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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心疼,可是我一个大男人拎这么多东西给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
“不好意思呀。”他无辜地说,两只手已挂满了东西,什么脑白金、补血口服液、燕窝、人参还有衣服鞋子等等一大堆。我一瞅,也是,东西对他来说是不重,但一个温雅俊挺的大男人拎着这么多东西看起来确实很搞笑。我强忍着笑,“好了,我不买了,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人认识你。”
他瞪了我一眼,再睨了睨超市里直瞪着我流口水的那些男的,抬了抬手臂。“那走吧。”
我莞尔,手伸进他的臂弯走到收银台处。“小姐,结帐。”
负责收费的两位小姐正仰着头痴痴地看着我们,一动不动。“小姐,结帐。”我这次说话声音里加进了令人清心宁神的灵力,那两位小姐一听之下果然醒过神来,红着脸帮我们结帐。
等到我们走远,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注目礼才消失,但路人见了我们也常常看呆到去撞电线杆或树木,令我们啼笑皆非,幸好不是去撞车子。
“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变丑一些,不然天天这样还了得?”我嘀咕道,就怕到了广州这种情况会变本加厉。“还有哦,”想起他身上会散发出引人靠近的香气,我脸微红,“你要把你身上的香气敛收好,不许胡乱飘散出来引诱人。”
“你放心,要迷我也只迷你一人。”纳兰白打趣道。“你闻闻看我身上现在有味道没有?”
“咦,没有,你什么时候弄的?”我在他身旁探了探。
他笑了笑。“只要不让身上的气息外露就好。”
“可惜这方法对我没用(我身上焕发出来的清凉感不算是香味吧),不过”我顿了顿,轻转了下身,俏生生地停在他面前。“怎么样?”
“光华是内敛了不少。”他闪着乌眸深深打量着我,“不过还是太漂亮。”
我泄气道:“我又不喜欢藉着练功改变自己的外貌(其实已经不断在改变了),那种感觉太过怪异,我怕久了以后我都弄不清自己是谁了。”
他失笑。“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了,谁能拿我们怎么样。”
“呵,也是。”小时候自己不就是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吃足了苦头么?“都是你我才会这样。”我轻槌了他一下,只想着他招惹女人爱慕的眼光,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喂,欺我腾不出手么?”纳兰白挑了挑眉。“那又怎样?”我心情大好地朝他轻吐了下舌。
他眼光一炽,邪气地微眯起眼,笑:“我会报仇的。”
完蛋,忘了他是个小人。“我、我怕你呀?”我逞强道,芙颊微热地想起他一贯的报复手段。
低低一笑,“不怕就好。”
“笑笑笑,走这边啦。”我拉过正要拐向另一条街的他,我向哥哥打听过新家的确切位置了,在东华街……
“奶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手上正拎着垃圾袋出来丢垃圾。
“采灵!?你这丫头都跑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那位替你们看车的大叔都跑了好几趟了……”奶奶一见我们,便大喜地说个不停。“快进来坐,外头太热了。”
房子是独门独户的四层洋房,约有两三百坪,设计简单雅致,在HG镇这种小地方来讲已算是颇为美观豪华的建筑。
“奶奶,你出院了。”我瞧着她俐落的身子不由高兴万分,跟着她一起走进屋子里,里面的装修风格也跟建筑外观和协一致,走的都是淡雅风格,不流于俗,在审美观这一方面,我得说我们家的人都还不错。
“都十几天过去了,还在医院住一辈子不成?”奶奶笑着指了指左腿,“连它都可以走路了,我说要谢谢王医生的好医术,他却说要谢的人是你哩……对了,你们到底上哪儿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瞧你们好像又换了副模样似的,整个人都亮堂了许多。”奶奶疑惑地盯着我们直瞧。“还有个叫什么张峻山的说是你们的朋友,打电话到家里问了两次,我看再没你们的消息他就要赶来了,快打个电话给他吧,免得人家担心。”
张峻山?我询问地望了纳兰白一眼,这么久没有接到我们的消息(电话),预定时间也没赶回去,他会紧张是意料中事。纳兰白从容笑道,“我在宾馆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他了,催我们赶快回去呢。”
盈盈横了他一眼,早该知道他不会忘了通知张峻山这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兄弟。
“奶奶您真是明察秋毫,是发生了一些事。”拉着她的手坐在淡绿色的皮革沙发上,我笑逐颜开。“不过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她转过头对温笑不语的纳兰白道,“小伙子可要好好照顾我们家采灵,不能让她受丝毫伤害知不知道?”
