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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杆外侧？”汪东城看向楼梯扶手，木质的扶手、铁艺的栏杆，在台阶的边缘还有不到十厘米的宽度，“你是说，在这外边？”
“嗯，对！对！”小马点头。
如果是谁走路不小心掉的，那应该在楼梯中间的位置吧？当然也可能是谁掉了之后没留意，踢到那边去的。如果被踢到那边，不足十厘米的宽度，很容易就掉下去了吧？汪东城想着，靠近栏杆，低头向下看，果然，楼层之间拐弯的两段楼梯中间有一定的缝隙，从这里能一直看到一楼。
“坏人！”突然小马叫了一声，汪东城回头之际，小马手里的扫把正向他袭来。本能的还手，握住扫把向自己怀中一带，然后出拳打在小马的面门上。
小马挨了一拳，却不肯罢休，直向汪东城扑来，双手掐向汪东城的咽喉：“你是坏人！坏人！”
“你疯啦？住手！”汪东城边闪避，边叫着。
“你就是坏人，我记得你！我记得你！”小马继续喊叫着，企图将汪东城推下楼梯。
被他蛮力一撞，汪东城一个趔趄，脚下踏空，身体向后仰去。顺手抓住楼梯扶手，侧身，脚下一弹，向后跃去，落在两段楼梯中的平台上：“喂，你怎么回事？”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突袭自己了呢？
“你是坏人！”小马将一簸箕垃圾扬向汪东城。
天女散花，躲避不及，汪东城被他弄了个灰头土脸：“你这疯子！”大步跨上台阶，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将他扯了下来，然后脚下一绊，手上一扭，将小马制服，“我是警察，怎么会是坏人！”
“你就是，就是坏人！”小马虽然被他扭住双臂压得跪在地上，依旧不住口的大叫，“你就是坏人！你不许、不许找他！”
“找谁啊？”汪东城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欺负他！”小马边挣扎边喊叫。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拿出手铐，将他双手铐住挂在楼梯扶手的铁栏杆上，“你把话说清楚！”
“他是我的！是我的！”小马继续吼着，突然低头撞向栏杆！
“你干嘛？”汪东城一把扯住他，“你想撞死吗？”
“你是坏人，你还找他！你要害、害他！你让我要撞死，让我撞死！”小马拼力扭扯着。
“你是说住902的唐”汪东城似乎明白了什么，探索的问。
“住口！住口！”小马愤恨的瞪着他，“你这混蛋，不许叫他名字！禹哲，我的禹哲，不许你叫他名字！他是我的！是我的！”
“那些内衣是你送的？”汪东城依旧扯住他，避免他再做傻事。
“是！”小马点头，表情陷入遐想状态，“他那么美，如果他穿上那内衣，一定好美！好美！”
“信也是你写的？”汪东城追问，让禹哲穿那种内衣？自己都不敢想哦！
“是！我爱他！我爱他！他是我的！”小马重又开始叫嚣，扭身头撞向汪东城的小腹。
——————————待续
46
“疯子！”无奈，手掌立起，瞬间起落，砍在这个处于疯狂状态的家伙的颈后，让他暂时昏厥，终于安静了。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喂，我是重案二组汪东城，需要增援。我在天宇花园3号楼11楼到12楼之间的楼梯间，这里有个疑似精神病人已经被我制服，请让附近的弟兄过来帮我带他回警局。嗯，好！”
几分钟之后，两名在附近巡逻的警察出现，将依旧昏迷的小马带去警局。汪东城继续上楼梯，同时思考着：这个小马会是凶手吗？他有方便观察死者的条件，因为他是保洁员，所以进出各楼都不会被注意到。可小哲也说过，送他礼物的人应该不是凶手。也许，他刻意偷梁换柱，没有用死者的头发。可是，以他的智商，可能那么轻易的杀死两名死者吗？以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果他是凶手，应该会用比较直接的方式才对。而且，他看起来也不会和之前车祸的死者有什么联系。
走到15楼，汪东城拐入走廊，走向1501室门口，刚准备敲门，门却打开了。
“您找谁？”里面的女子疑惑的看着汪东城。
“您是林小姐吗？”汪东城问的同时出示证件，“我是重案组汪东城。”
“我是。有什么事呢？”林小姐打开门。
“可以进去说吗？”汪东城向室内看去。
“可以，不过要快一些，因为我要上班。”林小姐引他进屋，回头再看他一眼，“汪sir，你还好吧？”
