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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律师先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伽夜顿时做昏厥状。
“OMG!没想到老头子临死前还来一场昏君的把戏。”他摇头对自己刚刚过世的父亲表现了一番鄙视,然后走到麦影西的面前。
麦影西原本以为,他会像那个无缘无故打她的少妇一样,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遗产问题,而与她争锋相对,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笔直而无畏地看了过去,哪知,伽夜的脸上却露出一轮绝对倾国倾城的笑容来:眼角上挑,唇边的笑容如西湖边上拂柳的涟漪,眉梢眸底,风情摇曳,好像会施魔法一样,一瞬间,让这本该哀伤凝重的灵堂,也变得春-意盎然起来。
“这么说,你是我的小妈了?”他似乎并不反感麦影西,笑眯眯的脸,充满友善。
这也是麦影西在近几日里,唯一见到的友善的脸。
她松了口气,也忍不住被这个笑容所吸引,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伽夜真的太美的缘故,她心里又隐隐的透着不安,好像自己正在被魔鬼蛊惑一般。
“是的。”她坦然承认,“不过,我没打算接手你们家的生意。”
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雷代将雷氏的生意留给她,真的太儿戏了。
“为什么不接受?”伽夜眨眨眼,很无辜很期盼地看着她,道:“死者为大,这既然是老爷子最后的愿望,我们怎么忍心不遵守呢?”
麦影西的唇角又抽了抽,心想:不知道刚才谁在“死者”前面聒噪得像一只乌鸦似的,现在又说什么“死者为大”果然是影帝啊。
偏偏他的表情还这样淡定纯洁。
“可是我并不懂经商”想了想,她还是试图辩了一句。
“没关系没关系,慢慢学就会了。”伽夜打断她的话,又自告奋勇地解除了她的疑虑,“再说了,雷氏有一个超强的总经理兼总裁,也就是我亲爱的大哥了。有他在,一切都OK。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董事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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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四)遗嘱(3)
麦影西听他的语气,似乎非但不觉得本该属于自己的遗产被抢是一件大事,反而有种由衷的幸灾乐祸。
果然,伽夜的下一句便是,“今天下午的通告取消算了,我要等大哥过来,呵呵,真期待见到大哥那张愤怒的脸啊。”
麦影西顿时有种想擦汗的冲动。
这一家子人,怎么都古里古怪的。
但无论如何,伽夜到底是留下来了,他胡乱地换上白色的麻衣,也屈膝跪在了麦影西的身侧,只是,他脸上半点肃穆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直压低声音,不停地询问着麦影西。
一口一个“小妈”,叫得纯熟亲热,一点芥蒂都没有。
麦影西不得不一一回答,譬如年龄,爱好,怎么和他老爹认识的,两人之间到什么地步了,云云云云。
到最后一个问题时,麦影西索性闭紧嘴巴,懒得理她。
伽夜也不催,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低头看腕上的手表。
“大哥还真慢。”
麦影西没有接话,就这样笔直地跪坐在原地,为那些来宾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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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整一个下午,再也没有其他雷氏的亲属来了。
麦影西为答谢来宾鞠了一整天的躬,等守灵终于结束,她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最后被工作人员护送着,从后门悄悄溜走。
前面的媒体非但没有变少,反而因为伽夜的空降,聚集得更多了。
即便是后门,也有许多采访车早早地守着了。
他们纷纷开始猜测伽夜的来历,甚至还有人断言:其实伽夜的崛起,是因为雷代的背后运作!他与雷代的关系很暧-昧啊很暧-昧。
这个消息劲爆得能登上明日的报纸头条了。
伽夜对这种状况见怪不怪,也无意去解释那些流言,照样我行我素着。只是,在守灵结束,麦影西就要走出去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如果你不想被人追着刨根问底,就跟我走。”
这样子出去,就算有工作人员和保镖,也免不了被追踪的后果啊。
麦影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真的很累,而且脑子现在糊涂得很,根本应付不来那些记者。
伽夜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两顶鸭舌帽,自己戴了一顶,另外一顶则扣在了麦影西的头上,他朝紧急通道那边做了一个手势,拉着她的胳膊便往那边的楼梯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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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五)遗嘱(4)
麦影西就这样被迦夜拉到了逃生通道前,那些从后门出去的工作人员,果然很快就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则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从那纠结在一起的人群里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在他们就要将那些讨厌的媒体甩到身后时,突然,有一个女孩似认出了迦夜。她指着他,满脸兴奋,正要大叫出声,迦夜却及时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唇角一勾,再次露出一轮绝世魅-惑的笑容来,看上去,仿佛温柔得令人溺毙。
那女孩顿时面红心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石化在当场。
“谢谢。”迦夜的唇游离在她的耳侧,好像接上电流般的声音低低地呢喃了这两个字,然后,拽着麦影西,风也般地逃脱了。
直到走出老远,麦影西回头:那小丫头还在当地石化着呢。
她在回头,看着身侧那个五官分明,睫毛纤长的大男孩,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丫就是一妖孽。
可无论如何,妖孽带着她摆脱困境了。
好容易等他们抵达一间大酒店前,迦夜拉开他那辆太过拉风的白色兰博基尼跑车车门,笑吟吟道:“请下车,我带小妈去见见大哥。”说着,他又得意洋洋起来,“哼哼,以为躲着不见,就能逃避现实么?明天就要去菲律宾拍宣传片了,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看这场好戏。”
麦影西顿时一头黑线:敢情,他这样热心地带她出来,原来只是想来看看他大哥的好戏啊。
