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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半个小时之后停了下来,我暂时松了口气,至少我还没离开迈阿密。
我被推下了车,差点摔了一跟头,随即又被押着往前走,好象是进到了一个电梯里,电梯启动之后,我似乎感觉到自己不是在上行,而是在下行,而且电梯很走了一会儿,电梯下行了半分多钟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电梯门被打开后,他们终于摘下了我的眼罩,面前是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灯有些昏暗,前面是一个宽大的黑乎乎的玻璃窗,房间里面围着几个沙发,中间还有一张小圆桌,上面摆放着很多古怪的洋酒瓶。
远处还有一个吧台,里面都是些酒水和一些我从没见过的饮品。
有个老大一样的人走到那个玻璃窗前,在墙上摸到一个隐藏的按钮按了一下,那黑色的玻璃窗忽然从中间横向分开一条长缝,接着越来越宽,光亮也从那个缝隙中透射进来。
原来玻璃外面还有一层挡板,挡板打开了之后,已经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了。
透过窗户,我发现现在我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一个巨大的空间!而且底下密密麻麻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人数至少在一万以上!
我不是傻瓜
而空间的正中有一个宽敞的高台,我差不多明白了,布拉特。彼特演过的一个片子里见到过这场景,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上拳击场。
他们肯定不是带我来看拳赛的,很有可能是见我一出手就击倒了三个人,让我来参加拳赛的。
因为一直有两把枪不远不近地对着我,我也不好想什么逃跑的心思,他们说的话我又不太懂,只好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的下一步指示。
那个象老大的家伙点上了一支雪茄,然后又在墙上摁下一个按钮,巨大的玻璃横隔也跟着被打开了。喧闹的人声立刻充斥进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同时还听见了激烈的摇滚乐曲,我在仔细辨听之后,发觉下面的人们似乎是在有节奏地呼唤着什么人的名字。
我不是傻瓜,从所有这些事情,我大概地猜到了今晚一定是有一个重量级的拳手要在这里比赛,下面那上万人齐声高呼的多半就是这个神秘的人物,而我,弄不好就是送过来做垫背的。
很快,一股浓烈的怪味从打开的玻璃横隔中飘了过来,那是一种烟味中夹杂着腥臭味、酸味还有奇怪的香味交织起来的气味,让人觉得非常恶心,那个老大随即关上横隔的玻璃,底下的噪音也嘎然而止。
房间里的气味很快就被换气系统清除了,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会有这样的噪音和异味也是很正常的,美国的地下拳场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会这么热闹。
那送饭给我吃的中国人这时候推门走了进来,他可能是我唯一能沟通一下的人了,他见到我坐在沙发上,便和看守我的两个枪手做了个手势,那两人中间的一个用枪指了指我,示意我和那个中国人一起出去。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那中国人边走边和我说着话。
“是个地下拳击场吧!”白痴都应该看得出来。
“嗯。”
七弯八拐,又下了几层楼梯,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这里更象是一个客房,里面有床铺,有电视,我又观察了一下跟在后面的两个枪手,他们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让我很难出手,看来都是些比较有看守经验的人。
“今晚是洛克和奥兰沃两人决战的日子。”那中国人又开口了,估计是想告诉我今晚我的使命吧?
“奥兰沃是我们的人,老板在他身上押了很重的赌注。”
“哦?我应该不是被你们老板邀请过来看比赛的吧?”
“呵呵,你这种时候还能有这样的幽默感,真是很不错。这种重量级的比赛之前,总会先有一些表演,我们会安排两个人先去和洛克陪练两场,看你是刚来美国的吧?我帮你说了几句话,老板准备安排你第二个出场,当然,他们也会安排两个人去和我们的奥兰沃表演两场。”
“这样啊?那交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如果完成了能不能放我出去?”如果只是打架,我应该会有机会吧?
