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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荃!”看着她一身狼狈的穿着及凌乱的发丝,让他有着椎心的不舍。“是谁将你折磨成这样?孙樵竟然那么狠心虐待你!”
“你误会了,他没虐待我,是因为我连夜逃了出来,在外面躲了一个晚上才弄成这副样子的。是不是难看极了?”
她含着喜悦的眼泪,似水的明眸,隐隐闪着丝丝泪光;脂粉未施的脸上虽露着疲惫的神色,但在殷尧眼里,她依旧那么美。
他轻拂去她的泪珠,充满爱意的说:“你瞎说!我过去所认识的女人跟你一比,都得自惭形秽。”
“你干嘛!在我面前标榜你伟大的过去呀!你最讨厌了。”
她撇过脸不想理他,自己冒着危险好不容易赶来这儿,他竟然拿自己与别的女人做比较,这算什么嘛!
“生气了?逗你的啦!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就喜欢看你嘟嘴的俏模样。”他拧
了拧她粉嫩的面颊,“老实告诉你,在我的心里,除了你,已容不下任何女人了。或许
过去曾放浪过的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但我保证,我会尽其所能让你了解我,重新认识我。”
看着他那亮如晨星的湛蓝星目,其中只有诚挚没有虚假,她真的相信他为她所做的改变。
她将手圈上他的脖子,覆上自己的粉红樱唇,漆黑浓密的两排羽睫扫着他的脸颊,使他五脏六腑激起炙热的狂澜。
他呻吟了一声,双臂环抱住她,加深了这个由她开启的吻,舌尖尽其所能的探寻她的一切……
殷尧轻轻将她放置在沙发上,他的吻随着她曼妙的曲线伸延到她的颈子、她的耳垂,甚至她半敞的乳沟都因他无所不在的唇舌夹攻,惹得她燥热不已。
她抬起眼对着他的蓝眸,觉得全身燥热,口好干,不禁舔了下干涩的唇,但这小动作更加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及亢奋。
他的手连忙辅助着他的唇,由她的背脊延伸到她的腰间,辗转来到双峰挺立间的沟壑。
“不要……”荃荃嘤咛着。
他茫然的停下动作,“不要吗?”
“要!”她为自己突兀的话语给吓着了,连忙撇过头,想掩饰自己那羞红的面容。
殷尧心照不宣的一笑,怜惜的扶正她的俏脸,“看着我,不要害羞,我们彼此相爱,这是事实。”
“尧——”荃荃激动的吻上他的唇,“我要,继续好吗?”
他轻喟一口气,扯开她的衣襟,火热的唇及缭绕的舌尖细细品尝着她玉润粉嫩的蓓蕾,更将她小巧的臀托起抵着他的男性的骄傲,“我不会让你后悔的,今生今世,我只愿拥有你……”
他火辣的唇沿着她的胸一路而下,在她的肚脐上流连不去,惹得荃荃阵阵呻吟着。
慢慢地,他卸去她的一切束缚,来到她两腿间的敏锐三角地带,他的唇及手合作,撩起了她前所未有的狂热需求,让她不自觉的叫出声。
殷尧满意怜爱的一笑,继而将自己赐给了她,只因他想给予她更多更美好的经验。
他自己呢?最后弄到“兵败山倒”,才心甘情愿的歇息下来,让荃荃瘫在他的怀中。
“不对!”荃荃突然间惊跳了起来。
“什么不对?”
“我连夜赶来这儿不是为了要跟你……跟你做……做这个的。”她的脸都快红透了,根本说不上话。
“不是做什么?”他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她睨了他一眼,“你最讨厌了啦!我真的是有要紧的事才来找你的。”
“到底是什么事?瞧你紧张的。”他莞尔一笑,双手又不规矩地留恋在她的娇躯上。
她轻轻拍掉他的手,“别这样!是有关我伯父的事,你到底是听或不听?”
这招果然见效,殷尧一听是有关孙樵的,马上直起身,表情凝重的听着荃荃接下来的话语。
“你别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会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荃荃蹙眉看着他,在她印象中,他是个吊儿郎当、诙谐幽默的人,从未见他这么认真看待一件事,当然,除了他对她的真心情意以外。
殷尧勉强的笑了笑,“好,我面带笑容,你赶紧说好不好?”
