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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式的嚣张笑声自然出自龚倩之口,大小姐纠正道:“当然,本小姐怎么会是侵略者,我是为了制裁钵罗耶伽国王的不义之举而来,所以你可以管我叫公正的裁决者。”
说罢,龚倩得意地带头走下飞机。
从她的身后,安泽南、扎克木和其它人鱼贯而出。而在飞机下方却早已有人等候,从对方全付武装看来应是军人,但实际上,他们却是接受了龚天正委托的黑狼雇佣兵。
见龚倩下得飞机,其中一人上前,朝龚倩正经八百地敬了个军礼,然后用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说道:“龚小姐你好,鄙人是黑狼佣兵的队长维德。谨代表佣兵团上下,欢迎龚小姐一行的到来!”
这人肤色白皙,双眼锐利有神,加上脸庞梭角分明,予人以干练之感。龚倩看在眼中暗自点头,这佣兵队长行事作风大有军队干脆利落的风格。再看佣兵团的其中几人,亦站得如同标杆,和寻常佣兵团的懒散作风完全不同,不愧是龚天正亲自点名的佣兵团,看得出来个个都是老兵好手。
有这么一只军事化队伍陪同自己几人前往钵罗耶伽,龚倩放心了不少。
第七卷 钵罗耶伽的黑太阳 第十二章 夜遇佳人
普列姆的银钟大酒店里,维德一早为龚倩等人开好了房间。这银钟大酒店虽只有四星级的标准,但在普列姆这种小国里已经找不到比之更好的落榻处,好在大小姐也不挑剔,一行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开进酒店内。
分好房间,放好行李。龚倩,安泽南和扎克木老爷子被维德邀请到他们的房间商议行程路线。那几个随维德同来的佣兵在走廊和队长一阵耳语后便大步离去,维德解释说他们是去置办必要的装备。
安泽南提到自己一方已经准备了沙漠行军的装备,维德却微笑摇头:“这也是我找你们商议路线的原因,如果要走我选择的路线,恐怕你们普通的装备还不够用。”
这德国雇佣兵十分绅士地让大伙先行,却见维德的房间里,有桌子摆放在大厅中间,上面竟然是个战场沙盘。
这沙盘制作精细,无论一石一木皆栩栩如生,活似一个缩小的世界。
“这是模拟普列姆到钵罗耶伽之间环境的沙盘,各位请移步上前。”维德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并主动走到桌前。
龚倩几人围上。
维德指着其中用黑色旗子一路标示出来的公路说:“本来,从普列姆前往钵罗耶伽最好走的莫过于这条官道,此路为两国周边地区受沙盗骚扰,在五年前由两国达成协议,派出双方士兵驻守的绿色通道。可目前钵罗耶伽已经锁国,加上这位扎克木老爷回国的消息已经让钵罗耶伽方面得悉,恐怕诸位已经被列入黑名单,走官道恐怕无法顺利到达目的地。”
扎克木皱眉道:“可除了官道,便只剩下一些难行小径。但这些地方无不环境恶劣,且盗贼横行。不是我小看贵佣兵团,实是在这等绝地行军,除了正规军队外,其它队伍绝难通过。”
龚倩和安泽南看着桌上沙盘,确实,除了已经不能通行的官道外,其它地方从沙盘表现看来,皆是环境复杂之地,有的地方还直接摆上黑色骷髅头划为禁地。但两人同时也看到,除了官道的黑旗外,维德还有绿色的旗帜表示出另一条路线。
“这是?”龚倩指着绿旗标示的路线问。
维德未答,扎克木看过后却失声道:“怎么,难道你打算通过图里布纳?你疯了吗?”
安泽南奇道:“老爷子,这条路有什么特别的吗?”
扎克木看了看维德,后者笑而不语,他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说道:“这条路线倒是除了官道外前往钵罗耶伽国的不二之选,和官道比起来,这条路线要更加便捷。可同时,它很危险!”