“你?”那中国人很怜悯地看了我一眼:“你尽量让自己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说完他就拉开了房间的窗帘,又打开了玻璃窗,外面的喧闹声和臭气很快就传了进来,我发现自己这个位置离拳台已经非常近了。
一声铃响,表演开始
那中国人指了指拳台上正在做准备活动的一个身高两米左右、浑身肌肉的黑人:“那人就是洛克,现在将要进行的是第一场表演赛,之后奥兰沃还有一场,奥兰沃表演之后,就该你陪洛克表演了,你上场之前我会一直陪在这里,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而且你别想从拳台上跑掉,我们有四名狙击手会一直瞄着你。”
“如果我打赢了,你们会不会放我走?”我仍然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那中国人看着我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可能呢?”我直视着那人的眼睛。
“呵呵,也许吧,你努力吧。”
从他的语气中我感觉到,他根本没考虑过我会打赢这种可能性,所以他也无法回答我。
第一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那个洛克手上戴着个铁手套,上面甚至还看得到钉子,而先我上去的那个挑战者则是赤手空拳。
我忍不住问那个中国人:“这样打啊?岂不是很不公平?”
那中国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操!你还真以为让你上去和他比啊?前面这四场就是表演而已,你们这四个人死得越惨,观众情绪就会越高,后面的比赛就越是期待,押的赌注就会越高!他戴铁手套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表演显更刺激一些罢了,你现在好好地祈祷一下吧,祈祷待会儿那个洛克不要把你打得太惨,能死得快一些,不要太痛苦”
我无语,以那家伙的体型,我和他拳击不一定能打败他,再戴上那么个铁拳套,还真他妈的不好对付,我现在必须好好想想对策,不然今晚真的会死在这里?这也太不值了吧?
很快,第一场表演开始了,上来的是一个东亚人,我猜不出他的国籍,但是看来看去觉得他应该是个中国人,*他娘!中国人很好欺负吗?
我不想再和看押我的那个中国人讲话,如果不是那两个枪手一直在我背后,我肯定早就把他给撕碎了。
那个东亚人从上台开始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发抖,可能他和我一样,早就有人告诉了他待会儿的命运。
一声铃响,表演开始,可怜的东亚人,立刻跑到擂台的一角,背转身缩成一团,显然面对着这个庞然大物,他根本没有一点战斗或抵抗的念头。
这确实只是表演,哪里有一点比赛的味道?那个叫洛克的黑人走到角落里,把那东亚人捉住,举过了头顶,场下无数人叫喊着:“洛克!洛克!”观众的情绪似乎已经被调动起来了。
原以为洛克要把那东亚人从头顶上摔下去的,没想到他又轻轻地把他放了下来,那东亚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面前,目光中似乎又有了一丝的希望,可能是在乞求洛克能放过他吧。
但愿那个东亚人不是个中国人
洛克伸出一只手拉开了那东亚人的一只臂膀,我心中暗暗感到不妙,果然就在一眨眼之间,洛克的另外一只戴着铁手套的手朝那东亚人的肩部砸了下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东亚人的一只膀子生生被砸断撕了下来。
洛克把那只流着血的膀子高高举起来,似乎是在向观众炫耀着什么,场下的观众也更加疯狂起来,“洛克!洛克!”声也叫得更猛烈了。
洛克在绕台炫耀一周之后,把那只臂膀扔到了观众席上,接到断肢的观众再次把断肢往别的地方扔去,很快扔断肢成了观众们的一个游戏项目,而那个断肢的主人,现在仍然在拳台上哀号着。
洛克从地上拉起了那东亚人的另一只手臂,再次一拳下去,他的另一只手上又多了一截断肢,那东亚人又是一声惨叫之后便再无声息了,估计已经痛昏过去了,上帝和菩萨保佑他吧。
又是一番重复的表演,第二只手臂扔出去之后,洛克捉住了那东亚人的脖子,就象是捉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他把那人的脸对着观众,然后把拳头后收,我知道他这一拳是朝着那个东亚人的后脑砸过去的。
唉!但愿那个东亚人不是个中国人,不是我的同胞。
洛克的那一拳不偏不倚地打中了那个东亚人的后脑,并且把它打得爆开了花,白白的脑浆混和着血水沾满了他的铁拳套,我虽然经历过很多次战斗,但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恶心得有点想吐。
那个中国人拍了拍我的背,再次用一种充满怜悯的声音轻轻对我说:“就几分钟,忍忍就过去了。”
我没抬头,低低地问了一声:“那个小个子是个中国人吗?”
