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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我们今天的宴会就热闹了,寂寞嫦娥舒广袖,吴刚捧出桂花酒,我们这些人不都是神仙了吗?”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嫦娥被说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此刻,她的心里也弥漫着幸福快乐和女人的自豪,她站起来说,“俺是农村人,不会说话,不象弘毅他一肚子都是墨水,我要说的,我和弘毅是两好割一好,鼓掌都是两个巴掌一起拍,来来,俺们干一杯。”大家又是齐唰唰的站起,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是祝贺我的儿子的,来妈妈,把孩子抱来,给各位叔叔大爷看看。”瞎老太把孩子抱来了,孩子又哭又闹,还撒了一泡尿。张弘毅说,“我的乖乖不给老爸我面子。”瞎老太抱走了。同学中就议论开了,“弘毅呀,这个孩子怎么不象你呢,别错了种。”“遗传也有变易呀,你看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张弘毅说,“错不了,我自己耕的地,自己下的种,我比你清楚,绝对的纯种,道道地地的纯种,我张弘毅的种。”嫦娥的脸羞得通红,悄悄的溜走了。张弘毅滔滔不绝,“我给儿子起的名字叫雪脉,现在小名子叫雪脉,今后的大名子就叫张雪脉。雪者,血也,生命之源泉也,脉者,源远流长,一脉相传之谓也。血脉者,雪脉也,音同字不同意同也;雪脉者,来无影,去无踪,缥缈似白云,洒脱如岚霭,大象无形,大音稀声,正是我心中的理想之谓也。”张弘毅这一番高论,大家一阵啧啧称赞,“弘毅才情不减当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弘毅还想当年上高中一样洒脱豪放。”
第九卷:破鞋 第一百零四章:雪脉不见了
张弘毅大吹大擂的三杯酒过后,就是同学之间互相闹腾,同学之间闹腾之后,又把重点转向张弘毅。已经当上了县文化副局长的一位同学说,“我借用夕阳红的几句话,再把它改造一下,送给你们,张弘毅和王嫦娥夫妇,迟到的爱更值得珍惜,晚开的花更值得珍爱,陈年的酒更值得珍藏。我代表1966年虹乡高级中学毕业的50位同学祝张弘毅先生和王嫦娥女士喜得贵子。来弘毅,俺们俩干一杯。”
“我代表当初你在张家凹教书的同事敬弘毅一杯,祝你喜事连连。”
“我代表在外地工作的同学,敬弘毅一杯。”
“我代表”
“我代表”
“我实在不能喝了,再喝就野要现场直播了,谢谢,谢谢,张弘毅抽身就要走,“那边还有一桌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有我的大媒,我的大表哥赵大棒,我是无论无何要过去的。”
一提起赵大棒,许多同学一愣怔,有一个同学说,“是不是当年的‘运动健将,’批斗老师的那个小瘦猴呀,他不是强奸女老师,坐牢了吗?”张弘毅说,“早出来了,”“他现在混得怎么样?”另一个同学说,“他能怎么样?听说还是光棒子一个人,老婆也离婚了,拾破烂了,前些年听说和另一个拾破烂的一个女的在一起鬼混,现在干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同学说,“真是的,从小不成驴,长大驴驹货,一点不假。”张弘毅说,“不说他了,那个人一言难尽。”说着,就要走,
一位女同学笑嘻嘻拉住了他,“你不能这样重男轻女呀,我要和你放一个雷子,”用很俏皮的顺口溜说,“听了你的这番话,我的心在颤,手在抖,我也敬你一杯酒,你要是不喝我的这杯酒,你就是觉得嫦娥妹妹俊,言下之意,你就是嫌我丑,你喝下这杯酒,我祝你们孩子健康,爱情天长地久。”这一串顺口溜,惹的大家笑断了肚肠子。张弘毅只好干了满满的一大杯,踉踉跄跄的朝另外一桌走去。迎面碰到了他的母亲。
“大咬子,你怎么谁都请了,怎么你的表哥大棒没有请?”
