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那场车祸,虽然早就想动手了,可是,那班蠢货,却选择了璇玑也在车里的时候才动手,得知她出了车祸时,他吓得不轻,还好,很快便知道了她的无恙。
不然,他一定要很多人为她陪葬。
可是,将她背上罪孽感,让她沦入和自己一样的地狱后,雷希瑞却又迷茫了。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爱情吗?
笑话。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难道竟然会得到他的爱情?
他没有恋童癖。
那么,父女情?
更是笑话。
叔侄,兄妹,甚至主仆?所有的关系,他都一一想过了,但没有一个能精准地描述自己奇怪的感情,在带她来法国的这些日子,她因为沉浸在陆子建之死的往事里,一直沉默不语,他也乐得与她若即若离,可是,在她那宛如婴孩般越来越浓的依恋,以及有意无意的引诱中,他才发现,原来,他对她,不仅仅有占有欲,更多的是,欲念。
每天晚上,若是看到她,便会让自己躁动不安的欲-念。真是奇怪,她明明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她的身体对他而言,不应该再有丝毫神秘感或者吸引力,可是它总能成功地勾起他的欲-念,让他无所适从。
可是她还那么小他总不能要了她。
冰冷的吻,宛如毒蛇的信,危险而疏离地在她的肌肤上一触即过。雷希瑞暗自腹诽了一通,终于还是粗鲁地推开了她的手臂,站了起来。
正文 (四百一十)阴谋(中下)
雷希瑞到底没有动她,他很决然地站起来。好像唯恐自己会反悔一样,很快地走了出去。等房门合上,璇玑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她没有睁开眼,只是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唇,不知为何,那里竟然有点发烫。
为什么他竟然没动手呢?
她原以为,只要他对自己用强的,她就可以撒泼哭闹,赶他出去,让他心中有愧,然后,再进一步地弱化他对自己的戒心,可是,雷希瑞竟然就这么走了,即便这房间里,早已经被她熏了那么多君子兰而且,他分明是情动了的,她即便未经人事,但其实什么都懂,与那么多男孩或男人纠缠过,璇玑并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她对那种事看得很淡,就像一个正常的、在国外长大的女孩一样,对性的态度是理智而开放的。
所以,雷希瑞方才的变化,她有知觉。在她翻过身,贴着他的腿时,她分明感觉到他整个身体忽然一僵。
明明想要,为什么会离开呢?
璇玑可不认为,这个恶魔会化身柳下惠。
难道,是他发现什么异状了?
她蜷在床上,努力地回想着自己的种种行为,并不是没有破绽,但也不至于引起他的怀疑,想了想去,也想不通他决然离开的理由——可如果是陆子建,大概,也是会离开的吧?
璇玑终于睁眼,她坐起来,信手拿起放在床头的那个布娃娃,突然想起陆子建经常红透的耳根,以及很多次,她假寐时,他克制而温柔的注视。
可是雷希瑞,不是陆子建。
永远不是。
雷希瑞那一晚也睡得很不安实,早晨起床的时候,也有点心浮气躁。
八点的时候,璇玑也难得按时,竟然穿戴整齐,下来与雷希瑞一起吃早餐。早餐很简单,清粥小菜,还有一些制作精良的糕点。其实雷希瑞不算纵情享乐之人,至少,从没有穷奢极侈过。
“昨晚没睡好?眼圈怎么是黑的?”听见璇玑的脚步声,雷希瑞抬起头,淡淡地问道。
她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憔悴。
“恩,没睡好,做噩梦了。”璇玑打了一个呵欠,用手捂了捂嘴,大喇喇地坐在雷希瑞的对面,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什么梦?”他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冷淡,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
不过,听语气,好像璇玑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没有关系。他并不在乎。
璇玑却还是好心地告诉了他,“我梦见自己被毒蛇咬了一口。”她煞有介事,“咬到嘴巴了。真吓人。”
雷希瑞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冷冷地看向她。
那双漂亮如漫画线条般的眼睛,冰寒而探究。、
璇玑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将脸凑过去,嘟着嘴巴,心有余悸地问:“黑眼圈真的很严重吗?我今晚还约了朋友吃饭呢,我可不想等会儿见不了人。”
雷希瑞没有退开,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清丽无双的脸,眼睛璀璨如星辰一般,殷红的薄唇微微嘟起,鼻息平静,睫毛即便在轻掩眸光时,都有点微翘。他好像刚刚在发现一样,他的璇玑,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绝色。
太抢眼了,太夺目了,这该如何是好?
