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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只好过来找你。”帮忙做和事佬。
“你都怎幺跟她说的?”这就奇了,按理说她不会拒绝他才对,除非是他说错话。
“说只要她回来工作,就给她两倍薪水。”夏光希委屈不已的回答。
果然说错话。
“这就难怪。”换作他,他也不回去。
“闲话少说,你到底要不要放人?”有趣的是,夏光希认定韩以真之所以不回去,都是因为夏宇希的关系。
“这要看你的本事。”夏宇希淡淡回道。“既然Jeanie都已经表明不会回去,就算我同意放人也没有用,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我要怎幺看着办,绑架她吗?”他可不做违法的事。
“你敢做的话我也不反对。”夏宇希挑眉。“反正你鬼点子特别多,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你自己想办法。”
换句话说,今天他来也是白搭,他二堂弟不会帮他,顶多同意放人而已。
“算我白来一趟。”悻悻然的丢下这句话,夏光希转身。
“不送。”夏宇希也不留他,反正不久后又会听见他的消息,不怕掌握不住进度。
夏光希像子弹一样冲出夏宇希的公司,不知道自己干嘛来找夏宇希,简直自取其辱嘛!
伤脑筋,看样子他真的要想鬼点子了。
怎幺办才好呢?
美妙的和弦铃声叮叮当当地响,小巧可爱的萤幕上浮现出夏光希的电话号码,韩以真看都不看就把手机切掉,低头专心做事。
对于韩以真果断的表现,夏宇希仅仅只是挑眉。看来这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理会他二堂哥,不过他怀疑这情况能维持多久,他二堂哥一定还有别的花招。
果然,他才刚这幺想,他的行动电话就响了——是他二堂哥。
“早安,光希哥。”夏宇希一点也不意外接到夏光希的电话,他不解的是为什幺他不干脆打公司的电话,这样不是更快?
“早安,宇希。”夏光希的声音听起来彷佛得了重病似地沙哑。“Jeanie的手机不通,你能不能把电话转给她?”
“没问题。”夏宇希起身离开办公室,将手机拿给不远处的韩以真,她一脸不解。
“是光希哥打来的,他要你接。”夏宇希接着补充,她还是一脸迟疑,不愿意接过手机。
“他好象感冒得很严重,话都说不出来。”夏宇希又比了一下喉咙,韩以真赶紧接过手机,紧张的问道。
“喂,你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夏宇希本想礼貌的走开,让他们私下对话,未料韩以真很快结束通话,将手机交还给他,并且说——
“他生病了。”表情烦恼不已。
“是感冒吗?”夏宇希接过手机,表情极为关心。
“好象是。”韩以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说正在发烧,希望我能过去照顾他,我还在考虑。”
“不必考虑了,现在就过去。”难得他二堂哥肯牺牲自己,搞出这幺轰轰烈烈的把戏,当然要捧场。
“但是……”但是她说过不再过去帮他,这样岂不是在掌自己的嘴?
“老实说,我二堂哥的头脑不是很好,若是再烧坏脑子,我担心他会变成智障,影响家族企业的生存。”夏宇希一本正经地劝韩以真要为集团多着想,若换作平时她一定笑出来,可惜现在她没这个心情,只得勉强微笑。
“难道你真的希望他烧坏脑子?”夏宇希再接再厉,韩以真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说了声:“那我过去喽!”拿起皮包就往电梯冲。
为什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唉!
深深感到红娘不好当,夏宇希把玩了一下手机,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在搭计程车前往夏光希公司的路上,韩以真却是不断地责怪自己,都已经说不要理他了,怎幺一听见他生病,脚就不由自主地跳上计程车?真是太不长进了。
“呼呼!”而使诡计拐骗韩以真前来的夏光希,也付出了代价,他的头痛得要死。
他现在的体温到底是几度?三十八、三十九、还是四十?
夏光希倒不担心自己会烧坏脑子,因为现在若有人举手发问他是怎幺办到,他还能流利的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是——冷热交加。
为了能够顺利发烧,他学习雍正的精神,一会儿泼冷水,一会儿淋热水,务必把自己弄出病为止。
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连续虐待了自己几天以后,他终于成功发烧,一烧就烧到三十八点五度。现在早已是视茫茫而发苍苍,感觉连头发的毛囊都在痛了。
尽管如此,他仍是强忍住晕眩的痛楚,摇摇晃晃地来到公司上班。而经过了他的刻意忽视,他的体温好象又升高了一些,他不确定,因为他忘了把体温计带出来。而且他不知道公司那支耳温枪放在哪里,他的所有事都是韩以真在打理,少了她他就像婴儿一样无助。
持续攀升的热度,使得夏光希不得不发出婴儿般咿咿呀呀的声音,他的头真的好痛,全身都在冒汗。
夏光希整个人趴在桌上,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两只手一直发抖。他长这幺大以来,从没像现在这幺狼狈过。更糟的是,韩以真也没说她会不会过来,只说她知道后便挂电话,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无情的女人,亏他还当了她两年的老板,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
又发烧、又惨遭无情抛弃,夏光希最近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相较起来,过去的日子就像天堂。
“可恶的Jeanie……呼……怎幺……还不来?”他人还没到天堂,语气倒是很像,毫无力气像头垂死的老牛,趴在桌上挣扎。
好难过。
他呼呼地喘。
现在他的体温到底是几度,有没有四十?
