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游直觉的成见还是对的,那女人接近她老爸果然是有目的。她老爸被那女人分泌的荷尔蒙薰昏了头,理智的神经退化,她可不能再这样姑息下去。
她守到深夜,等任守祥回来,开门见山的问:“爸,你是不是给她一百万?”在任守祥面前,她不用“那女人”那种带有贬抑的字眼。
任守祥先是一愣,才面带赧然的点头。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你要给她之前,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我是想跟你商量,但她说很紧急……”
“再怎么急也不差那些时间!什么投资事业会抢手到一刻也不能等?”任云方毫无笑容。那女人根本是个骗子!“她接近你只是为了骗钱,不要被她骗了。
“她不是那种人,你误会了。”任守祥执迷不悟。
任云方明白,她老爸陷人深深的迷阱中,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她只好扼要提醒他说:“不管是不是误会,别忘了银行还有五百万的贷款。你要答应我,不许再给她钱!”
“嗯。”任守祥含糊的答应。
“还有,面店的生意——”
“啊,这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任守祥轻快地打断任云方的话,喜孜孜的说:“面店的生意要收起来了。下星期开始,我要回到公司上班,职位是总务课课长。没想到吧?”
“什么?”任云方愣住了。的确是没想到——不,应该说,她早料到风家一定又在搞什么阴险的把戏——
她的预感果然没错,麻烦又要开始了!
所谓的“麻烦”,很快地就如藤蔓般缠来。
风间彻指名要见任云方。任守祥不敢作主,默默不语地看着任云方,眼里充满强烈的恳求,无形地匍匐叩地。任云方别无选择,心里纵然千万个不情愿,也只得随时等候风间彻的召唤。
西班牙的那场“噩梦”,她仍然记忆犹新,所以毫无疑问的认定,风间彻要见她准没好事。在他们纠结复杂的“不关不系”里,她悲哀的沦为变相的女奴。
果不其然!
风邸上上下下管家仆役少说也有十来个,他偏偏谁都不肯叫,存心使唤她。那副“恶形恶相”和在西班牙时完全一样;明明两只手好好的,却连吃饭都要她喂。他以为关在房间里,没人看得见他这种丑样,她可牢牢烙印在心底,想忘都忘不掉。
“你大少爷真是好命,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她存心激怒他,让他觉得羞惭。
他偏偏不上当,毫无惭色地说:“还有洗澡和睡觉也要人伺候,你别忘了。”噙着坏坏的笑,故意要任云方脸红。
“我不是你的女佣!”任云方气得脸红。
“我没这么说。你是我的女皇!”
女皇?哈!哈!哈!笑掉人的大牙!
“我看是你的女奴吧!”她狠狠哼了一声。
风间彻双手抱胸,颇有兴味地看着她。
任云方讨厌他这种带有研究的眼光,板着脸,把所有的气全出在托盘的食物上,用刀子将鸡肉切得丝丝碎碎。
“喏,大少爷,请张开尊口。”她叉了一小丝鸡肉,故意怪声怪调、极尽嘲讽的能事。
风间彻不在乎的张开嘴,促狭的坏意移隐到眼神中。任云方错估他了,他根本不会退却。
她有些泄气,懒懒地拨弄着盘里的肉丝。
“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宝贝!”风间彻又露出那种装模作样的怪腔怪调,笑得有点狡猾。
大概是听惯了,任云方竟不觉得怎么反感,又是悻悻地说:“你怎么会不高兴!连吃个饭都要人伺候,还有什么不顺心?不过,可别乐极生悲,当心日子过得太舒服,四脚都退化了。”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宝贝?”更装模作样了。
“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任云方被惹得重重皱眉。这场“噩梦”比在西班牙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一想到,往后不知多久的一段时间里天天得面对风间彻,她就严重的感到生活的黑暗。
“你腿上的石膏还要多久才能拆掉?”她忍不住问。
“至少也需两个月吧!”
两个月?任云方暗忖,那就是期限了。风间彻摸透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十分耐人寻味。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来看我,并且就像在西班牙时那样照顾我!”他转移话题。
“少装蒜了!”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她出卖骨气是因为那“五百万”和“一个课长的职位”。
她无法不替她老爸着想,好歹,他无怨无悔拉拔了她十九年。再说,她早就有觉悟,跟风家扯上关系一定没好事。
“晚餐还剩这么多,你还吃不吃?”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希望风间彻早了,她早超生。
风间彻摇头,突然抬头问:“对了,你吃过了吗?”
