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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浅!”他心疼地说道,“好好地睡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我我不能死我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完”她喃喃地说着,“爹娘放心我会坚持”
华辰有些诧异,倾妃的父母不是早就双亡?不过也许是她向地下的他们祈福,所以他也并未深想。
他将她放在床/上,命令御医拿出所有好药,然后喂给了她。
“卿浅!”
墨沨从外面闯进,奔到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痛苦地无法自已。
他听闻大殿之事,就立刻赶来。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唇角还残留血迹。他轻轻为她抹去,触到的却是彻骨寒凉。
“卿浅!我带你离开!回到离恨殿,或者任何地方。我会寻来灵药,定能保你安然无恙!”
他想要横抱起她,却听到她挣扎着低喃:“墨沨不要管我你我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我们两不相干如此很好”
“卿浅,无论你怎样说,我都不会放弃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头。只要你愿意停步。我仍然留在原地”
“错了一切都错了再也不可能了”
她的眼角。蓦然淌下两行清泪。昏沉之中。她紧紧抓着的双手,仍然是当初那份温暖。
墨沨为她拭去眼泪,心痛至极。
华辰见她仍然心藏旧情,自然是痛苦万分。然而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些。
他问墨沨:“可有何法可解?”
“此毒阴狠至极,绝非是寻常法子配出。”
“当初查出文宛藏有毒药之后,我和卿浅就逼她交出解药。只是这一次,不知她又加入什么新毒,所以才会如此狠戾!”
“千蕙也是被此毒所害?卿浅送药给她,她才忽然‘死而复生’。难道这种毒药”
墨沨蓦然顿住,难道这种毒药真的无药可解,只能逆天改命才能换她复活?
他不知当初卿浅是怎样唤回千蕙,但必定是用了魔界之力。
思及种种。他决定前往鬼界。
他将卿浅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对华辰说道:“请你好好照顾她,我会很快回来。”
“你将如何?”
“不惜一切地换回她的性命!”
墨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华辰守护在床/边。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君上!老臣前来请罪!请让老臣见一见卿浅!”
知道是朗铭,华辰紧紧地皱起眉头,没有理会。
“君上!老臣管教无方,自知罪无可赦!老臣绝非前来求情,而是实在担心她的安危!请让老臣见她一面!”
担心他会吵到卿浅,华辰命人将他带了进来。
见到卿浅如此惨淡模样,朗铭忍不住老泪纵横,连连说道:“孩子我对不起你啊!”
他心中悲切,情绪自然流露。华辰不免错愕,他们两人并无交情,就算是他的儿子害她如此,也不至于这般伤心。
朗铭回过神来,慌忙说道:“我不过是见她可怜”
华辰冷哼一声:“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做的好事!”
“他竟会如此我也实在是意想不到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他,请君上恕罪!”
“没有机会了!他在殿上如此任意妄为,甚至下毒害人!这可是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我怎能放过他!”
“君上!”朗铭跪在地上,“冉儿从小温善,怎会犯下这等罪孽!我已经问过他,全是被文妃唆使!请君上网开一面,老臣感恩戴德!”
“君无戏言。此例一开,更加难以服众!”
“我愿用区区残命,换取他的性命!”
“你是太傅,比任何人都明白个中利害与情理。你应当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君上!求您”
“卿浅被害成这样,生死未卜,难道你忍心看她受此危厄!我向来敬重你,也不愿与你为难。但是国法难容,这不正是你教我们的吗!休要再提!你且退下!”
朗铭躬身退出寝宫,默默地跪在了外面。
“父皇!”
华莺和阿溦手牵手跑了进来,见到室内情形,立刻乖巧地放慢了脚步。
两个孩子走到床/前,阿溦惊愕地问道:“她怎么了?怎么真的变成这样!”
华辰道:“文宛屡次害人,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她!”
“父皇杀了她吧!她害死了母后和娘娘,想不到现在又出来害人!”
“我自然会杀了她!”
“真奇怪!这个什么倾妃小姐,可是妖女!怎么也会”
“阿溦!你胡说什么!卿浅三番两次地帮助我们,皇后去后。也一直是她照顾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本来就是妖女”阿溦小声地说着,藏在了华莺的身后,“哥哥!父皇最是疼爱你了!你快点告诉他,她是妖女,请父皇不要再被她欺骗了!”
自从千蕙去后,华莺更是沉默寡言,很少开口说话。对于卿浅,他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虽然他渐渐不再痴傻,但是对那些诡异的事情仍然一无所知。
他对华辰说道:“父皇,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太傅一直跪在门外。他年事已高。再怎样也不至于受此责罚。请父皇饶过他!”
“这件事与他无关。我本来就没想过责罚他。是他执意求情,那就任由他去。总之,我是绝不会改变决定!”
“父皇要杀了他的儿子?他好可怜”
“并非是我不通人情,而是只能如此!皇儿。太傅一直教你家国天下,但愿你能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嗯!我知道!”
“皇儿越来越聪明了!只是我却不希望你继承帝位”
“为什么?”
“当你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从此你的人生只有无尽孤寂。我不想看到你再重复我的旧路,若有可能,我将会不顾一切地送你出去!”
“我不要出去!我要留在这里,永远陪着父皇!”
华辰苦笑起来,皇儿啊皇儿,你可知道。父皇原本并不属于这里啊!
这时,侍卫通报道:“君上,文妃带到!”
华辰起身道:“皇儿,阿溦,你们帮我照顾卿浅。我先出去。不愿那毒妇再来扰她清梦!”
