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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哲愣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先走向门口：“走吧！”
“就拉一下，好不好？”可怜兮兮的跟在他小声嘟囔着。
唐禹哲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淡淡的一笑：“大东，你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汪东城愣了愣，疑问的对视着眼前那黑曜石般的眼眸。
“以前，你不会这样问。你会直接抓起我的手，让我不能挣脱。”唐禹哲垂下眼帘，“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可以拒绝你的。”
“那时候，我也知道你不会拒绝。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伸手握上他的肩膀，深深注视着眼前俊美的容颜，“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在黑暗的世界里沉沦了；也可能在某次火拼得时候死掉了。对于我，你不只是我最爱的人，更是我的信仰。”
“信仰？”明澈的眼眸里划过星光般的一闪，又垂下去，“不要说啦，去吃饭吧！”说着拉上汪东城的手，往外走。
“小哲！”汪东城轻声叫他。
“不要在外人面前再叫我小哲了哦！”唐禹哲在门口停下来，回看他，嘴角微微扬起笑意。
“那没有人的时候呢？”汪东城靠近他，追问。
“呵呵”放开他的手准备去穿鞋子，“随便你。”
“等等！”汪东城再次将他拉住，抱他坐在鞋柜上，“我帮你穿！”
“大东！”瞬间眼睛居然就湿润了，看着蹲在眼前的男人的头顶，仰起头，勉强吞掉眼泪。
“你知道，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要再这样宠着你！”汪东城蹲在他面前，将他的脚放在自己膝头，细心的替他穿上鞋子，绑好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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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虽然心里感动到翻江倒海，可脸上却尽量没有多余得表情，只是微笑，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更加成熟得男人身上多了一丝内敛，多了一丝温和，多了一丝自我保护的色彩，同时却又在自己面前将一切都卸得干干净净，用最真的他来爱着自己。
单膝跪地的汪东城仰起头他：“你这样笑好美哦！”
“呵呵。”唐禹哲从鞋柜上跳下来，拉着汪东城的手，让他起身，“快点儿穿鞋子，我们走啦！”
“嗯，好！”不再回避和拒绝，那么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手拉着手出门，进入电梯。唐禹哲突然抽回手，看到汪东城诧异的表情，用手肘碰碰他，示意他看头上的摄像头。
“咦？”汪东城看了下那个摄像头的位置，“这个位置，应该能拍到那个骚扰你的人！”
“是哦！”唐禹哲转头看他，“你们都没有调这两天这两幢楼电梯的监控设备看吗？”
“调了！”汪东城撇嘴，一脸无奈，“偏那么不巧这两天这两幢楼里夜班电梯的监控录像都坏掉了！”
“坏掉了？不会那么巧吧？”唐禹哲也皱起眉头，“这样说来，不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可我们问过大厦的保全人员，他们都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进出监控室。3号楼监控坏掉是因为电线短路，这楼的监控坏掉是维修走廊感应灯的工人不小心接错了线路。”汪东城对身边的人解释，同时自己又想到什么，立刻拿出电话，“志杰，立刻找那个物业的修理工阿品回去问话，要他将两天修理走廊感应灯的过程再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你怀疑阿品？”电梯门打开，唐禹哲先走出电梯。
“不是。我是觉得灯坏掉的时间，和两次监控摄像头坏掉都和他以及电路有关，那他一定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情况，”汪东城跟在他身后，“我觉得出这些问题，应该都是凶手刻意安排的。”
“是有这可能。”唐禹哲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5号楼，“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住在5号楼的人呢？”
“哈？”汪东城也顺他的目光看过去。