明知故问!她反讥说:“还没伺候大少爷用完饭,我怎么敢先吃?”
“那就先吃一点吧!”风间彻伸手拿走食盘。“刚刚你伺候我,现在换我伺候你。来,我喂你吃!”他煞有其事地切了一小块鸡排,用叉子叉住,送往任云方的嘴边。
“不必了!”任云方没料到他突然有这个举动,回避不及,嘴巴张开拒绝,鸡排顺势喂进她的嘴里。
她下意识地掩住嘴,防止他再喂食。这个人实在真不卫生,竟然用她喂他的叉子喂她他吃过的食物!
“再吃一点!”风间彻显得相当殷勤。
她忙不迭地摇头,将盘子收到一旁。风间彻要求她倒一杯水给他,问道:“怎么不多吃一点?不必跟我客气。”
她简直怒笑皆非,将开水递给他,奚落他说:“算了吧!我才不想中毒。刚刚才被下了毒药!”
“是吗?”风间彻缓缓伸手接过开水,手腕突然一转,将任云方拉到怀里,缠绕住她说:“我来帮你消毒……”
这一次,他不再规矩的试探,也不再只是不关痛痒的挑逗,深深的吻进她的芳唇中,灵滑的舌头仿如开叉的蛇信,伸探进最深的幽壑,不断轻抹挑触。
这才是真正的吻!最能挑起情欲的诱惑!他要她刻骨铭心,永远也无法忽视他,跟他的吻。
她在他怀里拼命挣动着。他知道她承受不住,极力想逃,更加不让她移动一丝一毫。他口含着情欲和挑逗,一再侵入她毫无经验的唇舌,侵入她深深的纯情中。
直到他满意的放开她,她脸上的红晕一览无遗。
“你,太过份了!”任云方紧蹙着眉睫。不单只是羞,还有更多的愤怒。她早该提防他这种偷袭!
“我爱你,宝贝!”风间彻仍然大言不惭。如果不是他腿伤的关系,他会让她更加忘不了他。他喜欢肉体的感觉,誓求与她最终的灵肉合一。
任云方却不屑一顾。什么“爱”!烂得发霉的台词,她才不相信他!她真想一脚踩死他,但她的脚没那么大。再者,他就跟蟑螂一样,踩死了只会增加麻烦。
“你别否定我!”风间彻说:“否定了我,就是否定了爱情;否定了我的感情,就是否定了全世界!”
“什么全世界!我看你根本是最险恶的地狱!”任云方余怒未消,残羞仍在,彻底的否定他。
“是吗?”风间彻却笑了。
“你不必笑得那么阴险!我只是暂时不幸,扯上你们风家这个讨厌的麻烦,很快就可以摆脱的!”
“是吗?”风间彻又笑了,再次将任云方拉人怀里,贴在她耳鬓上说:“认了吧,宝贝!我的幸福就是你的不幸。你注定和我纠缠生生世世,直到灵肉合一。”
从那晚以后,只要一睁开眼,想到又要看到风间彻那个家伙,任云方就觉得日子晦暗,天天都是讨厌的日子。她必须全神贯注,随时提防他突然进犯;而他似乎非常清楚她的想法,悉透了她的心思,老是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由于风间彻的行动受右腿笨重的石膏所制,只能成天待在床上,一切行动都在房间里进行。她怀疑他怎么受得了这种枯燥;更不可思议的是,像他这种任性的大少爷竟会那么乖巧,完全遵从医生的指示,按时服药,切实休养。
他“切实休养”到了彻底的地步,完全只用一张嘴,连根小指头都不肯动,吃喝拉撒浴睡都要人服侍。而她就彻底成了他私人的女奴,供他差遣使唤,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奔来跑去,忙得团团转,累得跟狗一样——不!根本就比他家那几只不晓得什么鬼品种的骄傲畜牲还不如!
