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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盾天师-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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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结婚吧!”

    李平己拥向阮月仙,虽然肚子仍疼,但劫后余生,他似乎也想借着阮月仙肉体聊以慰解。

    阮月仙刚刚消魂过,自然对这档事反应较冷淡:“结婚可以,但得先提亲,让天下都知道你娶的是我,那样我才能算数。”

    “当然,我会办得顺顺利利,现在”

    李平色眯眯地抓向阮月仙奶子就想过瘾一番,阮月仙却挡开他。

    “省省吧,拉肚子还想玩这套?我很累,先洗个澡再说。”说完,阮月仙已自行回房,把李平甩在一边,这是李平几个月来第一次求欢被拒,他感到沮丧而不自在。

    “怎会如此?难道她发现我跟毛盾的关系?”李平暗自揣想,可是又觉得不对,毛盾明明说他是被她逼得走头无路才溜走的,她刚才分明是欲火高涨,现在怎么看起来像经过大战似的。

    难道她另结新欢?

    李平但觉绿帽压顶,虽然阮月仙不是他禁脔,但这许多日子也只是他一人独享,男人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恼怒地就想兴师问罪,可是又无凭无据。

    突而就在此时,钟楼传来轻微碰撞声,李平心下一惊:“是江海?贱女人竟敢跟那下三流的人奸淫?”一把火逼得他忍无可忍直冲三楼。

    江海已从欲死欲仙中清醒,回味方才热战,实在让他消魂蚀骨,他还幻想着阮月仙已看上他,从此自己将能捡现成便宜,随时有消魂大餐可吃,甚而他为自己让李平戴绿帽子而得意万分。

    “什么金武堂少堂主?原来是个瘪三,连老婆都照顾不了。”

    他为自己下体雄风感到自豪。

    李平猛撞上来,江海是感到吃惊,但他仍被捆着,根本动不了,李平本想强言逼问,但见及江海裤衫半解,下体还露在外面,简直罪证确凿,这就像一把能让人发疯之利刀捅得李平狂怒不已。

    “你敢偷我老婆”

    愤怒透顶两只突生暴力手臂传向江海脖子,李平已掐得他白眼直翻,口吐唾沫,直想拼命脱罪喊出是阮月仙勾引他。可惜李平的愤怒已逼得他欲言无声。

    “贱男人,下流胚,小瘪三,你敢偷我老婆,拿命来”

    盛怒的结果,神力无穷,早掐得江海白眼上吊,全身挣扎抽搐,以至于脸色发红、变紫、变青,终于断了气。

    忽而红影一闪,阮月仙已急忙赶来,乍见此状况,立即发掌将人推开,急探江海鼻息:“你把他杀了?”

    “杀他又怎样,贱货,背着我偷人!”

    “你说什么?”

    “背着我偷男人。”

    阮月仙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得李平冲撞墙头:“搞清楚点,老娘是什么人,要你干涉我的私生活?”

    李平被那巴掌打醒,顿然想起自己身份,只不过是小瘪三,阮月仙要他已是施舍,自己哪有资格干涉她的一切?可是情绪的延续,一时让他无法自处。

    阮月仙忽而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这很可能影响到她的计划、于是马上敛起凶相,换来一副柔情抚向李平脸颊,很是委屈说道:“疼吗?其实你也别怪人家,我是服了消魂丸,当时你又逃的比什么都快,我根本无法控制才找他来发泄,知道吗?他只是我发泄的工具,唯有你,我对你真的有了感情,你不是要我吗?

    我给你,什么都给你!“

    阮月仙一面怜人一面赔罪地腻向李平,用尽浑身解数地挑逗他,引诱他,李平虽想抗拒,但在下体被触摸得发热时,他已把持不住,像条疯狗般又扑向阮月仙,一阵纠缠战斗又自展开。

    终于,李平从亢奋尖叫中而告衰竭地瘫在阮月仙肚皮上,一切才告平静。

    “我错怪你了。”李平歉疚地说。

    阮月仙倒能自在:“别多心,咱们还是先把尸体处理掉吧,搁在这里怪难受的。”

    当下李平也很快将衣服穿妥,瞧瞧被自己气愤掐死昔日伙伴,他是有一份内疚,但又能如何?他很快抹平不安:“怎么处理?”

    “当然是把他埋。”

    “就埋在这里?”

