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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花心。”
美人道∶“这个自然!”果然依言行事,极力帮衬。程奉更加兴动,
将尘尖自花房四周点揉,探那娇滴滴的花心。忽的寻着,叫道∶“寻着了
!”
美人道∶“既寻着了,便着力顶它!”
程奉自上而下,橛得唧唧有声。美人大叫美快!心肝肉麻叫个不停。
体内热津一片,莲瓣乱翻,腥红可爱。忽的花心一阵猛抖,阴精大泄。
美人大叫道∶“心肝,我丢矣!”那程奉龟头也跳了几跳,阳精亦至
,二人交颈大丢一回。
且说那美人将牝户高叠,去磨那程奉物儿,程奉连声道∶“罢了!罢
了!”说话之间,金枪又直,程奉正欲大击时,忽闻咳杖声,抬头看时,
说时迟,那时开,门已大开,只见前日那侍女已款款而入,纤手一探,门
又关上。
那侍女道∶“恭喜小姐,至人间之妙境,不知程君可如意否?”
那妇人见侍女已至,忙向程奉道∶“此乃小女贴身侍女,平日不离左
右,极为俐伶乖巧,因相处甚密,少不得云雨之时,助我一臂之力,你可
热忱相待!”
程奉听说,胆更大了,笑道∶“不是麽,如此机缘,得尽兴才好。”
又向美人道∶“三人同乐岂不更妙?”
美人於旁,用手击程奉头道∶“死贼囚,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岂不
怕扁担无角,两头滑脱麽?”
三人调笑一阵,程奉淫兴又起,见侍女衣裤未卸,遂虎扑豹跃将美人
覆住,扛起金莲儿,将尘柄探投牝内。
美人到此地位,全不顾羞涩,任程奉大肆出入。那尘柄极有灵性,每
每深投牝内,可谓箭箭射中花心, 的美人花心发痒,酣美畅然,要紧之
处,举臀相迎,颠耸不迭。
霎时三千馀下,浪水儿流个不止,美人连交几战,未免累极,香汗遍
濡,瘫倒於床,娇喘微微。
程奉见他不动,遂抽身扒起,扯过已相得呆呆的侍女,急替他褪去裤
儿,按仰於地,背靠美人,推起侍女双足,将尘柄一插而进。
那侍女观战良久,浪水儿早已湿透牝户,又龟头投入,热焰痒极,登
时淫火大炽,双手勾住程奉颈儿,下面顶耸不迭。
程奉兴动情狂,愈发狠干,抽扯急骤,一口气千馀下,侍女淫辞荡语
,高叫不迭,骚得难过。
俄尔,程奉将尘柄拨出,即仰身卧下,挺起昂然粗长的尘柄,侍女急
翻身扒起,双腿一掰,跨於程奉腰间,着力紧交,捻了龟头,以他就之,
将身一坐,轻松套个尽极,旋即一起一落乱套不休。
侍女闭了眼眸,把手握了趐乳,程奉顶耸扯拽,弄的侍女连连叫爽,
淫水缘股汩汩而下,流得程奉满身皆是,如藕丝般粘粘连连。
程奉侍女二人爽利,却苦了美人,被他二人覆住,已腰酸背痛,勉强
闪开,支起身儿,掰开双股横跨於程奉头上,以牝就程奉口唇。程奉喜极
,吐出三寸红舌,於牝内溜溜的舔,刹时美人奇痒无比,水流汪汪。侍女
极力套桩,又搂住美人,亲嘴咂舌,四只乳儿摩来荡去,竟热得滚烫。
程奉觉侍女牝大,不甚爽快,美人牝小,紧箍有趣,弄起更畅快,遂
腾身扒起,放了侍女,从後搂住美人玉臀,照准嫩穴,又一阵乱戳。美人
阴中痒极,着实难熬。探手於牝户,着力不住揉抚。程奉淫兴如炽,遂将
阳物扎入,直抵花心,少顷,微微纵提,将尘柄牝内乱捣。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困窘中美人巧点金
诗曰∶
目前贫富非为准,久後穷通未可知;
颠倒君瞒昧做(原文如此),鬼神昭鉴定无私。
且说那侍女见主子骚达达的样儿,暗自骂道∶“小骚货,比我还贪,
竟鸠占鹊巢,将我冷於一旁。”遂道∶“好一对戏水鸳鸯,只图自爱快活
,却忘了我的所在!”
程奉一听,急道∶“心肝妹子,莫非吃醋了不成?莫急,如此多好!