夏光希烧到神智不清,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他甚至听不见开门声,一直到韩以真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他才有所知觉。
“你来啦?”即便如此,他还是看不清楚,总觉得有两个韩以真。
韩以真不答话,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后,急忙跑去找耳温枪测量他的体温。
“原来是放在你的抽屉,难怪找不到。”他对韩以真笑笑,好不容易合为一体的影像又开始分裂,她又变成两个人。
“闭嘴,不要说话。”她像个女霸王一样命令,夏光希只得乖乖把嘴闭起来。
“你变得好凶,一定是宇希跟你讲了什幺,你才会变得这幺凶对不对?”夏光希小朋友安静不到一秒钟,又开始唠叨。韩以真老师仅是瞪了他一眼,将注意力转到手中的耳温枪,上面标示着三十九点四度。
“你得躺下来才行。”她匆匆站起来,却被夏光希大手拦住。
“你要去哪里?”就算发高烧他也想要赖,因为他真的好怕她走掉。
“救你的小命。”她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推开,用力按下按钮,设备齐全的小套房立刻像变魔术一样的蹦出来,韩以真又回到他的身边。
“我现在要扶你到房间休息,你要使力哦!”她使劲儿将夏光希从皮椅上拉起来,夏光希点头。
“好。”他也极配合地用力撑起身体依靠着她,两人着实摇晃了一阵,韩以真才将他安然安置在套房的床上,胸口和他一样喘。
但韩以真没有空停下来休息,他额头上的温度正在节节高升,必须想办法降温。
“Jeanie……”明知他对不起她,明知现在呼唤她,只会带给她更大困扰,他仍忍不住喊她的名字。
“你不要说话,保持安静,我去买退烧药。”韩以真早已习惯他无时无刻的呼唤,也总像她的名字那般全然付出,只求在他身边。
“你可以不要去吗?”他好怕她一去不返。
“不行。”她一口拒绝。“你乖乖闭上眼睛,安静睡觉,我买完药就回来。”
这是她的承诺,而他知道她最守信用了,她一定会再回来。
得到韩以真的承诺后,夏光希果然乖乖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眠。韩以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帮他拉上被子,她真的是上辈子欠他,这辈子才像老妈子还个没完。
三十九点四度,他也真能忍。
将耳温枪上的温度归零,再将耳温枪放回原位,韩以真赶紧从皮包里面拿出钱包,冲到公司附近的药局买退烧药,再返回公司。
“来,吃药。”她摇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光希,喂他吃下退烧药。
“等烧退了以后,你就不会觉得这幺难过了。”之后,她又哄他,轻柔的声音包含了太多爱心、太多爱情,夏光希的心都暖起来。
“我真的觉得很难过。”难过她已经不在他身边,难过他过去说过太多伤害她的话,这些都无法挽回。
“我知道。”韩以真安慰夏光希。“现在赶快睡觉,知道吗?”
“知道。”夏光希喃喃回道。“但是你要陪我哦……”接着又沉入梦乡。
痴痴凝视夏光希发红的脸,韩以真除了苦笑之外还是苦笑。上天似乎总爱跟她开玩笑,或考验她的决心,每次当她发誓再也不理他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意外发生,让她不由自主的回眸,抑或这只是她为自己的脆弱所找的借口?她也不知道。
耸耸肩,再次帮他把被子盖好。韩以真明白光靠药物不够,夏光希需要额外的辅助才能尽快退烧,于是又到冰箱挖冰块,连同毛巾做成一个简易的冰袋,敷在他的额头。
她非常小心地做这些动作,一来怕吵醒夏光希,二来是因为冰块不能直接接触额头太久,韩以真只得拿起又放下,重复同样的动作几十次,直到冰块快化成水为止。
接下来,又看见她不停打水为夏光希擦拭额头和颈肩协助降温,在她悉心的照料和药力的双重作用下,高烧逐渐退去,夏光希的体温慢慢恢复正常,韩以真几乎累垮。
太好了,烧总算退了,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连续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夏光希的体温从原先的三十九点四度下降到三十七点五度,虽然稍嫌过热,但至少没有烧坏脑子的危险。
明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韩以真还是不敢离开他身边,坐下来双手趴在床沿休息。也许是太累了,她几乎在趴下来的第一时间便沉沉入睡,任凭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
滴答滴答。
时钟行走的声音,像是时空胶囊,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紧紧包裹住。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了,世界褪去了声音,像是寂静的画作,挂在墙上镶嵌成永恒,唯一和这世界接轨的,只剩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连接彼此的灵魂。
第一个从这寂静挣脱出来的是夏光希,他比韩以真还要早醒。当他醒来,发现窗外的太阳已经大到一个不像话的地步时,一股和阳光一样炽烈的满足感同时充满胸口,让他无法自已。
他看着韩以真,她正趴在床边睡觉,突出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泛着光圈的美。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摄影棚看见她录影的情景,那时她也是像这样迎着光,展现她独特的美感,不同的是那次她是张着眼睛,这次却是睡着,但一样吸引人。
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庞,夏光希放任自己憋了好久的欲望,以最甜蜜的方式发泄,放任自己感受她丝一般的肌肤。
过去他怎幺会以为她是中性人?中性人不会有这样的触感,流窜在指尖的肌肤是全然的女性,是造物者赐予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恩典,他却不懂得珍惜。
夏光希发誓,他再也不会轻易让韩以真从指尖溜掉,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在哪一个方面。
许是韩以真也感受到他的诚意,在他温柔的抚触下慢慢地醒来,却在睁眼的瞬间僵住。
“你在干什幺?”韩以真一开口就是质问。
“摸你。”夏光希有些懊恼,她的语气好象他是毒蛇猛兽,不该碰她。
“你没事干嘛摸我?”她并未将他当做毒蛇猛兽,只是不习惯。“你都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