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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该关心的,好像不是这个吧!”男人装出一个虚弱的表情,“我为了救你,可是受了重伤!难道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大活人,竟然还比不上一只野兽?”
宁媗瞥了一眼他抱着她的手臂,心想这么重的力道,可一点都不像身受重伤之人啊!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他立刻自觉地松开她,再次装的虚弱无比:“姑娘我又痛又饿可否收留”
见他心口血流不止,她伸出手来,扶着他,往自己的竹屋走去。
老夫妇本来是跟他们顺路,宁媗笑着说道:“大叔大婶,我送你们吧。”
老夫妇自然是欣然至极。然而,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蓦然瞥见男人那杀人的目光,立刻摇头:“你们忙,我们接着散步!”
“我已经忙完了。这么晚了,大叔大婶还是快回家吧。若实在是想在外面走走,我陪你们。”
“不用了!”
老夫妇异口同声地说着,飞也似地颠开了。
看着他们神速的身影,宁媗呆呆地说道:“我我有那么可怕么”
“先不要看他们了!我我真的要死了”男人不满地抗议着,暗中施法,让自己的伤口看起来更逼真。
“谢谢你救了我,我这就带你回去疗伤。”
宁媗扶着他,回到了竹屋之中。
看着屋中清雅素洁,男人不由得叹道:“真是人间福地!我怎么早没有发现!这里可比咳咳伤口痛”
宁媗拿来药物,端来清水,解开了他的上衣。
他怔了怔:“居然一点都没有犹豫?不是应该羞答答娇滴滴么!”
“心无杂念,男女无别。”
“什么男女无别!你要不要让我给你看看,男女之间巨大的差别?”
“早已在书中见过,并无稀奇。”
“什么!你!你见过见过别的男人的身体”他忽然很是恼怒,“你给别人疗伤的时候,不会也是这样吧!”
“师者,授业解惑,首先必须做到自己无惑。”
“我忽然发现,我们好像不在一个节奏上。能不能——说人话?”
“你真的受了重伤?”
看着她露出狐疑之色,他立刻紧闭金口,虚弱地倒在了床上。
这时候才感觉,拥有着无尽力量,真是误事啊!
柔软玉手,清香竹床,他不知不觉沉入梦乡,从未睡的如此安宁。
鼻尖药香缭绕,是她彻夜为他熬好药汤,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他不舍得醒来,闭着眼睛装睡。
药碗见底,她前去做饭,摆在了外面的竹桌上。
看到他那已经被抓破的衣服,她拿出针线,坐在竹椅上,细细地缝补起来。
他担心饭菜渐凉,会害的她再次忙碌一遍,不得已只好睁开了眼睛。
洗漱一番,他走了出来,却不由得怔在原地。
晨曦清风,她坐在那里,神色宁柔。她的唇角,浮起一个微笑,不知藏着怎样的情怀。
一针一线,编织出的,却是他的刹那心动。
她想了想,在心口处补上几层,这才抬头。
见他倚在门口,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她对他盈盈一笑:“你醒过来了?快过来吃饭。”
他走过去,看着她手中的衣服问道:“为何多此一举?”
“昨晚给你敷药的时候,我见你身上满是伤痕。衣服加厚一点,虽然可能毫无用处,但是我想或许能够稍微减轻伤痛”
她将衣服递给他,他攥在手里,看了很久,忽然不再说话。
两人坐在竹桌前,她给他端了满满一碗饭,笑着说道:“多吃点。”
人间的美食,虽然他很不习惯,但是他竟然一口气全部吃光!
她再给他添了一碗,自己却不吃,只是神情迷茫地看着他。
他不解地问道:“为何不吃?是不是都被我吃光了?”
“我特意做了很多,你可以尽情吃。”
“那为何”
“总是觉得你有些熟悉。很奇怪的感觉可是可是我们之前并未见过”
“我叫昀昕。”
“嗯,记住了。”
“你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
“也难怪,他们谁敢直呼我的名字!这样也好,不然”他看着她,低低唤道,“宁媗。”
她微微一怔:“你知道我?”
“芳名远播,偶尔听说。”
“见笑了。”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你步步为善?”
“顺心而为。”
“顺心而为”他失笑起来,“我却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心!”
“或许,你只是忘了。”
“那你帮我找回,可好?”
“好。”
她总是这样,不吝于自己的所有。对于别人的请求,她从来都不会拒绝。他忽然很羡慕那些世人,再怎么落魄,那又如何!能得美人一顾,即使是倾尽一切,恐怕也是心甘情愿吧!
吃完饭后,她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屋子,准备出门。她对他说道:“昀昕,你就留在这里养伤。我已经做好了一天的饭菜,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等我回来,我再给你敷药。”
“我跟你一起去。”
“你旧伤未愈,不宜过劳。”
“不过是走路罢了,对我来说,算是什么难事!若是平时,我瞬间就咳总之美人相伴,再累也愿意!”
“我不是说笑的。”
“看出来了,你这个人啊,真是太过正经了!”昀昕露出一个朗逸的笑容,“我想跟你多待会儿,因为我很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她没由来地呆了呆,默默地朝前走去。
他立刻跟了上去,两人一起来到皇城中。
那些深闺佳人看到他的瞬间,都不顾矜持地惊叫起来,有的甚至直接就送上了丝帕刺绣。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真是邪魅狂狷而又清新自怜啊!那些个贵公子们,完全就是浮云啊!”
“是啊!上门求亲的那些男人,连他的一半都比不上啊!如果能够嫁给他,就算被父亲打死也值得啊!”
场面一片混乱,完全不受控制。
难得有人清醒,叫了她几声,却是满脸春情地说道:“教我作诗吧!我要写诗给他!”
