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瘠,他始终是一个皇帝。城主似乎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坐上那个王位的。”顾庄顿了顿,继续说道:“沧无涯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皇帝啊……”
城主沉吟许久,故作冷静道:“你认为,他会对回城出手吗?”
“至少现在不会,他没有精力。”顾庄笑了笑:“城主您的试探是石沉大海啊。”
城主掩饰性的拿起茶杯,低垂着眼道:“那顾先生你,站好队了吗?”
不远处的焚炉烧红了烟,猩红的颜色渐渐成灰。
顾庄淡淡一笑:“不,我也是正在观望。”
北狄丘——
风沙滚滚而过,席卷了整个天地。天空似乎也被淹没了一般,灰色暗淡。
金色的盔甲闪着冷光,一身军装将沧无涯映衬的格外英气挺拔。头盔下一双微扬的眉毛更是添了几分霸气。星目长眉,沉稳内敛。
沧无涯手握一卷信纸,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厚厚的帘子被拉开,走进来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一副将军打扮,说话粗声粗气,很是豪爽。
“王上!风沙起了。”
“嗯。”沧无涯将信纸捏起,敛眉沉声道:“让他们探探路吧。练了这么久,也该出点成果了。”
“是!”那大汉抱拳退下了。
待到又是一室安静,沧无涯才从新将信纸摊平,低声道:“乌鬼,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他不闻不问,不论乌鬼做下什么事,犯下什么罪,他只是保持沉默。所以,不出手就是他能给回城城主的答案。无论你抓不抓的到乌鬼,他都不管,相对的,就算乌鬼杀了人,他也不会出手将他抓捕。
锦城——
顾长生站在顾老爷子的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顾长生推开门,顾老爷子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弯腰行礼,然后说:“祖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我才是十三的哥哥,我不放心顾庄。”
顾老爷子依旧没有说话。
顾长生略有些激动起来:“您究竟要把十三嫁给谁?不,应该说你究竟想让十三嫁给怎样身份的人?难道顾庄也在您的考虑范围之类吗?”他身体一向比较虚弱,这么激动的情绪之下让他的脸色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说完之后还不停的喘气。
顾老爷子皱了皱眉,“长生,你最好不要思虑太多,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您不肯回答我吗?”顾长生倔强的站在,他紧紧的抿着唇,眼神坚定。
“不论我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顾家好,为十三好,你不必多问,回去吧。”老爷子摆摆手,不欲再说。
顾长生窒了窒,随后他握紧拳头,沉默的出去了。
过了不久,老王走了进来,俯身在老爷子耳边说:“长生少爷牵了匹马,出去了。”
老爷子叹了叹气,惋惜道:“这个孩子是孙子辈里最聪明的,就是身体不好,心不够硬。老王,你吩咐下去,找两个人跟着他,还有告诉婉娘,就说我让长生出去查账了。”
“好。我会找俩个机灵点跟着的。”
“世道就要乱起来了。我帮了不了他们多少了。”
回城,药都——
顾晓语的脸色有些僵,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顾庄本走在她的前头,不由停下脚步,回身道:“你在哼唧什么呢?”
顾晓语马上就摇头,“没有,就是有些饿了,你知晓的,我一饿,心情就不好。”
顾庄无奈道:“和林掌柜约的地方马上就到了。你矜持些,谁让你在客栈不多吃点的。”
顾晓语只能尴尬地干笑几声。等到顾庄转过头去了,她才做口型道:“为什么不行?”
原来顾晓语和乌鬼说了要替他洗冤的事情,她说有一个叫林云深的人可以帮他,问乌鬼要不要也去?
彼时乌鬼又恢复了一脸阴森的表情,不等顾晓语多说一些话,就立刻道:“不行,你也不行。”
她为什么不行?虽说她只是一个女子,可是并不是全无用处的啊!至少她这两年也是学了一些医理的。顾晓语以为乌鬼嫌弃自己没用,可是却完全曲解了……
“我行的。”顾晓语努力证明反驳。“真的,我可以帮忙。”
乌鬼:……
“难道你愿意让别人误会你是杀人凶手吗?”
