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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悚然一惊,惊慌回身道:“臣不知太子殿下在身后,请太子恕罪”
“纳兰师傅还未曾回答本宫的话呢”胤礽调笑道。
闻言,纳兰容若垂首道:“回太子话,臣预备出宫一趟”
出宫?莫非纳兰容纳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既是如此,胤礽也无需绕弯,单刀直入道:“纳兰师傅可是去那个地方”
胤礽溢于言表,纳兰容若心领神会,二人就此心照不宣了,均是冲对方微微一笑,随后,胤礽道:“纳兰师傅要只身前往?”
“对,臣只身前往”
闻言,胤礽迟疑道:“纳兰师傅功夫本宫倒是放心,但为了事情的进展,还望师傅多带几名帮手”
胤礽话已至此,表明想法,纳兰容若不好推辞,便点头答应,随即出了皇宫。
纳兰容若走后,胤礽暗暗叹道:“看来本宫该去一个地方了”胤礽挑唇笑着,身边的赵絮竟不禁打起来寒颤。
胤礽到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佟妃寝宫。
进了宫门口,胤礽就嗅到幽幽清香,胤礽闭上双眸,深深呼吸着,随口问道:“赵絮,这宫中可是栽有木槿?”
“回太子话,是栽有木槿的”赵絮垂首道。
胤礽顺着花香而去,到了里边,赫然呈现眼前一颗颗木槿树,木槿树枝繁叶茂,开出的花朵更是妖艳夺目。
胤礽漫步上前,抬起头,一株木槿恰巧在头顶,胤礽起手轻轻捻起花瓣,花瓣上细细绒毛摸起来,竟有丝丝润滑。
“赵絮,替本宫折下这株木槿带回宫中”胤礽见这株木槿很讨喜,便吩咐赵絮折下带回宫中,当赵絮上前刚欲折下时,胤礽心生怜惜,制止道:“不必折了”。
赵絮见胤礽面色悲戚,连忙躲到了胤礽身后,暗道:“主子最近的情绪越发阴晴不定了”
胤礽只是想到了前世,偶然感伤,当赵絮触碰到木槿时,胤礽想起了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木槿虽到了堪折的时节,可总让胤礽于心不忍,此时,胤礽有种被时间遗弃之感,悲戚、哀伤、怆然、这人生匆匆数十年,有多少事可随心愿?又岂能自由?唯有的,只是“珍惜”
赵絮见胤礽愣着,小声道:“主子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闻言,胤礽回到现实,勉强一笑道:“没有”说罢,不理会赵絮便只身进了佟妃寝宫。
胤礽进门时,锦葵眼尖,立刻丢掉手中的女红走上前去请安。
“锦葵,佟额娘可在?”胤礽探头睨了眼屋内。
“回太子话,主子在的”说着,锦葵便引着胤礽进了内堂,到了内堂,佟妃正坐于上座,静静的看着书。
胤礽顺便睨了眼佟妃手中书,没想到竟然是《花间集》,于是跻身上前咏道:“倾国倾城恨有余,几多红泪泣姑苏,倚风凝睇雪肌肤。吴主山河空落日,越王宫殿半平芜,藕花菱蔓满重湖”咏罢,佟妃笑着放下书,赞道:“太子好文采”
胤礽闻言,笑道:“佟额娘谬赞”
佟妃坐于上座,并未起身,回道:“岂是谬赞,皇上一直望太子成一伟器,然,太子更是孜孜不倦、如今一首词也另佟妃折煞”佟妃喟叹,又道:“太子单单只念了这首词,莫不是有所暗指?”
“佟额娘莫要多想,保成今日前来,只是给佟额娘请安罢了”胤礽正经道。
佟妃听了胤礽话,倒是莞尔一笑,便吩咐锦葵给太子上了座,又勘了盏茶,才开口道:“太子聪慧,何必拐弯抹角?”佟妃挑眉斜眼看着胤礽,待锦葵上茶后,又道:“太子前来,是为了下毒之事吧?”
胤礽听言,恻然道:“佟额娘既然知道,那么保成就直言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您,可保成万万不信是佟额娘所为”胤礽沉吟片刻后,又道:“佟额娘身边可有可疑之人?”
