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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我可不可以自己选?你们——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出去等一会?”
被这么多人围着换装,真的不自在啊不自在。
众人面面相觑,但客人最大,还是鱼贯退出了。
阿来则靠着车门,在外面静静地等着。
晚上才有宴会,考虑到女人对服装的执着,他们给麦影西留了半天的时间专门用来挑选礼服与首饰。
哪知,麦影西只进去了半个小时,人便出来了。
手中拎着一件最简单不过的白色露肩礼服,脖子里则是一条简单的细白金项链,然后,她快步跑进后车厢,催促着摸不到头脑的阿来,“赶紧开车赶紧开车。”
阿来愣了愣,回头一看:造型店的人已经追了出去,每人手中都拿着一袭华丽名贵的礼服,手腕上则挂着珠宝首饰,一面跑一面喊,“麦小姐麦小姐,再挑一挑吧,再选一选吧”
正文 (四十五)新婚(5)
见到这个架势,阿来也觉得十万火急,他赶紧钻进驾驶舱里,一踩油门,黑色的轿车箭一般窜了出去。
麦影西转过身,看着后车窗外那些渐渐变小的身影,突然觉得无比搞笑,她哈哈笑了起来,阿来也忍俊不已,跟着笑了笑。
“真可怕啊。”笑完后,麦影西心有余悸地感叹着。
被那么一群人当成木偶一样摆弄,硬是把满头的珍宝珠翠都往她身上堆,回想起来,貌似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阿来目不斜视,唇边却依旧噙着笑,“这样的可怕,却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麦影西歪头想了想,点头,“可能我不算正常的女人。”
——她似乎一点都没憧憬过这个场景。
如果麦影西真的有梦想,那她顶级梦想,就是像大卫科波菲尔一样,在闪光灯与全世界人们的注视下,将那块大大的布扯下来,然后,魔法产生,油布下面,是一栋美轮美奂,让全球惊叹的完美建筑,她于是骄傲地宣布,“这,是我的作品:永恒国度!”
(大卫科波菲尔,世界知名魔术师,擅长大型魔法,如将一架直升飞机变消失等)
阿来没有应和麦影西的话,只是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思道:“确实与其他女人不同。”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同,雷总才会又动了续弦的念头吧。
“麦小姐,请问接下来去哪里?”待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阿来请示道。
这段时间本是安排给她选礼服的,现在,她已经选完了,而宴会又是晚上才开始,在此之前,阿来也不知道该把麦影西扔到哪里,“或者,麦小姐有没有其它想买的东西,我们可以去步行街”
“不用了。”麦影西终于止住笑,她将头靠在车窗上,静静地看着外面迅速掠过的人与风景,“我想去海边走走。”
阿来没有反对,果然地回转了车头,往海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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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停在了澳门的黑沙海滩前,半月形的海滩,见不到岛屿、礁石,一望无垠。海水平静,只有近处有些许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细沙,显得温柔文静。后面则是树木葱郁的山林。麦影西脱下凉鞋,款步跑到了海水里,直到海水掩住了她的膝盖,将长裙尽数浸湿时,她才停了下来。
更远的地方,有海鸥在飞翔。
阿来仍然倚着车门,在岸上看着麦影西的一举一动,唯恐她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正文 (四十六)新婚(6)
麦影西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在海水中静静地站了五分钟,然后,深呼吸,微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串还算陌生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听了,还是深沉不可测的声音,“礼服选好了?”
“选好了。”她点头,“在正式结婚之前,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嗯。”那边淡淡地应着,漫不经心,好整以暇。
“首先,我叫麦影西。”
“我知道。”那边似乎有点哑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郑重其事地报出自己的名字来。
“虽然,在一周之前,我还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嫁给你,可现在,嫁给你已成事实,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像一对正常的夫妻,能彼此关怀彼此理解,我的父母过得不幸福,我希望自己可以加倍幸福。也请给我这样一次机会。”
麦影西的声音坚定而欢愉,仿佛乌云后乍然肆意的阳光。
“嗯。”那边依旧,是淡淡的应声。
“我有一份很漂亮的履历,为了省钱,我曾连跳过三级,高二时就考入了少年班,我的模型得过全国特等奖,每年都是一等奖学金,身体健康,性格也不阴暗。”麦影西继续推销着自己,就好像在找工作时面对面试官一样。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轻轻的笑声,“嗯。”
“所以我们确实是要结婚了,对不对?”麦影西淡淡垂眸,耳畔的海浪声,如梦中的呢喃,一阵接着一阵,让她恍然。
“是,晚上见。”那边说完这四个字,就要挂电话,麦影西却抢在他收线之前,忽而笑了笑,“我一穷二白,没有其他新婚礼物送给你,所以——请收下这个。以后,也许是接下来的一辈子,还请多关照。”
说完,她将手机,直直地往前一伸。
指尖拂过冰凉的空气,海风突然乍起,远远的海鸥鸣声一片,翻卷汹涌的海浪,迎着风声,在天地间不断回响,仿佛置身在最空旷的音乐厅里,倾听着大自然最动情的咏叹,白色的泡沫扑到她的脸上发间,咸咸的,凉凉的,有什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麦影西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海水,还是自己的泪。
可是唇角依旧含笑,温浅,柔美。
阿来远远地望着那一幕,看着海天一线间,那个单薄而笔挺的少女,笑得那么坚定而耀眼,泪却早已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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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首府别院。
男人的手轻轻按着手机,听着那边传来的一阵一阵海浪声,静谧、悠远。严肃深沉的脸上,再次浮出一抹淡若柳丝的笑。
他的小妻子,也许,是他无意间捡到的一枚钻石吧。
1。
正文 (四十七)新婚(7)
晚上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
麦影西穿着她自己挑选的那件素白的礼服,从小那个小教堂的门口,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那个穿着西装,依然俊朗的男人时,她心中莫名地松了口气。
本以为对方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豪老头儿,可面前的人,虽然也有点发福,眼角也有皱纹,唇侧淡淡的两道法令纹,可仍然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也不过四十五左右。
更重要的是,他的目光很柔和,不同于那冷淡严肃的声音,麦影西走到他身侧时,他很自然低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背上,好像是扶住她似的。
这个,就是她未来的老公了么?
