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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真让人猜不透毛盾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多么希望毛盾能逃走
毛盾逃出了太原城。
他正在为自己的杰作而沾沾自喜。
他一回头,见老烟枪也出了城,他想也没想到老烟枪会在短时间内找向对方,遂上前笑道:“他们怎会放你出来?我很意外!”毛盾谑笑道:“我正准备前去救你呢!”
老烟枪亦不动声色,苦笑道:“你把我害惨了,还先溜?还好我机灵才逃过此劫。”说着慢慢逼近。
毛盾摊摊手,自得笑道:“你也不想想那种情况还提个屁婚,我看先叫武灵雪私奔,以后再回家谢罪才是正途。”
“行不通!若武灵雪走了,武向王必会大举入侵银灯联,恐怕会引起拼斗。”他再接近。
“有个办法,不知你肯不肯帮忙?”
他和毛盾的距离更近了。
毛盾并不在意:“什么办法?有用吗?”
老烟枪肯定:“一定有用!”
毛盾挑眼:“这么神?说说看!”
“就是拿你交换武灵雪。”
老烟枪此时已不及三丈。
毛盾仍不自觉:“武向王会答应吗?”
“他刚刚开出这条件。”
“什么条件——”毛盾忽然看见城门有几名金武堂弟子追了出来,遂急急道:“快走!
有话慢慢说。“
他转身就想逃,老烟枪怎能让他跑掉,猝然发难,直扑过去。
毛盾但觉背面劲风扫至,他不信金武堂弟子这么快就来到身后,会是何人?这一转身骤见老烟枪扑向自己,遂笑道:“这样就被吓惨了?你真是”
毛盾忽然发觉老烟枪有异,立时惊慌想躲,已是不及,老烟枪眨眼已把人紧紧扣住了。
“你出卖我!”毛盾登时大叫。
“没办法,武向王要拿你交换,为了少门主,你只好多忍忍。”
“还忍个屁,这下回去,不被剥皮才怪!”
“没那么严重,顶多是关起来。”老烟枪道:“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说着已准备把毛盾双手扭扣身后。
“可恶!”
毛盾被扭痛了,又见追兵一大堆,连武向王都亲自赶来,这还得了?情急中,他猝而运起日月神功。
顿时全身冒出七彩烟雾,此举吓住了老烟枪,以为是毒气。
就在他想闭气之时,毛盾双掌忽然红白光芒暴闪,一股猛劲轰冲了过来,老烟枪竟抵挡不了,铰喷退三数尺,摔落地面,直道:“这是什么武功?”
毛盾已趁机开溜,直往山区奔去。
老烟枪晃晃脑:“真是邪门!”
他不相信自己会被甩脱,但事实却是如此。还来不及多想,忽见金武堂的人马已越过自己,他立即也追了过去。
免得让武向王把人抓到了,他连谈判的条件也没了。
毛盾猛地回身打出几颗烟雾弹,然后遁入了山区。
武向王率人追了过去。
老烟枪井未急于追人,他觉得毛盾既然能逃脱重重包围,且遁入山区,又是黑夜,那更不容易搜寻了。
他得施展一些手段,于是赶往较好说话的陆不绝,两人交头接耳一阵,陆不绝频频点头,竟然跟着老烟枪奔回太原城,不知在耍什么花招。
直到深夜三更。
两人再次返回山区,仔细一瞧,另有一名壮汉跟在后头,那人想必是两人请来对付毛盾的。
他会是谁?
进入山区后,老烟枪领着那人往更深处行去,来到一处高岗险地后,老烟枪突然装成某人的声音,焦急大叫:“救命啊!毛盾快来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啊——”
正躲在溪谷里一隐密洞穴,正准备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的毛盾忽然听到这叫声,陡地坐起:“毛头?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正是老烟枪的诡计。
他要求陆不绝回太原城找个体形较像毛头的人,然后自己装成毛头的声音,想必能够奏效。
他又假装是毛头:“师弟,你快出来!他们要杀了我啊
唉唷!我的大腿,我的大腿啊“
那声音就像砍下大腿般。
老烟枪又假装怒道:“怪你师弟不出来,怪不了人心狠手辣!”
接着又是毛头的一阵尖叫。
毛盾听得怒起:“这老杂毛心肠如此狠毒?我跟你拼了!”