“这。。。。。”佟妃缄默,深思熟虑过后,才开口道:“这宫里的事情,本宫都是交由锦葵打理,锦葵又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丫头自是贴心,不如太子有何问题,问过锦葵便之”
说罢,佟妃便唤了锦葵进来,锦葵进来时,佟妃厉声道:“锦葵,今日太子有话问你,你定要知无不言,你要知道,这关系这什么?”
锦葵连忙跪倒在地,声声道:“奴婢定当如实回话”
闻言,佟妃点了点头,给了锦葵一个安慰,又对胤礽使了眼色示意可以了。
“锦葵,本宫问你,这宫中上上下下,可有你觉着可疑之人?”胤礽问道。
可疑之人?锦葵转了转眼睛,思忖片刻道:“若是可疑,奴婢倒是认为有三人”
胤礽一听,便精神了起来,问道:“哪三人?”
“奴婢记得,在皇后祭奠日前不久,从钟粹宫与宁寿宫调来三个奴婢,不过这三人素日忠荩,也未曾出现过纰漏”锦葵徐徐道来。
“这。。。。。”胤礽犹自不解,这么一说。。。。。。。看来,别无他法,就从她三人下手了。
“额娘,哥哥,是禛儿啊。。。。让我进去”胤禛在门外,被奶娘拦了下来,佟妃下旨不得任何人擅自进来,可胤禛醒来时,不见自己的心爱哥哥,便四下打听,于是得知哥哥来了额娘寝宫,才急着赶了过来。
屋内,佟妃听见胤禛的叫喊声,笑着对胤礽道:“看来禛儿已经离不开太子了呢”
胤礽不自觉皱起眉毛,心道:这粘人的小家伙,要与自己形影不离吗?
“锦葵,去让四阿哥进来吧”佟妃吩咐道。
“嗻”锦葵从地上起身,出了门。
不一会,胤禛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未同佟妃请安,而是径直到了胤礽身边,恼怒说道:“哥哥食言了”说罢,胤禛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佟妃撇了眼胤禛的背影,又对胤礽道:“禛儿闹别扭了,回头本宫好好劝劝他”
闻言,胤礽挤出笑容道:“那保成先谢过佟额娘了,今日到此,保成先行别过”说罢,胤礽起身越过锦葵,出了门。
胤礽出门时,自是经过那片木槿花林中。
“太子殿下,方才四阿哥跑进去”赵絮指着那边。
这个胤禛啊,胤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进去时,胤禛只身坐在一棵木槿树旁,脸色如常并未恼怒,只是眼中多了分森冷。
胤礽跻身上前道:“禛儿可是生了哥哥的气?”
闻言,胤禛闭口不答,只是自顾自玩弄着手中的木槿花枝。
胤禛的别扭脾气,胤礽是知道的,可一旦这小老虎倔强起来,胤礽也是别无他法,只能见招拆招了。
胤礽绕道木槿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与胤禛背对着背,四周弥漫着淡淡花香,这一瞬间的舒心,让胤礽不禁哼起小曲。
小曲曲调宛转悠扬,在烈日下的木槿树下,兄弟两人,渐渐闭眼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最后的情节,是宠在看青年文摘时,看到的。
那里写的是,一对母子在木槿树下,闻花香,沐阳光。
于是,让胤礽与胤禛带着小别扭,享受最后的幸福时光吧
28、28章 围猎劫
28、28章 围猎劫 。。。
彤彩之饰,徒何为乎?澔澔涆涆,流离烂漫,一转眼待到山花烂漫时,八月,当今圣上康熙入住南苑行宫进行围猎,一同随行的有、胤礽、胤禔、胤祉、明珠、索额图,然而,胤禛却不在围猎名单内,如此一来,胤禛注定要与胤礽分开一段时日。
南苑行宫,胤礽坐在阴凉处纳凉,心中满是懊悔,同康熙应允五日内查出真相,可如今已过有一月有余,依旧毫无起色,大为疑惑的是,纳兰容若一月未归,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未曾派人捎回来,这人间蒸发的纳兰,引得胤礽日日记挂。
赵絮给胤礽上了盏凉茶,站在一旁静眼旁观,近日来,太子越发愁眉不展,喜怒不定,从来没有训斥过自己的太子,如今也是冷着一张脸,这种日子,总是令赵絮战战兢兢的。
