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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两个字,梗在人心间,时而让人心生温暖,时而又让人犹如针扎。
104。…诉情肠
(一百零四)诉情肠
红衣男子含笑的眼眸随着少女颤抖着慢慢垂下的长睫一同垂下,他眼眸中清如水淡如雾的笑意点点逝去,变成让人沦陷的疼惜与温柔,他踱步,靠近少女,轻抬红纱之下纤白优美的手,温柔地爱怜地拂过鬓角的碎发,那从来便调笑不正经的声音,此刻是从未有过的哀伤与郑重。他说。
“小狐儿,你可是难过了。。。”
说完,他的喉间便溢出一声叹息,这叹息声淡若落羽,微不可闻。却让那垂头的少女,听得分明。
他不等少女回答,便轻抬眼眸,深深注视着少女,红唇轻喃。
“小狐儿。。。人生不过短短数余光景,又有何事何人值得你如此神伤。。。你可知,你若难过了,我的心,也会跟着如刀绞般的疼。。。”
“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感觉。。。鸣从前从不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不能自拔不由自主的事。。。”
“小狐儿,你可知道,那日酒楼之中,鸣从三楼之上望到你的第一眼,便怦然心动。。。那时方才知晓,书中所言的一见钟情,便是如此光景。”
“一日不见,如度三载。便是鸣这些时日的心情,日日借口百出,无事找事,也仅是,想见你一眼。。。小狐儿,鸣的心,你可曾看到,可曾觉到。。。又可曾,有一丝回应与共鸣。。。”
“小狐儿。。。如今你在鸣面前这般难过。。。我却不能分担任何。。。我的心,便苦若黄莲。。。鸣知道,你疑我防我不相信我。。。可鸣真的,只是心仪于你而已。。。。”
“鸣只是奢望。。。你能,把自己的心交给我。。。即使不能交付,也可以,把鸣当作可以信任的人。。。将那些愁苦郁结,讲于鸣听,让我一起,与你承担。。。”
说这些话时,他的眼睛紧紧锁着林小狐,幽深狭长的凤眼之中,盈盈深深的波光汹涌起伏,那黑眸之中浅显至极溢出的爱意与疼痛让林小狐即使垂着头也能感知。
桃花男,他真的喜欢我。。。真的喜欢我啊。。。
垂头的少女,长睫抖了又抖,终扑扇着掀开,她扬起娇美精致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认真极的盯着头顶那双深若幽潭,又雾气萦绕的惑人双眸,甜软的声音里是满满的脆弱与不定。
“凤鸣。。。你是真心喜欢我。。。喜欢我这样一个人吗。。。”
红衣男子注视着那双纯澈而妩媚的大眼,还有那眼中尽览无遗的期盼与仓惶。他硬若玄铁的心,便在一瞬间滋生中的一丝不忍与罪恶。
这样美丽而纯净的小人儿,他怎么可以,将她生生推入泥潭?
但,这份不忍与柔软,也仅是一瞬间的晃过而已。转瞬间,他的心已又复坚如磐石。
他垂下头,柔软妖冶的视线拂至少女娇嫩水光迷离的大眼,柔声说道。
“对。。。是喜欢。。。渗入骨子的喜欢。。。”
他这话儿一落,少女便是松懈下来似得一声叹息,她呈防备姿势的娇小身子,也在这一刻软了下来,柔柔倚在身后的桌楞之上。素白的手儿绞起鬓角一缕丝发缠缠绕绕,直至自己脸上恍然怔仲的神色尽数消弭,方才放下,她微扬自己小小的脑袋,闷着声音望着面前神色哀伤的红衣美男,怔怔说道。
“烂桃花。。。你可不许骗我。。。这世上。。。喜欢我的人,还真是不多。。。”
念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声音已是自顾自的呢喃。
两人含情脉脉相拥了仅片刻光景,桌楞被倚之处已传来某狐狸没出息的呼呼声。红衣妖冶男子无奈地叹口气,左手使力将怀中熟睡的人儿娇小的身子一把抱起,向她的大床走去。
林狐狸这香甜一睡,一上午的光景已逝去大半。在她挥着小手儿,拍着小嘴儿,惺忪着大眼打哈欠的时候,小脑袋所依的宽实地方便跟着传来嗡嗡的颤动,同这颤动一起响起的,是她头顶处一阵熟悉又可恶的沙沙笑声。
红衣烂桃花,又爬上了老娘的床!!!
