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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手冢绞着迹部发丝的手指慢慢使力:“不要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碰你!”
“慈郎才不是乱七八糟的人!“迹部抓住手中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他精心保养的头发可受不了这种摧残!
慈郎?叫得还真是亲热!手冢冷哼一声,用力握住迹部想要掰开他的手指的手。迹部突然发觉,他和手冢的距离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近到让他觉得不安。迹部推了手冢一下,却没能把他推开。手冢顺势将迹部的手臂压在身侧,目光停留在了迹部的唇上。形状优美的唇,泛着淡淡的粉色,就在他一低头便可触及的位置。手冢想起那时迹部满脸红晕的模样,心中一动,他一低头正正地吻了上去。
迹部猛得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啊?
迹部的唇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味,让人不舍得放开。手冢的身体顺势压了上去,舌尖突破唇齿力不从心的抵抗探了进去,加深了这个吻。
迹部感觉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几乎要跳出胸腔。迹部手腕一翻挣脱开来,抬手便要一掌挥下,却又猛然想起这是手冢不是幸村,一时手僵在半空怎么也无法挥下。
手冢握住迹部的手腕,在他耳边低语:“不打我吗?”
迹部咬了嘴唇,狠命瞪了他一眼,却是没说话。手冢这般轻薄自己事,为何不打他?为什么不愿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习惯了有这样一个人待在身边呢?
手冢复又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些笑意:“不舍得打我吗?”
迹部用力推开他:“本大爷才不屑和你一般见识!”然后脚步重重地转身离开,拐杖杵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不管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只是他和手冢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他绝对不能迷惑于此,绝对不能
手冢靠在影壁上,看着迹部慢慢离开的背影,伸手抚上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迹部的气息。他从来不是一个缺乏自制力的人,可是就在刚才,他近乎失控般地吻了迹部。在那一刻是什么蛊惑了他,是那泛着淡淡温柔颜色的唇,还是迹部身上的玫瑰香味?迹部之于他,不过是此次事件中偶遇的一个不知身份的角色,可以怀疑,可以考量,却唯独不该有不应产生的感情
可是现在,事情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
由于迹部身上的毒超出了忍足预先的估计,因此三人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先回京城去。毕竟如果迹部身上的“软红”之毒无法肃清,他的功力便一直无法恢复,再将他留在外面无疑是危险的。因此忍足一大早便被赶出去采买路上所需的物品,慈郎在半梦半醒间也被他拖去。迹部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两人还没有回来,便想到前面去看看。不想他刚一出院门便看到慈郎嘴里叼着一块烧饼从外面回来,见了迹部连忙跑过来,三两口吞下口中的烧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献宝似得捧到迹部面前:“小景,这是瑞福记的点心,我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哦,你看还热着呢!”说着先丢了一块在自己嘴里,又拈起一块递到迹部唇边。迹部看了看慈郎油乎乎的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必了,你自己吃就好!”
“真得很好吃的,小景你真得不要尝尝吗?”慈郎眨巴着眼睛看着迹部,嘴里塞满了糕点却依然保持口齿清晰。
迹部清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忍足那个家伙做什么去了,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他帮几个姐姐搬花盆去了!”慈郎连纸包里的一点点心屑都不放过,全都倒进了自己嘴里。
迹部冷哼一声:“他到清闲!”
“帮助有困难的美人儿是我等身为男人的责任和义务,就算再忙也要挤出时间来!”忍足突然从两人身后冒了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你这一长串话的重点只有‘美人儿’这一点吧?”慈郎低声嘟囔了一句。
“慈郎你真是太了解我们,真不负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缘分啊!”忍足大笑着拍上慈郎的肩。
迹部终于忍不住转回被越扯越远的话题:“事情都办好了吗?”
“你还不相信我吗?”忍足就差没拍着胸脯保证了,然后目光越过迹部向他身后的人打招呼:“王爷早啊!”