“妈,我怎么会没有请呢?请了呀。”
“请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子呀,大棒这个人,是个不争气的孩子,这么好的一个家被他折腾的吊是吊蛋是蛋,不管怎么说,你看在你的姑妈曾经帮过你的份上,能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你们是亲表兄弟呀,我的孩子。”
张弘毅到了经常卖破烂给他的那一帮子人的桌子上,还真的没有见到赵大棒,就问一个叫李三的人,那人说,“我去了呀,可是他家的房子卖了,也不知搬到哪里去了。”“这个大棒八成是赌钱输了没有办法了,又不知晕到哪里去了,”张弘毅叹了一口气,“来,我们不管他了,喝酒。”又是一阵觥筹交错。
正在他们闹的最欢的时候,大执穆大嘴,喊了一声,“戏开演了,众位亲友想喝酒,就喝酒,不想喝酒跟我走,去看戏去。”这么一喊,这一帮老同学也无心喝酒,都要去看戏。只有张弘毅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了出去。
门口鼓乐喧天,那吹喇叭的使出全身的本领,一曲《百鸟朝凤》,一曲《社员都是向阳花》,一曲《扬鞭催马运粮忙》,一曲接着一曲,都是一些喜庆的歌曲。
这边吹鼓手在使劲的吹,那边戏班子也不干示弱,先演一出传统剧《狸猫换太子》片段,又演一出新编的小戏《回娘家》。
瞎老太太也被人扶着来到戏场。一到这里,就要点戏,告诉嫦娥,“他们唱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你问他们会不会过去的肘古子,有那么一出戏,叫什么来着,”。
老太太高兴,嫦娥也不好扫她的面子,于是就悄悄地把唱戏的领班子的人叫来。
因为是当事人的妈妈,戏班子的领头的也不好得罪他,尽量帮助她回忆,“老太太,你能给我提一个字,我就能够说出来名字,我们这个戏班子,只要你能够点到,我们就能唱,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树上结的,地里生的,古代的,现代的,打情骂俏的,坑蒙拐骗的,三角恋爱的,我们呀,什么都会。”
老太太说,“就是有一个老头腰里别一杆烟袋,唱的什么,老汉我今年五十八的那个戏。”戏班子领头的说,“哎呀,老太太,你不用说了,你说的,我知道了,你说的就是传统泗州戏《拾棉花》是吧”。
“是的,就是《拾棉花》。老太太我呀,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拾棉花,还会纳鞋地,捻线,我给解放军做过五十多双军鞋,对,就是那个拾棉花,我当初生大咬子的时候呀,他的爸爸,我那早死的老头,还带着我跑的100多里的地,来城里听那个唱泗州戏的名角,叫什么的,唱泗州戏《拾棉花》,听说到北京怀仁堂演戏,周总理都接见过他,那个什么人还在吗?”
戏班子的领班人说,这个人那,早死了,我就是他的徒弟,等一会,我上台给你表演,老太太,你等着,我去叫他们准备一下,这就给你唱泗州戏《拾棉花》。
一番紧锣密鼓的锣鼓家伙响过之后,又是一段二胡过门,这就唱起来了。
老汉我今年五十八,
勤勤俭俭种庄稼,
手里拿着镰刀头
铜头烟袋腰间插,
我一去割草二去看瓜,
我走过小桥拐个弯,
来到我的瓜棚下,
我连把粪箕子来放下,
一个一个把瓜查,
查来查去不够数,
小瓜少了无其数,
大瓜少了整十八,
这是哪家小老爹,
偷去我家的麦茬瓜。
好,台下一片欢呼声,嫦娥也陪着他的婆婆瞎老太看戏,瞎老太边看边议论,“对,对,就是这个戏,你说这些偷瓜的贼可恨不,人家辛辛苦苦的种点西瓜容易吗,又要施肥,又要浇水的,老汉都五十八了,种了点西瓜更不容易,这些偷瓜的贼真是太可恨了。”过了一大会功夫,嫦娥说,“妈呀,你慢慢看,你的宝贝孙子怕饿了,我去给他喂奶去,等一会,我再来陪你看。”
嫦娥拨开人群,急忙忙的到房中给孩子喂奶,“哎哟,这孩子哪去了。”
她赶忙去找她妈老来悄,以为是她妈妈抱着看戏了,“妈妈,快把孩子抱回来,我要给孩子喂奶了。”
老来俏说,“我没有抱呀,我刚才来看戏时候,孩子还在床上睡觉呢,就在他爸的旁边。”
嫦娥又跑到屋里。只有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张弘毅在那里,呼噜一声接着一声,没有看到孩子。还能被醉酒的弘毅蹬到床底下了吗?嫦娥弯下身朝床底看,只有一只大花猫在那里,瞪着发着绿光的眼,在那里“苗苗”直叫,哪里有孩子呀,嫦娥可吓坏了,嫦娥赶忙喊,“弘毅,弘毅,雪脉那去了,雪脉没有了。”张弘毅酒也醒了,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嫦娥,你说什么,雪脉,没有啦?”
