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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我道,看见他浑身不自在地踱着步,唇角不禁泛起一丝调皮的笑意,拿着菜刀问他:“您要来试试看吗?”
“啊,什么?”他惊愕地望着我。
“杀鱼呀。”我故意睨了眼刚拿出来,身上满是血还未洗净的鱼。“怎么样?”
“呃,我还是到客厅陪少白说话好了,他的一些关于医学上的理论还挺有意思的。”
瞧着落荒而逃的爸爸,我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开来。“奶奶,你怎么会把爸爸教成这副模样?手术刀拿得比谁都稳却不敢杀猪宰鱼。”
“这关我什么事,他那沙猪性子(奶奶连一些新潮词语也懂)就跟你爷爷一个模样。”奶奶也笑道。“你做什么整他?”
“他在这里我不好专心做菜。”他不自在,我也别扭。
奶奶叹了口气,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好香。”
奶奶看着我快速地下盐、糖、酱油、沙姜粉、五香粉、葱、蒜、咖喱、等手法快速准确,不由叹道:“果然没有胡吹,是进步了很多。”
“那当然了。”我抿着嘴笑道,“好歹它也与我的工作有点关联。”
“哦,你说你们公司是做什么香精香水的,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难道饭菜里也可以放进那些东西不成?”
“哎呀奶奶,不然你以为那些糖果呀、方便面呀的食物香味怎么来的?香精里面也有分食用香精的,嗯,像一些鸡精之类的,还有电视上教人做菜不是有什么醉鸡的吗,酒也算是一种,药膳不也是吸取中药的药效和香味……”
“等等,照你这么一说,食物香料不是跟调料一样,自己也能制做?”奶奶本来就是个烹饪能手,又是个富有求知欲的人,我这么一说立时勾起她平时熟悉却未曾想到的知识面。“你给我系统地讲讲。”她感兴趣地说。
“有些可以自己调制的,如椰子粉、高汤就是。”我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资料说道:“食用香精是参照天然食品的香味,采用天然和天然等同香料、合成香料经精心调配而成具有天然风味的各种香型的香精。包括水果类水质和油质、奶类、家禽类、肉类、蔬菜类、坚果类、蜜饯类、乳化类以及酒类等各种香精,适用于饮料、饼干、糕点、冷冻食品、糖果、调味料、乳制品、罐头、酒等食品中。食用香精的剂型有液体、粉末、微胶囊、浆状等。
其中,油质香精适用于硬糖、饼干及其它烘焙食品等,一般用量为0·2%左右。但丙二醇作溶剂的油质香精也可用于汽水、饮料等,一般用量为0·05…0·1%。
水质香精适用于汽水、饮料、雪糕、其它冷饮品、酒等,一般用量为0·07…0·15%。
乳化香精适用于汽水、饮料等,一般用量为0·1%左右;混浊剂用量为0·08…0·12%。
浆状香精适用于汽水、饮料配制底料用,也可直接用于汽水、饮料,一般用量为0·2…0·23%(全色),0·5%(非全色,另补焦糖色0·15…0·18%)。
椰子粉末适用于饼干,其它肉类、蔬菜类、家禽灯粉末适用于膨化食品、方便食品和汤料,一般用量为0·3…1%。
酒用香精用量一般为0·04…0·1%,茶叶用香精,用量为1%左右。
饲料用粉末香精用量一般为0·5%,饲料香精(用于添加剂)5%…10%。“
“有点意思了。”奶奶点了点头,恍悟不少。
“当然,由于各地区、各民族的口味不同,调配时可根据各专区、各民族的口味进行调配。有机会我把一些简单的食物香料做法抄给您,您没事时就可以做着存放起来,到用的时候就不愁了。”
“我明白了。”奶奶笑道,“恐怕我制做这些东西的方子比你还多哩,要知道真正好的东西都是民间相传的。”
“那您没事帮忙收集收集。”我央道,“我来研究看看,说不定能出一本书流传后人。”
“你这丫头,野心可不小哇。”奶奶笑骂,把做好的菜式端上桌,又摆好了碗筷。
“什么呀,我这是收集智慧结晶耶,对人类来说至少对美食界来说也是一种贡献吧。”我不在意地说,俐落地把最后一道炒青菜盛上盘。“可以开饭了。”
