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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我何必匆匆忙忙。“你怎么不早点提醒,害我多走了些冤枉路。”
走着走着就走过商圈,她是来大采购而不是快跑比赛,差点忘了重大任务。
瞿小婴不觉突兀地拉着他往回走,在外人眼中如同一对小俩口在逛街,她一向没有性别之分,不管对方是女是男一律一视同仁,作风非常男孩子气的大而化之。
殊不知她的举动已引起于靖霆的一丝不自在,想要她放手又不好意思开口,任由她东扯西扯地扯向大型购物中心的生鲜部。
“你自己开伙吗?”虽然他不常进厨房,但是对她挑选食材的草率实在有些心惊肉跳。
怀疑是否有自杀倾向,看都不看一眼是否拿到过期食品就往推车里扔。
“废话,你当我逛着好玩呀!咦!你怎么还在?”抓抓头,她当真以为和空气对话。
他苦笑地一望两人交握的手。“我走不开,你的手……”
“啊!抱歉抱歉,习惯动作。”她赶紧松开手,放他自由。
“你常常牵别人的手?”手心空空的,有一刹那他感到失温。
“工作嘛!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搞的是儿童节目,一大群小鬼一围上来我就沦陷了。”所以她讨厌孩子。
原来如此,她指的是小孩子。“你没发现我手特别大吗?”
“拜托,逃命都来不及了谁会管你大不大。”仔细一瞧,他的手是很大。
不含半点意图地执起他的手一比,两人的手心相贴才知差别甚巨,他的手指修长又干净,指甲剪得短短的几乎见肉,给人一种踏实感。
反观她的五指粗粗糙糙的,尽管有造型师为她修护指甲,可是每回一录完影她就会东抓西抓地破坏指甲表面的美观,一如她本性的。
修修剪剪,剪剪修修,指甲已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因此直摇头的导播会要求摄影机在拍到她手部动作时拉违镜头,不至于造成画面的不协调。
含蓄的说法是破坏画面,其实是有碍观瞻,大家都看不下去了,只好想办法掩饰她小小的“缺陷”。
“你说得太严重了,刚刚那位太太不过和你交谈两句。”有件事他一直挂记在。
她翻了翻白眼。“是她说我听,你不晓得长舌妇的功力有多深,她可以说到地老天荒。”
“因为你是公众人物,人们很少在荧光幕以外的地方瞧见你,难免会兴奋地想同你多聊几句。”他瞄了一眼她刚丢正点的健康食品,很自然地做了一件他绝不会做的事。
“喂!你干嘛把我的玉米片放回架上,那是我早餐的必备品。”她又伸手欲取下。
于靖霆阻止地一挡。“过期了,而且光吃玉米片当早餐不营养。”
“方便就好,难道我该期待小精灵为我准备三餐吗?”反正又吃不死,顶多拉肚子。
正好减肥。
他差点脱口而出他为她煮三餐,话到口边才想到两人不熟。“以你的收入请不起菲佣吗?”
莫非像他家老是让人待不住,有个挑剔的母亲气无数的佣人。
“不是请不起而是没必要,我住的地方就需要女佣。”标榜人性化的电脑管理员会处理一切杂事,除了添购民生物资。
而且以前还有个任劳任怨的高价女佣,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上至跑腿买三餐,下至倒马桶秽物,一千元以上有去无回,但一千元以下请自行料理。
一个死要钱又敢开狮口的下大系花,宋怜怜是也。
“你住在哪里?”他随口一问,基于疑惑心态,住宅环境和请不请女佣有何关联。
瞄了他一眼,瞿小婴避开不谈。“你儿子几岁了?”