“奶奶叫我少白好了,我会爱护采灵一生一世的我向您保证。”纳兰白睇了我一眼笑应道,将手上拎着的一袋袋礼品规矩地放置在玻璃几上。
“好。”奶奶点了点头,眼光落到礼袋上,数落道:“做什么买这么多东西,把自己当外人是不是?”
“谁说我当自己是外人了,我是您孙女不是,买补品孝敬您很正常呀。”我撒娇微嘟着嘴道,“这次我匆忙回来,都没有带什么好东西给您,我还懊恼着呢。”
“是呀奶奶,您这次受伤对身体多多少少有点影响吃些补品对身体有好处的,这是采灵对您的一片孝心,您就不要再说她了。”纳兰白帮腔道。
奶奶瞅了他一眼,见他开口这样说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我嫉妒道:“奶奶对你多好啊。”
“你吃什么醋,奶奶这不是爱屋及屋么。”他笑着敲了我一下。
奶奶笑容可掬地望着我们:“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和纳兰白对视了一眼,“好呀。”我们也是打算太阳下山再走的,白天太热了,开那么久的车回广州会闷死人的。
陪着奶奶说说笑笑,尤其是纳兰白和奶奶俩人好像找到了共同语言(就是我),拼命地交流着我小时候的、长大后的、工作的种种事情和笑话,虽然我一再抗议,奈何人少言微,只得接受自己成了一本摊开的书任他们翻阅。
“……你问她厨艺怎么会那么好啊,当然是我教的了……你不知道她小时候没有人陪她玩,就跑到田地里或山里自己一个人玩或和动物玩,结果有一次,嗯,是八岁的时候吧,在山上下不来(有些山崎岖不平,又因少有人去所以山路不明显,易上难下),过了一夜才被人找到……我看不下去了,有空就带着她认识青草药,教她做饭……没想到她别的不行,在这两方面倒还挺有天分的……”
“她一定吓坏了。”纳兰白怜惜地瞅了我一眼。
“她执拗得很,被她爸爸妈妈打骂了一顿,也不哭闹。”奶奶叹了口气说,“虽说学习方面不优秀,但她性情也实在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就这一点没法子惹人怜爱……她双亲对她的漠视也是长久不知如何对待她形成下来的,缺乏感情沟通哪。”
“这个不成理由,她的兄姐就因为外在条件好而得到注重?”纳兰白淡淡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气怒。我扫了他一眼,我现在都不生气了,他干嘛生气,不是已经早了解了吗。
“唉,我这个儿子和儿媳对待儿女就只会要求他们达到他们的要求,令他们骄傲的,予取予求当然容易了,唉!人有百种,怎会都是读书学习之才?似他们自己在烹调方面不也是白痴一个?我们采灵倒是遗传到了我烹饪的天分,还青出于蓝,呵呵。”奶奶还是有些得意的,我的好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
“也是。”纳兰白笑着赞道,“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吃起来还有一种家的味道,令人念念不忘。”
我喜欢这个话题。“我现在做的饭菜更好吃哟。”我向奶奶炫耀邀功。
“那你晚些陪我到市场买菜去,你多做一些新菜色给奶奶尝尝。”
“好啊。”
“天色还早,少白你给奶奶说说,你家里都有什么人,住在哪儿,奶奶心里好有个数儿。”
看来纳兰白也逃脱不了被读取的命运,奶奶很厉害,轻描淡写中就问出了他的不少资料和家族情况。我有点兴灾乐祸,却也留心地听着,听到他说起小时候的趣事时也会忍不住偷笑。
好不容易到了四点多,我拉着奶奶上街买食材,留纳兰白一人看家。
“奶奶,哥哥回深圳了吧。”时间有点早,市场上还不到人流最高峰的时候,摆在市面上的食材又新鲜又多样,我和奶奶一边采买一边交谈着。
“回去了,我又没什么大碍,他有工作就不应该再耽搁。”
“姐姐们也没来看您?”我有点不满地问。
“听说脱不开身,你就别怪她们了,我又没到死的时候。”
“您说的什么话。”我生气地说,“要到人死才来尽孝吗?再说,您会活到一、两百岁的。”