”遂扯过侍女,令其与美人并头长跪,将尘柄从那美人牝中拨出,深投於
侍女牝内,道∶“两个心肝,为了公平,一个且杀一百枪,轮流受用。何
如?”
美人与侍女相视而笑,颌首而应,程奉遂抖擞精神,将杆枪舞得生风
,一百下即换战罢侍女,又战那美人,如此这般,一干又是两个时辰,看
看鸡鸣两度,美人及侍女方才起来,各自一番梳妆,依恋而去。
此後入定即来,鸡鸣即去,率以为常,竟无虚夕。每来必言语喧闹,
音乐锵锵,兄弟只隔层壁,却曾听得不知是何法术如此,自此情爱愈笃。
一日,程奉偶思闽中鲜荔枝,即有带叶百馀颗,香味珍口,颜色新鲜
,恰像树上才摘下来的。又说此味只有江地杨梅可以相匹,便有杨梅一枝
,坠於面前,枝上有二万馀颗,甘美异常。
此时已是深冬,况此二物皆不是北地所产,不知何自得来。又一夕思
及鹦鹉,程奉道∶“闻得主有白的,惜不曾见。”才说罢,更有几只鹦鹉
飞舞起来,白的五色的多有,或讲佛经,或歌诗赋,皆是中土官话。
一日,程奉在市上看见大商将宝石二颗来卖,名为便红,色若桃花,
大似拇指,掌价百金。
程奉与美人说知,口中啧啧称为罕见。美人抚掌大笑道∶“郎如此眼
光小,真是夏虫不可语冰,我教你看着。”说罢,异宝满室∶珊瑚有高丈
馀的,明珠有如鸡卯的,五色宝石有大如桔橘的,光艳夺目,不可正视。
程奉自思∶“我夜间无欲不遂,如此受用,日里仍是人家佣工,美人
那知我心事来!”遂把往年贸易耗折了数千金,以致流落於此告诉一遍,
不胜磋叹。
美人又抚掌大笑道∶“正在欢会时,忽然想着这样俗事来,何乃不脱
洒如此!虽然这是郎的本来,也不要怪你,我再教你看一个光景。”
说罢,金银满前,从地上直堆至屋梁边,不计其数。
美人指着问程奉道∶“你可要麽?”
程奉是个做商人的,见了偌多金银,怎不动火。心热口馋,支手舞脚
,却待要取。美人将着去馔碗内夹肉七块,掷程奉面上道∶“此肉粘得在
我面上麽?”
程奉道∶“此是他肉,怎麽粘得在吾面上?”
美人指金银道∶“此亦是他物,岂可取为已有?若目前取了些,也无
不可。只是非分这物,得了又要生祸。世人为取了不该得的东西,後来加
倍丧去的,或连身子不保的,何止一人一事?我岂忍以此误你!你若要金
银,你可自去经营,我当指点路径,暗暗助你,这便使得。”
程奉道∶“只这样也好了。”其实是己卯初夏,有贩药材到辽东的,
诸药多卖尽,独有黄柏、大黄两味卖不出去,各剩下千来斤,此是贱物,
所值不多。那卖药的见无人买,只思量丢下去了。
美人对程奉道∶“你可去买了他的,有大利钱在里头。”程奉去问一
问价钱,那卖的巴不得脱手,略得些就罢了。
程奉深信美人这言,料必不差,身边积有佣工银十来两。尽数买了他
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遭点化积蓄数千银
诗曰∶
孝义各高身并荣,债利相争定共顾;
安谋尽居情爱里,却把阋 人愧死。
且说那程奉听了美人之言,遂倾其所有,买下了那人的全部东西,归
来搬到下处。哥子程建看见累累堆堆偌多东西,却是两味草药。
程建一问,知是十多两银子买的,当下骂道∶“你敢失心病了!将了
有用的银子,置这样无用的东西,虽然买得贱,这偌多几时脱得手去,讨
得本利到手,有这样失算的事!”随之隔不多日,辽东疫盛作,二药各
多卖缺了,一时价钱腾贵起来,程奉所有多得了好价,卖得罂尽,共卖了
五百馀两。
程建不知就罢,只说是兄弟偶然造化到了,做着了这一桩生意,大加
欣 道∶“幸不可屡侥,今脱有了本钱,该图些旁实的利息,不敢造次了
。”过了几日,有个荆州商人贩彩缎到辽东的,途中遭雨湿磨黪,多发了
斑点,一匹也没有颜色完好的。
荆商日夜嚎哭,惟恐卖不去,只要有捉手便可成交,价钱甚是将就。
美人又对程奉道∶“这个又该做了。”程奉将前日所得五百两银子,
