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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冲身后吼道:“烦什么烦?没看见我在忙吗?”转头又对聂九道:“你看到了,我现在很忙。”
聂九挑眉,“那你不介意我们待在这里看彩排吧?”
秦白凑上来道:“正式决赛我们也要看!”
张富揉了一把脸,“你们同事不是已经来了吗?靠,你们是不是想把警局搬过来?”
聂九皱眉,恰好看见从后台出来的陈勉。
“聂组长,你们也来了?”陈勉笑着跑来,精神似乎好了不少。
“念念,你也在啊。”陈勉走到秦念面前,温柔的笑望着他。
秦念眨眨眼:“你睡醒了么?还累不累?”
“不累不累。”陈勉说完又看向聂九,“选手在后台,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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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血腥玛丽(六) 。。。
通往化妆间的路上很喧闹,许多工作人员在楼道经过。
陈勉边走边说:“之前就发现这几个女生身上都有新旧不同的伤疤,而且她们大多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缺钱或者家庭贫困。”
“还有年轻漂亮。”赵琦脱口而出。
陈勉并不否认:“我想能进入总决赛的,年轻漂亮应该是共通点。话说回去,我之前试图跟她们交流过,但她们口风都很紧,我怀疑过是非法卖血,但是那些刀伤却又无法解释。现在死了一个李从蕊,她们表现的很恐慌,我觉得可以从这一方面下手。”
聂九捏了捏眉心:“我想有必要见一下她们。”
化妆间的气氛很压抑,和外面的喧闹简直背道而驰。
四个女生坐在属于自己的传位上,脸上的妆容很深,掩盖住了原本的面色。
靠近门口的女孩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望着陈勉弱弱的喊了一句,“陈警官。”再看了另外几人一眼,当看向聂九的时候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陈勉略作介绍:“她叫田妮,是这里最小的,只有十六岁。”微微弯腰对田妮说道:“这是聂警官,不要怕。”
聂九微微皱眉,“可以跟我聊聊吗?”
田妮低着头,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点头:“可以。”
另外三个女生转过脸瞪了田妮一眼,眼神有些阴测测的。
田妮胆战心惊下跟着几人去了隔壁房间。
隔壁是一间休息室,现在这种时候大家都在准备,所以里面空无一人。
秦白几人也跟了进去,赵琦倒了杯水给田妮。
田妮坐在椅子上,握着纸杯的手很用力,却仍然微微颤抖。
聂九沉吟道:“你今年十六岁?还在上学吗?”
田妮摇头:“没”
“为什么不上了?”
田妮的头低得很下,眼神浑浊不清,良久忽然哽咽道:“我妈出车祸了,我爸是个烂赌棍,他欠了很多钱,他还想”
聂九皱眉。
秦白突然打断道,“妮妮,不要紧张,放松。”
似乎是听到了亲昵的称呼,田妮的肩膀慢慢松塌了下来,呼吸也均匀。
聂九了然,让秦白做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秦白伸出手,大拇指在田妮的下眼眶处划过,恰好擦去了欲坠的眼泪。“你今天的妆很漂亮。”
众人:“”明明妆都化了,秦白还能睁眼说瞎话到这种地步,众人皆叹。
田妮果然露出了一点羞涩的笑容,“谢谢。”
“比赛是不是很累?”秦白问道,“你好像精神不太好。”
田妮摇了摇头,“不累。”脸上的倦怠却一览无遗。
秦白笑问:“我听说你今天准备唱歌?”
田妮笑了,“恩。”笑容越发羞涩。
秦白忽然有些难过,眼神染上哀愁,“我以前也喜欢唱歌,而且唱得还不错。可是”说到这里,秦白苦笑了一下。
田妮果然有些好奇,“可是怎么了?”