“八岁。”看出她的防备,他也不好追问下去,名人的住所通常秘而不宣,怕受打扰。
“你很疼儿子喔!”二十四孝新版,孝父孝母满街都是。
于靖霆顿了一下,思索着儿子的情况。“他昌佧安静的小孩主,不爱说话。”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算是打发时间。
“于青峰,他很喜欢你,喜欢到令人意外的地步。”连他都觉得很难相信。
平常不理会人的小峰会因为她的缘故开口,为了她和奶奶闹翻摔杯子,时间到就守在电视机前,张大眼睛等着她出现。
答应儿子的要求是不忍总书记他失望,心想一个儿童节目主持人不难请到,透过电视台邀请应该会有所答覆,尤其他提出五位数的车马费。
直到他的秘书第五次满脸气愤地说她不打电话了,他才知道对方给了她钉子碰,而且口气凶恶地要她少烦,摆明的不接受任何邀请。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她自己走一趟,可是依然吃了闭门羹见不到人。
本来他打算今天再去一次电视台,若是再无法顺利见到她本人就到次为止,改送儿子其他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他刚赴完一个客户的约要离开,乍见她由身边走过,便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希望能和她好好的谈一谈。
只是,她和预期中的人完全不同,荧光幕前和荧光幕后的个性南辕北辙,有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认错了,以为她是瞿小婴的妹妹或是堂表姐妹。
她夸张的大笑,毫不忸怩地拍拍他胸口。“别的我不敢说,骗小孩的招式我最拿手,个个服服帖帖不敢吭一声,我的孩子缘无人能及,你儿子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你不是说讨厌小孩子,为何……”她的反应不像厌恶小孩子。
“讨厌是一回事,他们硬要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制作人说我亲和力够,压得住一群小鬼。”这点她还满得意的,有孩子王的架式。
“那你可不可以……”于靖霆话还没说完,瞿小婴已先一理拦断他的下文。
“不可以,我说过我讨厌小孩子。”难得有轻松的时候,何必走惹一身腥。
“小峰他很乖绝对不会吵你,你只要忍耐三十分钟……唔……”他实在无法预测她的突来之举。
嗯!安静多了。“好吃吧?试吃的水饺不吃白不吃,你努力多吃一点。”
“瞿小姐……”一张口,两颗大水饺马上往他嘴里头塞。
“小婴,别再让我说第三遍。”该结账了。
“小婴,这个礼拜六是小峰的生日……”咦!她又要干什么?
“你有开车吗?”
“有。”
“那你快去开来门口等我,我要买些水果和女性用品。”他刚好充当司机和送货员。
“嘎?!”他满脸的错愕。
“别发呆了,很快就轮到我结账。”她推了他一下,径自往水果区走去。
结账?!
于靖霆蓦然想起咖啡费用未付,本想知会她一声,不过她的回应是一记背影。
第3章
“人妖先生,人妖先生,麻烦一下为民服务。”这是纳税人的权益。
警察是人民的公仆吗!帮助危难小市民是他的责任,干嘛板起脸瞪人,他的眼睛有她大吗?
不知死活的瞿小婴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全塞给站在门口的“美女”刑天冰,回头又打算把因手酸放在底墒的袋子拿起,挂上人家脖子。
不用客气是她自己下的注解,看到熟人不利用过意不去,哪管他一脸阴不发一语,冷冷地动也不动,像尊门神。
趁着有便宜可占,她毫不心疼地花大钱买了很多用不着的电器,诸如她不会定时的微波炉和意大利快锅,以及电动打蛋器。
反正有电脑可供使用,到时一连线由电脑去操控,她只要负责塞东西就好。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拿上去,要我帮你开门吗?”这人未免太懒了吧!
“你很敢。”刑天冰话不多,明显的流露出怒气。
“还好啦!远亲不如近邻,你就多操劳一些。”依照惯例,她掏出两千块塞进他上衣口袋。
他表情一变像要杀人。“你在干什么?”
“给钱呀!你看不出来吗?”枉他是刑二大的队长,这点小事还需要解释。
“你当我是电梯服务员吗?”站得笔直,一双染上红光的眼正在冒火。
“一人公司两人服务,你家怜怜没告诉你呀!她叫我们好好‘使用’你。”意思是他被卖了。
脸皮抽动的刑天冰很想宰了她,再去拧断小女友的颈子。“等你被杀了,我回为你‘服务’”。
刑事案件才是他的工作范围,他、不、兼、差。
“哇!你这人心肠好恶毒,亏你还是人民保姆。”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警察带头打劫。
像他们这种寻常老百姓可要自个保重咯!分不清楚警察是贼或者贼是警察,生命安全犹如踩在地雷区战战兢兢,生怕听到咋的一声。
可惜了一张好脸,瞧他脾气坏得实在配不上这副美丽面孔,完全给糟蹋了。
“把你的东西拿走。”刑天冰的火气累积到临界点,几乎要冲天了。
“不要,为女士服务一下有什么关系,除非你不是男人。”她挑他的死穴下手。
“姓瞿的,你别太过分了。”他不打女人,否则她会是第一个被他打到送医院的女人。
瞿小婴很无赖的拍拍他手臂。“好体格,再扛十袋米也没问题,能者多劳嘛!”