他不知是计,匆匆忙忙潜出石缝,小心翼翼扑向发声处。
在半里路程内未见任何人搜来,该是陆不绝有意放水,才使他顺利入网。
毛盾渐渐往陷阱摸去,相隔百丈,一望瞧,在高高的岩石上果然瞧见老烟枪抓着毛头在那里耀武扬威。
“你再不出来,我可不客气了!”老烟枪冷冷道:“为了本门少主,我任何事都做得出来的。”
他猛挥烟杆打向替身腰际,替身尖叫,倒地抽抖,毛盾看得惊心不已。
“再给你半刻钟,否则领他尸体回去!”老烟枪恐吓道。
“他妈的!简直坏透了,早知道就宰了你!”
毛盾咬咬牙,慢慢往上爬,使出忍术的软骨中,有如蜗牛般附在岩石面伏行而不易被发现。
已不及二十丈,毛盾将长鞭抓在手中,他得想好用何招式,能够立即突击成功,又能减少声音不引人注意。
但没时间让他想太久,老烟枪又吼起来了:“我看你是不想要他的命了,好!我慢慢成全你!”
说着手中已多了一把闪闪发光的利刀,他还故意晃个不停,让反光照向四面八方,更能引人上勾。
毛头又尖叫道:“师弟,快来啊!他要砍下的我左脚!”话未完,已如杀猪般尖叫了起来。
毛盾一看,那利刀正砍向毛头的大腿。
他猝然扑身而起,长鞭猛抖,前半化成万龙点睛,飞出数道穿天凿地的金光。
后半截化成金环旋飞罩去,他想尽量不出声,但那金针金环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空气中发出一阵阵嘶嘶的暴裂声。
老烟抢惊觉到有反应了,心下一乐,正准备喝叫逮人之际,猝见金光闪至,当头罩来,他想躲却已不及。
不得已,他只好挥动烟杆阻挡,锵然一声,就如打在万吨精钢上,烟杆竟然断成两截。
这一惊非同小可,须知那烟杆是他多年的成名兵器,纵横江湖不知多少年皆无损伤,没想到却会毁在这毛头小子手里。
更让他惊骇的是,烟杆已断,数把利针仍不止,分从五面射来,全是向着他的要害攻来。
他知道此时毛盾已恨自己入骨,用的全是杀招。
眼看他的身体要千疮百孔,他不得不猛吸真劲,施展千斤坠在地上打滚,滚撞到岩面,这一撞,若大的岩石散成数块。
假毛头摔出老远,而他还在滚,利针嘶嘶射来,有两针射穿他的右肩左腿,痛得他咬牙闷哼。
他想挣扎坐起,几个飞环突然罩来,他勉强用左手劈掉两环,其余一环扣准他的咽喉套去,甚至仍在猛缩。
老烟枪登时吐舌翻眼,痛苦异常地滚地挣扎,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毛盾不理他,冷笑着接近毛头,就待拉起他时,那人突然转身,临近两掌劈来。
“你不是毛头?”
毛盾猛然醒悟这是陷阱,但如此之近又如此之急,他只能勉强运起日月神功一边抗敌,一边袭敌。
砰然一响,他被打得例喷七八丈,胸口有些闷,幸好那人只不过是二流高手,伤不了什么人。
倒是毛盾一掌已打得他吐血。
尽管如此,毛盾却不敢恋战,斥骂老烟枪道:“你真是昏了头,为了婚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边骂,他一边发出劲道将散落四处的鞭节收回,连同老烟枪脖子的环扣也解去,这才让后者有了喘息机会。
但是毛盾动作虽快,陆不绝却不让他走脱,眼看时机难得。
一声令下,十数名高手四面围来,已把毛盾困住。
毛盾心知突破重围不容易,乃选择左边较稀人堆,一鞭挥去,抽倒一人,再一鞭,似乎也抽住人,那人惊骇闪开,不料毛盾的目标却是他背后的岩石。
长鞭落下,岩石为之暴裂四散,并牵动附近的石堆像山崩一样往下陷去。
下头的对手见状,不敢抗衡,纷纷走避,毛盾见计得逞,登时掠入滚石堆中往下冲,只可惜他遇上了绝顶高手,这计谋要失败。
那陆不绝身为金武堂副堂主,功夫、经验自属一流,他见状即喝令手下扩大包围圈,将手下手中抓来长枪当飞镖疾射了过来。
一连三枪,直到第三枪,正追着毛盾下方,他惊骇地将身子的坠势停住,这一顿已压挂长枪上。由于冲力过强,仍是挂得腰身生疼。
他暗算完了,带着一线生机想反弹,那陆不绝已飞扑过来,左手长枪拨开毛盾挥来的长鞭,右手凌空一掌打得他暴退三丈。
他再欺前,手指一戳,连点毛盾数处穴道,方自结束这场追捕行动。
毛盾已动弹不得,眼看已落入对方手中,挣扎已无用,他极力保持镇定,立即装出笑脸:“有话好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
陆不绝不跟他说,招来两名强壮手下,拿出绳索,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带回去!通知堂主,人已逮着。”
一声令下,金武堂弟子马上押着毛盾回去。
“副堂主有话好说,”毛盾仍不死心:“我有机密事跟你交换如何?”