孩子没有了,一家人从快乐的高峰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
第九卷:破鞋 第一百零五章:雪脉哪去了?
孩子丢了,这一家人可就乱了套。
嫦娥的瞎婆婆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孙子哟,我的孙子哟,我的心肝哟,我的宝贝哟,你在哪里呀?奶奶想你呀,我再看你一眼,奶奶死了,也就能够瞑目了,哪个断子绝孙的人,把我的孙子偷走了,你怎么这样缺德呀。孙子呀,找不到你,奶奶我也就不活了,”说着,那头直往地上砍,张弘毅哭着说,“妈呀,你不能这样,我的心里就够难受的了,我这又要照顾你,又要想法找孩子,你要我顾着那一头为是,妈妈别哭了,你让我单放一条牛,儿子给你去找孙子。”
哪里去找?他在屋里团团乱转。
最难过的是嫦娥。在另一间屋里,嫦娥对她妈妈老来俏发火。
“妈呀,我去看戏,叫你在屋里看孩子,你去看什么戏?是没有看过戏是怎么的,你自己以前不是还演过戏吗?看戏,你也把孩子抱着,你没有长心眼子,你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我要你这妈妈有什么用?你只能给我增加麻烦,我从小到大,你没有给我做过一件好事;”
“我的妈妈哟,我怎么有你此这样一个妈妈哟,你生我嫦娥来到人间干什么哟,无尽的痛苦,无尽的灾难;”
“青天大老爷,我嫦娥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这么对不起我,什么倒霉的事情都给了我,你不配做天,你塌了吧;”
“你嫦娥也枉披着一张人皮,给人作妻子不行,给人做小,也不行,这么一个人,你还活着做什么;大柱子呀,大柱子,你为什么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要不说,让你的弟弟二柱子把我打死了,也就没有今天的烦恼了;大柱子呀,大柱子,我当初跳河,你救我干什么哟,还不如叫我被河水淹死?也没有了今天的麻烦了;”
“妈妈哟,妈妈哟,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不是你当初风流,我嫦娥怎么会有今天的痛苦,你攀高枝,攀个二柱子,你调虎离山,坑的大柱子一家够苦的了,你拜托老瘦猴做媒人,你把你的闺女卖给张弘毅,你根本就不配做妈妈,妈妈是你这样的人做的?”
嫦娥边哭边数落着她的妈妈老来俏。嫦娥的这一番话,把老来俏说得面红耳赤,瞬间的良心发现,也只好在闺女面前低着头,听到后面的时候,她受不了,只是她在在特殊的氛围中也不好发作,只是用眼狠狠地剜了一下嫦娥,眼里冒着火星。她哪天听过闺女的这样的话头子,恶狠狠的说,“嫦娥呀,你哭孩子就哭孩子,不要话中带挠子,乱抓乱刨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怪我,告诉你小丫头子,你怪我,你怪我得要大粪箕头子,自己一身毛,偏说别人是妖怪。二柱子不是你当面罗对面鼓自己谈的,?张弘毅这个人你不是十分的满意?”
嫦娥彻底的愤怒了,“怪你,就是怪你,就是怪你,没有你,我怎么会有今天,你的风流债,叫你的闺女来还。”
这些话,张弘毅不知听到没有听到。也许是听到了装作没有听到,也许是此刻他根本就无心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许这个时候不是问这些是是非非的时候,反正既没有来劝,也没有什么反应。一个劲地在外间屋里抽烟,叹气,摇头。
老来俏,那天喝过这一壶?连自己皮出的亲闺女都这样说她,她也撒起泼来了,“老娘我今天不活了,老娘我今天不活了”,说着就往门口的塘边跑,边跑边喊,“老娘我要跳河啦,老娘我要跳河了。”
后边的张弘毅一帮人,拿着手电筒跟着就朝塘边跑,嫦娥说,“你们别跑,她是不会跳河的,我的妈妈我了解,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吓唬吓唬人,她才没有这个勇气来。这么大的一个人,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也枉活了五十多岁。我跟她顶了二句嘴,这就要跳河,你说她不是想把这个家,闹散了不是?”
张弘毅说,“嫦娥呀,再急,我们也不能够失去理智呀,你妈妈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埋怨她干什么?我的心都要碎了,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事实果然如嫦娥所说的,她看到有人在后边追着她,她跑的很快,等张弘毅等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