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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再加上高烧的缘故,于是他也昏倒在一旁。
沧无涯自然是找来清秋。司蓝阁既然被称为江湖上最大的信息网,自然是有其缘由。上到朝廷,下到三教九流,没有司蓝阁打探不到的东西。沧无涯打压司蓝阁就是因为其过分的强大,引起了许多人的觊觎之心。现在司蓝阁大部分的工作都转向了地下,比起从前,可以说更强大了。而清秋身为司蓝阁的掌舵者之一,知道的东西自然很多。
沧无涯直接道明:“我要锦城顾家唯一的顾小姐的全部资料。”
清秋微微一笑:“你不用担心。那个乌鬼很幸运。也就是说,那位顾小姐就是第二味解药。”
沧无涯也很惊喜,不过不露声色久了,他便没什么反应。反而他问道:“你究竟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或许该问你究竟是谁?”
清秋垂眸:“我知道的司蓝阁都知道。而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闻言沧无涯勾起嘴角,普通女子吗?
夜□□临,淮胤谷很是寂静。竹林深处的一排房屋只有一间房子亮着灯。昏黄的灯光给这个荒凉许久的地方添了几丝暖色。
顾晓语睁开眼睛,脖子上隐隐疼痛。她茫然了片刻,那不久前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十分的清晰。她猛然坐起,牵动脖子的伤口,不由得呲牙咧嘴,摸着脖子,居然发现有纱布。她又茫然了片刻。
是他吧?这叫什么?事后补偿?还是要养好伤,等下一次……
顾晓语浑身起鸡皮疙瘩,盯着油灯,无法言语。
空气很是闷热,看来一场大雨少不了了。
哗哗哗——
一场秋雨猛烈而至。
轰隆隆——
甚至是战车滚过般的雷声,还有一刹那映白天空的闪电。
“啊啊啊啊!!!!”
还有一连串女子的惨叫声。
隔壁房间的乌鬼闻声而至,当他推开顾晓语的房间,正好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他的身姿有如鬼魔。
“啊啊啊啊啊!!!!”
此情此景之下,是一连串更加惨烈的叫声。
冷白的闪电照耀下,乌鬼脸上那直达眼角的红色纹路更加渗人,他阴阴开口:“闭嘴。”
顾晓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颤声道:“不要…。。不要吃我…。”
乌鬼阴着脸走近她,顾晓语害怕的闭上眼睛。
“抱歉。”
哗哗雨声和轰隆雷声的交织下,这别扭的两个字顾晓语却听得那样清楚。她的嘴唇依旧微微颤抖着,“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你是要杀我吗?”
“不杀你。”依旧别扭而且硬邦邦的声音。
“那,那你发誓。”
半晌。
“我发誓。”
顾晓语突然就哭了出来,“我,我怕打雷。”
作者有话要说:
☆、行到水穷处
偌大的淮胤谷里,只有两个人呆着,偶尔顾晓语会产生非常怪异的错觉。比如,当乌鬼把一些野果扔给她,而她默默接过,然后说想吃肉的时候,乌鬼会郁郁地离开,而第二天他的手里就会提着几只野兔或者獐子。每当这个时候,她心里就会升起非常怪异的感觉。
这感觉虽然奇怪,但是却让她觉得愉悦。
乌鬼大多不说话,虽然乖僻,但是也不像以前那样无视顾晓语。反而,会尽量满足顾晓语的一些小要求。
某日——
顾晓语指着门前的竹林道:“这里的竹子长得极好,用来做筷子想必不错吧。”乌鬼看着不甚晴朗的天色,又看了看一脸渴求的顾晓语,有些嫌弃地伸出手。
那是一双修长的手,虽然苍白,却也不妨碍其如玉的色泽。
“彭!”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翠耸立的竹子快速倒地。乌鬼手成爪状,不过片刻一大片的竹子便飞向院子里,他一个飞跃,身形无法辨清,只见大片的竹子逐渐剥落,变得细小,空中不断飞舞着竹屑。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地面上边堆满了小山般的筷子。