“嗯？”汪东城没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马上明白，“真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借用一下卫生间吗啊？”
“可以！”林小姐点点头，指向卫生间的方向，“那边。”
“谢谢！”汪东城进卫生间去将被小马搞得一脸的灰尘垃圾清洗一下，然后走出来，“真不好意思！那个，我想我同事也来问过，前天案发时候的情况了。”
“是啊！”林小姐点头，指了指沙发，“请坐！我和他们都讲过了。”
“你和安均灿先生很熟悉吗？”汪东城坐下来，微笑着问。
“是哦，我们是中学同学。”林小姐在侧面的沙发也坐下来，“Shine人很好，特别乐于助人，个性也非常好，很温和。而且，他懂得也特别多，像我家电视、音响这些东西出了问题，我都会找他来帮忙。一般的小问题，他都能搞定。那天，他就是来帮我修电视的。”
“你的电视出什么问题了？”汪东城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都习惯看了午夜档的电视剧才睡觉的，那天电视突然就没信号了，我就打电话给他，问他有没有时间来帮我看看。刚好他就在楼下打牌，很快就上来了。”林小姐回忆着，“他上来之后就开始检查我的电视机，我就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你们都聊些什么？”汪东城试探着。
“没什么重要的，”林小姐回想着，“就是闲话啊！”
“能具体说说看吗？”汪东城问。
“嗯。”林小姐的点头，“开始我是说我遇到一个很久没见的中学同学，然后从这个同学发散开，就聊了很多。”
“这样哦？”真的没有破绽吗？汪东城难以相信，总觉得这不是真相。仔细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算漂亮，但看起来乖巧文静。无意中，汪东城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手，她的左手一直暗自缠绕着身边的沙发巾流苏。
“就这样。”林小姐肯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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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不对，这个女人一定有所隐瞒，可是究竟隐瞒了什么，自己完全没有证据，又说不出来，汪东城略皱着眉头，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
“还有什么要问吗？”林小姐看了看旁边的时钟问。
“噢，没什么了。”汪东城起身，“不耽误你！要去哪，如果顺路，我可以送你。”
“谢谢，不用了，我就在小区对面的写字楼上班，很方便的。”林小姐对他微笑，这么帅的男人如果送自己去上班，怕是会被同事那些八婆盘问死了。
“这样哦，那打扰了！”汪东城告辞准备离开，却听见林小姐接起电话。
“我是Sara Lin，什么事？”林小姐对电话里的人问。
Sara？那不也是S字头？汪东城顿住脚步，小马拣到的那个S形吊坠可能是任何英文名是S字头的人啊。想着，转回身，等林小姐挂断电话：“对了，林小姐，你最近有没有丢过东西？”
“丢东西？”林小姐摇头，“没有啊！噢，对，我一条项链的吊坠丢了，但不值什么钱，没关系啦。”
“是不是S字母的？”汪东城追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林小姐点头。
“我刚在走廊遇到打扫卫生的小马，他说他拣到一个S形吊坠。”汪东城回答，仔细观察着林小姐的表情。
“走廊？”林小姐愣了一下，“怎么会掉那边？不过，不要了，也没关系啦。”
“这样哦！”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汪东城越发困惑，“那，再见了！”他决定还是再从楼梯下去，到案发现场看看。
“好，再见。”林小姐微笑着转身关上自家房门，往电梯那边去。