“我杀的人,本就不少。”乌鬼道。
顾晓语:……
和林云深约的地方,是一个安静的小栈,一个幽静的小院子。听说是林云深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
庭院里开着一些雏菊,不怎么起眼,但看着很舒服。庭院深深,奇石怪庭,虽然简单,但是很让人心情愉悦。庭院不远处,种着一些翠竹,只是季节不对,叶子都已枯黄。
“你们到了。”
顾晓语收回打探的目光,向林云深看去。
今天的林云深身着深色衣袍,上面依旧绣着几只绿竹,可见其主人对竹子的喜爱。他向里扬手,“请进来坐吧。”
顾晓语和顾庄一样微笑示意。
可是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冷了起来。
顾晓语缩了缩脖子,干笑道:“今年的秋天特别冷啊,哈哈。”
林云深看了看她说:“还好。”
顾晓语:……
顾庄:……(这小子太不会说话了。)
不知在哪里的乌鬼冷冷一笑,不发表意见。
和别处不同的阴暗,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的光线。东映低着身子,垂着手,恭恭敬敬的等着神秘人的指示。
神秘人依旧看不见样子,他哑着嗓子道:“那小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你这里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东映恭敬道:“这几天没有找到乌鬼的踪影。当初他是跟着一个女人来的。”
“哦?”
似乎知道神秘人的想法,东映继续道:“这个小女娃是锦城顾家的孩子。有些特殊。”
“是吗?”
“具体的没有消息。不过在两年前,乌鬼在九里镇的时候,大人在淮胤谷遇到他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就是现在的这个。”
“这可是有趣了。”神秘人哑着嗓子笑了,“中了婆娑印的人居然到现在都能保持清醒,东映,你去司蓝阁查一下,究竟婆娑印可有药解?”
“是,大人。”
夜深,月圆。
东映从某个暗角出来,深深吐了一口气,抬头。眼中所看到的是万家的灯火,繁华阑珊。
——这里就是不夜城,也是罪孽之城。
作者有话要说: ==摸黑写的,都没点灯,我的眼睛啊、、、
☆、追踪
普通而不起眼的宅门。向门口缓缓走来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人,他行至门前,三长两短叩响门扉。
柴门启,那人四处张望一阵才进入。
院子亦是平常至极,凌乱空寂,唯有一株红花树开的茂盛。那人缓步至树前,伸手向树干一按,树旁不远处裂开一个洞口,那中年男子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
洞口紧闭后,那满树红花亦是紧闭花瓣。
楼台亭榭,青稠飘动,亭榭内依旧横着一扇屏风,屏风后的人依旧身姿婀娜。
“不知贵客想问什么?”
中年人抬头,略低着头说:“锦城顾家,顾晓语。”
屏风后,青崖握紧手中的竹牌,皱着眉,声音却依旧柔媚:“哦?不知能给的价格几何?”
那个依旧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他说:“竹枝曲。”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前的衣襟内拿出一卷卷轴,“这是原谱。”
“嗯,倒是值这个价。”青崖摩挲着卷轴,一边给一旁的花晚打眼色,花晚会意立即朝书院飞身而去。
“当真?”
初颜一敛眉,放下手中的卷宗,不停的踱步,显得有些忧虑,她说:“让人跟着,看看到底是谁找查。”
花晚称是后退下。
初颜走到窗前,发出一声类似哨声的长啸。片刻,一支浑身灰暗的鸽子飞到她的肩上。初颜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几个字,绑在鸽子的脚下,抚弄它的毛发轻声道:“去吧。”
灰色的鸽子一路飞行,一直飞到皇宫大院,沧无涯的身边。沧无涯取下纸条展开,亦是忧虑,他心里想着终于还是有人找到了乌鬼的弱点,不知道盯上乌鬼的人目的何在,是不是几年前的那个组织……
药都——
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在进入四海客栈的后门以后,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脸赫然就是小老头东映。东映手里拿着一卷白纸,这卷白纸上都是关于顾晓语的信息。
司蓝阁做生意从来都很讲究信誉,所以这卷白纸上的信息都是真的。只不过这上面没有和乌鬼有关的任何东西而已。尽管如此,按照神秘人的阅历和智慧,也指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跟着东映的司蓝阁手下看到了东映以后,悄悄离开,绕到前门,一副普通人的模样,他径直走到顾晓语的房间,可惜的是房里并没有人,这人犹豫了一下,将初颜给的信放在了桌子上,用茶座压着,就离开了。
此时顾晓语一行人正呆在一个一般人不愿意来的地方——义庄。摆满死人的地方总是有些阴森的,常人都怕,更何况一个女人,顾晓语此时就有些心里打颤。她现在万分的后悔自己刚才硬是要跟过来的鲁莽举动,大话都说出口了,又不能退缩。
林云深掀开白色的帘子,指着一张已经僵直的脸说:“这是第一个发现的尸体,我们林家的掌柜,你仔细看他的伤口。”
林云深口中的他自然是顾庄,而不是一脸紧张的顾晓语。顾庄看了看,道:“对于这方面我倒是没有任何研究。有何特殊?”