“不是很严重。”他终于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早餐上,“还有,如果你真的怕做噩梦,今晚可以搬过去和我睡。”
璇玑眨眨眼。
“——另外,被毒蛇咬过的感觉,怎么样?”他又抬起头,刚才的冷肃,又变成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色彩。
璇玑的后脊一寒,耸耸肩,不置可否,“太快了,没什么感觉,下次如果再梦见,我再好好地体会一下。”
“哦。”
清晨荒诞的话题很快结束,两个人闷头吃早餐,雷希瑞比她先下落,他吃得也不多,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体力,摄取必须的营养而已,搁下筷子后,他倒没过问她要去参加哪个朋友聚会,留下一句“我出门了”,便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朝公寓外已经等候许久的汽车走去。
璇玑在桌后抬起头,看着那个修长俊秀的身影消失在车里,继而绝尘而去,她想了想,也放下筷子,拿起自己的包包,追了出去。
等璇玑出门的时候,雷希瑞的那辆车已经跑得很远了,她没有啥到真的去追踪他,他身边那些保镖啊,属下啊,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她是真的有聚会,朋友聚会。
来到这里几个月,璇玑也参加了几次福利院的自愿者活动,在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者说,没有被雷希瑞“迫害”之前,璇玑其实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得到王老太太的青睐。
这一次的聚会,是王老太太昨儿邀请的,她对老太太说,因为学业的缘故,自己以后不会再来做义工了,老太太很舍不得,特意邀请了她,以及其他几名做义工的同事们,一起去她家里吃“满汉全席”。
在异国他乡,中国菜是很抢手的,更何况,这套满汉全席,据说当年只有皇帝才有这个口服。所以。王老太太的号召力也算不小。璇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表现得越正常,雷希瑞便对自己越放心。这也是她u参加这个宴会的理由之一。
——雷希瑞之所以不问她去哪里,并不是因为他对她的控制放松了,而是因为,他压根就是了如指掌。
去王老太太家的时候,她并没有让司机送,本来嘛,当初去做义工时,她向别人宣称的身份便是一个穷学生,现在,她要将这个身份维持到底。
从出租车下来后,璇玑站在了一栋古色古香的独立小楼前,这是一片华人聚集地,也属于富人别墅区,大概是出于思乡的缘故,猛一看,倒像是进入了上海的风情街。陆夫人的娘家也是大户,低调贵气,这是陆子建当初呆过的地方,他外公外婆的房子,璇玑默默地体会着这一句话,看向这栋房子时,凭空便多了几分亲切。
外国人很守时,才不过十一点,客人们已经快来齐了。为了让他们见识到中国厨艺,那些菜肴并没有在厨房里准备,而是由几名大厨操勺,在露天的花园里现场表演。
神奇的东方烹饪,自然引起那些人的哇哇啦啦声,璇玑混在其中,兀自看了一会,但并没有太浓厚的兴趣,眼见着这场厨艺表演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她自己悄悄地从人群里退了出来,绕着墙根,朝花园旁边较幽静的房间走了去。王家的布局也很精巧,除了主楼外,那花园边种植着一圈足一人高的花木,花木后,则掩映着一排平房,做茶室与临时休息间用。
璇玑就进了这样一间宛如书房般随意的休息室,里面没有床,只有一张大大的、松软的贵妃塌。她脱掉鞋,很惬意地躺在贵妃塌上,莫名地想到:如果陆子建还活着,见到自己此时的模样,大概也是开心的。
他那么喜欢她,也常常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外公外婆,而现在,她在他的老家,花园里,草木后,做一场无痕的梦,
如有泉下有知,你会入梦来么?我很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尽管这世上,最无力的词语便是对不起,可是,抱歉,真的很抱歉。
璇玑的笑容早已经敛住,重新陷入了幽思之中,她昨晚一宿未眠,现在身心俱舒,确实也有了一点睡意,不过,还没有睡着,那本来喧嚣难忍的花园里,突然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她还听到女孩子们花痴般的抽气声。
零星的,有一个名字钻进了她的耳朵。
“伽夜!”