    “不行,”阮月仙道:“别忘了金武堂养有猎狗,万一被闻出破绽,就得不偿失。”

    “难道要我背着他招摇地走在街道上?”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深夜”

    “不成吧,我现在是金武堂少堂主,背着尸体,要是被人撞见,很不好解释。”

    阮月仙稍一沉思,终也说道:“看来我得亲自动手了晚上你照样往城西行去,我则扛着尸体往东走,如此分开,才不至于让人盯上。”

    李平只要不跟尸体沾上关系,他什么都答应,那阮月仙则瞪了江海一眼,直骂着死了都要给她添麻烦,李平趁此机会回到房间找来床单将江海捆包妥当。

    “是你惹错人,别怪我心狠手辣。”李平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

    直到三更。

    阮月仙早换上了夜行黑衣劲装,别看她风骚惯了,此时办起事则干净利落。

    她很快要李平先行出阁,在暗中观察,但觉无任何异样之后,才扛起江海尸包,从三楼纵掠而出,化成一道光影,寂静快捷掠往二十丈远之树梢,一连数个飞掠,天马行空般已飞出天龙阁。如此绝高身手,绝非泛泛之辈,还亏那些守卫已精挑细选过,却仍未发现有人凌空掠过。当然,这跟李平的出走有关,因为他们注意力大都随李平而去,戒备心就自然松了许多。

    妨且不谈李平搞得如何,那躲在附近之毛盾乍见他贼头贼脑溜出门,准是有事,于是也就跟了过去,然而才跟半条街,忽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往回掠,他当机立断,这人莫非想探查天龙阁,说不定是凶手,这机会岂能失去,立即调头追向灰影。

    那灰影竟然没闯人天龙阁而在附近观察一阵,不到三分钟,阮月仙已扛着尸包飞掠东墙,灰影冷笑一声就直盯过去。

    “原来如此,”毛盾暗自窃笑:“我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更加小心跟踪这一灰一黑人影,目标似乎是东郊山丘。

    毛盾果然没判断错误,阮月仙乃找向东郊外的乱葬岗,她很快找到一处旧有窟洞,将江海尸体往下抛,至于床巾,为怕有人循线索追查,她倒是利用内劲将其揉个粉碎,和在泥土中一起将江海埋了。

    那灰影即躲在左侧二十丈远的小木碑后暗中偷窥,毛盾躲的较远,但他仍清楚那埋尸人即是阮月仙,已对她失去兴趣,暗自揣测会是谁命丧她手中,若非方才还瞧见李平,他真以为死者即是他呢。

    阮月仙干净利落埋妥尸体后,反瞧四周,并无发现异样,遂露出满意的微笑:“就算被发现又如何,他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喃喃自语中,她己掠身离去,眨眼消失无踪。

    那灰影等待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潜向埋尸处,毛盾此时才发现他整张脸已罩上,除了眼鼻,根本瞧不清任何面目,毛盾并未泄气,他将长鞭紧紧抓在手中,必要时来个致命一击,至少可抽下他面罩吧。

    那灰影并末察觉,仍自运用掌劲轻轻将泥堆拨开,瞧及那人脸容后,他颇为失望:“这人是谁?为何遭她毒手。”

    他当然不能了解江海和李平之关系。

    眼看毫无收获,他已很快将泥堆拔回原位。

    毛盾并不急着想知道死了何人,因为只要问问李平,即可得到该得到的答案,倒是眼前这人,绝对不能让他走脱,当下他逼近十数丈,本想再逼近以能求得绝对把握,可惜那人动作却甚快,己将泥土拨妥,眼看就要离去。毛盾登时猛扑过来,长鞭急抖“龙抬头”,直如苍龙翻天掠爪,汹涌无比裹向那人脑袋,他唯一目标就只有扯下那面罩。

    那鞭招本是无声无息,但逼近灰影人七尺近时淬然狂风烈作,像万条黑龙齐从三寸瓶口猛扑狂喷出来,那灰衣人顿觉不妙,怒喝一声,顾不得身份地往前冲。

    然而他滑得快,那鞭龙更也不慢,猝而断成七八节各自冲撞那人,其中一节早相准准抽向那人面罩,叭然一响,抽得面罩从后脑勺裂成两半。

    那人惊慌打滚,左手往后脑按去,硬将面罩按扣得紧,鞭节只勾起一撮布片。

    毛盾岂能放过,登展吸力特长鞭调吸过来,一招“金环套雨”