主仆二人,各有所思,正巧康熙派人传话,让胤礽到康熙行宫用膳。
胤礽胃口不佳,本想以病请辞,可又觉不妥,只好更衣入康熙行宫。
入得康熙行宫门口时,只见门旁放着一只死鹿,鹿身插着一只羽箭,在脖颈处又一条深深的刀口,四周鲜血已经凝固。
胤礽皱起眉,越过院落,径直进了屋。
“皇阿玛圣安”胤礽垂首请安,低下头时,正好瞧见康熙将一碗鲜血饮下,胤礽听赵絮说过,清朝喜爱将鹿血饮下,视为最好的壮阳之物。
康熙饮血而下,拿起帕子抿了下嘴角,才开口道:“保成来了,皇阿玛今日可是给保成准备了最爱吃的桂花糕”康熙从软榻上起身,走到胤礽身旁,牵起胤礽走到桌前。
胤礽坐到康熙一旁,笑道:“保成谢过皇阿玛”胤礽睨了眼康熙,又道:“皇阿玛,这天儿实在热的慌,保成没什么胃口”
胤礽拒绝康熙的赏赐亦不是一二次,康熙自是习惯胤礽的虔诚,于是询问道:“既然没什么胃口就先放着,皇阿玛派人给保成弄些瓜果,也好让保成降降暑”
面对康熙的体恤,胤礽笑道:“谢皇阿玛对保成的疼爱”
闻言,康熙肃然道:“去吧,皇阿玛乏了”
“保成告退”胤礽垂首而言,顺便暗道,哪里是乏了?明明是面露红润之光,看来是鹿血起了作用,胤礽嗤笑的撇了下嘴,便退身而出,在出门时,正巧魏珠端着牌子进来,胤礽敛了一眼,牌子甚少,大概只是随行而来妃子的牌子。
魏珠自觉给胤礽让了路,等胤礽走后,才进了屋子。
胤礽出了门,并没有离去,而是无趣的在康熙行宫门前徘徊,胤礽也想离去,可心里不知为何,就是想瞧瞧,康熙今夜会去哪个妃子的宫中,大概过去半个时辰,康熙才从行宫而出,胤礽躲到暗处,待康熙走出不远,才跟了上去。
南苑行宫,随行的妃子大概有五人,然而康熙最后选的落脚点,竟然是和妃所在的行宫。
和妃?瓜尔佳氏?胤礽细声呢喃着,魏珠手中的灯笼,散发微弱的光芒,在康熙进门后,微弱的灯光渐渐隐去,迎来的只是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胤礽苦恼着自己何时有了窥探之意?若是此举被康熙发觉,不知康熙会不会失望之中带着恼怒。
哎,胤礽喟叹而去。
翌日,便是围猎之日,南苑在永定门外,离紫禁城区区数十里,这里草木葱郁,湖河广布,在民间被称为“南海子”
所谓南海子,最为出名的,实乃饮鹿池,胤礽站在池旁,静静欣赏池中鱼儿畅游,心下安静不少。
胤礽自知,近日来脾性突变,性情很不稳定,不知是为了下毒一事而纠结,还是纯粹的烦躁。
“太子殿下,围猎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皇上已经命几位皇子先行过去了”赵絮接到魏珠话,连忙赶到胤礽身旁告知。
“赵絮,你说禛儿现在宫中可好?”胤礽所问非所答,然而提起了胤禛,胤礽想起了胤禛,没有胤禛在身边粘着,似乎生活变的乏味了许多。
“这。。。。。。。”赵絮犯难,不知所措,似乎想了许久方才道来:“太子殿下,四阿哥好着呢”
“是吗?”胤礽声音低沉,脸色不见一丝情绪,胤礽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吧,去见皇阿玛”
说罢,便前往了围猎场。
围猎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参加的角色,如今多了胤祉来争锋,胤礽赢了自是最好不过,若是输了,恐怕会让康熙颜面无光,自己恐也不能侥幸落了别人话柄。
这深宫之内,唯有的只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太子殿下是在担心今日围猎吗?”胤禔见胤礽愁眉不展,心下想讥讽一番。
胤礽见胤禔出言相讥,亦是不以为然,随而点了点头道:“是啊,很是担心,这大清朝能人将相甚多,怕是胤礽才疏学浅不能拔得头筹”胤礽觉着无需藏着掖着,既然胤禔喜欢挑衅,就实话实说,也不为过。
胤禔想看到的是胤礽恼怒,但又不能发作的模样,可没想到胤礽如此坦白,这如同一个软巴掌一般反打在自己脸上,胤禔很不甘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