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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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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师尊的音容笑貌,如今却化作尺许灵牌上冷冰冰的几个朱字,唯有七炷心香不灭,终年陪伴。
  水轻盈徐徐跪倒在蒲团上,泪眼朦胧里,百年的仙心如何再能空明一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使参透生死,心明如镜不染纤尘,可又焉能抹去牵萦一个多甲子的思念与愧疚?
  默默无语的敬上香烛,水轻盈暗自念道:“师傅,徒儿来拜望您老人家了!”
  安孜晴傍在水轻盈身边,凝视灵牌轻声道:“师傅,孜晴带着轻盈来看望您,您最钟爱的徒儿今日终于回来了。弟子到底违背了您生前的禁令,可弟子明白,你老人家若是在世,也绝不忍心杀死水师妹,如果徒儿的决定有错,或是违拗了您的意思,徒儿甘愿领受您的责罚。”
  水轻盈摇摇头道:“不,安师姐,所有的罪过只在轻盈一人,无论师傅她老人家留下什么,都让轻盈来承担,绝不连累你。”
  安孜晴淡然道:“水师妹不必争了,看看师傅她究竟留下什么?”说完,恭恭敬敬的捧起一个红木香盒,一按机关,盒盖弹起,里面是一枚如龙眼大小的珠子,竟然是天陆六大珠之一的“漠雪珠”。
  安孜晴朱唇轻启,默运玄功,漠雪珠一声清鸣,发出一阵淡蓝色光雾,渐渐四方扩散,转眼间,在朱盒上方形成了一道铜镜似的光幕,再是一道光华轻轻舒展,最后浮现起莫念闲的容颜。
  “师傅,”水轻盈低声唤道,她知道这是师傅在漠雪珠上用的雁过留声的秘籍所产生的影像。
  尽管斯人已逝,眼前的不过是光影,可是对自己而言,犹如亲见。
  只见师傅用她一向平和的语音说:“轻盈,你终于回来了,可惜为师已经无法见到你了,你能到这,说明孜晴已经违背了禁令,也说明她已经在心中原谅了你。”
  水轻盈不禁望向安孜晴,她的神色依然冷漠,只是注视着师傅的光影。然而透过她那双冷漠的眼睛,水轻盈已经看到了她心底的温情。
  “不过为师不曾原谅你,因为为师一开始就没有责怪你!为情所困,何罪之有?正魔殊途,唯在一心。为师怒的是你竟然没有回头见我一面,不愿向我解释,这才真正伤到为师的心。”
  水轻盈心如刀割,喃喃道:“师傅,原谅徒儿吧,她并非不愿,而是不敢,也无颜面来见您老人家!”
  莫念闲只不过是身前影像,自然听不到水轻盈在说什么,继续含笑说道:“好在为师明白自己的徒儿,她并非绝情,而是心怀愧疚不敢相见,因此,为师故意设下禁令,掩人耳目,因为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战胜自己的心魔,纵是刀山火海在前,也不能阻拦你归来的脚步。”
  安孜晴心下一松,暗道:“师傅的心意果然如此,看来水师妹不会再受过重的责罚了。”耳中听到莫念闲唤道:“孜晴,这道禁令对于你何尝不是一次试练?为师料定你会违背,否则就不必再留下如今的影像,但你这么做,堪透的是心中恩怨仇恨,全赖于姐妹深情、师门后谊,而非真正参悟到为师的用心,我有说错么?”
  安孜晴一震,想起刚才师尊所说的“为情所困,何罪之有?正魔殊途,唯在一心。”恍若晨鼓暮钟震入耳膜。
  她思量道:“当年水师妹全因苏真那魔头才离开师门,今日我亦因同门之情未必了师尊的禁令。其中缘由虽有不同,但莫不是因一个‘情’字,我虽早已参悟‘忘情’境界,其时又何曾真的堪破一个‘情’字?忘情非无情,道是无情却有情。只是这情已非拘泥胸中一己私念,而应是眶天地之正理,扶万世之情!”