顾晓语目瞪口呆。
又某日——
天气晴朗,暖阳高照。院子里的磨盘因清晨的雾气而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顾晓语盯着磨盘,有些馋。这几日不是野果野菜就是各种肉,她甚是怀念饭的味道。乌鬼此刻不在,每日他总会出去一个时辰,不知去干些什么。
“这个地方会有稻谷吗?”顾晓语遐想着。念着念着她站了起来,对着磨盘吞了吞口水,毅然决定出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顾晓语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举目眺望。
一个时辰后,顾晓语在一颗果树下叹气。
两个时辰后,她找到了一片野花海,瞬间就把自己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乌鬼回到了院子,他仔细倾听,没有任何脚步声与呼吸声。他那张妖艳的脸庞略微僵硬了一下,怀里的野果瞬间被丢弃。
那日顾晓语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到,晚上做梦时她吃了三大碗的面条。
一日一日的过去,平淡甚至有些安静的生活却让顾晓语十分的习惯了。她习惯了每天起来没有面馆的烟火气,习惯了身边多了个阴郁奇怪的乌鬼,尽管他不爱与自己讲话,甚至看起来有些讨厌她。
而乌鬼似乎也不似从前那般阴暗嗜血。现在的他有点像七鸦的状态,沉默寡言。近几日,他发现自己的房间有点奇怪。比如桌上突然多了一瓶花,每过一天,就换一种不同的花。比如床会变得非常整洁,比如明明关着的窗户,等他回来时却是开着的。面对这些小小异常,他不动于衷。
一日,顾晓语手捧一束嫣红的野花,口里哼着小曲走进乌鬼的房间。她先是拿掉昨日的花朵,把自己手里的鲜花放入瓶中。然后不断整理花束与花瓶的位置。
“别弄了。”是十分阴郁的声音。
顾晓语有些窘迫的把手背在身后,哈哈两声:“你今日回来早了啊。”
乌鬼看了看她,旋即转身道:“该离开了,【阵】已开启。”
“是…。。是吗?”顾晓语低了头,似乎有些失望。
一个月前——
“我们何时才能离开这里?”竹廊内,顾晓语席地而坐,托腮问。
“一个月。”乌鬼回答。
“为何是一个月?”顾晓语又问。
乌鬼默了默,“一个月,【阵】才会再次开启。”
“什么是【阵】?”顾晓语再次好奇。
“淮胤谷为了防止外人闯入,设置了【阵】,只有谷内的人知道进入的方法。本来【阵】可以随时开启,但被毁以后,开启的时间便不受控制。一个月后,会再开启一次。”说完后,乌鬼阴了脸,他本不想回答,但不知为何却……不能拒绝。
“那……”顾晓语拉长音,本想再问,看到乌鬼不好的脸色后,把话都咽回肚子里,讪讪把视线转向别处。
恰逢一阵秋风起,卷起地上的落叶打转。萧瑟的秋意席卷了整片竹林海,沙沙作响。顾晓语压着被风扬起的发丝,举目远望。
这种感觉很奇特,前所未有的舒适,安逸。不会不安,不会害怕。明明他对自己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却一点也不怕他,相反的,有种奇怪的直觉,【他不会伤害我】,这种感觉非常的坚定强烈,没有缘由,可是她却非常相信。
“这便是我梦寐已久的,找一个安静,美丽的地方隐居着。可以远离那里,一切尘嚣……没想到提前实现了……”顾晓语看起来有些窘迫了,轻轻地晃动着脚,她没有说完,这个心愿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完成的。
乌鬼的斗篷坏掉了,面具也碎了。现在的他除了眼角细细如红线的斑纹和蓝色的眼眸,与常人无异。一头黑直的长发直达腰间,身材修长,就这么倚门站在,非常的动人心魄。
他迈开长腿,朝顾晓语走去。走到她身后,弯下腰,一把将她提起。
顾晓语难受的扑腾着叫唤,“又怎么了,放我下来。”
乌鬼把顾晓语放下来,贴着自己站着,凝眸:“我现在是被你控制了吗?”
过于近的距离又让顾晓语心律不齐,她支支吾吾道:“你在说什么啊?”