奶奶笑呵呵:“那我不成了老妖怪啦?你别看不开,奶奶活到现在七十四,够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回去调些药丸给您好了,包您日日精神饱满,身体健康。”
“你这丫头!”奶奶笑斥着,须臾,恍然道:“王医生没骗我这老太婆,你还真懂医术啊。”
“奶奶您给我基础打得好呀。”我无限缅怀地柔声道。“不是说我被奇人所救吗,他教了我许多东西呢,这医术便是其中一项。”
“采灵,你要好好珍惜你的缘分,有机会多做些对人民有益的事情回报那些救助你的人。”奶奶语重心长地吩咐。
“我知道。”
“但是如果有性命之忧的事那就不要去做,就算非做不可也得找人帮忙,切莫自己一人独自担待。”
“是,我明白。”
“我瞧少白人挺好的,有思想有能力,又爱护你,你要好好珍惜,只是他的家族似乎复杂了一些,我怕你不习惯,好在他们在美国你们在广州……”
“奶奶您就不要操心了,纳兰说他的家人会对我很好的。”虽然我也有些担心,但我相信纳兰白。
“傻气。”奶奶笑骂了一声也不说了,指着鱼贩筐里的鱼问:“斑鱼怎么样?”
“又肥又鲜,买几尾吧。”
那贩鱼的大叔跟奶奶买卖得熟了,看到我呆了呆,傻笑着问:“大婶今次怎么带了个这么漂亮的闺女来买菜?”
奶奶笑道:“这是我孙女采灵,认不出来吧?”我以前也常来他这里买鱼,他的鱼都是海里打的,比其他鱼贩卖的饲养鱼新鲜甜美肉质滑嫩了许多。
“啊?!”果真认不出来,贩鱼的大叔愕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多抓了两条又大又肥的鱼放进袋子里,“原来是采灵小姐,这个……算我赔罪。”
“大叔赚的是辛苦钱,怎么能让您破费。”我拿了张一百块给他。
“女大十八变,我们家采灵变漂亮了不少吧。”奶奶有意大声地说。
“是是是,都认不出来了。”
“是啊……才两年没见吧,变得很多呀……”
“想不到……”
旁边买卖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大婶,您孙女回来探望你,来买些瓜回去炒吧,煮汤也可以呀,很甜的……”
“哎,买我的猪肉吧,刚宰的……这是家畜的,可不是外地猪……”
怎么变成这样?我和奶奶怔了怔连忙拔腿就跑。
“哎——大婶,还没找钱哪。”卖鱼的大叔手上拿着零钱叫唤道。
“不用找了。”跑路要紧。
回到家时,爸爸妈妈已经下班,在客厅和纳兰白谈着话,看到我们回来,爸爸对我说道,“以后回家不用买那些东西。”
“爸,那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并没有什么。”我淡淡说道,看开了以后,在应对上我比较能妥协。“我去帮奶奶做饭。”
我们在厨房忙碌着,爸爸一副随便看看的模样跟了进来,看到奶奶专心洗菜,走到我身边不在意似地问道:“你……还怪我们吗?”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忖纳兰白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爸爸会这副模样。他平时是极为大男人的,像家里的一些事情大多不管,跟我们兄妹几个感情也不是很亲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知道你们也是为我着想,对我有所期望才那样子的,我能理解。”我不在意地说道,“只是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能够拿主意,也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我和纳兰的事情,我希望妈妈不要再干涉。”大家保持君子之交吧。
“不会了。”爸爸连忙说,“我刚才和他谈了一下,他是个不错的青年,你和他在一起我们很放心。”
“谢谢。”
我道,看见他浑身不自在地踱着步,唇角不禁泛起一丝调皮的笑意,拿着菜刀问他:“您要来试试看吗?”
“啊,什么?”他惊愕地望着我。
“杀鱼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