这兄弟俩的关系还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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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迦夜的用心不良,可是麦影西想看看她即将相处三年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她的“继子”。
存着这个念头,她没有与迦夜计较什么,只是顺从地跟着他,越过大厅,登上了电梯。
迦夜按了顶楼的楼层。
在电梯直线上升的时候,麦影西终于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觉得一家人,是应该守望相助,相亲相爱的。”
这也是她对“家”的理解。
迦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我们的家人了吧?”他一面说,一面笑,笑容里有种莫名地讥诮,“拿了你的遗产就赶紧走吧,你嫁给老头子,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临死前会选择信任你,不过——那是老头子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会和你争。你再找个年轻英俊的人嫁了。别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圣母。”他的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戏谑冰冷得近乎邪恶,哪里还有任何和善可言。
正文 (五十六) 兄弟(1)
麦影西怔了怔,好半天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确实是刚才笑语炎炎的迦夜。
迦夜似乎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突兀,就这样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双眼角上挑,漂亮至极的细长凤眼,仿佛要将她的骨子里看透似的,那么洞悉那么自以为是。
麦影西突然伸出手,踮起脚,在他的头顶上不客气地拍了两拍,然后,她转过身,看着电梯里明镜照人的墙壁,淡淡地丢了一句,“小孩子不要学大人玩腹黑,而且,我是你小妈,虽然不神圣,担不上圣母的名号,母亲还是够格的。”
她的话音刚落,电梯“乒”地一声停住了,门向左右梭开,她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了出去,根本懒得看此时迦夜的脸。
想必,是极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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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夜此时的脸确实相当之精彩,简直称得上抽搐了,他带电梯里发了一会呆,眼见着麦影西就要走得看不见了,他才拉住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从里面追了出来。
看来,他小看这个女人了。
本来以为是老头子无聊时选的一个小可爱玩偶,没想到,竟然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迦夜表示很生气,可生气归生气,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味地笑来。
这样子,似乎更好玩了呢。
麦影西就这样一股劲地往前走,等到走廊转弯的时候,她还是顿住了脚步。
她可不知道那位丧礼都不肯露面的雷家大少爷住在哪间房。
好在,正在她踌躇的时候,雷家二少爷迦夜同学及时地赶了过来,他似乎忘记了方才自己被教训的事情,若无其事地擦过麦影西身侧,走到最里面一件装饰豪华的大门前,不客气地敲了敲。
“喂,雷皓天,开门!”
迦夜大喇喇地喊着。
麦影西却是一愣。
雷皓天?
是了,他们都姓雷,雷代与雷皓天的长相又是如此相似,雷皓天便是雷代的长子,这似乎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可道理归道理,麦影西乍听见这个名字,心里还是有种极戏剧化的感觉。
所有的人与事都联系在一起了,顾延卿,雷皓天,她那几天近乎绝望的努力,婚礼,丧礼,迦夜
倘若这真的是一场戏,这样的剧本,真的太纷繁复杂了。
她苦笑了一下,随即走到了迦夜身侧,也敲了敲门,“你好,我是你小妈,请开门。”
1。
正文 (五十七) 兄弟(2)
屋里终于传来响动,麦影西略微后退了一步,古色古香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裹着浴袍的女人懒洋洋地靠着门,乜斜着他们,不过,在她看到迦夜时,两只眼睛立刻像充上电一样,刷得一下变成了雪亮。
“哇——迦夜——”
她不顾自己衣不蔽体的情况,饿狼扑食一般向迦夜扑了过去,迦夜猝不及防,竟然被她压得直退了几步。
麦影西淡定地扫了他们一眼,径直推开半敞的门:这是一间颇为豪华的套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也因此变得很轻很轻,麦影西就这样穿过大厅,又信手推开了面对着大厅的卧室门。
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正面向着落地窗户,窗帘静静地垂在两侧,外面浓厚的黑夜将玻璃窗映成了镜子,折射出男子的容颜:白衬衣、黑色的休闲裤,清晰分明的五官,一只手执着玻璃杯,看上去分外优雅,也分外眼熟。
“出去。”听到门的响动,他几乎想也不想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但有种不容人违逆的冷淡与威严,“穿上你的衣服,出去。”
麦影西听完后面那一句话,不免愣了愣。
敢情他把自己错认为那位裹着浴袍的小姐了。
她又朝他走了一步,正要开口解释,男子却猛地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酒杯不耐烦地砸了过来,“滚出去!”
麦影西没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红色酒杯扑面而来,红色的酒液溅洒了她一身。
而男子,雷皓天,也在同时发现身后的人,并不是琳琅送来的女子。
他怔在了原地。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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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也不知道两人冷场了多久,到最后,还是她率先打破僵局。
玻璃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现在还觉不出痛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这种小事了。
麦影西随手将脸上的红色酒液擦了擦,勉力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向雷皓天打招呼道:“你好,我是麦影西,是——你父亲的新婚妻子。”
“我知道。”雷皓天的脸上没有丝毫惊奇的意思,反而越发冷得厉害,他沉沉地接了三个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