乌鬼微微低头,“不然,为何那么想靠近你。”
“咚咚咚咚!”这剧烈的心跳是她的吗
绯红遍染顾晓语的脸颊,蔓延至耳根,逐渐加深。
是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不就是因为现在这份心情吗。
她似乎……仿佛……好像喜欢上他了……
卉京——
沧无涯站在大殿前,突然微笑,细语道:“该回来了,乌鬼。”
锦城顾家——
顾老爷子正舒心的喝着茶,顾家长子顾恒志走了进来。他微微弯着身子道:“父亲,卉京来信了。”
顾老爷子挑眉道:“可是王上有什么事吗?”
顾恒志回答:“嗯,王上命人来信说,答应您的,这几日就能看到。”
“好啊好啊,”顾老爷子喜形于色,“你马上令人去九里镇等着,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我。还有多准备些东西,那孩子受苦了。”
顾恒志笑道:“您别急,老三一早就出发了。”
司蓝阁——
清秋头疼状地看着初颜,她问:“你又要去?”
“这次,我不会莽撞的。”银冠剑眉,英姿飒爽。初颜凝眸道:“那东西一日不还给他,我就一日不得安宁。私欲与国事,我还分得清。”
清秋叹气,“你可知,白胜衣一直都在找你。”
“他?”初颜有些不明白,“他不过是觉得心里内疚罢了。不必理会。”
“啊颜,我曾与你说过,你亲眼所见的都未必真实。这个人,你定要小心。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清秋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敌人
九里镇卧鲤桥上,远远走来一个人影,一袭黑衣,身姿笔挺削瘦,他的手上似乎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衣服上有些许的血渍。
这两人自然是乌鬼与顾晓语,只不过看起来稍显落魄,不仅仅是顾晓语,乌鬼身上也有不少血迹,袖口更是破破烂烂。
乌鬼在卧鲤桥上停下脚步,片刻后桥上突然出现几个黑影。领头的略有些惊异的看着乌鬼,垂首道:“大人,您……”话未说完,乌鬼就截口道:“闭嘴。”
领头的立刻沉默。
乌鬼扫了一眼怀里的顾晓语,吩咐道:“把她,送回顾家。”
“王上说了这位顾小姐自会有人来接。”
“是吗?”乌鬼吐出两个字,诡异的笑笑,直接一扔,把顾晓语甩了出去,那个人连忙接过。乌鬼阴阴地看了看领头的黑衣人径直离开。
名唤玄一的蒙面黑衣人顿时僵住在原地,怀里的顾晓语像是炮弹一样让他心惊肉跳。刚才大人的那个眼神好像很……不悦啊……还有这位顾小姐这样都不醒,强人啊……
玄一神游中。
顾晓语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睁开眼的一刹那她就反射性的四处环顾,可结果是她身边已经没有那个人了。她想起那场惊险的打斗,仍旧心悸。
怎么总是被人追杀,究竟他是谁?在做些什么?名字奇怪,人也奇怪,好像话本里的恶徒一样。只知道名字,可是其他的却一无所知。
顾晓语摸摸发麻的后脖颈,一阵失落。
【再见了。麻烦的女人。】
“小十三,你醒了。”顾长歌正好推门而入,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一脸喜色的朝顾晓语扑过去,“我好担心你啊。”
顾晓语连忙往旁边一闪,躲过顾长歌的狼扑,问道:“三哥,就你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让顾长歌收了伤心的表情,有些抱歉道:“十三,你也知道大哥平时很忙,七弟他身体不好,其它人也……”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晓语扶额,“我是问送我回来的,那个人呢?”
那群人?
顾长歌敛了神色道:“走了。回卉京去了。”
“走了吗?就这样走了吗?”顾晓语掀起被子,略有些激动地问:“那你可知他,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顾晓语过于激动的异常表现,让顾长歌紧紧锁眉。他把顾晓语按回床上,然后说:“十三,他们是南朝皇帝的手下,送你回来只是他们的任务。”
朝廷的人?那以后还能再见面吗?对他而言,她不过就是一个麻烦的,陌生女子而已罢了。
顾晓语有些失落,她低语道:“连道别都没有。”
顾长歌有些担忧,这一个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突然按着顾晓语的肩膀,正色道:“十三,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祖父让你回去一趟。”
闻言,顾晓语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马车骨碌碌不停转动着,向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顾晓语掀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肃杀的秋景,百草枯,北雁南飞。她的心神飘的很远。有多久没去那个地方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