买了他五百儿,荆商大喜而去。
程建见了道∶“我说你福薄,前日不中意中得得了些非分之财,今日
就到灶了。这些彩缎。,全靠颜色,颜色好时,头二两一匹还有便宜;而
今斑斑点点,那个要他?这五百两不撩在水里了?似此做生意,几时能够
赚得好日回家?”说罢大恸。
从商伙中知得这事,也有借他的,也有笑他的。谁知时运到了,自然
生出巧来。
程奉顿放彩缎,不上一月,江西宁王辰濠造反,杀了巡抚孙公,副使
许公。谋要顺流而下,破安庆,取南京,僭宝位,东南一时震动。
朝廷急调官兵南讨,飞搬到来,急如星火。军中戎装旗帜之多,多要
齐整,限在顷刻,这个边地上那里立地有这许多缎匹,一时间价钱腾贯起
来。只买得有就是,好歹不论,程奉所买这些斑斑点点的尽管得了三倍的
好价钱。这一番除了本钱五百两,还足足赚了千金。
唐辰秋间,又有苏州商人贩布三万匹到辽阳,陆续卖去,已有二万三
四千匹了。剩下粗些的,还有六千多匹。忽然家信到来,母亲死了,急要
奔丧回去。
美人又对程奉道∶“这件事又该做了。”程奉两番得利,心知灵验,
急急去与他讲价。那苏商先卖去的,得利已了。今止是馀剩,主归心已急
,只要一伙卖,便照原来价钱也罢。
程奉遂把千金尽数卖了他这六千多匹回来。明年辛巳三月,开宗皇帝
驾崩,天下人多要戴着国丧。
辽东远在塞外,地不产布,人人要件白衣。一时哪讨得许多布来?一
匹粗布,就卖得七、八钱银子。
程奉这六千匹,又卖了三、四千两。如此事体,逢着便做,
做来便是稀奇古怪,得利非常,记不得许多。
四、五年间,辗转弄了五、七万两,比昔年所折的,到多了几十倍了
。正是∶
人弃我堪取,奇赢自可居。
虽然神暗助,不得浪贪图。
且说辽东闻得江西宁王反时,人心危骇,流传讹言,纷纷不一。有的
说在南京登基了,有的说兵过两淮了。有的说已得临清到德州了。
一日几番说话,也不如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程牵心念家乡切近,颇
不自安。私下对美人道∶“那反叛的到底如何?”
美人微笑道∶“真天子自在湖、湘之处,与他甚麽相干!他自要讨死
吃,故如此猖狂,不日就擒了,不足为虚。”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众娇美一去不复返
诗曰∶
人去任他风浪滚,身归喜我宦情赊;
从今南北分歧路,冷置悠闲罢晚衙。
且说那美人道∶“真天子自在湖、湘之间,与他甚麽相干!他自要讨
死吃!故如此猖狂,不日就擒了,不足为虑!”此是七月下旬,再过月馀
报道,果然被南乾巡抚王阳明擒了解京。
程奉见美人说天子在湖、湘,恐怕江南又有战争之事,心中仍旧俱怕
,再问美人。
美人道∶“不妨,不妨。国家庆衽灵长,天下方享太平之福,只在一
二年了。”後来嘉靖自湖广兴藩,入继大统,海内安宁,悉如美人之言。
到嘉靖甲申年间,美人与程奉已是成载,每情缱绻,犹如一日。程奉
囊中幸已丰富,思念故乡起来。
一夕,程奉对美人道∶“某离家二十年了,一向因本钱耗折,回去不
得,今蒙大造,囊资丰饶,已过所望,意欲暂与家兄归到乡里,一见妻子
,便当归来,多不过一年之期,就好到此重奉欢笑,不知可否?”
美人听罢,不觉惊叹道∶“数年之好,止於此乎。郎宜自爱,勉图後
福。我不能服侍左右。”歉觑泣下,悲不自胜。
程奉大骇道∶“某暂时归省,必当速来,以图後念,岂敢有负恩私!
夫人乃说此断头话。”
美人哭道∶“大数当然,彼此做不得主。即适发此言,便是数当永诀
了。”
言犹未已,前日初次来的东西二美人,及诸侍女从之类,一时皆集。
音乐竞奏,盛设酒筵。美人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