五六月是吃蟹的季节,我信手做了道从碧海渔村偷师来的香茅咖喱蟹,咖喱微辣,香茅清香,再配上蟹肉,味道复杂美妙。又做了道湖南特色的回锅肉,以大蒜、青椒为佐料,口味也是偏重。还有煎局斑鱼,只煎不炸,火候掌握得刚好,鱼肉表皮酥脆,内里细腻,吃上去满口甘甜。至于鱼头煎了无肉,便用来熬汤,鱼汤放上鲜美小虾和白菜再煮,简直鲜美之极。再加上“树菇熬肉头汤”“椒盐排骨”“炒青菜”等几个家常菜吃得奶奶不住称赞,胃口大开。我做菜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观看帮忙,闻着那香味早就口水直流了。爸爸妈妈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也吃到动弹不得,还惋惜着我为什么不多留几天再走。
“采灵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是啊……”凝注着我蝴蝶般飘来飘去帮奶奶收拾碗筷的身影,纳兰白漫不经心地和爸爸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第五卷
第四十一章 易山
离开HG镇的时候忽来一阵急雨,不到半刻雨收云散,夜空竟变得无比清朗,连空气都多了点清甜的味道。
坐在车里,我望着高速公路外的远景,想起来时遇到那个罗定的事,不禁说道:“这世间当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河川湖海看似不相干,底里却丝脉相连,那个无上尊教能做出那许多震动政府、引人侧目的事,固然有所凭恃了,但能培养出那么多人才可见背后的主事者不简单……你说,袭击我们的人会不会就是无上尊教的首脑人物呢?这人已经这么厉害了他那个师兄不知又要高出多少来?”
“你害怕?”纳兰白微侧过头温柔地瞅了我一眼问。
“我本来不怕,有时想想又觉得害怕……”我自语似地嘀咕,希望自己只是想太多,那无上尊教的人应该不会朝我身边的人下手罢。但我自己心知,我是没办法理解他们的行事想法的,他们若是要无故杀人只图快活,那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一派悠然。
我回过神来,抿嘴一笑,侃道:“最会计较的不是你们商人么,你倒是看得开啊。”
“我自小什么事情都不着紧,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一学就会,有时候甚至觉得生命也没什么可贵的,跟蝼蚁没什么不同,倒不是看得开……遇上了你后才不觉得人生意兴阑珊。”他煦然一笑,定了定,跟着说道,“至于无上尊教嘛,你放心吧,它所面对的各方面压力绝对不小,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倾力来对付我们,如果他们真想一直较量下去,我也奉陪,大家走着瞧好了。”
“想要对付他们的人还少得了吗。”
我微微一笑,若说有担心,那也是忽然想到的事,经过了那么多风浪,我既有一种生命之神奇、命运之不可测的想法滋生,对待很多事情,也云淡风轻了很多,包括生命,包括生活,包括未来。“不知道水三哥他们查无上尊教查得怎么样了?”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是想到,像他那样专门对付邪教的那群人肯定都很有趣。”他们的人生都是精彩纷呈、快意恩仇的吧。
“有趣?你可别想参和进去,武林、江湖……哼,环境可比商场复杂多了。”他吃味地哼了哼。“那个江上春、张挚,我一看就不喜欢,那个水神允也一样,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这是哪跟哪呀?
“我说说也不行?”我嗔道:“你这醋吃得没有道理,水三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怎么了!?”他优雅地撇了撇嘴,神色冷淡。
我一看,恼道:“救命恩人不怎么样,可是如果他没救我我就死了!”他什么态度啊?