林云深又掀开旁边一具尸体的白布,这具尸体满是明显的尸斑,林云深道:“这个人是第二个发现的尸体,他的脖子下面有明显的伤痕,这不是由一般的兵器造成的,而是一种尖锐的爪器。这种伤痕第一具尸体上也有。”
隐藏在某处的乌鬼突然锁起眉头。
顾晓语轻声问:“那不就是证明是同一个人杀的吗?”
林云深看了她一眼,摇头道:“第二人是被这种爪器杀死的,但二掌柜不是,他是中毒死的。”
“中毒?”顾庄有些惊讶:“什么毒能够保持尸体完整,不被腐蚀。”
“看来你知道了我要说的,”林云深向顾庄投去赞许的眼光:“没错,二掌柜和另一具尸体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并没有长尸斑,皮肤也没有完全僵硬。这种毒虽然不常见,但是在药都,还是存在的。一般这种毒是一些邪教用来控制教徒用的,只要教徒足够虔诚,毒就不会致命。这毒的原料是一种花,名字叫千蝶。”
林云深从袖中取出一瓶白玉瓶,将一种粉末倒在二掌柜的左手手掌上,不久,那手掌心中出现了一只黑蝶的形状。“这就是千蝶,死了以后的。”
顾晓语愣愣道:“为什么蝴蝶可以出现在人体里?”
没有人回答她,一时之间很是沉默。
阴风阵阵,一股凉气直直蹿入心底。顾晓语打了个寒噤,不敢言语。
什么人会拥有千蝶?不论答案是什么,这都不是一场容易打的战。
从义庄出来以后,顾晓语找了个借口说想找些药,说自己最近正在学有关于药理的东西。林云深闻言道:“我知道一家店铺,虽然不大,药倒是齐全的。”言下之意便是可以带顾晓语去。
顾姑娘一向都比较知趣,于是说:“那能否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
又是一阵冷风起。
顾晓语搓搓手臂,干笑:“今天真真是有些冷啊。”
顾庄一脸深意的看着自家妹子,然后说:“记得早点回来。”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做的很好。】
顾晓语:“……”会死吗……
顾庄拿起茶座,看到了那张纸,摊开以后,他瞬间一脸怒容。
顾晓语回到客栈,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就听到一句低沉压抑的问候。
“见不得人的那位朋友,我们是不是该见一面了。”
还没等顾晓语说些什么,就有人回答道:“想见我?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刚推开的门又瞬间被关上,更为关键的是顾晓语打不开了,她卖力锤门,焦躁大喊:“表哥,乌鬼!你们俩个开门!”
【离开这里。马上,不要让我讲第二遍。】
很想反驳的顾晓语无用功的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听了乌鬼的话。
等到那脚步声远了,戴着兜帽的乌鬼才阴郁地看向顾庄,冷声说:“你想说什么。”
顾庄将那张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白纸扔了过去。
等到乌鬼看清内容,亦是满身的杀气萦绕。
那信上写的是:有人在查顾晓语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目的何在,但应该与你有关。来势汹汹,小心。
顾庄现在一点也没有平时的痞气,他很严肃的警告道:“不管你是谁都与我无关,也与语儿无关,你最后马上离开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