“两名死者一定还有什么共同点，是我们没有发现的。”唐禹哲顿了顿，“尤其和那滴凭空出现的血液有关。”
“你是说，可能这两个人都和那个感染了HIV病毒的人有关？”汪东城试探着问，同时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或者应该说，是两名死者和凶手都和这个感染了HIV病毒的人有关。”唐禹哲站住脚步，“再大胆一点儿假设，那个感染HIV病毒的人已经死了，而凶手是为他报仇的。”
“哇，这个可能性还真是蛮高的。”汪东城点头，“小哲，你好棒哦！”
“这么狗腿不适合你。”一记白眼，转身，“你有开车吗？”
“有啊！”汪东城指了指停车场里的一辆车子，“先不想这个，我们去吃法国大餐！”
“好。”唐禹哲扬起笑脸，走到车门边的时候，侧过头，眼光扫过身后的大爿停车场，他知道有人在注视着他。
“怎么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也没逃出汪东城的眼睛，立刻关切的问。
“没什么。”唐禹哲摇头，快速坐进车里，“快点儿啦！我已经饿了！”
“好！走啦！”汪东城启动车子同时，从观后镜里看到停车场不远处的灌木围墙边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没在树影里了。
“不要再看了！”唐禹哲提醒他，“这样他是不会现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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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那个人”汪东城还是不很死心依旧从观后镜望过去，可是人仿佛就在那排灌木的树影下消失了一般。
“连续两夜都在杀人，你说这个凶手会不会很累？”唐禹哲突然问。
“很累？”汪东城将车子驶离停车位的同时重复他的话。
“是啊！”唐禹哲点头，“如果凶手能杀人之后就安心入眠，他也变态得太严重了吧？”
“这么说也是。”汪东城旋转方向盘，驶入小区中间的车道，“你认识安均灿那个人吗？”
“不熟。”唐禹哲回话，“蛮斯文的一个人。”顿了一下，“对了，他是住在5号楼的。”
“几楼呢？”汪东城又问。
“不清楚。”唐禹哲脸贴在车窗玻璃上，仰望着5号楼，“你怀疑他？”
“他是这两天都有出现在案发楼的人之一。”汪东城回答，“而且，他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太充分了！”
“越充分越有嫌疑？”唐禹哲转回头，“可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凶手啊！”
“难道凶手会写在脸上啊？”汪东城笑笑，“最强的杀手通常都是看起来平凡没有特色的人。”
“说的也是。可他对周围的人好像都很好，也很热衷业主委员会的工作，这样的人会是那么变态的凶手，还蛮奇怪的。”唐禹哲靠在座椅里，“大东，你杀过人吗？”
“没。”汪东城摇头，“警校里教的，即使开枪也不会选致命的地方。”
“哦。”唐禹哲转头看着他，“你做不成最强的杀手哦！”
“为什么？”听出他话里有话，却没明白他的意思。
“呵呵，因为你太帅了嘛！”唐禹哲笑起来，“如果拍电影，你还蛮适合演杀手的。”
“哈？你这么直接的夸奖我，还蛮害羞的！”汪东城得意的笑。
“哼，你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害羞！”唐禹哲扭回头，看向前方，语调降低下来，“大东，你有没有留意到，我的那个礼包里的丝袜和勒死死者的丝袜是同一款式的？”
“哈？难道，你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嘎！汪东城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
“啊！”几乎撞到头的唐禹哲不悦的瞪他，“你会不会开车啊？”
“没撞到你吧？”手忙脚乱的检视他的额头，“不是啦！如果你是下一个目标，那晚上我要来陪你！”
“你省省吧！”唐禹哲拍开他在自己脸颊上乱摸的手，“我是说，如果知道是谁送礼物给我，那就可以知道那种丝袜是从哪里买的。那么既然多住在同一片小区，购买的地方也应该差不多。应该不会有很多男人去买女人的丝袜吧？”
“小哲，你好棒哦！”汪东城猛点头，然后停下来看着身边的人，“可是，那个骚扰你的人到底是谁呢？”
“总会知道的！”唐禹哲浅浅一笑，“还有，我和你说凶手会很累是想说，他今天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哦！”汪东城偏着头认真的看着他，“这次不是狗腿，你真的想得很多哦！坦白讲，虽然做了这么久的卧底，也专门去受训学习关于刑侦等课程，这是毕竟是我要破的第一个案件，实战经验还是有限的。很多事情，想不到那么全面。多亏有你！”
“真是好像启太说的，你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大案子，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唐禹哲轻叹一声，“不要想了，先吃饱再说啦！”