秦白摊手:“我妈反对我唱歌,你知道的,长辈总是认为娱乐圈很黑暗,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跳进去。”
田妮垂下眼,咬了咬嘴唇,“是啊。”似乎却没有了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秦白叹气:“那个时候我还不懂,我总认为母亲她很自私。可是那天”秦白哽咽了起来,眼眶中满是氤氲的泪水。
聂九皱眉,休息室的气氛蓦然压抑下来。
秦念眨巴着眼睛。
秦白勉强忍住眼泪,眼眶却通红,“那天家里发生火灾,我妈为了救我,自己却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要好好保护我自己,不能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毕竟没有母亲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田妮吸了吸鼻子,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这一次秦白没有帮他擦,反而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
聂九上前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漩处,一下下轻拍他的后背。
陈勉扶住田妮的肩膀,说道:“彩排快开始了,我们出去吧,我想秦白很难过了,他需要冷静一下,你也需要补个妆。”
田妮点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头看了秦白一眼,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妆容惨淡。
田妮一走,秦念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们家什么时候发生火灾了?”
秦白抬起头,眼角还带着几滴眼泪,脸上却是满脸笑容,“都是你啊,小时候在家里玩鞭炮,害的桌布烧着了,老妈还不是因为这个才烫到了手!”
聂九眉头越皱越紧,形成一个“川”字,“所以你唱歌?”
秦白清清嗓子,“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野鸭嗓。
聂九狠狠地堵住那张嘴,旁若无人的激吻。手掌托着秦白的腰身,将他紧紧的扣在怀里,唇瓣狠狠吮吸他口中的津液。
赵琦和秦念看的面红耳赤,下意识的转身,又忍不住偷偷瞄两眼。
秦白乐在其中。
聂九发泄够了,望向秦白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白冲聂九讨好的笑笑。
赵琦忽然一拍脑袋,“秦大哥,你好像什么都没有问哦。”
秦白喜滋滋,“放心,一天之内,田妮会主动坦白一切。”
赵琦疑惑,“为什么?”
秦白清了清嗓子,细细说道:“田妮很显然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她之所以隐瞒着一切,是因为金钱权势或是一些人正在威迫着她。我只是在无意间给她灌输一些思想,让她心中的罪恶感和不安增强,让她觉得坦白才是唯一的救赎。”秦白顿了顿说道,“而且,李从蕊死了,她们心中的害怕会越来越强,投靠警察无疑是最好的去处。”
赵琦挠挠头:“万一她不这么想,反而继续像原来一样呢?”
秦白看他一眼,“不会,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很犹豫,也很动摇。况且有本心理学名著,里面用一句话很好的概括了人心的本质。”
秦念也疑惑:“什么话?”
“人之初,性本善。”秦白笑眯眯,“出自三字经。”
赵琦、秦念:“”
秦白又道:“每个人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包括那些罪犯。他们之所以犯罪,只是因为心里有个结,没有人帮助他们解开这个心结,导致心理扭曲,渐渐产生思想偏差。”
赵琦受益匪浅。
秦白忽然皱眉:“组长,你怎么都不说话?”
聂九靠着桌子,抱胸笑道:“我在想,花多少钱聘请你来我这里打工。”
“是你给我发工资吗?”秦白眉眼弯弯。
聂九挑眉:“当然。”
“那我不去了。”秦白搂住聂九的腰,说道,“这样警局就赚大了耶,我们加起来打了两份工它才发一份工资!”
苏叶拿着一份资料推开验尸房的门。
唐韩微微皱眉:“怎么不敲门?”
苏叶耸肩:“如果你有暴露癖的话,我下次会记住。”
唐韩放下手里镊子,问道:“什么事?”
苏叶把资料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走到他身后帮他把头发重新理好,答非所问道:“为什么留这么长,好像很久没看你剪了。”
唐韩淡淡道:“我讨厌别人碰我的头发,即使是理发师。”
苏叶握着他头发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松开手,笑道:“鉴证科那里在死者的T恤上发现了一点血迹,这组DNA在资料库里没有记录,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唐韩道:“由肌肉的放松程度来看,死者没有挣扎,指甲里面也没有留下纤维或是一些血迹。通常天台的栏杆都有1。5米高,死者很有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
苏叶道:“聂九刚才打电话来,死者是被杀,至少凶手在现场。”
唐韩微微皱眉,“还有一种情况,莫非是心甘情愿去死的,他跟凶手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苏叶望着莫非死气沉沉的脸,摇了摇头道:“莫非很有可能是李从蕊一案的凶手,但也可能不是,他的死或许是为了帮真正的凶手做掩饰。”
唐韩继续道:“莫非传闻中的情侣是李从蕊?他杀了自己的爱人?这似乎又有些说不通。”
苏叶拉过椅子在一边坐下,话题又扯回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离开?”
