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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微微道:“我要尽可能替你分担责任。”
车战道:“我们先取血龙杯,火速去泰山。”
余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几场大凶杀,就这样去,目标大显露,敌人有警惕。”
车战道:“易容?”
余微微道:“对,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愈老愈好,我拿出我的方法,你可不要见笑。”
车战道:“好,找个地方,马上动手。”
余微微道:“不!后面有人一直盯着,非到黑夜不可,现在我们拿出在茅山那一套,首先摆脱敌人的眼线,否则由两个青年一下变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于未变。”
车战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势如箭,数里后,立即改变方向,又数里,再改,拐来拐去,直到天黑,使敌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黄昏后,这时临沂城内出现了两个老夫妇,一个长衫大褂,手持拐杖,苍松鹤发,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背曲,但有点相同,都是面色红润,有养生功深之情,非青春之貌,他们走柱街上,如乡巴老进城,东张西望。
“阿战,你仔细看我,我也详细看你,查查有无破绽?”
“微微!面貌衣着,形像举止,你变得太好,不过你的牙齿,哪有七老八十还有一口排列整齐的贝齿?”
“对!你也是,快,到背街去,我有千日胶,黄黄的,擦上去就行了。”
“微微,吃饭喝酒不会脱色?”
原来那是车战和微微,只见假老太婆笑道:“不经我的独门药洗,一辈子脱不了的。”二人转过背街,再出来时,都变成黄板牙啦!
车战忽然道:“微微,我在茅山追的两个老贼又在后面出现了。”
余微微道:“不要理他们,找机会下手。”
车战道:“在大街上?”
余微微道:“他们是北极派的堂主,属二号人物,我们把他们在大街宰了,更能传遍江湖,北极派得到消息,必定是个下马威,不出半日,好事的,必定替我们取个字号。”
车战道:“好,走慢一点,来他个突袭。”
余微微道:“阿战,突袭不好吧?我们是正派人物啊。”
车战冷笑道:“对付邪门讲什么光明正大,佛祖不会超度魔鬼的。”
余微微道:“有几成把握?”
车战道:“你认为他们能活着逃脱?”
余微微道:“屠魂鬼手,和毒莽无常两个人能在北极派堂上任堂主。可见他们功力,门道不是三脚猫,也许另有邪门。”
车战笑道:“我不是一个盲目行事的人,同时我告诉你,下手时,你对屠魂鬼手,凭字号,他只有隐手功夫是长处,致于「毒莽无常」四字中「毒莽」,你认为是那个莽字呢?”
余微微逍:“不是蟒蛇的「蟒」?”
车战道:“不!是毒草之「莽」,这是说,他也是个奇毒之人,下手时,不能留他一点气。”
余微微道:“你怎么知道?”
车战道:“一个人的姓名不可靠,你想到独孤乙没有?可是字不是自己取的,可靠性少说也有几成真实。”
余微微道:“我又看到你另一面了,好!行人多了,够散布消息了。”
两个北极派堂主也是六十左右的人,能在北极派任堂主,身当一面重任,中原各派的掌门人亦不过如此,其武功经验是何等高强,可是在江湖上,就怕功力距离相差太远,他们在行走中,对于左右前后,可说观察人微,对于错身而过者,尤其提防甚严,前面的两位自发老人,不时也在其一再注意中,然而他们就是毫无疑问,这时还正在交谈里!眨眼之下,二人突觉背部如遭雷劈,眼睛一黑,躺下了。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立即发出两声大喊,行人大乱,好事的、胆大的,霎时远远围观。
“我看到,是两个白发老人下的手,好快啊。”
“对,由屋面上逃走,一定是白发双魔。”人群中七嘴八舌,难免有些地头混混奔走相告,自称行家了。
不出一刻,人群中走出两位中年人、四名大汉,谁也不明他们是何身份,四名大汉在两个中年人的指挥下,立即把尸体抬走了,等官家有人赶到,连尸体的影子也不见啦!北极派自两个堂主无故被杀之后,一连数日,坏消息不断,死讯如丧钟,一声声往上传,全派惊动了。在临沂西面,有座山,名为抱犊岗,近日在山上一座古洞内,武林人出进不断,原来其中住着几个神秘人物,为首的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其次是两位老人,通着儒装。这时女人面色铁青,手中端着水烟台,不断吸着,一口接一口。
“夫人!杀了雷节度,目的在扰乱那小子去泰山,现在我们自己反而被拖住了,这是想不到的。”
女人道:“一共死了多少人?难道连对方的来路都查不出?大先生,这太泄气了。”
“夫人,一共死了二十三名,两位堂主、十一位舵主、十位香主,只查出对方是两个白发老男女。”
女人道:“这好!几乎把带来的人去了三分之一了。”
另一老人道:“夫人!属下现已派出马堂主回去调人了。”
女子哼声道:“那要多少日子?二先生,你难道没有计算过?”
大先生道:“夫人的意思是?”
女子道:“不管,继续奔泰山,我要会会那两个神秘老不死。”一顿又道:“大先生,无论如何,你要查出他们的来历。”
大先生道:“是、是!夫人放心,必要时属下亲自出马。”
女人道:“不,由二先生去,我随时要与你商量,对了,上帝之女和那车战呢?”
二先生道:“这几天查不出,八成到了前途去啦。”
女人立即道:“我们快动身,当心他抓到涂光峰,草图假如落在姓车的小子手上,血龙杯泡汤了。”
大先生道:“涂光峰率领一批剑手,现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夫人,还是忍耐一下,车小子如没有草图,他去泰山也是白费。”
忽然有个中年人奔进禀道:“夫人,又有三个香主被杀了,尸体发现在蒙隐城外。”
女人突然站起道:“那两个老不死喂!是不是那两个老不死干的?”