为什么觉得有点眼熟似的。
麦影西觉得不安又惴惴,略低着头,沉默而乖顺地站在他身侧。
宾客不多,但个个都显得气度不凡,她没有听到牧师在说什么,鼻子里全是他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我的年纪可以做你父亲了。”在牧师朗诵誓词的时候,她听到身边的人这样说道。
麦影西怔了怔。
“不过,我会补偿给你应有的尊荣。”男人说着,已经拉起了她的手,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枚晶莹璀璨的钻石戒指。
他就这样拈着戒指,很仔细地将它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
麦影西刚才一直没敢太仔细地看他的脸,此时,终于忍不住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地映着那张或许不太年轻,但真的极富魅力的脸。
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了。
这样犹如希腊雕塑般清晰的轮廓,分明与那惊鸿一瞥的雷皓天同出一辙,只是雷皓天的五官更深刻一些,如灯光下的瓷器,有种冷冷的华贵,不似这样沧桑深沉,看不见底。
“麦影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他顺势握住麦影西的手,手很宽大,好像透着热气似的。
麦影西喉咙一哽,虽然还是有点怯意,但心突然变得很踏实。
她正要说话,口方一张开,本来灯火辉煌的礼堂陡然一黯。
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一瞬间。
麦影西听到了枪声。
那种只有警匪片里才会出现的枪声,就这样突兀地响在她的耳侧,然后,有椅子撞到的声音,宾客逃窜的声音,男人中枪后的闷哼声。
中枪?
麦影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抓住本来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可手指触到的却是一片空茫。
她面前谁都没有。
可是,在她收回手的时候,指尖却分明碰到了一个冰冷凉的物事,仿佛——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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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相应筒子们的号召,加快情节进度。其实,不得不说,老爹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啊。
正文 (四十八)丧礼(1)
麦影西如同触到一条冰冷的眼镜蛇,猛地将手收了回来,外面好像刚好有车经过,明亮的车灯,透过雕花的窗棂,将这黑暗混乱的礼堂瞬间照得雪亮。
而在那一瞬间,麦影西看清了面前的人:那是一双阴骘的眼睛,高且瘦,深灰色的T恤。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柄枪。
在麦影西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毒蛇般停在了她的脸上。
那只长枪缓缓地、缓缓地,移向了她的胸口。
麦影西咽了咽口水,脑中一片空白。
就这样被杀了吗?
不过,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外面突然警笛声大鸣,礼堂重新陷入彻骨的黑暗,麦影西听见有人玻璃窗破碎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警察的大声吆喝,“别跑!站住!”
声音越来越远,脚步声则越来越近,无数人涌了进来,礼堂的供电系统已经明显被他们破坏了,来人们只能用电筒照亮,将那些宾客全部安全地带了出去。
麦影西手足冰冷,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一个穿着制服的澳门警察走到她面前,关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麦影西摇摇头,她换了几口气,终于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颤抖,“他呢?”
“他?”那警察愣了愣,又瞧了瞧麦影西身上的白色礼服,顿时明白了她是在问谁,“雷先生中了枪,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雷先生?
是了,她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依稀记得,他姓雷。
“我要去医院。”麦影西握紧拳头,用指甲扣入骨肉的痛感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与冷静,“还有,我看到了凶手,我可以为你们画出来。”
警察吃惊地望着她。
作为一个刚刚遭遇枪击的新娘子而言,麦影西太过镇定了——在听说新郎中枪的时候,她脸上虽然吃惊担忧,但并没有太过悲恸的表情。
实在可疑。
不过,那警察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排属下将麦影西送到医院。
只是,她抵达急诊室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急诊室的灯已灭了。
大门洞开。
一个面色凝肃的护士推着一台盖着白布的推车,擦过麦影西的身侧,一步一步,走向了停尸房。
她这才真实地感受到后怕,在推车就要离她而去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想掀开白布,看看躺着的那个人,是不是刚才为自己戴上戒指的男人。
只是,她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另一个人紧紧地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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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到底有没有死呢?
嘿嘿,容我先卖个小关子。我只能说:在这篇文里,没有一个人是凭空出现的。
浓墨重彩渲染的每个角色,都会在后面的情节里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正文 (四十九)丧礼(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