唐韩吸了口气,把工具扔回盘子里,然后脱下手套,歪头望着他,无奈道:“为什么总是要问这么久以前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告诉我?”苏叶抿唇,隐约有些怒气。
唐韩捏了捏眉心,轻轻咬住下唇,肩侧的长发滑到了胸前。
苏叶重重地叹了口气,微笑道:“不如去吃饭吧?我听说有一家西餐厅的甜点很美味。”
唐韩慢慢往门口走,边道:“以你的口味来讲,我可以首先将那家店排除在外。”
唐韩最终还是和苏叶一起去了那家餐厅,虽然大白天的吃西餐很没有气氛。不过甜点的美味取代了一切的不足。
唐韩吃的很满意,甚至双眼都眯了起来,像一只餍足的猫咪。
苏叶始终微笑,难得的没有和唐韩起争执,甚至莫名的温柔。
唐韩吃完最后一口慕斯蛋糕,缓缓把刀叉放下,美美的舔了舔嘴唇。直到口中的味道慢慢的淡去,唐韩才意犹未尽睁开眼。
恰好对上苏叶温柔的双眼。
唐韩撇开头,脸颊发红。
从西餐厅出来,两人并排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这一路走得有些慢,唐韩揉了揉肚子,一脸笑意,“没想到你的品味还不错。”
苏叶耸肩,“都是为了配合你,你知道我喜欢吃的是火锅。”
唐韩微微错愕,“为什么?”
苏叶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配合我”
苏叶笑着道:“那就要看什么比较重要了,如果是你,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唐韩一愣,身体蓦然紧绷,脚下的步子也放慢了些,语气颤抖:“你那天亲我又是因为什么?”
苏叶停住了脚步,唐韩转头看他,苏叶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唐韩微微一笑,轻声道:“晚上去吃火锅吧。”
苏叶挑眉,心中涌起莫大的喜悦,“好。”
唐韩释然一笑:“叫上秦白他们一起。”
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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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血腥玛丽(七) 。。。
案情讨论放在火锅店包厢绝对是一件美事。
更美好的是苏叶请客。
包括陈勉在内的六个人,围着桌子吃的不亦乐乎。肥肥扒着椅腿,乌溜溜的眼睛左右转动,黑黑的鼻头似乎在嗅着香味。
秦白烫了几颗贡丸,筷子移到桌沿,手一松贡丸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肥肥头一歪叼着贡丸欢腾的跑开了。
唐韩把验尸的发现说了一遍,聂九道:“这件案子有两个疑点,第一个,莫非的手机不见了,第二,整个案子似乎都跟血有关。”
苏叶烫了一份香菇,边吃边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凶手只是想要李从蕊的血,最后却失手杀了他。而莫非的死,是因为他已经威胁到了凶手。”
秦念歪了歪头:“所以,那些血都去了哪里?”
赵琦夹着鸭血的手抖了抖,最后看着它沉入了麻辣那一边锅内。
苏叶耸肩:“他们不至于穷到卖血,可能用血做什么产品?谁知道呢。”
陈勉涮着羊肉,边道:“阿随在暗中保护田妮,如果凶手出现,那么他就暴露了,如果不出现,按照秦白说的,田妮应该会出来作证。”羊肉色泽一变,立刻从锅中被移到了秦念的碗里。
秦白撑着下巴,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那些血到底去了哪里?”
秦念打了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嘿嘿,吃太饱了,我去洗手间。”
陈勉笑笑,目送他离开。
秦念一路晃晃悠悠的找到了洗手间,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解决完之后正准备推开门,却发现门似乎被卡住了。秦念奇怪的攒眉,往后退了点,用力往前一撞。
门忽然被打开。秦念身体惯性向前,猛的冲进了一个怀抱。
男人双手张开,等他扑进怀里的时候瞬间收紧了手臂,坏笑道:“小东西,好久不见真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