“你……”
“小婴,你和这位小姐……咦!刑队长,你也住这里吗?”他手上的东西好生面熟。
刑天冰转移视线,“于律师,你来当她的辩护律师吗?”她早该遭受报应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送她回来。”无论何时看他,都觉得他不生为女儿身着实可惜。
“她没被人告真是意外,我以为她少说也要关个四、五十年。”罪名是残害二十一世纪小孩的心灵。
这一幢大厦的住户没一个正常,就他所知的几位不是神经兮兮便是和黑道大哥混在一起,有的还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溜出去。
更甚之还有一位偷窥狂,将别人发生的一举一动记录写成书,然后对外宣布是写实的言情小说,寄到出版社A几文稿费。
那人可恶且非常狡猾,窝在茶花居闭门造书,加油添醋地描述“邻居”的感情世界,虚构男主角的个性,他几时鸭霸的欺压怜怜,更没从她家落荒而逃。
而三楼的女人居然编了首“桂花居的男人”卖钱,歌词中将他形容成是美丽却不懂得温柔的火暴男子,一天到晚只会大声吼人、卖弄风情,活象是警界之耻。
他对这幢大厦的原始住户可是感冒得很,能不接触尽量不接触,以免气死自己。
瞿小婴深感不平,“听听他说的像是人话吗?我不过拜托他帮忙把我的东西搬进电梯而已。”小气巴啦的人妖。
“我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刑天冰一撒手,一些生蔬鲜果往下落。
“你……”
眼见一个礼拜分量的好料落地,她心痛!
痛的不是根茎菜叶的损伤,而是她必须再跑一趟购物中心去人挤人。
“小婴,别太激动,只是袋子破了没多大关系,里面的蔬菜水果还是可以吃。”于靖霆适时拉住冲动的她。
“什么叫没关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就是仗着警察的身份四处欺压良民。”至少她按时缴税,算是好公民。
“我欺压良民?”刑天冰用不屑的眼神一睨,嘲笑她表里不一。
“怎么,你敢不承认,人妖刑警。”要论吵架,她没输过。
“你再说一遍试试。”他跨上前一大步,杀气腾腾的逼视着她。
“人妖咯!有男人长得像你这么漂亮吗?我建议你改穿裙子好嫁人。”块头她就会怕吗?
呃!是有给他怕一点啦!不然她也不会往于大律师背后藏……更正,是他正义感发作地往她面前一站,并非她临阵退缩。
“姓瞿的你过来,别躲在男人身后。”刑天冰火大的一吼,动了附近的鸟雀。
“刑队长……”中间人难为。于靖霆一张脸尴尬.
“你不要维护她,这件事与你无关。”刑天冰意欲拉出他后面的女子.
他反手一握,情势顿成攻击警察。“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是个女孩。”
“嘴巴坏,心地邪恶的女孩,你护着她等于是帮助她害人。”她的本质是巫婆。
瞿小婴口快的驳道:“放屁,我杀了你父母还是放火烧了你的警车?你才心黑口臭没大肠呢!我呸你个三生不幸娶到鬼妻……”呃!好象不对,会骂到怜怜。
可是话出口又收不回来.
“小婴,你少说一句。”她真不怕死,强拔火狮的胡子,刑队长快气炸了.
“于律师你走开,别介入警察抓人的任务”既然那么爱毁谤,假公济私一回又何妨。
“听到了没有大律师,他公报私仇罪加一等,我雇用你告他。”告得他身败名裂去捡骨,怜怜的爷爷是这一行的大师。
于靖霆哭笑不得地阻隔开两人。“刑队长,你的度量没那么小吧?小婴,弱女子别逞强,我不想到看守所保你。”
“她欠人教训。”
“我才不是弱女子。”
牛一般的对峙,场面好笑得叫人莞尔,他们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在争吵,缺乏理性且同样不讲理,看在于靖霆眼中真是感触良多,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打小他就失去父亲,生活备觉艰辛,在母亲过度期待下失去一般人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