看着林小姐向电梯走去，汪东城再扭头看看安全梯入口。如果正常的下楼，应该是坐去电梯啦！即使只有三四层，也很少有人走安全梯的，尤其午夜时分。那么金勤所看到的，就应该是凶手了！即使不是凶手，也应该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吧？顺楼梯向下走，汪东城仔细留意两边的细节，如果自己是当夜那个走下楼梯的人，应该会靠近墙的一侧，而不是靠近扶手一侧的吧？这样才避免被人看到自己的行踪，那为什么林小姐的吊坠会落在扶手外边呢？百思不得其解，汪东城继续沿台阶下去。
走到小马所说的捡到吊坠的地方，汪东城仔细观察着那附近的扶手，突然发现一处并不明显的小凹痕。这会是什么撞的呢？仔细看了又看，难道是那个吊坠？看形状，并不像是那个S吊坠磕出的痕迹。应该找法证课的同事来看一下——汪东城做了决定。
回到警局，恰好是午饭时间。和法证课那边打过招呼，便先奔向餐厅，不想再错过和小哲一起午饭的时间。
“汪sir，”刚进餐厅，正遇到阿布，“下午是要去天宇花园吗？”
“是！”汪东城点头。
“上面安排我和你过去。”阿布吊着眼角看他。
“好，那就麻烦你了。”汪东城礼貌的对他微笑。
“好说。”阿布可没打算给他好脸色，“那午饭后，一起过去。”
“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阿布对自己总是不大友善呢！
“唐sir！”没等汪东城反应过来，阿布看到唐禹哲独自坐在一张餐桌旁，立刻冲了过去，“你自己吃饭吗？那我陪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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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禹哲抬起头看到他身后的汪东城，“我在等汪sir。”
“等他干嘛？”阿布扭头给汪东城一记白眼，“这家伙黑口黑面的。”
“呵呵”唐禹哲忍着笑，黑口黑面？这是说汪东城吗？“汪sir，这边坐！”
“嗯？”阿布坐在靠近唐禹哲的位置看着汪东城，“你干嘛坐过来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像电灯泡啦！”
“我，电灯泡？”汪东城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无奈。
“不然你以为嘞？难道是我啊？”阿布对他撇嘴，然后转向唐禹哲，“等我哦！我去拿东西吃！你要吃什么？”
“我已经拿过了！”唐禹哲指着眼前的两个托盘，顺便将其中一个推给汪东城，“这是你的！”
“为什么帮他拿啊？”站起身的阿布嘟起嘴，“他有手有脚的！”
“呵呵，他刚从现场回来，比较累嘛！”唐禹哲依旧是微笑着。
“哼！”再一记白眼扔给汪东城，阿布走去拿食物了。
“唉，怎么那么多人觊觎我的小哲啊？”汪东城小小声的叹息。
“是啊，很多！你可要有危机意识哦！”唐禹哲笑着。
“我超紧张的！”汪东城苦着脸，然后笑笑，换了话题，“对了，你认识1501那个林小姐吗？”
“认识啊！”唐禹哲点头，“她之前好像是和住1008的阿邦恋爱，但阿邦的父母不喜欢她。有一次我晚上回家的时候，正看到阿邦的父母在楼下和她吵架，要她不要再去找阿邦。”
“那后来呢？”汪东城追问。
“不知道啊。”唐禹哲撇嘴，“你觉得她给安均灿做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
“嗯！”汪东城点头，伸筷子将唐禹哲盘子里的青椒挑来自己这边，“我刚去和她聊过，虽然她看起来很正常，但我总觉得她没有说实话。”
“汪sir，”阿明出现在汪东城身后，手上端着食物，询问的看唐禹哲，“可以坐下吗？”
“可以啊！”唐禹哲点头。
“谢谢。”阿明坐下来，“汪sir，那个小马，我们盘问过他了，可他什么都不说。”
“小马？”唐禹哲看向阿明，又看汪东城，“不会是我住那边的保洁员吧？”
“就是他。”汪东城点头。
“怎么会抓他啊？”唐禹哲不解的问。
“他就是送你礼物的人。”汪东城回答，然后指了指自己T恤上的污垢，“我在走廊里遇到他，被他泼了一身垃圾。”
“呵呵。”唐禹哲笑笑，“真的是他！看来，我真的没怀疑错。”
“你早知道是他？”汪东城问。
“我只是怀疑。”唐禹哲边吃边说，“那天晚上撞到我的人身上有消毒液的味道，我其实有想过他可能是凶手，可我收到那封信之后，就知道他不是了。这样，我就更怀疑我那天在门口遇到的另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