“早。”手冢低沉的声音从迹部身后传来,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迹部身上。因为刚才迹部是背对手冢过来的方向,所以并没有发现他,此刻人已走到近前,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想起昨晚发生的那档子事,粗线条的迹部大爷也不得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众位刚才在这里谈论什么,这么热闹?”手冢问道
忍足对着手冢充分表现出了他寻常的的热情:“我们正在讨论回京的事。王爷也是要回去的吧,要不要和我们同行?”
迹部在一旁听了,恨不能一掌拍死他。他躲还来不及,忍足竟然要邀手冢一起走!
“不必了”,手冢温和地拒绝:“我还有些事情未办完,恐怕不能和三位同行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和王爷告辞了!”迹部推着忍足和慈郎往回走:“后会有期!”
第二日一大早,迹部便和忍足慈郎二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当然他和手冢的再会,并没有隔很长时间,不过那时双方的立场已是完全不同了。
“主人,那边的信到了!”一个黑衣人躬身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递给隐在暗处的高大人影。
“打开吧,告诉我上面说了些什么。”那人淡淡地说。
那黑衣人把信打开,迅速地看完,又一躬身说道:“信上说暗棋已经启动,所有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开始了,希望主人放心。”
“那么,告诉我”,隐在暗处的人缓缓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你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
黑衣人惶恐地跪了下来:“属下一切都是奉命行事,并无任何越轨行为,请主人明察!”
“那他为什么要在信上下毒呢?”
黑衣人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捏着的信纸,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捏信的手指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向手臂蔓延。
“主人求您救救属下!”黑衣人猛得扑过去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下摆,哀求道:“属下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求您救救属下啊!”
“你得罪了他,我也没有办法”,隐在暗处的人影语气轻柔地说,然后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人踹开,眼神冰冷:“你只能死。”
黑衣人伏在地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突然身体抽搐了几下,几缕黑血从嘴角流出,然后便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毒呐?”隐在暗处的高大人影缓缓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信纸,然后跨过倒在地上的尸体向外走去:“鹰,把信和尸体都处理掉。”
“是!”身后原本空寂的房间中响起一道回应的声音。
二十二
面前是一座不知名的森林,巨大的树冠笼罩下来,即使是在白天,眼前的景色也带上一层灰暗,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声响,耳边还不时响起几声凄厉的鸦鸣,气氛显得阴森而恐怖。
河村忍不住往手冢身后靠了靠:“王爷,您确定咱们没有找错地方?”怎么会有人住在这么阴森的地方?
手冢不搭理他,拨开眼前的枯枝,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河村急急忙忙地跟上,突然不小心被盘错的树根绊得趔趄趔一下,急忙在一边的树干上扶了一下借以稳住身形,只感觉手下的触感冰凉而柔软,河村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啊”地叫了出来,赶忙收回了手。
“王、王爷,这里有蛇!”只见河村刚才扶过的树干上,盘踞着一条与树干一般颜色的蛇,此时因为被打扰而抬起头愤怒地冲河村吐着信子。
“蛇吗?”手冢嘴角微挑,手指向一个方向:“那里还有很多!”
河村顺着手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几乎没立刻摊坐在地上。只见不远处的树林里,或卧或行,到处都是蛇,数不胜数。有些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已经开始向这边游了过来。
手冢见河村脸都白了,开口道:“海堂,收好你的宠物!”
河村只听到耳边传来极轻的一声冷哼,接着便看到一个人影敏捷地从树上滑下来,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只见那些蛇仿佛听懂了他的命令,调转方向往林子深处游去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河村这才看清站在他们面前之人的长相。被手冢称作“海堂”的男子看来十分的年轻,只是面目阴沉显得老气横秋。只见他抬起一双细长的眼睛扫了手冢和河村一眼,阴冷的眼神让河村感觉自己在被一条蛇盯住。海堂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前走了,河村在手冢的示意下也急忙跟上。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三人站在了一座精巧的小木屋前,海堂推门进去,自顾在书桌后坐了,并不给他们让座。河村心生不悦,正要发怒却被手冢制止了,不甘地立在一边。海堂只当视而不见,看向手冢:“找我什么事?”