“是的,他是个四川老乡,可怜啊!欠了高利贷,老婆和女儿都抵押给别人了,还是还不了债,这次只能拿命抵上了。”
洛克又在场中间摆了很多POSE,终于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离开了。
奥兰沃登场了,和他一起上场的还有一个黑人小伙子。
这种残忍的游戏我已经看不下去了,不过他们好象也没准备让我继续看下去。
“换衣服吧,跟我们到台边上去,马上该你登场了。”那中国人扔了条拳击短裤给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背。
换好短裤,上擂台之前,我在脑海里再次组织了一下对付那个黑人巨怪的战术,此战的凶险,不比当初我在梨花湾对阵北原太时差多少,那时好歹我还是主场,最后凭借父老乡亲们的支持,吓跑了北原太,今晚,我可是举目无亲。
终于到了我出场的时候了,从那个过道往外走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一股屎臭味,非常的臭,臭得让人忍不住想吐,又走了几步,才发现,刚才和奥兰沃对阵的那个黑人被“抬”了进来。
从他身边经过时,我惊讶地发现他还没死,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还在动,只是他的腿少了半根,整个腹腔被生生挖开,肠子和一些内脏全部都在身体的外面。
我真是后悔看见了这一幕啊!如果今晚上我没死,估计我会后悔至少半年!
我慢慢地往外走着,有意想拖延一下时间,结果背后被人猛地推了几把,终于我被推搡着来到了擂台之上。
又是一个可怜的中国人
那个洛克早就在上面了,正举着双拳向场下频频致意,底下“洛克!洛克!”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看来他的人气远远高于那个奥兰沃,近距离观察他的铁手套,确实让人胆颤心惊,上面的钢钉象刀口一样,难怪刚才切别人的膀子就象切豆腐!
擂台上已经被清扫过了,不过那些血迹仍然格外醒目地向人们讲述着,在这上面曾经发生的故事,我稍稍闭了闭眼睛,回忆起刚才那个中国人躲在擂台角上的样子,我也照葫芦画瓢地蹲在了那里。
不战,让他也把我撕成碎片吧,或者看他能玩出什么别的更残忍的花样来。
很显然,我这样一种姿势让那个洛克有一点点惊奇,他指着我向观众说了一句:“又是一个可怜的中国人!”
奶奶的,我脸上有写中国人三个字吗?丢死人了,这样蹲着把国家的脸都丢光了,万一待会儿不能得手,我可真的成了国家的罪人了。
蹲下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胸口上有两个红色的激光点在晃来晃去,看来他们说的狙击手应该不是虚的,另外两个红点可能在我的脑门上或者后背上吧,只是我看不到。
铃声响起,比赛开始,我捂住脸,尽量压低身体,把眼睛从身体的缝隙中微微往后面看着,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那个叫洛克的巨人怪果然象刚才一样,大步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也许他的头脑中已经开始在想,这次玩个什么花样呢?不再撕胳膊了,改撕腿行不?
我的双手开始微微握了一下,但并没有握成拳头,当然,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人会注意到,场下基本上已经处于疯狂状态了,到处都是人声:“洛克!洛克!”
洛克现在离我只有一米远了,他的下一个动作肯定是准备伸手把我举起来,练过日本刀的人都知道,胜负有时候,就在于你的刀有多快,练过太极之后会更清楚,什么时候该凝神聚气,使出必杀一击。
洛克,他几乎无懈可击,但今晚注定会死在我的手上,因为他最致命的弱点就在于,他以为我和刚才那个中国人差不多,也是个用于发泄的玩物,只是个头稍微大了一些罢了,但就这么个小小的疏忽,待会儿会要了他的命。
我本不想杀他,但刚才那个同胞被他如此残忍地肢解,我一定要为他讨还一个公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