他怒瞪了我一眼,“那你就非得把他放在心上吗?”他不忿地说,车子开得跟火箭似的。简直像个耍脾气的小孩。
“哎,你有理说不清!”我转过着头不看他,水三哥和云秀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恩情、友情、师徒之情交织在一起,我内心深处把水镜山庄当做我梦想中的家,里面的人就是我梦想中的亲人,要我忘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他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绷着脸一语不发。
沉默中,我心情愈来愈窒闷,酸涩委屈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胸臆,我轻咬着唇,强忍着泪珠滴落,怎么搞成这样的?我不想跟他吵……
“该死的。”他猛地停下车,把我拉到他胸前,狠狠地吻住我。“不许不理我。”
我轻舞着双手不住地捶打着他。“你没有道理、没有道理……”想到刚才他生气的模样,我又委屈又难过。
他捧着我的脸,凝睇了许久,才吁了口气,无奈地笑着俯头用他的鼻搓了搓我的,将我按靠在他肩膀。“好吧,我承认我吃醋,我嫉妒,我恨不得他没救过你,恨不得救你的人是我……”
面对我圆睁的大眼,他妥协地改口:“至少你不要在我面前总是提他,我听了不舒服——”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敬爱,我心里头喜欢的人是你,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生我的气,我会难过……”我额头靠着他的肩膀闷声说着,泪水悄悄湿了他的衣衫,彼此生气才短短的几瞬间,感觉却像几辈子那么难捱。
“对不起,灵儿。”他大手摸着我的头。
我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他,一手贴着他的心。“我也想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光是想像他过去的生命里曾经有其她的女人占据着他的心,我心里就酸得要命,脑子里像有把火在烧。“可是人生不是只有我们俩人在过,你要相信我。”
“嫉妒这种东西跟信任好像扯不上边……”他喃喃地说。
“说什么?”
“真是,我们闹哪门子的别扭。”想想有些好笑,他曲指弹了我一下。我捂着头瞪他,“不是你起的头?”干嘛只打我一人?不甘心地,我挺起身张嘴咬了他脖子一下。
他轻吟了一声,声音性感暖昧,我心动地抬眼向上瞅着他,刚好碰到他低头睇来的眼眸,那眸里,有着我所熟悉的炽热焰光,投注在我的肌肤上引起微微的刺痛感。“纳、纳兰,”我结结巴巴地提醒他,“我们现在是在车上……”
“你不觉得车上也很不错吗?”他按住我,舌头和牙齿以一种极缓慢勾挑的速度品味着我,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反正他也习惯了我最后总会答应妥协。
“我不觉得……”我摆动着螓首忍不住轻吟出声,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动作到底是拒绝还是承接。“你不要这样,会有人……看见……”血液冲上脑门,我感到自己越来越软弱无力。
“这么晚,不会有人经过这里——”
微微的嘶响声由远及近,我猛地推开他,晕红着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地整理好衣裳。还说不会有人来?唉,我真是愈来愈堕落了……
车子开了一段路,我疑惑地望向他。“我怎么觉得那两辆车子好像在跟踪我们?”而且看车子外型还和刚才迎面驶来的那两辆车子一模一样。
“反正他们没动手,要跟就让他们跟好了。”他悠闲地说,一点也不在意。
我从不认为他是个自大的人,也不认为功力的提升会让他自信得什么也不放在眼里,“你认识他们?”我猜测地问。
“大概知道。”
大概知道?什么意思?纳兰白还有什么是他拿不定主意,且我所不了解的事?想了想,我似有所悟地睇了他一眼。我一直隐隐觉得除了商场和官方的关系外,纳兰白和张峻山他们应该还有一些黑暗面的势力存在,不然当初他们没可能那么快就查出无上尊教的事,也不可能在我第二次回广州时那么快知晓……
“是洛帮吗?”
他讶异地瞅了瞅我,“你怎么猜得到?”
我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原因很简单,我认为当初罗老板出钱请洛帮找你和张大哥麻烦,他们下手太轻了,罗老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洛帮对你们的几次出手肯定是在敷衍他……而且事后你和张大哥都对洛帮没有什么动静,我不认为你们是那种人家打你们一拳你们会以德报怨或逆来顺受的人。”
“也许我们有出过手,你不知道。”他斜扬着眉笑道。“而且冤有头债有主的,你认为我们是那种随便出手的蠢人?”
“人家洛帮好歹还是广州第一大黑帮好不好?”如果他们有出手,洛帮还不早除掉他们了?如今想想,他们之间要是没有暖昧关系还真令人难以相信。“而且男人爱打架跟是不是蠢人没关系。”他和张峻山还不是兴致一来便打上一场。
他开心地低笑,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