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腐气的同时,却有白光激射。
从南志平的方向看去,他只见有白丝从焚尸工的脑袋后射出,紧紧地粘在了火化间墙壁上。而焚尸工身体一歪,就此倒下。然而脑袋擦过了白丝,却齐整削下,顿时脑浆四溅,看得南志平头皮发炸。
这白丝竟然如此锋利,南志平大感意外。而此时,刘老爷子缓缓坐了起来……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十二章 妖踪难觅
跳到地上,一身黑色丧服的刘老爷子用没有瞳孔的眼睛冷冷盯着南志平看。他双臂微微向两边张开,双手十指指甲立时暴长。同时张开嘴巴,发出低叫,如同蝉鸣。只见那嘴巴里一口碎牙倒竖,那已经不是人类能够长出的牙齿,更像某种凶猛的野兽。
南志平冷哼一声,人飞退向后。他看也不看,脚尖似长有眼睛般挑在门边,立时大门关上,断去眼前已成妖物的刘老爷去路。
似乎知道去路被断,刘老爷相当生气。他张嘴暴鸣,同时从嘴中弹出白丝。
南志平之前见白丝锋利如刃,硬接不得。立刻头一偏,白丝擦身而过粘在了大门上。同时,南志平弹出数道灵符。灵符于半空红光一闪化成了赤焰,朝着刘老爷直直射去。
刘老爷却不闪不避,任由赤焰弹身在身上。天火灵焰遇邪既燃,顿时在刘老爷身上多处烧起,可刘老爷却似没受到半点伤害,他双手连拍,竟然没几下把南志平的灵焰拍熄。
南志平大感意外,他不曾想刘老爷身上煞气之重,竟然连天火灵焰也可随手拍灭。
低吼一声,刘老爷朝南志平扑来。这化身成妖物的老爷子力大无穷,双手十指朝着南志平又抓又挠,若被他那如爪利指抓中,怕不被撕下片片皮肉来。
南志平身手亦是了得,硬是在刘老爷的爪影中穿梭闪避。他绕着刘老爷打转,却不时把黑色符录贴在老爷子的身上。
当拍下五张黑符后,南志平迅速退开,再咬破中指。以沾血手指在虚空飞快画出一个符号,跟着大喝一声:“破!”
刘老爷身上突现雷光,跟着爆响连连,却是雷光炸裂。猛烈的冲击波四逸,掀得火化间里桌柜倒地,室内顿时一片狼籍。
这虽不是南志平威力最大的雷神符,而是威力较逊的暴雷符。可五符威力齐发,却也威力不小,如同一颗手雷在火化间中爆炸,室中地面直接被炸出一片焦黑,裂痕蛛网密布。
然而当爆炸所震起的尘屑散去,刘老爷却完好无缺。只是身上的丧服被暴雷炸成碎片,但看模样应是没有大碍。只是南志平这五发暴雷符岂是易与,虽不见身上有伤,可刘老爷子却似生出惧意,正四下寻找着出口。
先是天火符失效,连邪物最为惧怕的雷能也作用不大。南志平眉头皱成一块,当直想不明白这刘老爷现在是何妖物。
老爷子张望片刻后,突然张嘴又吐出白丝。只见白光交错,他一口气吐出三道,分射南志平的眉心及胸口。南志平急往左旋避过白丝,胸口衣物却被擦过,顿时裂开一道口子,其边缘处立呈青黄之色,似有剧毒。
南志平色变,立刻甩下身上外衣。而白丝射空,却穿过火化间的窗户粘在室外某处。老爷子头一摆,白丝打横荡出,却轻易把窗户切成了碎片。刘老爷见出口在望,立刻发力朝窗户奔去。
见此情况,南志平立刻抢前拦在窗边。却见刘老爷脸上非常人性化的咧嘴一笑,跟着朝右跑开,往另一个窗户冲去。
糟糕!