“由我来解释吧。”旁边的维德轻咳一声道:“此路由普列姆出发,路经图里布纳最后进入钵罗耶伽。路线的起始与未端并无任何特殊之处,老爷子顾忌的是图里布纳,也是被当地人称为恶魔之眼的流沙带。”
“若只是流沙带,我们只要小心行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龚倩说道。
扎克木摇头说:“小姐有所不知,若只是流沙也就罢了。可在图里布纳中有一古庙遗址,但这名为白吉古庙却已经为白色死神所染污,但凡经过的人畜皆无生还的可能。那是死神的领地,我们是不能通过它前往钵罗耶伽的。”
龚倩愕然道:“白色死神?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塔克尔大漠上的传说,据说在百年前,有白色的怪物占据了神庙,凡是经过该庙附近的生灵都会被死神所吞噬。久而久之,便再无商旅从此路前往钵罗耶伽。但是……”维德神秘一笑道:“我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已经证实古庙遗址中压根没有什么白色死神。盘据于其中的,不过是一伙名为毒蝎的沙盗。”
“那不可能!”扎克木立时叫道。
维德耐心说道:“老爷子,这是我亲眼所见。所谓白色死神只不过是沙盗们编出来的谎言,他们把抢来的财宝藏在古庙之中,为防被人发现,便用残忍手段杀害路商,再编造子虚乌有的白色死神以惑人耳目。我想你也应该听过毒蝎的名字,这伙沙盗由来已久,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躲在何处,因为谁也不会想到,白吉古庙竟然会是他们的基地!”
扎克木自然知道这名叫毒蝎的沙漠盗贼团伙,他们可说是塔克木沙盗们的祖宗,是最古老的一个盗贼集团。曾经钵罗耶伽也派兵深入塔克尔沙漠千里追杀,可连续几次都被毒蝎利用对沙漠环境的熟悉而突围。
连国家力量都对这伙盗贼没办法,如此一来,过往商旅自然对这伙沙盗如同鬼神般敬而远之。
眼下听维德这么说,扎克木倒也觉得合理。确实,白色死神的传说根深蒂固,打死他也不会想到沙盗竟然就躲在白吉古庙内。
“这么说你们曾经和毒蝎较量过,却不知道谁胜谁负?”龚倩在旁边问道。
维德对她这个龚天正的女儿似乎格外尊重,一听龚倩问话,他立刻点头说道:“小姐不知,那次我们也没想到会和毒蝎交手。只是临时接受了一个富商的委托为其夺回被抢的物资,几日追踪下竟然来到白吉古庙,并识破此地为毒蝎的基地。当然,这事最后演变成武力冲突,我们虽然抢回了部分货物,却有几名弟兄永远留在了古庙内,黑狼的毒蝎的仇恨便于此结下。此后我们与之有过几次冲突,胜负却是五五之数。我们胜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毒蝎却熟悉塔克尔的环境。即使武力不敌我们,却利用环境和种种诡计扳平我们的优势。”
“既然你也没有把握完胜这伙沙盗,我们又何必冒险经过图里布纳。”扎克木皱眉道,显然,老爷子还是对白色死神颇为顾忌。
“第一,我们没有其它路线可以选择;第二,沙盗唯利是图,可我们不是商旅,打劫我们并无多少油水可捞。加上我们全付武装,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沙盗是不会打我们主意的,不知道老爷子可满意我这个解释。”维德说道。
“这就么定了!”龚倩见维德胸有成竹,便替扎克木拍板说道。
扎克木见龚倩主意已定,知道很难说动众人,便只有勉强答应。
却是安泽南觉得奇怪,龚倩虽行事大咧咧,却不是武断之人,为何会如此轻率认同维德所言。
等出了房间,龚倩才说出原由。
原来维德曾在美军特战队服役,一次军事行动中他失去了双臂。作为军人,没有被失去双臂更为痛苦,那等若要了维德的命。然而当时“神盾”正针对残疾军人进行一项技术开发,维德收到了实验邀请,这为心灰若死的维德重燃一丝希望。
在那次实验中,维德被安装上了仿真的机械义肢。其小脑内更是植入微型作战芯片“百战巨人”,那是整个实验的精华所在,通过这微型芯片,残疾的士兵可精确地操纵机械义肢,使之发挥比健全时更强大的作战能力。
无疑维德的实验是成功的,可不知为何,当时这项开发被全面中断。本来像维德这样的士兵一是回收机械义肢和芯片,二则是进入美军的某个秘密部门,终生接受监视。但当时为维德亲自植入蕊片的龚天正却助他离境,并且出资让他在境外成立自己的佣兵团。