给读者的话:
两个月后第一次更新。。。羞愧啊。。。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乱成这了。唉唉,只能告诉自己,加油啦!
105。…高家有女要选婿上
(一百零五)高家有女要选婿上
反应过来的狐狸,凶凶扬起小脸儿,对着头顶那张媚气四溢妖魅无比的俊脸一呲牙,恶狠狠道。
“烂桃花,咱同意让你追求咱,可还没决定接受你,你别得瑟的找不到东西南北,刮点春风就发春儿,你现在,就爬下咱的床,离咱这清白女儿家的闺房远点!”
一边这样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白嫩嫩的小手儿还一边狠捅着烂桃花硬邦邦的胸膛,小脑瓜中却是弱弱滴疑惑着:这烂桃花长得一副极品美受样儿,没想到小胸脯儿还长得挺有技术含量。原来以为他是受身攻心,现在才发现,人家是地地道道表里如一的小强攻手。
YY到这里,林小狐习惯性的一吸小鼻子,恐怕自己又喷出鼻血来。她脑中另一阵嚣张叫骂的声音也是同时响起:奶奶地,这年头,男人都长这么好看,幸亏咱弄了这身美女皮囊,要不然,还真不敢在这世上闯荡!
这样想着,她的胸腔之中有涌起浓浓的得意与自豪来。
她神思百变畅快YY的功夫儿,身旁的桃花男已仪态万千的下了床,气宇轩昂地站在床边,笑意盈盈望着林小狐百般纠结的小脸儿。
“小狐儿,你再这样赖在床上胡思乱想下去,那高小姐的抛绣球招婿大会,便是要错过去了!”
这还得了?!挣扎在床上的狐狸,胡腾一声一把窜起小身板儿,急急叫道。
“烂桃花烂桃花!那咱们快走吧!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呢!”
此时,她的大眼之中盛满娇娇的灼亮的盈光,绝美的小脸儿也是容光焕发明亮无比,一副火急火燎的迫切模样儿。
桃花男含笑看着这样的狐狸,颇为宠溺地柔声说道。
“好好。。。小狐儿,我们这就去。。。”
繁华的坞虞城街道上,林小狐得意洋洋地牵着桃花男甩着小手小脚走得好不嚣张。
多日没有出门,这京城繁华依旧,随着密集拥簇的人群,一白一红两抹出众身影眨眼已至城西的归雁楼。
这归雁楼本是冥德帝赏给高宰相的一处楼阁,奈何人家两袖清风一心爱民的高宰相,心领皇恩,却将这处楼阁捐给坞虞城的文人骚客做了举贤馆。如今,高家小姐要选婿,这归雁楼的主事人便十二分自觉的主动邀请高宰相在这里举行这次抛绣球仪式。
林小狐凤鸣二人仅直归雁楼所在的街道,便已感举步维艰,人山人海,接踵而至,怕再不过如此。举目望去,便是黑压压一片人头。
林小狐被凤桃花紧拽着手,小脸儿带笑,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痛快。
将见缝插针有孔便入的功夫儿发挥到了极限,林狐狸才万分艰难地挤到了人群的最中央。她一拍小手儿乐呵呵地站定,才伸长了小脑袋往那阁楼之上使劲儿张望。
她身旁的凤桃花,俊脸上依然含笑,凤眼微眯,眼神微闪,盯着楼上那不甚清晰的灰衣老者半晌,才一声嘲讽般的轻笑,垂下了头。大手握住林小狐的手。
林小狐本正拍手拍的高兴,如今被人碍住了手脚,哪里肯依,她大眼一转,冲那满脸邪笑的红衣桃花男一呲小牙,做了一个大大滴鬼脸,才一把捞回自己的小手,眯着大眼。乐陶陶看起热闹来。
“高丞相。。。一番苦心,怕还是要白费了。。。”
桃花男冷眸微闪,扫了一眼和自己一样站在人中央的几个富家公子打扮,却气度不凡的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轻声叹息般说道。
林狐狸极耳尖的将桃花男这声叹息收入耳底,她停下鼓掌,艳潋大眼波光一转,亮晶晶看向桃花男,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状说道。
“凤桃花,凤桃花,你看,这里有这么多有钱公子哥儿和大派头人儿,你说,那带着铁疙瘩面具的变态王爷,会不会来?听说,他可是冥栖国第一美男,嘿嘿。”
说道最后一句时,她大眼之中的亮光又胜几分。