  一层明悟涌上心头,安孜晴顿感无比的轻松与欣喜,脸上亦露出一缕会意微笑,直到此刻,她才开始体悟到莫念闲的苦心,更参悟到‘情’之深处。
  她又想到:“水师妹虽说嫁与苏真,违背门规堕入魔道,但她约束苏老魔六十多年未造杀孽,何尝不是一件功德?况且今日见那苏真虽是桀骜,可一再隐忍未曾出手,若要换作六十多年前,想必早已血溅五步了,这亦不能不说是水师妹教化之功。
  眼前光影缓缓暗下,显然已尽尾声。
  莫念闲神色和蔼,毫无悲凄之意,含笑道:“孜晴,你善恶分明,聪慧持重,可惜过于执着心中所见,为师对你的惩戒,便是要你游历天陆三年,做上三件功德之举,惟有入世才能出世,惟有极情才能忘情,这是为师对你最后的期许,至于轻盈如何处置,便由你定夺,为师相信你会处理的很好。”
  入世三年,竟功德三件,安孜晴没想到,师傅对自己的处罚竟是这样,更没想到她将对水轻盈的惩处交给自己。
  光影由浓转淡,缓缓消散,只听到莫念闲最后的声音缓缓说道:“天道在心,不可强来,为师深信你们终可步入仙门,那便是我们再见之日……”
  余音绕梁,影像已经不见,安孜晴与水轻盈都拜倒在石阶上,许久没有说话。
  厅堂前光线暗了许多,可两人心头却更加明亮,彼此相视一笑,往日的恩怨如风过水,转瞬去了。
  安孜晴起身道:“水师妹,你起来吧。”
  水轻盈跪地不动,低声说:“安师姐,轻盈听从你的处置。”
  安孜晴双手珍而重之,将朱盒放回原位,扶起水轻盈道:“我已经想过了,师傅嘱我游历天陆三年,此间你便留在此地为师傅守灵,同时修炼仙阁新法,有你在,我可远行。”
  水轻盈明白,此举说是处罚,到不如说是恩典。
  她握住安孜晴冰凉的手说:“安师姐,小妹想同你一起游历天陆,为师傅做三件功德,也算是弥补心中愧疚。”
  安孜晴微笑道:“师傅有如此旨意,自有她的用意,你我岂可一再违背?你为师傅守灵,师傅若天上有知,也必会高兴,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要再争了。”
  水轻盈轻轻的应了,与安孜晴再朝灵牌一拜,离开祠堂。
  门外台阶下,楚凌仙正等在那儿。
  安孜晴问道:“凌仙,你有什么事?”
  水轻盈一惊,问道:“可是他有生命之虞?”
  楚凌仙摇头道:“那到不是,他已经醒了。”
  安孜晴问道:“那有什么问题?”
  楚凌仙苦笑道:“他趁二位师叔祖倏忽,竟偷摘了一片七瓣冰莲!”
  这一下安孜晴脸上也微微变色,丁原这个祸可闯大了。
  第三章 冰莲
  三人还没有行到草庐,就听见丁原虽弱但理直气壮的声音道:“是你们事先答应,只要过的了那臭老鼠一关,便可任由我摘走冰莲,你们想耍赖么?”
  “什么?臭老鼠?臭小子,那是四翼赤兔!”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驳斥道。
  “好,就算是四翼赤兔,我放倒了它拿到冰莲花瓣,你们怎又说话不算数了?”
  另一个妇人的声音慢条斯理道:“我们是许你以真实修为胜过四翼赤兔,可丁公子用的手段可不怎么光采。”
  丁原毫不理亏的道:“你们明明晓得我不能妄动真气,更晓得那四翼赤兔比天陆九妖还难缠,我若不以智取胜,怎可能拿到冰莲?再说,你们也没说不准我用其他手段啊。”
  先前说话的妇人怒道:“你这娃娃,伶牙俐齿,纯属胡搅蛮缠!”
  楚凌仙低声道:“糟糕,叶师叔祖发怒了。”
  水轻盈与安孜晴快步走近草庐,安孜晴抢在丁原开口前说道:“叶师叔、樊师叔,弟子携水师妹特来向二位请安。”
  说完脚下紧走几步,与水轻盈进了草庐的丹室,向屋中两位本门长老盈盈一拜。
  只听叶婆婆的声音叫道:“阁主,这臭小子真是你请来的好客人!”
  安孜晴不动声色,就见丁原站在一尊铜鼎旁,手里攥着片冰莲花瓣,气定神闲的瞅着门口。
  叶婆婆与樊婆婆站在丁原对面,中间还跪着一名中年妇人。
  那妇人仰着头,好奇的望着进来的水轻盈,嘴里呵呵傻笑,双手中还按着一只火红色、只比老鼠也大不了多少的小兽。
  可怜那四翼赤兔罩门被妇人紧紧卡住,空有一身灵力无从施展,宛如偎灶猫似的低低叫唤。
  安孜晴问道:“叶师叔、樊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叶婆婆身材高大,满头皓发如雪,面色晶莹如玉,圆睁的双眸中,射出的目光竟似有形。她一身黑色衣裳,衣饰极为朴素,足下穿的竟是草履,俨然一派超卓风范。
  如今天一阁上一辈耆老中,硕果仅存的便是眼前两位,一刚一柔,一暴一和,倒也相得益彰。
  可惜,叶婆婆现在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一指丁原道:“你自己去问那小子吧。”
  水轻盈暗自叹息一声问道:“丁原,究竟你如何惹怒了两位长老?”