南志平暗道不好,他没想刘老爷还有灵智,竟然使出这手调虎离山。
他顾不得细相,人立刻扑出,想要抱住刘老爷的身体。哪曾想老爷子手掌一翻,其掌心片俨然裂开几个细洞。洞中白丝激喷钉入墙壁,刘老爷大力一拉,扯得自己身体立刻改向,让南志平扑了个空。
南志平扑在地上,顺势一滚再迅速弹起。可刘老爷却已经脱窗而出,等南志平扑到窗边,却见老爷子一路狂冲,吓得走廊行人大叫,却拐了个弯,在大太阳下消失在火葬场的大门口。
天火不起作用,暴雷炸他不死。且嘴巴,掌中皆能吐丝,而太阳底下又能活动自如。综合这些条件,南志平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刘老爷简单地归类于僵尸一类的妖物里。
思来想去,南志平只得向安泽南求助。他感觉到,刘老爷这只妖物已非他所能对付得了。
接到南志平的求助电话后,安泽南和龚倩在当晚便到达晋凉市。找了家落榻的酒店后,南志平来到并与他们在房间里详谈。
南志平把事件事全盘托出,毫无隐瞒。说完后又道:“我知道泽南你现在分心不得,可现在能够帮到我的也只有你了,还望泽南见谅。”
安泽南摆手说道:“南先生言重了,事实上,这事未必和我全无关系。”
“此话怎讲?”南志平奇道。
安泽南便把《黄泉录》出现的十六字谒说与南志平知晓,又道:“此前我就猜想南先生的事情恐会与五煞现世有关,如今听先生所述,这刘老爷子似僵而非僵,果然可疑。看来这一趟我们是来对了。”
南志平虽不知无尽怨海,却知道五煞为何物。五煞为人间怨气遇物而生,若刘老爷为五煞之一,却不知道是具体哪一种妖煞。
“对了,南先生觉得刘明达是个怎么样的人?”安泽南又问。
南志平一愣,说:“怎么,这事还和刘明达有关?”
安泽南沉吟道:“方才听你所言,十年前为刘家挑选的福地如今成为邪址。南先生也当知道这本来就非是平常之事,煞为怨生,也就是说,这地里必埋了心有怨气之人,才会形成煞气。而这块地既是先生十年前才为刘家所选,刚好,十年前刘家只有老爷子一人去世。换言之,这怨气正是起源于老爷子,而在这十年之后的今日,他异变为妖向家人下手,这当中恐怕另有文章。”
“我倒是没想到这点,不过刘明达也没什么可疑之处。”南志平寻思道:“他是刘家长子,又才干过人。老爷子死后,他自动继承了刘家财产。尔后十后更是奋发向上,把刘家生意做大做强……”
“等等。”
坐在安泽南旁边的龚倩打断南志平的话道:“南先生,你说刘明达是自动继承其父的财产。也就是说,刘老爷是在没有立下遗嘱的情况下去世?”
南志平闻言点头:“确是如此,当时刘老爷是暴毙而亡,自然是没时间立遗嘱……难道龚小姐的意思是……”
龚倩看了看安泽南,后者轻轻点头,大小姐才说道:“刘老爷有可能是被长子刘明达害死,所以一没遗嘱,二则是生出怨气。不过具体的实情,必须调查后方知。此事可以交给我,我会尽快查出当年刘老爷死亡的真相。”
“那我和南先生就负责去找刘老爷吧。”安泽南说道。
南志平脸现难色说:“这晋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老爷子蓄意藏起来,我们恐怕很难在短时间里找到他。”
“那也不见得。”安泽南胸有成竹道:“须知这刘老爷是直到南先生把他从棺材里起出来,要送进化尸炉里才奋起反击。而之前,第一个受害者当为刘老爷所杀,可杀人后刘老爷却仍回到棺材中。可见刘老爷还需要像墓穴那种特殊的环境来修练,所以,他从哪里来,我们便往哪里去找!”