荃荃放弃了,她摇摇头轻叹道:“瞧你这样,好像我多难伺候似的。是这样的,昨天我无意间听见伯父及麦可的谈话,他们好像说今晚要将货交给一个叫威廉的人。”
“威廉?”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就是幕后主使者。”她的双眼露出乞怜的神情。
荃荃希望能经由她的通报而减轻伯父的罪行,只因殷尧曾说过,只要能一举消灭这最大宗的枪械走私集团,他可以帮忙说情的。
“荃荃,我懂你的意思。虽然我不能给你百分之分的保证,但我一定会尽力的。”他紧紧的拥着她,为她这份难得的孝心,深深的感动。
“尧,无论成或不成,我都会感激你的。”
“别这么说!对了,你可听说他们的交货地点?”
一切真相就快招然若揭了,殷尧丝毫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好像……好像就是你妹妹被关的铁屋内。”荃荃回忆的道。
“我知道了。今晚是不?我可得赶紧去了。”他桀骛不驯的表情让荃荃望之生畏。
她拉着他,“等等,你一个人去?不行!这太危险了,沈大哥及蓝大哥呢?”
“他们早不知去哪儿逍遥快活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再等等嘛!或许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荃荃急欲挽留他,早知如此,她也不会来了。
他们有枪械,又有人手,殷尧单枪匹马绝敌不过他们的!
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没空再耗下去了,错过这次机会,我准会后悔死的。”他脸上有着冷峻果决的线条,丝毫不容荃荃再阻拦。
“可是——我宁愿你后悔,也不要自己后悔。”她抓得他死紧,深怕他从此就从她的指缝中消失了。
“荃荃……”对她,他只有满心抱歉。
见他心意已决,荃荃只好使出最后的撒手锏,“好,若你非去不可,我也要奇QīsuU。сom书跟着去;看在我的份上,相信伯父不会为难你的。”
“荃荃,你太天真了!”殷尧苦笑不已。
就算她伯父会听她的,那个威廉会吗?搞不好她还会置身于险境中。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她只好撒泼死缠了。
他看了看时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对不起她了,“荃荃,别这样!你去,我反倒会分心,让我全心全意去对付他们,好吗?”
他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捆绳索,继而将荃荃压在椅子上,用绳索将她和椅子牢牢的捆扎在一块儿。
“殷尧!你竟然这样对我。”她声色俱厉的大喝道。
“以后你会感谢我的。”他在她额际轻轻的拂过一吻,随之离去。
“尧……为什么不让我与你同生共死?为什么……”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沾湿
了她的面颊,被桎梏的双手无法拂掉它,只能让它肆无忌惮的沿着她的颈项濡湿了她的衣襟……
殷尧所不知的是,达尔及之搴并没有闲着,从他们一出门就被人给盯上了。
达尔不想连累纤纤,所以,打消了去学校接她的念头;当然,殷凡的陷害计划也因此泡汤了。
之搴因为担心刚脱离魔掌的殷凡会因而又掉进陷阱里,所以,软硬兼施硬逼着她先回茶当酒。
于是,两个大男人跟踪了那个可疑者,想探一探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殷凡骨子里唱反调的因子作祟,哪容得了自己听从那两只大沙猪的命令;
再说,她这个外文系高材生英文可流利得很,区区逛街购物难得了她吗?
也就因为她有这份信心,所以,才会大胆无比的逛遍纽约的购物街及百货区。当她双手拎着大包小包,搭车回到茶当酒时,已是夕阳西下。
她迫不及待地想瞧瞧之搴在知道她那么晚还未回家时,是否会着急?甚至后悔把她一个人撇下?
可是一进门,怎么没灯光,反而乌漆抹黑的呢?
难道她还算是第一个回来的?
她忿忿不平的将手中的东西一扔,按下电源的刹那,陡见一个清丽绝尘女孩映入她眼帘。
“你是?”
殷凡走向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亮眼的女孩儿,年龄应该与自己不相上下吧!
可是,为什么会被绑在椅上呢?怎么瞧,她都不像个坏人呀!而且,还满对她眼的。
“我叫孙荃,想必你就是殷凡,对吧?”荃荃显然有些虚脱无力,因为她已哭的太久太久了。
“原来你就是我哥嘴上老挂着的荃荃啊!”