宁媗无奈地看着昀昕,心想带他过来,真是个错误。
昀昕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更是勾的那些女子春心荡漾。
他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宁媗看着她们,说了一句‘今天到此为止’,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走了很远,似乎还能听到那夸张的尖叫:“怎么可以连背影都那么好看!”
昀昕忽然停住脚步,转过了身。她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怀里。
他有些好笑:“现在终于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了吧!”
她瞪了他一眼,默默不语。
他连连叹道,果真是有区别啊!为什么她连生气都是那么迷人!
她往城外走去,他问道:“是要回家么?”
“我要去看看那些年轻人。”
“男的?”
“嗯。”
“我当然要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
“放心吧,我对男人没兴趣。而且——男人也不敢对我有兴趣!”
他寸步不移地跟着,她无法,只好任由他一路随行。
然而很快她就再次发现,带着他岂止是个错误啊!简直就是——灾祸啊!
那些人看到她,自然是欣喜万分。其中的情义,宁媗自己并没有察觉,但是昀昕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看着他们各个面犯桃花,昀昕忽然一声震天吼,居然将桌子都掀飞了!
全场立刻安静下来,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情敌!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事实上,长得好看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只见他阴沉着脸,拽着她大步离开。
他对她闷吼道:“以后不许再来了!”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忽然哀叹一声,装起了无辜:“其实其实我也是家道中落目不识丁刚刚见到他们,勾起伤心往事罢了!宁媗美人,以后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嗯。”
她轻轻点头,往竹屋走去。
他心中狂喜不已,心想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英明啊!
只是只是为何不论他怎么妄为,她都不会恼怒?
难道难道是因为,她根本就毫不在乎自己!
第七十四章 相濡以沫
更新时间2014…3…29 5:02:46 字数:3066
昀昕以受伤为借口,心安理得地在竹屋住了下来。宁媗并无多想,生活一如往常。
见她神色安宁,他有些气闷:“难道你不知道,不能随便跟男人说话,更不能随便带男人回家吗!”
“心若无尘,安若自然。”
“我不喜欢看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答应过会教我!”
“嗯。”
她拿来古书,教他识字,教他念诗。
灵兽隐藏在半空中,实在是有些好笑。你能够想象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大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坐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背诵《千字经》吗!
况且,他早就已经自学成才,哪里还用得着别人教他!
主人啊主人,你简直是用生命在表演啊!
灵兽憋成内伤,真想冲下去打个招呼。但是又怕露出破绽,只好晃着脑袋在空中游荡。
她白天去皇城,再也不让他跟着。她却没有看到,当那些年轻男子对她露出爱慕目光时,全部都被藏在暗处的他施了法。
回来之后已是夜晚,她为他做饭,为他念书。每天若是闲暇,就会带他前去行善。
以前他那强大的力量只是用来杀人,从未想过,有一日竟然会用来锄强扶弱。然而,当他看到世人那感激的神情时,他忽然就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十几天后,他身上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越来越深。
宁媗再次给他清洗伤口后,惊异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是他暗中施法。
趁她还未起疑,他赶紧拿出古书,装出很认真的样子:“宁媗,我们开始吧!”
宁媗点头:“今日讲的是仁爱篇。”
“仁爱?那些与你我何干!”
“仁爱,并非是帝王之责。天下万物,心存仁爱,帝王方可爱之。”
“简单来说,就是只有所有人都心存仁爱,帝王才愿意去爱他们。”
“你果然很聪明,其实你懂的比我还多。”
“当然——”他本来想自豪地一口承认,忍了半天,终于逼迫自己违心地说出,“当然不是!我什么都不懂!你一定要永远教我啊!”
“只要你虚心求教,我自然会知无不言。”
“既然天下万物都必须心存仁爱,那么——我可否爱你?”
他本以为她会娇羞不语,谁知却见她点头:“我也是万物之一,自然当爱。”
他有些幽怨,原来她心中的‘爱’,与他所说的完全不同!
她指着一个字,说道:“这个字念‘仁’。”
他怏怏地跟着念:“仁。”
她又指着另一个字:“爱。”
“哎”
实在是无趣至极,心中似乎烧着一把火,让他心痒难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她,他心中的那种热烈感情。
于是他故意翻到最后几页,挑出一个字眼,指着它,不怀好意地问道:“宁媗,这个字念什么?”
宁媗看了一眼,脸上骤然红了起来。
“宁媗,你不是说过。只有自己不惑,才能教人吗?到底是你不知道,还是不愿教?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啊!这个字好形象,总觉得很像什么。”
“我我不知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啊?巧了!刚好前几天我听别人念起过,不如我来教你!”他邪邪一笑,附在她的耳际,低低地念出了那个羞人的字眼。
热浪的气息,撩的她心里轻颤。她脸色娇红如霞,紧紧咬着嘴唇,不敢抬头。
从未见过她如此情态,他痴醉地看着她,忽然凑到她的唇边,轻轻吻上,低喃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身子猛地一颤,想要挣脱,却被他拦腰揽在了怀里。
他露出一个邪浪的笑容,低魅的嗓音,念出一句艳辞:“不信巫山女,不信洛川神。何关别有物,还是倾城人。”
她气的浑身发颤:“你你不是不识字么!谁教你这些浑话!”
他心中好笑,我可是英明盖世的昀昕,怎么可能不识字!恐怕我造出的字,都比你认识的字多!
嘴上却故意说道:“人之常情,何须人教!”
“昀昕!你休要对我不敬!”
“我的名字,由你念出来,总是格外的动听啊!”昀昕邪笑道,“不敬之事,做也做了,你能奈我若何?以后,还有更不敬之事。怎么样,想不想见识见识?”
“你!无耻之徒!”
宁媗气恼地站起身,走进了屋子。关上门后,只听到里面传来她的声音:“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