手冢也不与他客气,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到海堂面前:“这里是半份地图,我需要你帮我绘制另一半出来。”这半张地图,正是手冢自归云山带出来的。
海堂接过那纸打开看了。因了他的动作,衣袖滑落下来,露出手腕上缠着的一只碧绿的小蛇,正对着他们不停地吐着艳红的信子。河村几乎想要立即拔腿而逃。
“可以。”半晌,海堂才点头应允。
“多谢。”手冢诚恳地向他道谢。
“罗嗦!”海堂瞪他一眼,抓起那张纸起身向隔壁房间走去:“不送!”房门在他身后怦然关闭。
“这人怎么这样,一点礼貌都不懂!”河村狠瞪了几眼阖上的门扉。
“走吧!”手冢带头走出了这间小木屋。
“王爷,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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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迹部宅。
此刻,迹部大少爷坐在来那个听的一角,抓着鱼食喂池子里的鲤鱼,看它们争食看得不亦乐乎。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扔掉拐杖慢慢行走了。一旁的芥川慈郎趴在石桌上睡得正香,不时发出几句呓语,仔细听来不过是“东坡肉真好吃”之类的,让人哭笑不得。
“好香”慈郎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循着香味走过去,然后用力一扑“慈郎快从我身上起来,你重死了!我身上没吃的!”忍足忙不迭地推着趴在他身上的慈郎。可怜他把自己在药房里足足关了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此刻头晕目眩脚步虚浮,被慈郎这么一扑差点摔倒在地上。
“骗人!”慈郎在他身上左翻又找:“——侑士身上明明好香!”
“那是给小景点药,不是吃的!”忍足急忙撇清。
被这两人吵得不耐烦的迹部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快点过来!”
两人顿时如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委委屈屈地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软红’的解药研制出来了?”迹部一手支着下颌看向忍足。
“解药就在这呢!”忍足急忙把一个小盒子递上。
迹部打开盒子,顿时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只见盒中是三色药丸,分为红白黑三种颜色,每样六颗,在盒中排列的整整齐齐。忍足指着药丸向迹部解释:“这三种药丸先服黑色,再服红色,最后服白色,每样都是一天一粒,共服十八天。”
“这个就能解‘软红’之毒?”迹部辇起一粒药丸对着太阳看了一下。
“应该可以。”忍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本大爷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好了!——虽然你经常不怎么靠得住!”迹部站起身来慢慢走回房去了。
慈郎扯扯忍足的衣袖:“侑士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医术这么没信心了?”
忍足摸摸他的头,看向迹部离开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王爷!”手冢刚一出宫门,河村便迎了上来,脸带忧色:“成王爷请您过府去赴宴,您要去吗?”
手冢甫一回京,连自己的靖王府都没回,便马不停蹄地赶到皇宫拜谒手冢国晴,手冢国钊的消息真算是及时,只恐怕是宴无好宴罢!
手冢略沉吟了一下,道:“把马牵过来。”
河村把缰绳交到手冢手里,不忘问道:“王爷,要不要我多叫几个兄弟过去?”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手冢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本王是去赴宴,不是打劫,你少给我整这些幺蛾子!”说罢一抖缰绳,绝尘而去。
“王爷等等我!”河村急忙打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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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
“国光来了,快过来坐下!”手冢国钊一看到手冢,便急忙离席迎了上来,亲热的扶住手冢的手臂引他入席。
手冢微侧了一下身:“还是大皇兄先坐。”
“我们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手冢国钊爽朗一笑,先在主位坐了。手冢随即也落座。
手冢国钊亲自为手冢倒了酒:“这可是为兄珍藏多年的好酒,你尝尝如何?”
手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