殷凡稚气未脱的天真气息也感染了荃荃,她微微一笑,“我就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身上这些讨厌的绳子?”
殷凡这才敲了下自己的小脑袋,“你瞧,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帮你松绑。奇怪
了,是谁把你绑成这样?难不成这儿遭小偷了?”她张大了口,提高警觉的四处张望着。
荃荃被她滑稽的表情动作给逗笑了,“不是小偷,是你哥哥。”
“我哥哥!”
这会儿,殷凡被吓的可不轻,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哥哥会亲手绑了他朝思暮想的佳人。
“你骗我!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对不对?我可不是被唬大的,你这个见面礼不高明啦!”殷凡自以为的说。
“我没骗你,真的!是殷尧绑了我,因为我告诉他我伯父与幕后买主进行买卖的
事,他竟然立刻就想赶往现场,我不肯,死命抓着他要跟他去,结果,他竟狠心把我绑了起来。”她声泪俱下的说。
殷凡仔仔细细的想着方才听到的一番话,这才从迷雾中清醒了过来,“这么说,我哥有危险罗?”
“也就是因为如此,我得立即赶去。小凡,告诉我,当初你被绑架的时候,是被
囚禁在哪儿?”荃荃心急如焚,任谁看了都会为之紧张。
“在……在……对了,我好像听之搴说是‘黑巢窟’。”
“黑巢窟!我知道在哪儿,那是个荒废已久的黑人聚集地。我这就去。”
这下换殷凡拉住她了,“你不能去呀!我哥绑你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你去涉险。”
“小凡,你不懂,或许你没爱过,你不懂这种忧心如焚、整颗心已不是自己的痛楚!我要去,即使有难,我也要和你哥哥在一起。”
“那我跟你去,他是我哥,你不能拒绝我。”殷凡执意的道。
“不,你留下,假若沈大哥他们回来了,你也可以替我转告他们。”荃荃再怎么样也不愿拖殷凡下水。
“我们可以留字条,效果不是一样。”殷凡也坚持己见,对于自己所决定的事,她也从不让人反驳的。
“你……好吧!别忘了留字条。”
于是,两个小女人在匆忙留下只字片语后,便很急促的冲了出去。
达尔及之搴与那可疑人玩了一整天的追踪游戏,最后才怀疑这搞不好是对方所耍的“调虎离山计”,而他们当真中计了,实在是为之气结。
当他们飞快的赶回茶当酒时,一屋子的漆黑让他俩心生警戒;当他们发现桌上的字条时,更加深了心中的忧虑。
“那两个女人怎么不会动一下脑筋呢!手无缚鸡之力,竟想与那些歹人相抗衡,想救人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上山求鱼嘛!”之搴忧心忡忡的说。
“别忘了,小凡老说自己是跆拳道黑带,就让她表现表现罗!”达尔好整以暇的戏谑道。
“天,那个女人的话你也信!”之搴轻拍了下额头,叫苦连天,“就算她真是个高手,能敌得过子弹吗?到最后还不是等着咱们去救她。”
“也怪你我闯荡了那么多年,竟会被别人下三滥的招式给骗了。”达尔也挺懊恼的。
“算了,一提起这件事,我就一肚子窝囊,走吧!快赶去黑巢窟,我不希望千里
迢迢赶去,只能为他们收尸。”一思及“武则天”已陷入险境,之搴竟会感到几乎极度的不安。
“武则天”是之搴替殷凡取的外号,他说她跋扈、霸气、自我意识高张、毫不讲
理,简直就是武则天的翻版,因此,他唤她“武则天”。
“不知是否来得及,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殷尧这小子福大命大。”达尔起身佩挂了枪枝,也递给之搴一把,两人立刻行动。
黑巢窟的阴森感,使两个小女人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也勾起了殷凡上次被绑架来这儿的可怕记忆,她不由得又打了个冷颤。
风吹动树叶引起的沙沙声,使四周的气氛更添一股神秘感。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恐怕五里外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荃荃,你是不是被骗了?”殷凡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虽小,但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被骗了!会吗?荃荃无法回答她,因为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更不敢想像倘若真是被骗了,那她岂不是害了殷尧!
“你怎么不说话?你回忆看看,他们所谈论的地点到底是不是这儿?”殷凡愈
想愈不对,怎么看,这儿也没半个人迹。不,应该说连只狗都没。
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