑一样。但是,热度往往来得快,也去得快,爱好很多,真正精通的很少。”
的确,当初他拼命地要求取参加那个塞车比赛。可是,这么久了,连提都没听提过了。
“先生,那次石宣英赢了没有?”
“他们车队得了冠军。然后,他就此宣布退出赛车,再也不玩了。”
这家伙,当然是这样。
就跟追求女人一样,初初时,花样百出。到手了,保鲜期最多一周或者一个月。然后很快扔了,又瞄准了下一个目标。香港人称的什么?对,集邮!当集邮一般收集美女。
葡先生忽然问:“玉致,你为什么会讨厌宣英?”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讨厌,是烙印着很深刻的记忆。真的是有过不共戴天的大仇。
他不经意的:“宣英只怕会错了意,误以为,你是一个有挑战性的对象”
他说得很耐心,也很细致,仿佛一个温和的长者,在跟后辈陈述利弊。
她低下头:“我知道。可是,他太可恶了所以,我就利用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