    就要化成金刚锁往那人套去,那鞭节简直像在变魔术,本是散落四处,此时却全如活跳跳精龙在那四面八方旋掠呼喝,各自相吸引相配合地锁攻过来,那灰影顿如坠落万丈深渊不易脱身,不论他如何纵掠低蹿东躲西藏总似乎无法逃躲此要命攻击,他猝然大喝,不理长鞭金刚锁,登时发掌打向那土堆,只见掌劲过处,土堆炸开,一大盆全往毛盾泼去,毛盾哪料到这人会使诈,一个避闪不及被泼个正着,早被弄得灰头上脸,两眼含沙,已无法再指挥长鞭应敌,只听得叮叮叮乱响,那人早突围逃去。

    毛盾还是斥命喝吼别逃,但追了两步已踩在死人坑差点摔交,再也不敢乱追。

    他赶忙揉眼睛,仍有沙尘但勉强睁开以防偷袭,然而四处空空如也,早没了任何鬼影。

    “真他妈的倒霉,竟然吃泥吞土!”

    他吐了几口含沙口水算是泄恨,一切功败垂成,白混了一个晚上。

    这人果然是老狐狸一个,懂得如何掩去自己武功,还临危不乱地来这么一下,毛盾这个瘪吃得无话可说。

    等眼睛好过些,他才四下捡拾散乱的鞭节,并且也瞧见了尸体长相。

    “是江海?”毛盾虽惊讶却不意外:“原来是他,难怪阮月仙要杀人灭门,唉?说你印堂黑你就不信,赌输钱也就算了,还敢跑去天龙阁勒索,不是玩命玩什么?能落个全尸已不错啦。入士为安,有什么仇到阎罗王那里再去诉苦!安息吧!”

    毛盾还是犯了职业病,念了几句超渡法咒后再将他埋了,也算是做件善事,随后他才认真将鞭节扣回原位,但扣至最末一节时,他忽而瞧及鞭尾勾着的碎布片,这本是从灰衣人面罩上撕下来的,在未能全部扯下之际已无用处,可是毛盾却似找到宝物似的,因为他发现碎布上还扣夹着一撮头发,不多,大约只有几根,可是如果摆在头上,总该也有个尾指印大小的伤疤吧?通过猛力拉下的一堆头发不可能分散四处,这更让毛盾肯定那人头上必定留有失去头发的秃疤痕。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而且躲在金武堂的话,只要找到这疤痕,不就可以拆穿他身份?”毛盾终于有了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满怀信心地返回金武堂,准备明儿一个一个查。

    但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时,他不禁又泄气了。

    有谁头发故意散乱让入掘找?男的通常挽髻,女的本不是把长发编辫子或扎发髻,照样见之不着。

    尤其这人武功不弱,在金武堂辈分一定不低,他怎可能随随便便让人翻头发呢?

    “或许我该找武灵雪帮忙,女人找女人头发可能较有借口。”

    毛盾只好将死马当成活马医,当下找来桂香坦。要她请出武灵雪。自从她爹受伤,哥哥又被狐狸精迷去后,她已难得露出笑容,更显得清瘦多了,一袭淡素衣装虽仍掩不了绝代风华,却总也抹上一层忧郁。

    “你找我?”武灵雪仍对毛盾十分客气,毕竟自己和冼无忌的婚事全靠他给撮合,她心存感激。

    毛盾并不敢将武向天失踪消息告诉她,只能另寻借口:“有点事可能需要大小姐帮忙。”

    “你说。”

    毛盾己将昨晚勾下的布片和头发交予她:“这是从一个人身上弄下的,他可能和阮月仙有所干系。”

    “怎么说?”

    “昨天我发现他跟阮月仙在一起,后来我出手拦他,他戴了面罩,我只扯下这么一点点。”毛盾道:“如果他在本堂,以此比对,找谁那人头上是否有疤痕,便可找出他是谁,当然如果是女的,大小姐能帮忙更好。”

    武灵雪会意:“我尽量,你跟踪阮月仙,发现什么?”

    “暂时只是揣测,她武功很高。”

    “看得出来,她有企图!”武灵雪一口咬定。

    毛盾不置可否,仍问:“有件事就是你哥哥和阮月仙去天狐山狩猎时,金武堂重要人员有谁离开过?”

    “除了我要照顾我爹,几乎都离开过,因为金武堂还有很多生意很多事情要处理,”武灵雪问:“这很重要吗?”

    “呃,只是问问。”毛盾道:“离开最久的是谁?”

    “大概是陆叔和黑叔吧,他们一同到襄阳办事,一共去了半个月才回来。”

    “陆不绝?”毛盾心念一闪却摇头:“他跟黑不亮连堂主位置都不要,还动什么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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