她天天诅咒他,直到有一晚无意间看到被他弃置在角落的杂志,上面有关赛车的报导,她对他的愤懑怨怼蓦然消敛许多。她明白了他为什么“爱惜身体努力休养”,忍受住种种枯燥,且将医生的指示奉作圣旨遵从,无非是想早日康复,抹除受伤不能出赛的落寞遗憾。
不过,她继而一想,他右手早康复了,饭总可以自己吃吧?为什么非得使唤她不可?这么想,对他的同情就打了折扣,越觉得他面目可憎。
她天天进进出出风间彻的卧房,有时甚至门一关一待就是一整天,总是只她和他两人单独相处在一起;但风邸上下全都对此不闻不问,视若无睹,好像这本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
她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看她的,也不想知道。不过,每个人都对她很客气,客气到让她觉得不自在,而且也没有那种她一向讨厌的暖昧表情或眼神。
后来她突然发现,原来还有人搞不清她究竟是男是女。这个发现让她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尽管她早习惯这种乌龙的事,还是觉得未免有点离谱。
“我看你就别再穿这些破破皱皱、没什么女人味的牛仔裤,免得常常被误会。”风间彻笑不可抑。他眼光朝她全身上下一巡,就摸清了她的尺寸,说:“胸部是平了一点,臀股也不够丰翘;不过,你身材高,腿又长,适合诱人的装扮。把头发留长了,稍作打扮,换掉这身破牛仔裤,一定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女人他看多了,任云方俊美的风采和磁性的气质,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她不像那些大哺乳动物,矫揉造作些什么女人味,充其量不过是发情的味道。她自有吸引的风采与风情韵味,那才是她的“女人味”、她的“风情万种”,使他神魂颠倒。而不只是肤浅的胴体诱惑,仅有荷尔蒙的滋味。
她不必打扮就清新引人,他那么说,只不过想戏谑作弄她。果然,她上当了。
“什么女人味、诱人的装扮!”任云方脸红气恼,皱鼻说:“受别人的眼光左右有什么好?我就喜欢这么穿,管他什么女人味。你那么无聊的话,喏!这个最有‘女人味’、最‘诱人装扮’了吧!”她把一张刊有女星清凉照的报纸丢向风间彻。
风间彻煞有其事品鉴起来,挑剔说:“眉毛太稀了,嘴巴也太小,而且胸部过大,腰太粗,比例不够完美。”他丢掉报纸,正色对任云方认真地说:“你别急着气恼,刚刚我只是说着好玩戏弄你。女人我看多了,不光只是胸部大、妖艳火辣,就勾得了人,那不过是低级的性感。我说过了,只有你能挑动我的心,也只有你能使我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要你,这完全是没理由的,这感觉我也无能无力,就是爱你!”
“你不必花言巧语,我不会上当的。”她被他看得心跳,别过脸,垂下眼睑。
“你不敢正视我,表示你心虚,你还是在乎我的,你无法不在乎我的!”
风间彻说得很笃定,毫不怀疑;嘴角扬着狡猾得意的笑,带着一点点的猖狂。他望着任云方映在镜中的身影,解读着她脸上映现的每一寸情思。此刻他真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但她一直很小心,故意坐得远远的,像提防小偷一样提防着他,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根本没有理由心虚!而且,你是你,我是我,毫不相干,根本没有必要在乎你!”任云方撇清。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敢坐过来,要离我那么远?”风间彻用轻视的口吻否定她的话,然后撩拨、激她说:“你太在乎我了,所以害怕靠近我。靠近我会引起你心慌意乱,无法抵抗。我们的关系危险亲密,怎么可能毫无相干呢?你无法不在乎我,害怕这种‘危险关系’,所以不敢靠近我。对吧?”
“你不要胡说!”任云方不肯上当,依然和他保持距离。只要一靠近,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
当然,风间彻多的是机会,但多半时候任云方都很小心地提防,神经绷得紧紧的,随时在戒备。不过,她也不可能随时保持备战状态,累得自己紧张兮兮,趁没事时就离风间彻远一点,以防万一。
风间彻十分明白她这些心思,只是要笑不笑地睇着她。他不急,反正她绝对跑不掉,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
他伤势其实好得差不多了,但仍遵守从医生的指示,切实休养。不过,也并不需要那么“彻底”,他差遣使唤她,最主要是为了将她牢牢紧紧的绑在身边,没空做别的事、想别的人……
“对了,那个原田拓人……你跟他有联络吗?”