中年人道:“重伤死亡,与前一样。”
女人挥手道:“我知道了,去吧。”
大先生看到女人向后招手,立即道:“夫人,非走不可?”
女人道:“被动不如主动,我不能让那两老不死个个下手,再等几天,我的人手要去大半了。”后洞一连走出四个丫头、两个中年妇人。
女人挥手道:“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丫头和妇人同声应是,又向后洞走去。
“夫人,十大护法和现存的八大堂主如何调配?”大先生躬身问。
女人道:“那是你们两个的事,何必问我?”
“是、是。”他侧头道:“柯兄,你率十大护法作后应,不走大道,距离不宜过长。”
二先生道:“是的,首席,还有二十几个香、舵主,如何分配?”
大先生道:“柯兄,那是他们堂主的事,我们少插手。”
青年妇人一定是北极派掌门的续缘,那是不问可知,两个老人当然是正、副谋士——达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连护法都被他们三人掌握了。这面调配完,悄悄出动,看情形是要决心一拼了,可是车战和余微微又怎么样呢?其实那两个假老夫妇已经到达新泰城了。在一家客栈里,车战和微微正在进餐,旁边还坐着一位书生。
“车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点也看不出。”书生显得神秘兮兮。
原来书生就是中州书生南宫超,只见车战叹声道:“雷节度被杀,我心中十分伤感,南宫兄,官府有何反应?”
南宫超叹道:“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进京之外,我看得出,没有什么行动,不过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进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进京后,必有大批高手调来。”
余微微道:“除了锦衣卫,难道还有什么人?”
车战道:“锦衣卫无济于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个个顶多算普通高手。”
南宫超过:“那要看刑部晋见皇上怎么说了,如皇上真个龙颜大怒,供奉院的供奉可能有几个老古董出马?”
车战道:“我对京中人物太不了解,供奉院有些什么人物?”
南宫超道:“供奉院里的人数不知,不过只知受皇上礼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那都是些隐士,人人神秘异常,没有皇上手谕,谁也派不动。”
车战笑道:“来与不来,与我毫无关系,南宫兄,我之所以请你来会面,希望南宫兄替我找到麻不乱,通知他们,只说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儿,任何人都不得去泰山。”
南宫超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请不必问,这就请动身。”
南宫超起身道:“好,我这就走。”
南宫超走后,余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车战叹道:“雷节度之死,算来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这时他们一家还是好好的,有了前车之鉴,我还能让麻不乱他们去。”
余微微道:“我们只有直扑泰山了,先取到血龙杯,回头再展开暗袭。”
车战点头道:“在我估计,我们这几天行动,最少也拖住他们一段时间,现在奔泰山,不会遇上大批北极派人物,纵有少数,那是他们该死。”
出了店,两个假老人这时也不管别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三天后在泰山的日观峰上,出现了一对新面孔,男女两个都是三十许人,全是黑衣,四手空空,各背一个衣包,一个英俊,一个美丽。原来那又是车战和余微微的杰作了,只见女的道:“我这个打扮,伊犁人是常见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是第一次,你的人见了怎么办?谁都认不出。”
男的笑道:“我这是未戴面具的独孤乙,为了大整北极派,白发双魔和现在的你我,要不时出现,现在你号什么?我就自称独孤乙。”
余微微笑道:“我就是余微微,现在可以下山了。”
车战道:“找个地方,我们倒要仔细看看血龙杯。”
余微微道:“看看涂光峰的话是真是假?”
车战道:“对!他说上面刻有天竺奇僧独创的三清古佛掌。”二人不走南面,偏西面飞踪而下,沿途不见一人。在他们的口气里,无疑已找到血龙杯了,半日后,二人到了万德城,落店梳洗,吃过饭,于是关紧房门。
余微微道:“阿战,快拿出盒子来。”
车战道:“微微,我不认识梵文。”
余微微笑道:“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家师是梵文大师。”
“好极了。”说着,拿出一只六寸高,五尺见方的紫檀木盒来,交与微微道:“听说杯上所刻,是肉眼难见的梵文,你要运出内功才行啊。”
余微微接过木盒,只见没有锁,而是暗钮,立即打开,突觉宝光内蕴,不禁低声惊叫道:“是纯羊脂白玉雕成的,毫无暇疵。”
车战道:“装入清水,先看看有无血龙出现?”
余微微道:“不,先看梵文。”
她运起内功,将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车战急急道:“记下来,然后运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余微微道:“这很容易,可惜没有用,心法未完,似只一半。”
车战诧然道:“一半?怎么会呢?”
余微微想想后道:“此杯必有一对,另一个杯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车战道:“嗨!交趾人进贡才一半,这是什么道理?”
余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奥,只怕连交趾国也不知道,此杯是古玉,杯上有灵气隐隐,是非凡之物。”
车战道:“你的意见”
余微微道:“此杯落单多年了,如我判断不错,另一半也会出世啦。”她将梵文心法记下后,立即运出内功,小心地抹抹玉杯,一会郑重道:“我怕损坏玉杯,抹去其中一段也够了。”把玉杯装入木盒,交车战收入包内后,再一字一字说出来,加以解释。
车战天赋奇高,听一遍就够了,之后,他闭目宁神,悟了一会,突然叫道:“微微,这是佛门心法,与我练的无形神功各有其妙啊。”
余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练的是道家最高心法,天竺奇僧刻的是佛门心法,我刚才也把我练的一比较,似也有共同之处,这就是所谓万法归宗之说,一点不假,可惜只有一半,否则我们又多一种最高武学啦。”
车战道:“微微,我们必须找到四海神捕才好,把玉杯交给他,也好使他交差。”
余微微道:“慢点!留下来,暂时不交,我还有用。”
车战道:“你有什么用?”
余微微笑道:“也许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