华辰走出寝宫,见到侍卫押着文宛而来。无论他们怎样威逼,她都不肯跪下。
“毒妇!”华辰痛恨至极,“交出解药!”
文宛仰头狂笑:“没有解药!这妖女必死无疑!”
“你恨的是我,为何屡次加害我深爱的人!”
“正因为我恨你,所以我才要毁灭你的一切!我要亲眼看着你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高兴!”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我是不可理喻!你可知道,究竟是谁将我变成这样!曾经,我也努力尝试过温柔体贴,可是你在意过吗!”
“那你又是否知道,我已经给了你最大的宽恕!事已至此,留你不得!你沦落到这种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不敢动我的!我知道的!你将我打入冷宫,已经激怒父亲。他们本想救我出去,然后为我配出解药。他们已经部署周详,很快我就可以解脱!你若敢动我,父亲立刻带人踏平皇宫!”
看见她脸上的张狂之色,华辰更是怒恨交加。终于,他抽出了宝剑。
鲜血喷溅的瞬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敢杀她。
她不断地挣扎着:“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很快很快你就会失去一切”
“我宁愿失去一切,也绝不愿再看你一眼!”
华辰冷冷地说着,扔下了宝剑。
害他至深的女人终于死去,从此更是天翻地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血浓于水
文宛害人终害己,最后惨死剑下,仇恨却远远还未结束。文将军举兵造反,打出的旗号就是‘昏君无道’。而北洲王元驰早就在等待良机,如今更是迫不及待地‘讨伐昏君’。说什么义女被害,也不过是个幌子。一切其实正合他意,他心想这个义女可真是没有白养,无论初衷如何,总算是助他成事。真是不枉费他当初的一番苦心和算计!
西洲北洲都已经兵临城下,文将军又从内部造反,各地流寇更是整装待发。
华辰却无心其它,只是一心守护着卿浅,再也没有亲自迎战。
如此一来,更是落得‘昏君’骂名。
可否在乎?他已经不敢追问答案。
墨沨很快就回到皇宫,立刻将灵药给她服下。
见她渐渐恢复气色,华辰随口问道:“你去了何处?”
“鬼界。”
“鬼界?也就是说,须得非常之法,才能够唤回她们?那么当初千蕙”华辰有些迷惑,不知该如何表达。
墨沨心系卿浅,无意中才会说出那句话。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他怎能告诉他,药物只是幌子,魔界之力才是根本。于是只能解释:“她是向神明求药,想必那位神明在我之上。”
华辰向来信任他们,自然也不会多问。看着卿浅道:“只要她醒来就好”
墨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侍卫惊慌通报:“君上,朗冉被人劫走了!”
华辰大惊失色,朝外走去。
卿浅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见到墨沨在此,满面的风/尘。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不知几夜未睡。
“卿浅!”
他惊喜至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你是你救了我”她虚弱地问他,“你用了什么方法”
“寻常之法而已。”
“不你不用骗我我知道这种毒药见血封喉绝无生还可能你一定是损耗极大才换回我的性命对不对”
“你没事就好了。只要你安然无恙。叫我做什么都好。”
“墨沨你你这是何苦”她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也不肯放过我”
“我不敢奢求太多,我只愿你每天都能让我看到你。”
“墨沨我我真的不想这样我感到好罪恶好痛苦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自己你这样逼我叫我该何去何从我是恨你的啊!”
“只要你别忘了我,恨着我也好。”他为她拭去眼泪,心疼地说道,“别哭。”
“我”她的心很痛,却不能让他看出,只能转过话题道,“华辰呢?”
“朗冉被人劫走,他正前去处理。”
“一定是太傅”
卿浅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墨沨伸手扶着她。不容她再拒绝。
想起自己昏迷多日。不知天下发生何事,于是她问道:“天下如何?”
墨沨将天下之势告诉她,本想再次劝阻,但是终究忍住。他知道她已经难以回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陪她一路走下去。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会替她承担。
卿浅远远地看到华辰,只见他的背影如此孤单。虽然龙袍加身,但是不胜悲凉。
她对他满是内疚,但是已经无路可走。
世人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妖女。像她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快乐的。
墨沨扶着卿浅走到华辰身边,只见太傅朗铭跪在面前。
他如实回答:“朗冉确实是我找人救走。”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华辰仍然难抑悲恨:“太傅!你为何!为何这般糊涂啊!”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我从小就没有好好待过他,长大后更是我已经愧对夫人,这一生实在亏欠他们母子太多我这一把老骨头若能换取他的性命但愿他能够就此谅解我若是不能我们一家三口地下再团聚到时候我定会加倍补偿他们”
“太傅”华辰摇了摇头,问道。“你找了何人?”
“我不能说。等朗冉平安脱离之后,我会全盘招供。”
“你不说我也能够猜到。除了伺机城外的流寇,你没有别的选择。”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救他,我还能如何!”
“你身为太傅,竟与流寇勾结,真是让人心痛!既然你自己承认,那我也不能徇私!国法难容,我”
“君上,我知道你宽厚仁德。不过我自愿赴死,你不必为难。国法难容,请君上永远谨记。也请君上能够原谅我的自私”
见他满脸沧桑与绝决,华辰闭了闭眼。很久后才无力地说道:“太傅徇私枉法,与流寇勾结作乱此罪当诛”
“华辰!”卿浅惊愕道,“你当真要杀他?”
华辰苦涩至极:“卿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事态严重,只能如此。君无威信,国无章法,何以平乱!”
“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