“嗯，好！”汪东城再次发动车子，驶上大路。
唐禹哲靠进座椅里，手肘支在车窗上，手撑在腮边，目光望向前方。大东，只要你愿意，今后的路都有我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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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车子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来，汪东城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人，他居然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粉嫩的嘴唇格外的诱人。悄悄欠身，靠过去，亲吻上他的嘴唇。
“唔？”唐禹哲张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下意识的舔一下嘴唇，“到了？”
“嗯，到了。”偷香成功，藏不住得意的笑，“你睡着了哦？”
“好像是哦！”唐禹哲半低着头，果然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才会安心到轻易就能睡着。
“下车吧！”汪东城替他解开安全带。
“哦。”打开车门，下车，仰头看眼前的餐厅。那时候，自己曾说要和他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到法国餐厅吃浪漫的烛光晚餐。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这个愿望。
“走啦！”汪东城示意他进去饭店里。
突然一个身影从旁边冲出来，一下抱住汪东城：“大东哥！”一个男孩子扬起一张俏皮的小脸，“好想你哦！没想到居然在这边遇到你！”
“阿扣？”汪东城将几乎挂到自己身上的男孩子扯下来，略有些尴尬的看向站在自己身边冷眼旁观的唐禹哲。
“是啊！”阿扣不死心的继续挽住汪东城的胳膊，小猫一般在他肩头蹭了蹭，“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哦？”
“我，很忙！”汪东城再次将他拉开，“你自己来的？”
“当然不是啦！”阿扣似乎是对汪东城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很不满，又再攀上他的胳膊，“我来对面那家酒吧驻唱的，那边停车位满了，就来这边停车啦！居然这么巧给我遇到你哦！大东哥，你都没有想我，是不是？”撒娇的口气，加上忽闪忽闪的眼眸，即使路人也看得出其中的暧昧。
“以后再说吧！”汪东城还是将他拉开，“我还有事情。”
“哦，那好吧！”阿扣恋恋不舍的放手，“那你要打电话给我啊！”
“嗯。”勉强的点点头，推着阿扣往对面的酒吧走几步。转身再看唐禹哲已经上了台阶，在餐厅的门口，看着他，汪东城立刻追上去，“小哲，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唐禹哲只是笑笑，“快点儿，进去吃饭吧！我好饿了呢！”
“那个人叫阿扣，以前在我卧底的帮会罩的场子里做驻唱歌手的。”汪东城还是急切的解释着自己和阿扣的关系。
“我说了，不用解释。”唐禹哲抬腿上楼，没有回头看他，“这六年，我们都没有参与彼此的生活，发生过什么也就是发生了。插曲替代不了主题歌。”
“小哲！”汪东城追上来拉他的手。
“说了不要在外面叫我小哲，不要在外面拉我的手啦！”唐禹哲抽回手，转向服务生，“两位，谢谢。”
服务生在前面领位，唐禹哲就跟在他身后，而汪东城则亦步亦趋也跟在后面，察言观色，就是看不出他的小哲到底有没有在生气。
“那个，”汪东城想了想还是跨步大唐禹哲身前向服务生问话，“有没有可以点烛光的位置？”
“有的！”服务生点头，将二人引向另一侧靠近角落的位置，“这里好吗？”
“嗯！”汪东城点点头，“麻烦先帮我们把蜡烛点上，好吗？”
“哦，好！”服务生了然的点头，递上餐单的同时，点燃桌上烛台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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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点好了食物，看服务生转身离去，唐禹哲才抬头看坐在对面一脸紧张望住自己的人，糯懦的声音：“大东，你在紧张什么啊？”
笑得好美哦！汪东城痴痴的看着他傻笑。要和他浪漫烛光晚餐的梦做了无数次，现在真的实现了！虽然心里还在忐忑，可是听到他糯懦的叫自己，就仿佛酥到骨头了一般。
唐禹哲突然抬手在汪东城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