  丁原见到水轻盈,欣喜道:“水婶婶,你没事吧?”见水轻盈朝自己微一颔首,放下心来才回答道:“我醒来以后就在这里,那位楚姐姐告诉我,说是安阁主请两位婆婆为我医治。”
  安孜晴冷哼道:“既然如此,你应感恩戴德才是,为何反私采冰莲,触怒两位长老?”
  丁原道:“我丁原再混帐,又岂是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之人?当时我便谢过了这两位婆婆,连楚姐姐也都一并谢了。”
  楚凌仙俏脸微红道:“丁公子说的不错,他醒来后的确有谢过两位师叔祖,只是后来的事情就出乎凌仙意料之外了。”
  樊婆婆说道:“丁公子忽然向凌仙问起七瓣冰莲的事情,我便告诉他,这冰莲乃仙阁至珍之宝,栽于草庐外的荷花池中,由老身与叶师妹照料,老身问他何以问起冰莲,丁公子却是不说。”
  丁原道:“我不是不说,是说了也不见得有用。后来,我不是问两位婆婆可否借我一瓣冰莲花心么,樊婆婆想也没想就说不成了。”
  樊婆婆道:“你不说缘由,老身岂能将冰莲花心随便与人?”
  丁原道:“樊婆婆不答应,我就只好故意说这么一朵冰莲栽在水中,有何稀罕。我若想取,不过伸伸手的事情。只是看在两位婆婆面上,不好意思罢了。”
  安孜晴问:“后来呢?”
  “后来就是叶婆婆发话了,”丁原说道:“她说就算她们不在,荷池旁也有那只臭老鼠看守,我想偷摘冰莲,得先过了它这一关再说。”
  叶婆婆怒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这娃娃,怕你恃强偷摘,激怒四翼赤兔,届时有你的苦头。”丁原笑道:“您老是前辈高人,说出的话一言九鼎,晚辈当然是深信不疑了。”叶婆婆明晓得丁原是抓着自己的把柄胡搅,可又不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一时气极,呸道:“狗屁!”众人见叶婆婆两百多岁的年纪,居然还出此俚语,无不暗自莞尔。
  安孜晴已逐渐明白原委,疑惑道:“然则丁公子既然身受内伤不可妄动真气,又是怎么过的四翼赤兔这关?”
  这也是水轻盈疑惑的地方,要知道四翼赤兔乃上天异品,奔云走电,即使丁原毫发无伤时也制服不住它,何况如今?
  楚凌仙道:“当时丁公子只‘哦’了声就不再提冰莲之事,弟子也只当他问过就算。过了一会儿,丁公子忽然起床说要出恭,樊师叔祖便让甘师叔引丁公子前去。”
  叶婆婆哼道:“我事后才醒悟,他是算准出恭这件事情,我们谁都不会跟着,正有机可乘。”
  水轻盈自然清楚丁原的诡计层出不穷,斗起心机不输任何人。两位师叔尽管修为精深,可毕生未踏出仙阁一步,毫不识人间险恶,这一点上又怎是丁原对手?她又好气又好笑道:“可你为何把主意打到甘师妹的身上?”
  丁原瞧了瞧跪在地上念念有词的妇人,得意洋洋道:“我醒来时就注意她啦。这位婶婶虽然修为不凡,可脑筋似乎不怎么灵光,当时我就想着怎么借用她的力量。”
  “心衍!”叶婆婆冲着那妇人喝道:“你告诉为师,那丁原是如何骗你捉取四翼赤兔的?”地上的甘心衍被师父的声音吓了一跳,继而傻呵呵的笑道:“师父,丁公子没有骗我,他是陪我玩呢。”叶婆婆按住怒气道:“那他是怎么陪你玩的?”“他要和我玩藏猫猫,”甘心衍道:“我最喜欢玩的了!”安孜晴问道:“甘师妹,你和丁公子玩游戏,怎的又抓住四翼赤兔不放?”
  甘心衍回答道:“丁公子说屋子外面没什么地方好藏,只有荷池底下能躲。可是他怕我的小兔兔会咬伤自己,又不敢躲进荷池里,所以他想了想又说不玩了。”
  叶婆婆哭笑不得道:“所以,你就自告奋勇把四翼赤兔给抓了?”
  甘心衍点头道:“是啊,师父。我就抓着小兔兔,然后闭上眼睛等丁公子藏好,嘿嘿,其实他藏哪里我都知道,不就是荷池底下么?”
  丁原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水轻盈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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