红衣美男春风得意,谈笑自如的俊脸,在听到“变态”两个字时,闪过一瞬间抽搐,他微怔一秒,才恢复神情,一声轻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咳。。。传闻那凤王爷处事一向神秘莫测,像今日这般张扬之事,他定不会露面。。。即使要来。。。也应是置身暗处。。。不会如这些浮夸公子般明目张胆。。。”
林小狐听凤桃花这么一说,亦觉有几分道理,她小脸紧绷,一脸深沉的一阵点头,又轻点脚尖伸出小手儿重重地连拍凤桃花的肩膀三下,才万分严肃地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名人都流行低调。。。”
说完,她兀自沉寂几秒,才又一弯大眼,扬着笑眯眯的璀璨小脸儿,又是故作神秘又是不怀好意地坏兮兮说道。
“凤桃花,你看,你也姓凤,长得也还不错,可是,与那铁疙瘩王爷有些牵连?还是。。。你便是是那深藏不漏的凤王爷。。。”
她不曾觉察,她说出这些话时,面前邪魅微笑的男子,脸上一瞬间僵硬的笑容,还有紧握的手指,和浑身迸发出的凛冽杀气。这阵浓浓的寒意与杀气,仅持续了片刻,已在她灿烂无邪的笑脸之中慢慢淡去。。。那红衣男子脸上的晦暗与沉郁,也渐渐换上如沐吹风般的笑容。
是的,那一瞬,他想杀她。
他的身份,本就是天大的秘密,怎容一个人猜忌与质疑。。。而她,又一次,触犯他的底线。
只是,这枚棋子,还没有物尽其用,怎能急急摧毁?若真毁之,这些天来的努力便全白费了。。。
得不偿失?呵呵,赔本的买卖,他怎会去做?
眨眼间,内心汹涌的暗流已重新平静。红衣妖冶男子,微垂下头,红唇轻挑,绽出一抹邪魅动人至极的笑容,声音沙哑,蛊惑,他说。
“小狐儿,原来,你是怕我长得不如冥栖第一美男好看。。。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你心中,却连一个传闻中的王爷都不如。。。”
他的声音,念这些话时,越来越小,其中的落寞与疼痛,却越来越多。
林小狐抬起挂着几分仓惶的小脸儿,小手儿拉着红衣美男的衣袖,几分急切地叫道。
“凤桃花凤桃花,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瞎想!”
叫完,她却是在心里又把这凤桃花小小的鄙夷了半天:奶奶地,这啥麻子心理素质啊??!!林妹妹也没他醋多!老娘怎么尽摊上这些醋坛子!唉。。。晦气,晦气。。。
106。…高家有女要选婿中
(一百零六)高家有女要选婿中
二人嘀咕这些的片刻,周遭的人群已喝了狗血般欢呼起来。
“高小姐!高小姐!”
这叫呼声震耳欲聋,一阵压过一阵,变态不息。
吉时,已到。
复瞻归雁楼二层之上,一微显清瘦的灰衣老者负手而出,这老者眉头紧锁,薄唇抿着,唯有锐利的双眸清濯澄澈,昭显着其主人非池中之物。
老者从内厅缓缓踱步而出,终站定在这二层亭台中央。
猎猎的风乍起。将老者花白的发,微抖的须吹的肆虐而苍凉。纵使他身后大片大片的红幕做衬,也生不出一丝喜庆与欢欣。
这画面,还当真是苍凉。
林小狐水汪汪着大眼,嘟着小嘴儿,皱着眉头,如是想。
二楼上的老者,轻抬右手,顿下楼下人群的躁动与吵杂,方才一掬双手,开口说道。
“老夫先在这里谢过各位英雄好汉,名流大家的赏脸。”
如此说罢,老者又垂下手来,长叹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内疚般说道。
“小女如今,已一十有八,在我们冥栖国,已算大龄女子,如今仍待字闺中,着实是老夫这做父亲的失职。无奈举行这抛绣球招亲大会,实在是称得上是有几分儿戏。老夫一向崇尚佛理,更是深信,姻缘自有天定。便想让小女借着今日的抛绣球一举,寻得佳偶良婿。若真心愿得偿,老夫纵折寿十载亦无憾。”
言罢这些话,灰衣老者已双目通红,哽不成声。
楼下众人皆是一阵唏嘘,不停交相叹息,赞这高丞相护犊之情,至深至切。
人群中央,林小狐的小脸儿上,又是一阵黯然。
便是这般父女情深。。。
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