“泽南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们马上行动。”南志平兴奋道。
于是,两人连夜来到南山公墓。可在墓园中,埋葬着刘老爷的墓穴里却空空如也。南志平不死心,又带着安泽南前往鸡笼山的刘氏墓园旧址。但同样让两人失望的是,此地虽煞气不散,可刘老爷同样没有回来。
如此一来,连安泽南也没有办法。
商量再三后,两人决定明天一早去火葬场。安泽南希望凭搜神秘法感应火化间中老爷子残留的灵动煞气,进而找到他如今的藏身之所。
翌日一早,龚倩前往晋凉市的警察总局,她要借助警察系统去调查十年前刘老爷死亡的真相。而南志平则与安泽南来到火葬场,昨天激斗的火化间里已经被清理打扫,除了地面那片焦黑外,全然看不出曾经有妖物出没的模样。
至于那死于非命的焚尸工,刘明达给了一笔安家费,又对火葬场施加压力,让他们不得将此事外泄。于是安泽南两人来到时,火葬场并无异样,人人照常开工。只是闲暇私聊时,偶会谈及昨日异事。
火化间中,安泽南闭上双眼,全力施展搜神秘法。
思感中先是一片黑暗,然后有充满怨恨的灵浮现。如同灯光掠过的残影,灵动如丝组成了邪物活动的脉络。安泽南锁定这残留的灵络波动,睁开眼睛,同时召来的瞳鬼。
血色的妖瞳中,对照锁定的灵络,安泽南看到了它穿过窗户,朝着门口的方向延伸。他向南志平找了个招呼,两人循着灵络走出了火葬场大门。
火葬场位于市郊,附近并无住宅建筑,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沙道连接着国道公路通向晋凉市内。
在安泽南的妖瞳里,刘老爷的灵络沿着沙道而去。却在要接近国道的时候拐进一处山脚,这山脚下却设有垃圾填埋场,场边搭着简易的棚屋,外头用竹篱围出一片空地。
竹篱外竖着块木扁,上面写着“塑料回收处”几个歪斜大字。而安泽南所见灵络,便沿伸至那棚屋之中。
两人面面相觑,均感这棚屋里的人恐遇不测。
果然,当他们推开棚屋,便有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这住在棚屋中的却是一家三口,但眼下,这三口人却躺在一片血污之中。现场情况惨不忍睹,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孩童均被怪力分尸。从断肢的裂面参差不齐可以看出,他们是活生生被撕裂致死。
而无一例外,三具尸体的头盖被打开,里面的脑浆更是被吸食一空。
两人不敢破坏现场,又退了出去。在南志平打电话报警的同时,安泽南在屋后又观察到微弱的灵络,向着回收处外头而去。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十三章 雇凶杀人
南志平驾着从刘明达处借来的汽车,安泽南则开着瞳鬼追查路面残留的灵络痕迹。两人驱车追至市郊一处城中乡处,在一间偏僻的旧屋中又发现一具老者残尸。手法与之前在回收站里发现的尸体一致,均是被人用巨力分尸,且吸食了脑浆。
然而灵络到了此处已经虚淡若无,城市中人类活动频繁,造成了灵场混乱。而刘老爷的气息又不明显,即使安泽南尽施搜神秘法,却也苦觅无踪。
但他们不能放任这只妖物不管,只得碰运气般开着车在城里瞎转。
不料这一找便是三天,安泽南两人几乎跑遍了城市每个角落,却找不着刘老爷,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而这三天里,本地新闻不断报道有市民失踪,或者惨遭杀害的报道。这数起案件已经引起本地警察局的高度重视,警方也呼吁市民尽量不要在外面逗留。
安泽南看在眼中,知道那定是刘老爷所为。他猜想这妖物大概是在和南志平激斗的时候受了暗伤,所以才需要通过大量吸食人类脑浆来疗伤。但他们不知道刘老爷子的伤有多重,究竟要杀害多少人类才肯罢休,虽然也有多次让安泽南无意发现他经过时残留的灵络,可赶到现场时却只见到满地碎尸,而刘老爷却狡猾如狐,始终寻他不着。
“……以上是今日新闻直播的所有内容,谢谢您的观看……”
刘明达关掉电脑,双手抱着脑袋。
这些天的报道他也看在眼中,同时知道南志平正在满城寻找着自己那从火葬场逃跑的老父。
当时刘明达也在现场,他亲眼看到一身丧服破烂的父亲突然从火化间的窗户里跳出来,然后飞也似的跑过走廊,再奔向大门消失不见。
老父已经死了十年,刘明达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相信父亲竟然尸身未腐。而那付模样,大概也不能称之为人。在初时的震撼过去后,意识到问题严重的他立刻对火葬场施加压力,着他们不得将实情泄露。
而这些天里,他则躲在家中,连公司也没再去,只是一些需要他审批的文件会由秘书送到家里。
在他的办公室和寝室里,贴满了南志平给予的灵符。但这些黄色的符录如今却无法给刘明达任何安全感,他只希望南志平快些找到老父并烧毁。
刘家突然的变故让他这个身为当家的有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刘明达每天过着心惊肉跳的日子,生怕会有剧变将临。
而他这个预感,在今天得到了证实。
刘明达刚关了电视,手机却响了起来。那是他的好友兼同学,同时也是市警察总局的局长李光昆打来的电话。
“喂,光昆啊,怎么这么有空给我这个老同学打电话呀?”一接电话,刘明达像变了个人似的,声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