“真的是伽夜诶!”
“谁是伽夜?”也有人表示不解。
,:网
“哦哦,你居然连伽夜都不认得,太孤陋寡闻了吧”
王老夫人的这些客人中,也有许多是中国人,伽夜毕竟息影那么多年了,还记得他的人,多是亚洲铁粉,至于其余人,虽然不知道伽夜是何方神圣,可是,这名男子俊美异常,简直完美得毫无瑕疵,举手投足,从气度到那么一丝表情,都优雅得让人发指,偏偏又不显出一点做作,自然而然,浑然天成。且不说他曾经是一个巨星,就算他一名不文,单凭这幅皮囊,也能再度红得发紫。
所以,从他走出来,坐在花园中间的游泳池边弹奏时,所有人的目光便从那精彩绝伦的厨艺表演中,吸引到他身上了。
当然,此时的菜肴,也准备得八**九了。
不过,大家很快发现,那名男子除了外形赏心悦目外,钢琴也弹得很不赖。璇玑坐在屋里,支棱着耳朵,倾听着那宛如行云流水般的乐符。她有一双绝对音准的耳朵,顾延卿很早便发现了,所以璇玑很小就被顾延卿专门培训过这方面的鉴赏能力,她也许技艺不算最超群的,但作为听众,去是最挑剔的那一名。
而此时的璇玑,忍住胸口澎湃的感情,任凭自己沉沦在伽夜制造的音符海洋里。他退出娱乐圈那么久,也同时退出了乐坛。璇玑本以为,伽夜叔叔已经将音乐或者表演都彻底放下来了,可今日才知,摒弃了一切商业上必须妥协的因素,他在音乐上的造诣,竟然越发可圈可点,几乎到一种境界了。
平静,宁和,如果琴声如心,那么,它的弹奏着,一定是一名已经洞悉练达的红尘高人。
这与璇玑记忆中的形象实在太不相符了。
记忆中,伽夜叔叔可是跳脱贫嘴,笑如百花绚烂般的妖孽呢。
钢琴曲很快停了下来,钢琴后,那个穿着休闲服,一脸恬淡的英俊男子长身玉立,而这场宴会的主办方王老太太则趋步上前,向大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一位小友,老太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他过来为大家演奏一曲的。大家且随意,如果有哪位姑娘看上了我这位小友,可是知会老太婆一声,他可至今未婚。现在待价而沽,男人女人都要踊跃啊。”
王老太的话自然引起了一阵哄笑,璇玑也是莞尔:她原以为,刚刚失去孙儿的外婆一定悲痛欲绝,没想到,她依旧那么乐观通达,倘若她不说,谁又能猜到,几月前,她刚刚失去至亲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陆子建在这样可爱的人身边长大,才养成了他谦恭温雅的个性。
好人家的孩子,真是让个人嫉妒啊。
伽夜被王老太太调侃了一把,也是莞尔,他很配合地站在那里,不参与,不反驳。可即便他完全不表态,单单一个笑容,都足够表明姿态了,至少,气氛已经彻底起来了。
外面喧闹声更大,很快便要开席了,吃的虽是中餐,但方式依旧是西化的自助餐模式,这样倒是省了很多事情,因为大家都是端着盘子走来走去,反而没有人注意璇玑的离席。
也没有人知道,璇玑正在屋子里咬着手纠结。
见还是不见?
可是,真的很想再看见伽夜。
她最最美丽的叔叔。
雷希瑞的谈判依旧不顺利,中途休息的时候,派去保护璇玑的人打来电话,通知了璇玑的行踪,她确实去参加那个宴会了,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正文 (四百一十一)阴谋(下)
“伽夜?”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