“一切等堂主来再说!”
“那就太慢了,这事很重要”
陆不绝仍不理他,更快步行走要把人带回。
毛盾眼见他软硬皆不吃,只好放弃。他的目光不禁移向走路一拐一拐的老烟枪,他虽然已用药止住流血,在行动中仍见痛楚的狼狈模样。
他的目光里对毛盾倒是有一丝歉意。
“别装啦!我被捕正合你的心意。”毛盾冷冷道:“明天就可派轿子把新娘子接回去,祝你一路顺风!”
老烟枪干咧了咧嘴,仍没吐出半个字来,沉默一阵,道:“只要你好好说,武堂主想必不会为难你。”
“哇!换你当起判官来了?我的命也容得你判死判活的!”
毛盾斥道:“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相干。反正我已被捕,你也不必再说废话,我不会在武向王面前说不是你逮住我的。相反的,我会表示你脑袋灵活,功夫了得才把我逮住。唯一的条件就是请你把毛头放了,他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我们仍有条件,必须传他武功”
“不必啦!”毛盾道:“留在银灯联一天,我就一天睡不着,越快放人,我越是感激你功德无量。”
老烟枪轻叹道:“少快既然如此说,老夫只好照办了。”
“谢啦!但你也不必那么痛苦。”
老烟枪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毛盾也不再说话,他必须好好应付将要来临的危机。
一路上,并未遇到武向王回来。
这也好,免得武向王在气头上一枪把自己杀了。
回到金武堂之后,毛盾被关到牢房里,另派十名高手看守,因恐他诡计多端又逃走了。
第一个前来探访的是武向天。
他一脸苦闷,搞不懂毛盾为何跟金武堂结仇。
毛盾对他倒毫无恶感,以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打发了。
接下来是武灵雪和武灵玉姐妹,武灵玉是哑巴,只是光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灵雪则万般歉疚道:“不关你的事,我会求我爹放了你。”
毛盾坦然一笑:“你还是赶快嫁了吧,免得后患无穷。”
看武灵雪额头上的渗血纱布,毛盾为她的痴情感动。
武灵雪还是坚持要父亲放人。
“不准放!”
毛盾的消息早闹得满城风雨,就连一向跟武家几位兄妹不合的二娘也来了,她逞着报复的神情前来。
“敢烧我金凤阁,老娘剥了你的皮!”
毛盾笑谑道:“要剥皮也轮不到你出手,给我滚到一边去!”
“你找死!”二娘大怒:“现在还敢嘴硬!”
说着一掌就要砍人。
毛盾往底角缩去,更是笑道:“这你就太不了解我了,平常我一向最乖,但住进这坚固牢房,我突然胆子大了起来,不骂你几句实在对不起自己。”
接着他真骂了起来:“三八婆,没事到牢房里跳扭扭舞给我看,成何体统?”
“气死我了!”
铁栅门前有几名守卫妨碍二娘出手,她大吼道:“让开!把钥匙拿来,老娘要宰了他!”
“钥匙在副堂主身上”,一名守卫道:“属下必须保护犯人到堂主前来!”
“放屁!还不让开,我连你一起宰了!”
眼看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