而唯一的条件则是为“神盾”试验各种新装备或武器,到目前为止,这个条件对维德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虽然不能私自贩卖这些装备,但由“神盾”提供的物资却让维德的佣兵团远远领先于同行水准。
“所以在公在私,维德都会把这次老头子的委托做得最好。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线,便应有十足的信心。而在这方面,他比我们更专业,我只是相信他的判断罢了。”龚倩如是说道。
之前众人本来是要等墨白和白亦雪到准南市会合后才一同出发,但龙渊最近显然相当吃紧,这两名高手的到来一拖再拖,最后更是让龚倩一行先走,约定于明日在普列姆见面。而众人坐了一天飞机也不适宜立刻出发,便在普列姆逗留一个晚上。
吃过晚饭,龚倩游兴大发,抓上安泽南和唐柯白兰两人打算夜游普列姆。
普列姆不在钵罗耶伽的管辖内,加之众人各有奇艺,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扎克木就没这帮年青人的兴致了,他眼见回国在望,明天的路线又要途经图里布纳,哪有心情游玩,早早就钻回房间里睡觉。
龚倩在维德那拿了一笔当地货币,便领着众人去逛夜市。这普列姆说是国,却也就和华夏一个大城差不了多少,繁荣程度也略显不及,可也相当热闹。
大街两边皆有商店,其中又以贩卖当地小吃及特产居多。
夜市相当热闹,路上人车同行,十分拥挤。安泽南只在一家烤肉摊旁停留不到几分钟,龚倩几人却已经被挤到了前面。他刚要挤上,喧闹的街道上却有一声呼唤清晰地传入耳中。
“泽南……”
他一愣,朝声音方向看去,一身白衣的金朴熙竟出现在人群中。
即使天气转冷,金朴熙却仍然白衣白裙,加之她美貌无双,往街道上一站,很难让人将之忽略过去。除了安泽南外,也有不少当地男子对金朴熙看个不停,可金朴熙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安泽南。
她对安泽南俏生生一笑,然后转身便走。
安泽南知道她想让自己跟上,他看了看几乎已经失去身影的龚倩几人,只得摇头挤开人群朝金朴熙走去。
而金朴熙出现在此地,却间接了说明钵罗耶伽的事件中,确实有魔门参与其中!
第七卷 钵罗耶伽的黑太阳 第十三章 集市盗踪
看着金朴熙,安泽南也无法形容自己眼下的心情。
他和金朴熙初识于白兰的事件中,那时的金朴熙修为比他只高不低,要不是紧要关头安泽南摸索出以九凤音鸣破去堑天网的方法,说不得那时候他已经死在这女子手下。
接下来,两人又因种种事件纠缠在一起。冲突最剧的一次莫过于被金朴熙以十方俱灭在气海上印了一掌,那差点要了安泽南的老命。
而此后,金朴熙机场示爱,再到蓬莲市又动杀机,两人间实是发生了许多事情。
可不知为何,安泽南虽对金朴熙没有好感,却生不出恶意。特别是最后两次的相遇,安泽南嘴上称金朴熙满嘴谎言,可心中,他却隐隐感到这个异邦女子的矛盾。
难道她真个爱上自己?安泽南心中浮现这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手臂被挽住,香风入鼻,却是金朴熙亲热地挨了过来,吐气如兰问道:“泽南在想些什么?”
安泽南洒然道:“我在想金小姐这次又打算用什么方法在害本人罢了。”
“不知泽南可信,我真的不想和你作对了。”金朴熙幽幽一叹,小声说:“或许你会认为我在撒谎,可我真的喜欢上泽南,却因为立场的不同要三番五次拿泽南的性命,你当我不难过的吗?”
安泽南突地立定,无比认真地看着金朴熙的俏脸,他正色道:“若朴熙真的难过,为何不脱离魔门。天下之大,哪有朴熙不可去之地,又何必留在魔门中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金朴熙全身剧抖,第一次她感受到安泽南语气中无比真挚的感情。
在这一刻,安泽南忽略了两人间的界线,便如同多年老友般劝解着她。
金朴熙突然生出想抛开一切,永伴君旁之感。
可她银牙暗咬,眼睛中却涌出雾气。金朴熙摇头凄然道:“泽南啊,朴熙大可为你舍弃一切。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置萧师于不顾。萧师于我有大恩,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朴熙,所以朴熙现在心中很痛苦。”
安泽南心中暗叹,方才他确实感应到金朴熙已经微感意动,但她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